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難道……又是系統(tǒng)搞的鬼?
所以,這到底是人性的蘇醒,還是靈魂的迷失?
傅航忽然變的很煩躁,抬起頭,街頭絢麗的霓虹燈閃耀,隱約間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酒吧?
傅航的嘴角彎起,他感覺自己真的沒有喝夠。
該死!自己到底還算不算人?
幾斤白酒下去,竟然沒事人一樣?
沒有任何理由,傅航想再醉一次。
循著那隱約的音樂聲,傅航向著那家酒吧走去。
酒吧似乎挺上檔次,時間不是很晚,門口竟然還有排隊限流。
四個粗壯的黑衣保鏢立在門口,眼光毒辣的掃視著排隊的人群,當發(fā)現(xiàn)有顏值及格的女孩后,咧著嘴角一本正經(jīng)的沖對方招招手,示意可以提前進去了。
被點名的女孩洋洋得意的越過人群,邁著妖嬈的步子踏上臺階,而那些還在排隊的,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滿。
美麗,在很多時候,就是一種資本,是優(yōu)勢,也是本金。
傅航雙手插兜,直接走向大門,對排隊的人群熟視無睹。
黑衣保鏢皺著眉抬手阻攔,卻見傅航將左手抬起,露出了手腕上的表。沒有特別的用意,只是看了一下時間。
保鏢放行。
在這種場合,一塊表,比36D管用。
震耳欲聾的音樂震的頭皮發(fā)麻,低沉的低音共鳴震顫著胸口,傅航卻是感覺渾身舒坦,他隨著節(jié)奏慢慢搖擺,也沒去看周圍的人,徑直走向了吧臺。
尋了一個空位置坐下,傅航招來了酒保。
“最烈的酒,管夠的那種�!币驗橐魳仿�,傅航的說話聲聲不小。
酒保不露痕跡的瞄了眼傅航搭在吧臺上的手腕,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轉(zhuǎn)身從酒柜上拿下了一瓶洋酒。
傅航不等對方倒完,直接拿起了那倒了半杯的洋酒一口悶了,然后沖酒保抬了下眉毛。
酒保這次真懂了,直接將那瓶洋酒留給了傅航。
傅航自飲自酌,很快一瓶見底。
酒保微微啞然,卻是熟絡的又拿出一瓶。
但這一次,他沒有直接給傅航,而是拿過了吧臺上的一個二維碼。
傅航看都沒看,拿起手機掃了十萬進去。
酒保的眼神亮了一下,彎腰又拿出了一瓶,將兩瓶酒的封口拆開,一起推到了傅航面前。
“能請我喝一杯嗎?”妖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熱氣噴的耳朵癢癢的。
傅航瞇著眼掃了一眼,很兇!很辣!
他的嘴角彎起,沖酒保揚了一下眉毛。
酒保會意,給女孩調(diào)了一杯雞尾酒。
第255章
紙醉金迷
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傅航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頭晃腦的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對緊挨著自己的女孩卻是置之不理。
女孩幾次搭腔,他卻總是冷冷的看上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女孩氣餒,知道自己不是傅航的菜,但也沒有放棄,扭動的身軀漸漸大膽起來。
但傅航就像一個沉穩(wěn)的海王,不拒絕、不回應。任由那個女孩使出渾身解數(shù)。
這場面,很快吸引了舞池中其他的釣友,傅航面前擺放著那兩瓶酒太說明問題了。
獨自一人,沒開卡座,神情淡漠,但兩瓶酒價值不菲。
金龍魚�。�
圍過來的女孩開始變多。
開場白都是那句“能請我喝一杯嗎?”
傅航和在大排檔敬酒一樣,來者不拒,酒保似乎的都習慣了,有女孩過來,他只是看了傅航一眼,見對方?jīng)]有表示,就直接給酒,然后記到傅航的賬上。
這些女孩喝不多的,也不會讓自己喝多,往往面前擺一杯酒,一個晚上都不見的能喝掉。
吧臺上的氣氛變的古怪起來,舞池內(nèi)的女孩質(zhì)量在明顯下降,這引來了周圍狼群的不滿。
但這種場合,市場經(jīng)濟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沒什么狗血,人家女孩為什么圍過去,大家心知肚明。
和直播間的榜一大哥一樣,你要不服,刷票就是了。
傅航卻是越喝越清醒,這不僅是他,連酒保都懷疑是不是這批酒兌水的比例搞錯了。
傅航看向酒保的眼神不善起來,酒保汗顏,終于拿出了壓箱底的貨色,真正的原裝白蘭地。
這個舉動,讓四周圍著的女孩眼眸一亮!
不怕你看不上我!你看不上我也就是現(xiàn)在!
你這種喝法,再過一會,別說科技與古典的區(qū)別,一百斤和兩百斤區(qū)別都不大……
女孩的賣弄越發(fā)的賣力,企圖從精神層面加速這個過程。
而傅航卻是再次感慨,終歸是屌絲的慣性心態(tài)。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卻不知:有米自有巧婦來吹!
四周的女孩,再次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過去,他所接觸的女孩都是系統(tǒng)嚴選。
哪怕茶!哪怕渣!也是茶的健健康康,渣的中正平和。松弛有感,進退有度,全沒有現(xiàn)在身邊這些來的赤裸、來的張狂。
不說別的,現(xiàn)在還敢擠在這里的女孩,無不是對自己有著一定自信的,放到外面,那也是舔狗們只能遠觀的女神。
可現(xiàn)在這些往日里宅男屌絲眼中的女神,卻是一個個如饑似渴,哪里還有什么矜持?
傅航心底的煩躁越發(fā)強烈了,酒精沒有帶來一絲麻痹,卻是激發(fā)了他心中的戾氣。
眼前酷炫的電子燈越發(fā)的刺眼,閃爍著各種奇光,而那暴躁的音樂也伴隨著各種宣泄的尖叫持起彼伏。
他仿佛置身夢幻,越發(fā)的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他也開始憎惡這個丑陋的世界。
“我就知道,那幾個根本不可能滿足你�!币坏烂颐抑粼诙呿懫�,熱氣烘在耳邊癢癢的,傅航詫異的側(cè)頭,對上了一雙碧藍的眼眸。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那些圍著的女孩竟然在自動遠離。
魚塘里來了條鯊魚……
傅航的嘴角咧開,眼底的戾氣開始肆意。
“有包廂嗎?”傅航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始終站在自己面前的酒保。
“有的先生�!本票5谝淮伍_口說話,同時按響了領口的通話器。
很快,一個兔女郎抖動著靈巧的尾巴來到傅航面前。
傅航又給吧臺掃了十萬,拎著沒喝完的伏特加,一把抓起了拉娜的手。
拉娜也不抗拒,面帶微笑的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任由傅航拉著她穿過人群。
包廂的門被關(guān)上,音樂聲有了阻斷明顯降低了分貝,這讓人忽然有些不適,一種莫名的空虛感籠罩心頭。
傅航凝視著拉娜,卻是露出了猙獰的笑。
兩個小時以后,傅航叼著煙站在了包廂門口,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個兔女郎還盡心盡責的站在那里候著。
看到傅航的目光掃來,低著頭、紅著臉,扭扭捏捏中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傅航扯了下嘴角,沖她勾了勾手指。
兔女郎眼眸一亮,嬌羞的靠了上來。
“收款碼�!备岛嚼淅涞拈_口。
女孩咬著嘴唇,神情有些猶豫,卻是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掏出手機亮碼。
傅航淡漠的給她掃了一萬。
“在她醒之前,不要讓人進去�!备岛降穆曇艉艿统�。
兔女郎一愣,失望的神情一閃而過,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傅航不再理會,雙手插兜,向著門口走去。
兔女郎吐了吐舌頭,心中的惋惜無以復加。
你不給錢……我也可以的……
愣愣的站了好久,兔女郎卻是忽然好奇。
在她醒之前?你們都做了什么?她想到了傅航進去時提著的兩瓶烈酒。
玩這么瘋嗎?
左右瞄了一眼,兔女郎偷偷推開了包廂的門,眼眸微微瞪大。
因為她看到了那個殘破的布娃娃一樣被丟棄在沙發(fā)上,奄奄一息的外國女人……
那一頭耀眼的金發(fā),在五光十色的氛圍燈下,顯的格外灰敗、蕭條。
吐了吐舌頭,兔女郎默默的將門關(guān)上,心底浮現(xiàn)了無限遐想。
我就說了,不給錢我也可以的……
出神的站著,面前的燈光一暗,錯愕的抬頭,看到了一臉獰笑的老板和他的貼身助理聯(lián)袂而來。
“老板……”兔女郎渾身一僵,夢魘般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人還在里面?”老板滿臉的玩味。
兔女郎沉默了,她當然看懂了這個笑容。
她是收了錢的,要守著包廂的門口,可她有能力阻止嗎?
老板微微抬手,將兔女郎扒拉到一邊,咧著嘴推開了包廂的門。
從那個外國女人在進場的時候,他其實就注意到了。
這女人,讓他這個夜夜笙歌的禽獸也瞬間獸血沸騰,只是沒等他出手,這個女人就走向了那個凱子。
他克制的提醒自己,自己是個生意人。
于是,他強行壓下了自己澎湃的邪念。
可之后,他看到了那個凱子一個人離開了,而那個外國女人,被留在了包廂。
慣性思維下,各種腦補的畫面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無法壓制自己的欲望了。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女人,他太都懂了。
包廂的門被關(guān)上,兔女郎站在門口惶惶不安,心中有憐惜、有負罪、有落寞、有無奈。
對那剛剛?cè)胧值囊蝗f小費,也有著深深的愧疚。
但僅僅十五分鐘,包廂的門又打開了,那個外國女人攏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神情依舊疲憊,但眉宇間透著慵懶和滿足。
“幫忙叫輛救護車,他們可能需要�!蓖鈬税l(fā)現(xiàn)門口竟然有人,露出了一個懶散的微笑。
然后就那么扭動著夸張的臀,一步三搖的向外走去。
兔女郎愣了好一會,也沒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帶著狐疑,她再次小心的推開了那扇門。
然后,她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個不可一世的老板和那個狗仗人勢的助理此刻正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
兩人的身體都呈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角度,尤其是四肢,彎曲折疊的角度即便是玩偶都應該擺不出來。
但別說,有那么一種特殊的美感……
不等她震驚完畢,身后巨力傳來,一個踉蹌,兔女郎被人推進了包廂。
驚恐的轉(zhuǎn)頭,卻看到了一群人高馬大的漢子同樣驚恐的看向她。
“你干的?”一名漢子下意識開口。
兔女郎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奇怪,他們過來的時候,大哥不是走了?”另外一名漢子驚訝不已。
“澎!”一個漢子狠狠的一拳砸在墻上。
“靠!被人搶人頭了。”
“人還沒死,咱們多少能撈一點功勞,先帶走!”
“媽了巴子!大哥的女人也敢撿漏!我不廢了他四……咳咳……他媽的,就不知道給我們留一條?”
第256章
船長
冷著臉的傅航走上大街,清冷的夜風再次將他籠罩,不說別的,雖然心底依舊沒能通透,但那種煩悶卻是真真切切得到了發(fā)泄。
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路邊�?康囊惠v商務車。
也不多想,直接走向了那輛車,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傅航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后排。
前排的司機和副駕上的漢子滿臉蛋疼。
“麻煩送我去云舒一號,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备岛狡v的閉上眼,看都沒看前面的兩位。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郁悶。
“我們……不是網(wǎng)約車�!彼緳C硬著頭皮開口。
“有區(qū)別嗎?反正我去了你們也要過去。順路帶上我吧�!备岛�?jīng)]有睜眼,語氣透著理所當然。
司機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自己隱藏的真的很業(yè)余嗎?
汽車啟動,司機的耳麥中卻是響起了新的命令。
司機微不可察的掃了眼后視鏡,黑色的商務車行駛在寂靜的夜。
車輛停下了,發(fā)動機的引擎同時靜止,但閉著眼的傅航仿佛真的睡著了,沒有一絲下車的意思。
司機和副駕上的男人卻是對望一眼,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但很快,后排一側(cè)的門被打開,一個中年人鉆進了車里。
“你們公職人員都不用下班的?”傅航依舊閉著眼。
“為人民服務�!标愰云擦似沧欤瑢M車的酒氣顯的有些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