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鏡頭夠了�!眲s是淡淡的開口,表現(xiàn)的榮辱不驚。
剛才他就一直在看回放,還是那句話,有傅航的戲,啥意外都不值得意外。
又是一場超出預期的飆車追逐戲,不但傅航的鏡頭完全夠他剪輯,連帶著那些漢子開著各種橫沖直撞的鏡頭感覺都比那些專業(yè)車手來的有視覺效果。
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啊……
唯一不足的就是兩輛摩托車,后面載人了……
給“烏鴉”配個助理?
劉導陷入了糾結……
傅航被噎了一下,目光掃過全場,發(fā)現(xiàn)了那種熟悉的看怪物一樣的視線。
而另外一邊,將兩個霓虹人押解走后,老應、季鋒和趕過來的陳樵圍在了一塊。
季鋒的表情很興奮,包括站在外圍警戒的那些P420的“臨時安保人員”。
這些“臨時工”臉上帶著唏噓,他們這趟任務,大多人都是當休假的。
不用訓練,不用值崗,還能現(xiàn)場觀摩拍電影,這是組織給的福利啊……
誰能想到,這福利還有隱藏福利?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報告怎么寫?”陳樵倒是顯的不是特別興奮,主要是經(jīng)歷的太多了,有點習慣了。
老應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他好像有點理解風衣男了。
今天落網(wǎng)的兩個身份很敏感,尤其是還有鬼影牽扯其中。
雖然傅航又立了大功,但對外的時候,傅航是絕對不能牽扯進來的……
“看我干什么?”還在興奮的季鋒猛的一愣,那熟悉的恐慌在心頭彌漫開來。
“你是兵王�!崩蠎皖^認真的提醒了一句。
“好好回憶一下,先起草一份報告,回頭我們幫你補充。不過要抓緊,劇組這邊人多眼雜,要盡快有個說法的�!标愰杂昧ε牧伺募句h的肩膀,語重心長。
“不是……我……”季鋒的嘴巴慢慢張大,他聽懂了……
似曾相識有沒有?
沒由的,季鋒腦海中浮現(xiàn)劇組的那個黃毛埋頭在電腦前敲打的身影,要不,請他們幾個吃個飯先?
那黃毛看起來很專業(yè)來著……
這個春節(jié),漢城郊區(qū)的一個山道上炸了一架直升機,路拍的視頻給《烏鴉3》的前期宣傳拉滿了效果。
然而,吃瓜群眾并不知情。在那架直升機被炸之處,一名退役兵王通過精心布局,實施了一場天衣無縫的抓捕行動,成功擒獲兩名悄然潛入國內(nèi)、妄圖興風作浪、破壞社會安定穩(wěn)定的境外犯罪分子,再度立下赫赫奇功。
第356章
怎么感覺負債的是我?
杰克.所羅門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傳遞消息的人給他看了一段審訊視頻。
“你們來干什么的。”
“刺殺杰克.所羅門�!�
視頻很簡短,就兩句對話。
當天下午,杰克.所羅門的“移民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他甚至還通過這幾天混熟的相關領導遞交了一份“二代身份證”認證申請表。
當然,同時遞交上去的還有什么,就不是外人能知曉的了。
傅航的戲份徹底殺青,為了不影響后期進度,他沒有搞什么殺青宴,而是大手一揮,以公司名義給全劇組發(f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可以走公賬的消費,現(xiàn)在傅航花起來沒有一點罪惡感。
補完有限的幾個特寫,傅航終于閑了下來。
也不能說閑吧,應該是傅航終于暫時忙完了兼職,開始回歸本職工作了。
“晚上的聚會你能來吧?”沈青鸞的消息彈出,傅航盯著手機愣了片刻。
他這才想起,年前的同學會因為自己在拍戲,沒有參加。當時好像還說過,忙完了安排大家聚聚的。
“地址發(fā)我�!备岛侥罅四蟊亲�,偷摸著望了一眼正在淘米的秦幼楚。
“晚上有安排?”秦幼楚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有個大學同學聚會�!备岛诫S意的回答,語氣也很自然。
只是說完后,傅航就后悔了……
太隨意太自然了……這就是最大的不自然!
剛才已經(jīng)說好了在家吃的……
謝特!
果然不是本專業(yè)的,渣起來沒舔的時候得心應手!
“哦,那我不做飯了,去樓下蹭一頓。”秦幼楚將鐵膽放回電飯煲,雙手在圍兜上擦了擦。
“額……我上次沒去,這次說好我請的�!备岛叫⌒牡脑囂剑瑢⑹謾C調(diào)成了震動。
“嗯,少喝點……算了,你也喝不醉�!鼻赜壮D頭一笑,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對了,GT900維修有點麻煩,要不,你再選一輛?”傅航起身,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應該是沈青鸞發(fā)來地址了,但傅航?jīng)]有去看。
“不用,龍哥昨天送來一輛,說是劇組剩下的�!鼻赜壮䶮o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行,你先開著,開不慣和我說,我再給你買�!�
“你是想變相的增加我的負債?”秦幼楚忽然側頭。
傅航沉默了……
一次兩千,這債務很重了啊……
不對……怎么感覺是我在負債?
傅航收拾東西出門,雖然時間還早,但他不太敢待在家里。
地點是一家口碑不錯的餐廳,環(huán)境過的去,消費不算高,同學聚會首選,也不知道地點是不是沈青鸞選的。
到了餐廳,傅航發(fā)現(xiàn)確實來早了,他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也不知道都有誰……”傅航在包廂坐下,這包廂并不大,也就普通的十人桌。
“先生,需要先看一下菜單嗎?”服務員恭敬的詢問,通常情況下,第一個到的都是請客的。
“菜單就不看了,你們看著安排吧。給我拿個煙灰缸�!备岛綗o所謂擺擺手。
“那什么標準?”
“都有什么標準?”
“100,200,300都有�!�
“200的吧。”傅航微微沉思,給了一個折中的答案。
這是同學聚會,雖然不知道沈青鸞叫了什么人,但這不該是傅航人前顯圣裝逼的時候。
從沈青鸞訂的餐廳傅航就知道對方的用意。
如果真是為了給傅航裝逼,她就訂五星級的文碧云了。
服務員退下,傅航掏出香煙,只是傅航還沒點上,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航子?”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帶著熱切的笑容。
“李響?你怎么來了?”傅航臉上頓時浮現(xiàn)驚喜,急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李響,他大學室友,雖然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但無疑是傅航大學時期最好的兄弟了。
不說別的,傅航大學舔沈青鸞這事,就李響真心的勸過他,而且還是很多很多次。
那時候的李響可謂苦口婆心,擺事實、講道理、引經(jīng)據(jù)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到后來破口大罵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奈何舔狗這種生物,是不會被外界因素所干擾的。
只是可惜這哥們就是那個學金融的,畢業(yè)廝混了兩年看透世間百態(tài),回老家開超市了。
至此,兩人幾乎斷了聯(lián)系。
“怎么?還不歡迎我?”李響大咧咧的在傅航身邊坐下,上下打量著傅航。
傅航?jīng)]說什么,給對方遞了根煙,但李響竟然沒接。
“我戒了�!崩铐懣蜌獾臄[擺手。
“你戒了?”傅航滿臉的錯愕。
不是吧?我抽煙還是你帶起來的?你告訴我你戒了?
“你也少抽點�!崩铐憛s是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哥們,身體出狀況了?”傅航的臉色嚴肅起來。
當初就是這個哥們和自己說,有兩種人是不能當朋友的:一種是大冷天鬧鐘一響就能起床的,另外一種就是能戒煙的。
這兩種人,狠起來自己都怕,不能深交……
“滾!”李響白了傅航一眼。
傅航的眉頭微皺,并沒有因為這個熟悉“滾”而放松心態(tài),他認認真真的打量著眼前的李響。
兩人同歲,但此刻的李響身上,卻有了一絲不屬于這個年紀男人的沉穩(wěn)和滄桑。
尤其是那隱約可見的眼袋,讓傅航依稀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上次看沈青鸞朋友圈發(fā)的同學會照片里,有一個男人也是如此。
李響過的并不好……
傅航隨即啞然,一個學金融的回家開超市,能好才怪……
“過來旅游還是單純的看望老同學?”傅航不再深究這個問題,默默的將剛點上的煙掐了。
戒煙的人,是最受不了身邊有人抽煙的。
“你和沈青鸞現(xiàn)在關系處的怎么樣?”李響卻是看了一眼關著的門,遲疑的問道。
“還行吧……”傅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丫不會還在舔吧?”李響的表情略微怪異。
“差不多�!备岛狡擦似沧�,忽然又想抽煙了。
“哎……”李響嘆了口氣,但下一句,卻是讓錯愕。
“我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事求她來著。要是你們關系有進展,一會幫我說說話�!崩铐懙哪樕祥W過一絲尷尬,他甚至并不認為傅航和沈青鸞會有什么進展。
第356章
人設很穩(wěn)
傅航狐疑的看著對方,并沒說什么。
他看懂了那一絲尷尬,過去李響在自己面前,幾乎把沈青鸞貶的一文不值,就差指著鼻子罵綠茶了。
哪怕是當著沈青鸞的面,也從來沒什么好臉色。
這導致快畢業(yè)的那段時間,傅航都有意無意的疏遠李響。
而現(xiàn)在,李響竟然要求沈青鸞辦事?
“我準備回漢城找工作�!崩铐懗聊税肷危降拈_口。
傅航卻是又是一愣。
“我本來準備下半年結婚的,但……呵呵,誰能想到,愛情在婚姻面前……一文不值�!崩铐懞鋈豢嘈Φ膿u了搖頭。
傅航沉默了,這些問題很現(xiàn)實,但距離他很遠,他聽懂了其中的苦澀,但很好像難感同身受。
他唯一感受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當真被生活壓彎了腰。
在傅航的記憶中,李響是個很有風骨的男人,是那種寧折不彎、剛正不阿的性子。
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左右環(huán)境的時候,他毅然的辭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回老家開了一家小超市。
這看似逃避,其實是一種對自己的不妥協(xié),對世界的不妥協(xié)。
他在大學的時候就看不慣沈青鸞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現(xiàn)在,他說要回來,而且是通過求沈青鸞回來……
“年前聽同學說起,說沈青鸞現(xiàn)在是遠博貿(mào)易的人事主管了。我看了網(wǎng)上的招聘啟事,遠博貿(mào)易年后在招人,我想去試試。但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的履歷,可能海選都過不了�!崩铐懸膊浑[瞞,雖然許久未見,并沒將傅航當外人。
那平淡的語氣,卻是透著一股深沉。
但傅航的面色變的很古怪,你老家那網(wǎng)絡不太好啊……信息有點滯后。
沈青鸞當人事主管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不過找工作的事,找沈青鸞好像也沒錯……
“你其實……”傅航看著對方深沉的眼袋,猶豫著怎么開口,但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呦?我竟然不是最早的?李響?你回來了?”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推門進來。
“剛到一會,你倒是不遲到了哈�!崩铐懶χ蛠砣舜蛘泻�。
這人叫李懷北,也是一個宿舍的舍友,和傅航倒是同專業(yè),還是一個班的。
但李懷北為人圓滑,和李響的關系處的不太好,李響過去那眼底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對李懷北這種人向來嗤之以鼻。
傅航也是笑著打了招呼,但和李響的話題卻是也終止了。
有些話,當著李懷北的面就不太好說了。
不急,如果真是來找工作的,總是有機會的。
“航子,混的不錯��?穿的人模狗樣的。哎你別說,前陣子我刷到一個短視頻,里頭唱歌那男的和你長的老像了,要不是知道你唱歌啥水平,我都以為你混直播了呢�!崩顟驯痹趦扇松磉呑�,瀟灑的摸出香煙。
紅彤彤的外殼,中支華子。
李響依舊表示戒了,但傅航卻是不好推脫,面前的煙灰缸里還有新鮮的煙頭呢。
傅航掏出火機點煙,李懷北眼尖,卻是猛的握住了傅航的手。
“你真的還在舔青鸞?”李懷北搶過傅航手中的打火機,是一款煤油打火機,上面鐫刻的頭像栩栩如生,但凡見過沈青鸞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不奇怪吧?”傅航卻是感覺好笑,他娘的,我這舔狗的人設立的很穩(wěn)��?
這打火機自然是沈青鸞當初送他的那個“定制款”驚喜,今天傅航來之前,特意回了趟出租屋帶出來的。
這就是細節(jié)!
“你丫沒救了,大學的時候都瞧不上你,現(xiàn)在你能有戲?話說你這幾年都在忙什么?”李懷北用那個打火機給自己點上,遲疑了一下,將打火機還給了傅航。
那遲疑的一下,明顯有揣兜里的意圖。
“瞎折騰,送外賣、跑滴滴、搞金融、賣奶茶、唱歌、寫歌、演電影。”傅航玩味的將火機放在面前,雕刻的圖案朝上,在酒店的水晶吊頂下熠熠生輝。
李響和李懷北同時笑了。
包廂的門一次次被推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相繼進來,場面漸漸熱鬧起來。
同學是一個很獨特的身份,他飽含著人與人之間最后的純真。
傅航的心態(tài)前所未有的放松,因為幾乎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會調(diào)笑他一句“舔狗”。
這是對他工作和職業(yè)的認可,傅航有些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