第99章
哼著勵志的歌曲,傅航拐進(jìn)了根據(jù)地。
下車的時候,他的眼神頓了一下。
呦?這小區(qū)除了自己還有土豪?
旁邊的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的MBH,透過車窗,能看到里面魁梧的司機(jī)。
傅航撇了撇嘴,這也就是我家GT900沒回家,不然你好意思停這里?
嘚瑟!
傅航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上樓。
只是打開房門的時候,他愣住了。
家里有客人?
在整潔的客廳內(nèi),秦幼楚正在招待一名看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
婦人打扮的很職場,但無論發(fā)型和妝容都能看出是專人打理的。
只是現(xiàn)場的氛圍很奇怪,無論是秦幼楚還是那個精致的中年婦人,尤其是婦人,眼圈微紅,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
“你回來了?”秦幼楚見到傅航,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快步走到傅航面前,幫傅航拿出了拖鞋。
傅航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因為秦幼楚彎腰的那一瞬,他捕捉到了秦幼楚眼底那一抹慌亂。
“這位是?”傅航?jīng)]來得及說話,那位坐在沙發(fā)上,眼圈微紅的中年婦女卻是驚疑的看向傅航,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這是傅航,我……我男朋友�!鼻赜壮D(zhuǎn)身,怯生生的站在了傅航身邊。
中年婦女眉頭皺的更深了,看向傅航的目光嚴(yán)厲起來,尤其是她看向傅航腳下的拖鞋時,甚至透出一股冷意。
“誰啊?”傅航扯了下嘴角,一邊換鞋一邊嘟囔道。
在我家給我臉色?你知道上一個給我臉色的小天后是被扔出去了嗎?上上個給我臉色的型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流口水。
再上上次,在國外的那次,那群癟三現(xiàn)在墳頭草都老高了。
“她……她說她是我媽�!鼻赜壮驹谠兀曇敉钢鵁o助。
傅航猛的轉(zhuǎn)頭,死死的盯著幼楚。
幼楚抿著嘴,神色非常復(fù)雜。
“她出來了?”傅航轉(zhuǎn)頭,眼底閃過殺機(jī)。
好你個光頭,說好的十年少一天你自己進(jìn)去補(bǔ)的,現(xiàn)在我可要和算算什么叫九出十三歸了。
“不是,是……是親媽�!鼻赜壮@然聽懂了這句“她出來了”。
“親?親媽?”傅航的眼底滿是詫異,認(rèn)真的去看這個中年婦女,長相還真的和秦幼楚有七分像……不,有九分……
這簡直就是中老年版的秦幼楚。
親?丈母娘?
第176章
狗血順流也成河
“她怎么找上你的?”傅航警惕的看著中年婦女,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信了一半。
因為兩人實在是太像了,可以說唯一的差別,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如果早二十年,估計兩人上街都會被誤會是雙胞胎。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感受到了秦幼楚壓抑的那種恐慌。
幼楚很聰明的,她之所以會流露這樣的情緒,只有一個原因。
她自己也信了。
“在……在奶茶店遇到的�!鼻赜壮椭^回答。
“你怎么證明你是她親媽?她左邊屁股的胎記是什么形狀?”傅航大咧咧的走到沙發(fā)前,在另外一張沙發(fā)上坐下。
“幺兒出生的時候,全身上下一顆痣都沒有,怎么會有胎記?”中年婦女的臉色很平淡,看向傅航的眼神敵意更濃了。
屁股的胎記?
秦幼楚面對傅航時的唯唯諾諾她看在眼底,這讓她眼底的心疼越發(fā)濃郁,而越是如此,她看傅航就越不順眼。
傅航無趣的扯了下嘴角,幼楚當(dāng)然沒有胎記,他只是象征性的詐一下,好像失敗了。
“你怎么看?”傅航?jīng)]理會中年婦女,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秦幼楚。
他打心里對這種看不住孩子或者生了不養(yǎng)的父母有天然的抵觸。
“我……我不知道�!鼻赜壮琅f抿著嘴,怯懦的看向傅航。
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傅航知道,這個無所不能的學(xué)霸,是真的慌了。
“既然來了,先留下吃頓飯吧。你坐著,我去買菜�!备岛嚼淅涞膾吡搜壑心陭D女,直接起身出門。
“幺兒,他……他真是你男朋友?你們……你們同居了?”傅航一出門,中年婦女立刻靠近秦幼楚,關(guān)切的抓住了秦幼楚的手。
這個動作讓秦幼楚很不適,但她似乎也沒有拒絕。
“嗯�!�
“哎呀……你……你還在上學(xué),怎么能……”中年婦女面色復(fù)雜,這一瞬間,她猜想到了很多很多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卻在這些年一直盤旋在她心頭的畫面。
孤苦無依,受盡凡俗疾苦,飽受人間骯臟與黑暗,甚至,早早離開人世……
都是因為自己……幺兒受苦了……
“幺兒……”中年婦女忽然抬手,想要去抱幼楚,卻是被幼楚躲過了。
這個動作,卻讓她心中更是自責(zé)。
“我……我叫幼楚,不叫幺兒�!鼻赜壮椭^,倔強(qiáng)的解釋。
“沒事,沒事。媽媽既然找到你了,就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敝心陭D女淚眼婆娑,哽咽的說道。
她知道,不能太心急,畢竟,自己缺失了二十年。
“我不苦�!庇壮鋈惶ь^,認(rèn)真的看向中年婦女。
“幺……幼楚,他是干什么的?”中年婦女迅速穩(wěn)定情緒,打算先和女兒培養(yǎng)感情。
她這會才開始認(rèn)真的打量這小居室。
雖然不大,但打理的非常整潔。
情侶水杯、情侶拖鞋、情侶靠枕、冰箱上還有情侶貼紙……
陽臺上晾曬著兩個人的換洗衣服。
這應(yīng)該是他們租的房子……
“他……”秦幼楚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怎么介紹傅航。
有一說一,她到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傅航的主業(yè)是什么。
“他是送外賣的?”中年婦女忽然在客廳角落看到一套疊放整齊的外賣套裝。
這是幼楚拿回來洗的,沈青鸞下線,傅航這款皮膚最近用不上了。
“偶爾送�!鼻赜壮樦抗�,也看向了那套黃馬甲。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他們第二次見面的樣子。
那個送外賣的,就那樣沒有一絲遲疑的甩給了自己25萬,將自己甩的七葷八素。
25萬……那時候好多呀。
幼楚慌亂的心不知為何,安定了不少。
中年婦女的臉色非常復(fù)雜,她低下頭,認(rèn)真看向秦幼楚身上的衣服。
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套裝。
所以,你不但被人騙了身子,還要打工養(yǎng)他?
送個外賣還偶爾?
“幼楚啊……你說你在上學(xué),是哪個學(xué)校呀?”中年婦女強(qiáng)行提醒自己,不急……不急……
“漢城大學(xué)�!�
“啊呀,那可是好學(xué)校呀?算時間……你才大二吧?”
“嗯,我這個……是在實習(xí)。”秦幼楚顯然注意到中年婦女的視線。
“實習(xí)好,能早一點接觸社會,積累經(jīng)驗。”中年婦女心底恨的牙癢癢。
實習(xí)?勤工儉學(xué)?這就是打工�。�
該死的,你沒錢處對象,你別處��?
這房租搞不好都是我家幺兒出的吧?
這年頭,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職場可……
傅航下樓,直接進(jìn)了小區(qū)門口的菜市場,不到十分鐘,他提著幾個塑料袋出來了。
買的全是素菜。
他提溜著塑料袋晃蕩晃蕩來到了小區(qū)的便利店。
“一個大瓶可樂。”傅航平淡的開口。
“好嘞�!背欣习迥镆琅f熱情,熟絡(luò)的抱起一瓶可樂,放到了柜臺上。
但傅航卻是沒有去拿,而是將買來的菜放到一邊,低頭點了根煙。
超市老板娘的燦爛的笑容抖了一下。
“說說吧,什么情況?”傅航低著頭,斜眼抬眸,平靜的看著老板娘。
“�。俊�
“我問你,上面那個什么情況?”傅航表現(xiàn)的耐心很有限。
“額……”老板娘的臉色很尷尬,這活他媽沒法干了。
“你別告訴我,一個陌生人跑到我家,自稱是我女朋友的親媽。你們啥都不知道?”傅航猛的吸了口煙,用力的吐出來。
在上面他信了一半,有一半的原因就在這里。
他知道不僅是他,在秦幼楚被馬臉綁了一次后,秦幼楚的身邊也有人盯著。
而如果對方心懷不軌,不可能進(jìn)的了他的家門。
老板娘張了張嘴,她的手機(jī)響了。
她如蒙大赦,急忙接起電話,但僅僅一秒,就將電話遞給了傅航。
“那位女士叫朱碧云,京城秦氏集團(tuán)執(zhí)行副總裁,也是秦氏集團(tuán)董事會主席秦宗義的妻子。”電話里傳來簡短卻明確的話語。
“秦氏集團(tuán)?她真是幼楚的親媽?”傅航的臉上古怪,這丫頭還真是千金大小姐?這模版越發(fā)狗血了呀?
“這個不確定,不過根據(jù)記錄,朱碧云的確在十九年前,有過一個失蹤多年的女兒,年齡與秦幼楚相仿。”
“她怎么找上來的?”傅航掐掉煙頭,抬眸看向自家的陽臺,那里燈火溫馨,但昏黃的燈光卻散發(fā)著他陌生的惶恐。
她……是千金小姐……她不再孤苦無依了?
能叫集團(tuán)的,不會是什么小公司。
顯然,樓下那輛豪車也是她開來的。
到了此刻,傅航信了。
秦氏集團(tuán)執(zhí)行副總裁,還是董事長夫人,沒道理假裝幼楚的父母。
“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我們只能告訴你,她們的相遇完全是偶遇�!�
“在奶茶店?”
“嗯,秦幼楚當(dāng)時去拿奶茶,而朱碧云當(dāng)時就在奶茶店。”
傅航沉默了,狗血順流也成河?
還是說,對方其實是沖著自己來的?
傅航不由想到了前陣子金融市場發(fā)生的事,這些資本或者說財團(tuán),很敏銳的。
說不定就有特殊的渠道能查到自己。
“其實要確定朱碧云是不是秦幼楚的生母,做個DNA測試就可以,有我們的人在,沒人可以動手腳�!�
“謝了。”傅航掛掉了電話,一手提起塑料袋,一手包起了大瓶可樂。
超市老板娘張了張嘴,強(qiáng)行擠出一個笑容。
你還沒付錢啊?大瓶可樂8塊……我這里要走賬的……
第177章
我想要個孩子
等電梯的時候,傅航的眉頭皺的很深,但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提著塑料袋的傅航卻是險些將手中的可樂扔出去。
何方妖孽?一條蛆成精了?一條成精的蛆穿著西裝站起來了?不是說建國以后精怪不準(zhǔn)化形?
里面貼著電梯門風(fēng)騷扭動的人也是一僵,呆滯的轉(zhuǎn)身,驚恐且尷尬的看向傅航。
“有喜事啊?”傅航的臉蛋抽搐了一下,他感覺自己臟了,不干凈了……
“啊?傅先生好�!崩锩娴奈餮b猛的立正,客氣的點頭。
傅航挑了下眉,看清了里面的人。
那個房產(chǎn)經(jīng)紀(jì)?好像姓劉?
“又賣房子了?”傅航試探了問了一句。能讓房產(chǎn)經(jīng)紀(jì)在電梯里扭成這樣,也只有賣房了。
可惜,當(dāng)初竟然不知道他有這個才藝。
“托傅先生福,,最近房市不錯�!眲⒔�(jīng)理快步讓出電梯,笑的非常燦爛。
“房市不錯?”傅航面色古怪,這棟樓他住了快一個月了,入住率喜人,要不是樓下新開了家超市,他都不敢讓幼楚一個人出門倒垃圾。
“呵呵,您忙�!眲⒔�(jīng)理不多客套,喜滋滋的轉(zhuǎn)身離開。
傅航狐疑的掃了眼那風(fēng)騷的背影,感覺瞳孔一陣刺痛。
媽蛋,趕緊回家找幼楚洗洗眼睛。
再次打開房門,傅航冷著臉直接走向廚房,將剛買的素菜往灶臺上一扔,歪著嘴靠在了油煙機(jī)邊上。
做飯?不可能的,他的手藝只有一個人能嘗。他還沒有伺候丈母娘的覺悟。
秦幼楚果然在幾秒后就出現(xiàn)在了廚房。
“去做DNA�!�
“去做DNA。”
兩人異口同聲的小聲開口。
傅航露出微笑,秦幼楚卻是面露詫異。
“你也……也這么著急嗎?”秦幼楚抿著嘴。
“是她要求的?”傅航再次讀懂了這個表情。
“嗯。她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醫(yī)院了�!鼻赜壮ь^,怯弱的看向傅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