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另一面,她卻總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站在云端的男人,曾經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圍著自己搖尾乞憐。
他溫柔,體貼,知冷暖,懂進退。
他總是會出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懂自己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走進自己心里的男人。
在又一個失眠的清晨,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看著銀行賬戶中,忽然多出來的一長串數字,她凌亂了。
她想到了那份她已經交給李未央的分紅轉讓協(xié)議。
難道……他并沒有取消?
沈青鸞迷茫的沖去了銀行,她需要確認。
然而,她在銀行得到了一個讓她震驚的消息。
這筆錢,竟然不是來自甘露奶茶,而是恒宇集團……
之后,她在恒宇集團拿到了那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的副本。
在恒宇集團的接待室內,她坐了很久很久。
今天收到的,是恒宇集團的季度分紅……
百億恒宇49%的股份……
他給的。
如果自己愿意,甚至可以馬上套現。
雖然因為股權變更,現在恒宇的市值有所縮水。
但這依舊是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沈青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自己一輩子的追求,這就達成了?
不用嫁入豪門,不用在男人身下輾轉奉承,自己……就是豪門?
可為什么感受不到一點欣喜和雀躍?
這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嗎?
而你……為什么給我這個?
離別的禮物嗎?
她不記的自己是如何離開恒宇的,她感覺自己像個丟了魂的傀儡,如孤魂野鬼般的在大街上游蕩。
然后,她去那家奶茶店。
但她沒敢靠前,只是遠遠的站著,看著那個寂寥的臺階,腦海中回憶著自己在寒風中奔跑,帶起散亂的落葉,在漫天飛舞的落葉中,撲進他的懷里。
那是她第一次敞開心扉的地方,那是她向他求婚的地方。
然而,那里現在空蕩蕩的。
人流其實很密集,還有那標志性的黑衣人,但沈青鸞感覺,那里就是空蕩蕩的。
沈青鸞依舊不敢靠近那里,哪怕她很想再喝一口那里的奶茶。
也不知道,那個滄桑的男孩,有沒有學會那首《忘記你,我做不到》。
“跟你的溫柔比較,一切變的不重要……想一次白頭偕老,說再見太潦草……”
哼著音準有些走失的旋律,沈青鸞默默的轉身走開,正如她悄悄的來。
回去的路上,她依舊像那天一樣,一節(jié)一節(jié)的踩著青石板,兩眼卻是無神的盯著地面。
已經過了落葉的季節(jié)了,街道顯的異常的干凈整潔。
這卻讓沈青鸞覺的,這個城市又少了點什么。
一輛小黃車從身邊閃過,沈青鸞順著目光追尋,那件惹眼的黃馬甲讓她再一次的失神。
一個身價無法想象的男人,竟然給自己送了六年外賣?
沈青鸞忽然笑了,笑的很溫婉,笑的很自然。
她知道,自己好些天沒睡好,今天還沒有化妝。
但她依舊堅信,此刻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定很美。
轉過頭,沈青鸞臉上的笑容僵住,然后,她笑的越發(fā)燦爛起來。
你永遠會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對嗎?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動聽的樂曲在耳邊回蕩,她就那么靜靜的看著那個背影。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未認真看過他的背影。
心忽然安定下來,四周的街道依舊干凈,但她卻看到漫天的楓葉飛舞,洋洋灑灑,打著漂亮的氣旋升空。
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個下雨的午后,她打著傘,看著面前碩大的快遞箱子一臉無奈。
只是這一次,打傘的人,是他……
“我能點一首歌嗎?”沈青鸞向前走去,她能明顯的感覺,那個身影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后,有一個明顯的梗直。
唱歌的男孩停下,微笑的向她看來,但她的視線,依舊平靜的盯著那個背影。
他轉身的動作很慢,他甚至是先轉了身體,才小心翼翼的側過頭。
西裝很合體,看著也非常名貴,終于不是那種哄騙自己的“演出服”了,他襯衫的設計很獨特,甚至只有兩顆扣子。
那敞開的衣襟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他原來身材這么好?
“好久不見�!鄙蚯帑[側著頭,笑容依舊。
“好久不見�!备岛降难哉Z中帶著無限惆悵。
你終于回來了……昨天看你的好感度漲到31.12%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第224章
你還會娶我嗎?
“額,小姐,您想聽什么歌?”耿直的陽光男孩沒感受到現場的氛圍,但他對打賞500元的大客戶還是保有最誠摯的尊重。
“我想聽他唱�!鄙蚯帑[說著他,但目光依舊盯著那對錯愕中帶著復雜的眼眸。
你眼里有我,我看見了。
“吉他給我。”傅航沒有轉身,只是向男孩抬手。
男孩愣住了。
500塊聽我唱歌可以,500要買我的吉他?你瘋了吧?這是我吃飯的家伙。
“等我唱完,你去未央娛樂找方天戴,就說傅航讓你去的。”傅航依舊沒轉身,目光沉靜的看著沈青鸞。
一個合格的舔狗,是不可能錯過這種機會的。
我剛剛弄丟了你價值500億的秦氏,現在給你一首歌不過分吧?
男孩愣住了,未央娛樂?方天戴?
這幾天可是刷爆了��?
一個經紀人,普通網民也許不會在意,但他這種有著音樂夢想的孩子,怎么可能會不關注?
假的吧?
心中哪怕是這樣想的,男孩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將吉他遞給了傅航。
誘惑太大,收益也太大,萬一是真的呢?
吉他的琴弦響起的那一剎那,男孩就知道,自己可能賭對了。
沈青鸞的笑容始終沒有一絲變化,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傅航。
“常常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常常后悔沒有,把你留下來。”
傅航開口的一瞬間,沈青鸞的眼眶就紅了,雖然,她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個笑容。
“為什么明明相愛,到最后還是要分開,是否我們總是徘徊在心門之外。”
“誰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運如此安排,總叫人無奈。這些天過得不好不壞,只是好像少了一個人存在。而我漸漸明白,你仍然是我不變的關懷�!�
沈青鸞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但眼眸顫動,熱淚滾滾而下。
四周的行人紛紛駐足,被著動情的歌曲所吸引,尤其是那對視的一男一女,于嚴冬中矗立,卻給人溫暖,讓人舒心。
不少人掏出手機,而那個直播賣唱的男孩,也是早就驚的合不攏嘴,舉起手機對準了兩人。
傅航對周圍的一切不管不顧。
還是那句話,朋友圈都不敢發(fā),發(fā)什么誓?
這是跑掉的五十億,這都送到嘴邊了,不一口咬死,他枉為舔狗。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愿意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后歸來,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愛情已經桑田滄海,是否還有勇氣去愛�!�
傅航高亢的高音響起,這仿佛是靈魂在歌唱,呼嘯的寒風在這一刻變的不再冷冽,悄然的融化在冬日的暖陽中。
垃圾桶邊上那堆疊廢棄的傳單仿佛受到了指引,被寒風卷起,散落天地間,像極了那深秋的落葉。
沈青鸞淚流滿面,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笑容,她那溫婉如水的笑容,在熱淚的浸潤下,變的越發(fā)嬌艷、動人。
什么時候的桃花最美?烈陽照耀下?還是清晨的薄霧中,被露水浸濕后?
帶淚的桃花眼,似乎給出了答案。
傅航按住了琴弦,眼神深邃。
但他的心里其實有點慌,沈青鸞這個反應過了啊?
31.12%不該是這個表情��?
我用力過猛了?
四周掌聲雷動,但興許是那姑娘的眼淚讓人感受到了這對男女之間的故事,沒有吶喊喝彩,有的僅僅是吃瓜群眾的期待和祝福。
“你還會娶我嗎?”沈青鸞沒有去擦拭臉頰的眼淚,而是仰著頭,平靜的開口。
很奇怪,她哭的如此厲害,情緒宣泄的如此徹底,但說話的時候,卻是異常清晰,平靜。
四周的群眾嘩然,臉上紛紛流露喜色。
傅航的眼眸瞬間呆滯。
你出去逛一圈,這是修煉了什么邪功秘籍嗎?
滿級安其拉?見面就開大?
沒有拉扯?沒有試探?沒有平A?
你的“QWE”鍵都扣掉了嗎?
“在一起!在一起!”舉著手機的男孩忽然興奮的喊起來,他感覺聽了這么一首歌,500塊拿的心虛,他必須要替這個哥們做點什么。
氣氛一下子就被帶了起來,圍觀的人群跟隨著男孩的節(jié)奏,整齊的喊了起來。
“在一起!在一起!”
傅航的嘴唇顫抖了一下,那句“我愿意”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不一樣,不一樣的。
他從沈青鸞淚眼朦朧的眼眸中,從沈青鸞平靜而清晰的語氣中。
他感受到了真誠。
她是認真的。
和那天在奶茶店門口一樣……
“謝謝,我懂了�!鄙蚯帑[靜靜的注視著傅航,臉上依舊保持那個微笑,緩緩轉身。
四周起哄的聲音頓時消失,人群默契的分開了一條通道。
她們狐疑,他們驚愕。
這男的唱這么深情的歌撩妹,現在撩到了,你慫了?
唱最深情的歌,做最渣的男人?
傅航呆呆的看著那個背影消失,他的心,莫名的空蕩蕩的。
是的,地獄空蕩蕩的,惡鬼,卻在人間。
“那……那個……我還能去……未央娛樂嗎?”男孩的表情也很復雜,這一波助攻是打反了?
傅航呆滯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將吉他還給了他。
這一夜,傅航依舊沒回909,而是在云舒一號的陽臺上坐了一夜,他甚至沒有和幼楚道。
不是說好了“哪怕千夫所指”的嗎?
而沈青鸞回到酒店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拉娜回來了,她的神色很疲憊,但眉宇間卻是看起來容光煥發(fā)。
很矛盾、很違和的一種感覺。
“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沈青鸞客套的問道。
“你男人很棒�!惫〗淼睦韧钢紤�,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只脫了一只高跟鞋的沈青鸞僵在原地。
“你說的男人,是他嗎?”沈青鸞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認真的看著拉娜。
“不然呢?”拉娜反問,將一瓶潤膚露遞到了沈青鸞的手中。
沈青鸞呆滯的接過,木然的打開,習慣性的擠出一點在手心。
拉娜翻身,將浴袍拉下,趴在了床上。
“你……和他上床了?”沈青鸞無意識的開始幫拉娜涂抹,語氣帶著極度的震驚。
相互涂潤膚乳這種事,和正常的閨蜜一樣,這些天她們做過無數次。
但此刻,沈青鸞的心底卻是格外的別扭。
因為,她看到了拉娜身上那隱晦的痕跡。
滿目瘡痍……
這是他的杰作?
第225章
我從來無懼戰(zhàn)斗
“我其實很好奇,你這小身板,是怎么受的了那野牛一樣的摧殘的?”拉娜閉著眼,其實到現在她也還沒緩過來,沈青鸞的手掌在后背游走,讓她有些敏感。
“你們怎么上床的?”沈青鸞停下了手上動作,她依舊無法接受。
“我要和一個男人上床,很難?”拉娜側過身,同樣很奇怪的看向沈青鸞。
因為角度,沈青鸞看到了青山峻嶺之間恐怖的戰(zhàn)斗痕跡,她感覺心底一顫。
是啊……拉娜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拒絕?
“放心啦,我玩一陣子就還給你�!崩人坪醺惺艿搅松蚯帑[的情緒,無所謂的拉緊了浴袍,擋住了那洶涌的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