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一張臉,滿臉都是“你還真想刷啊”?
沈雋是想要折斷黑卡的。
無端被這么羞辱,他這輩子的至暗時刻,狼狽至極。
起身周圍的人不敢多看,他打過電話去給晚晚。
晚晚就在車子里,這會兒霍閻洲不理她,她也根本沒有想得起來接通電話。
沈雋走出去,唇邊還帶著點血跡。
他眼底情緒莫名,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晚晚就在路的另一邊看著,見此,默默收回眼。
沈雋是自作自受,她不會憐憫半點,只會覺得惡心。
她把沈雋倒地的照片發(fā)給了蘇語心,隨后就拉黑了她。
蘇語心收到照片時,整個人都慌了。
沈家的人過來,剛好蘇語心就在Pome醫(yī)院。
沈雋還沒有醒過來,蘇語心哭的泣不成聲:“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沈雋哥哥想要為我去要個說法,不至于被晚晚弄成這樣�!�
“嗚嗚嗚嗚,沈雋哥哥對不起……”
沈夫人轉(zhuǎn)臉看向了蘇語心,臉上都是不耐煩:“別號喪了行不行?”
蘇語心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吼過。
沈夫人先前也是很給她臉的。
這么兇,還是第一次。
蘇語心咬唇,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沈夫人把對晚晚的不悅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
她心中也有些理解。
這時候,沈雋醒過來。
蘇語心緊張的上前:“沈雋哥哥你怎么樣?”
沈雋沒想到會第一個看見蘇語心,他環(huán)視了一圈,下意識的問:“晚晚呢?”
蘇語心一愣:“沈雋哥哥,你找晚晚做什么,就是她把你害成了這樣。”
“你怎么不說是你們蘇家把阿雋害成了這樣?你們蘇家自己的事情,弄不好就一個勁纏著阿雋,讓阿雋出頭�!鄙蚍蛉瞬皇莻好脾氣的,貴婦只是一張皮囊。
現(xiàn)在面對蘇語心,她不需要披這層皮。
蘇語心被說的立即就紅了眼睛:“不是這樣的,沈夫人,我……我當(dāng)時說了我去跪求晚晚,我愿意讓晚晚懲罰我。可是我身體不好,沈雋哥哥念著情分,沒有讓我去,誰知道就……”
“那你還不是想要不出力就讓男人為你出頭?”沈夫人的眼神凌厲下來:“你真的有認(rèn)錯這個心,為什么不一早去,在阿雋面前你念什么?不就是想要他幫你去嗎?你做過什么,這么心虛,不敢去?”
“我……我沒有……”蘇語心哭的更厲害了。
沈夫人:“你沒有?那你占理你自己怎么不去?有理你怕什么?還是你們蘇家對不起晚晚,所以不敢出面?”
蘇語心沒想到沈夫人會這么說。
真的是一點體面都沒有給她留。
蘇語心哭的更加厲害。
沈夫人剛要她別在號喪了!
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哭,她看了都覺得晦氣。
江晚晚再不好,也不會成天哭到晚,好像是誰欺負(fù)了她一樣。
剛要開口呢,沈雋就道:“媽,你先出去�!�
沈夫人轉(zhuǎn)頭看向了沈雋:“你昏頭了是不是?你要是真的這么喜歡這個蘇語心,那就跟江晚晚退婚,到時候跟蘇語心在一起!別一天把著江晚晚,又跟蘇語心牽扯在一起,我看了都煩,別說江晚晚!”
沈雋皺眉:“我只是把心心當(dāng)做妹妹來照顧,怎么你也這么想。”
“你還想我怎么想?她沒有自己的哥哥嗎需要你的照顧?別的女孩子,都會有分寸的,知道自己家里的要結(jié)婚了,哪怕是訂婚了,都會跟姐夫妹夫有些邊界感。可是你看蘇語心,她有嗎?有點事就來你面前哭,好像離開男人的疼愛活不起了一樣!”
沈夫人轉(zhuǎn)頭就看向蘇語心。
蘇語心長這么大沒聽過這么重的話。
她哭的泣不成聲。
沈夫人看著她又哭,想要給她一巴掌:“我告訴你,就算沈家不要江晚晚,也不可能是你蘇語心,成天哭個沒完沒了,福氣都被你哭沒了!知道的是你眼淚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爹媽!”
“媽!”沈雋的聲音大了幾分。
沈夫人氣的不行,更煩蘇語心了,甚至都來不及問到底沈雋怎么會變成這樣,就轉(zhuǎn)身離開。
蘇語心哭著:“沈雋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吵架……”
“跟你沒關(guān)系。”沈雋垂眸,聽著蘇語心在耳邊哭,他有些煩躁:“別哭了,我有話問你。”
蘇語心擦了擦眼淚,點點頭:“沈雋哥哥你想要問什么?是關(guān)于晚晚的事情嗎?晚晚給我發(fā)了你倒在咖啡店跟前的照片,我才知道你受傷了,就過來了�!�
“晚晚怎么會這樣,難道她也像是對待我們一樣,對待沈雋哥哥你嗎?”
沈雋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抬頭問:“心心,早前你說晚晚讓你打聽我的動向,打聽我跟那些女孩子走得近,她們是誰,這個事情你還記得嗎?”
蘇語心的眼神忽然就有些僵直:“記得啊。”
沈雋:“今天我去見晚晚,她說她從來沒有那樣過,都是你自己打聽。她說,她根本使喚不動你。所以心心,到底是你借用晚晚的名義,還是晚晚自己?”
蘇語心心中忽然就有一些心虛。
晚晚怎么能把這些事情說給沈雋呢?
她一個做姐姐的,有必要這么事事計較?
而且,她本來就不是她們蘇家的人,爸媽給了她一碗飯吃,這點事情她怎么都還要計較。
是嫉妒她,故意想要在沈雋面前毀壞她嗎?
蘇語心心中有了一絲齟齬:“沈雋哥哥,你信嗎?”
沈雋:“我問你,是不是�!�
他的語氣都變了。
蘇語心嚇得哭出來:“晚晚也知道當(dāng)年追在沈雋哥哥身邊的事情很難看,現(xiàn)在看我能夠進(jìn)史密斯先生的研究所,就在你面前這么敗壞我。她……我會去找她問個清楚的!”
沈雋看著蘇語心說完就走,這一次,卻沒有再阻攔。
他分明看見了蘇語心眼里的那一抹慌張跟心虛。
如果真像晚晚說的那樣。
那一直自作多情的人是他。
晚晚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只是礙于蘇家跟沈家的婚約,不得已罷了。
這個念頭,讓沈雋的臉色變得很不好,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這時候,張助理過來,把沈雋吩咐找的戒指找到了:“江晚晚把這個戒指扔到了垃圾桶,好在是底下清掃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戒指價值不菲,收起來了�!�
沈雋接過戒指,耳邊還傳來張助理喋喋不休的聲音:“她可真是過分,就因為那天沈少你忙著去送心心小姐去醫(yī)院,她就這樣鬧脾氣……”
“滾出去!”沈雋厲聲呵斥。
張助理一愣。
他跟江晚晚自從那天之后就是結(jié)仇了。
本想是敗壞她兩句,誰知道一直好脾氣的沈雋會這么吼他。
他也不敢說什么了,直接離開。
沈雋拿著戒指,才真切的意識到。
晚晚真的沒有愛過他。
甚至故意欲情故縱,都不存在。
一直是他自戀過頭,在她面前討她笑話。
沈雋心中忽然就有些后悔,后悔不應(yīng)該這么對她……
他打過電話去,想要跟晚晚說清楚,卻發(fā)現(xiàn),早就被拉黑了。
換了號,沈雋只發(fā)過一條消息給晚晚——
“之前的事情很對不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墒腔榧s到底是兩家人的事情,你我說了都不算,我也不同意你取消婚約。”
第44章
沈雋后悔,追求晚晚
——“她去浴室洗澡了。”
沈雋收到這條消息,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無盡的火氣從心底開始漸漸蔓延,他的手指輕微繃緊,問那邊:“你是誰?”
——“下一個去浴室洗的人。”
“啪”!
看見這條消息,沈雋不受控制的將手機(jī)砸在了地上。
他眼前全是今天晚晚笑意明媚大方的樣子,跟從前大相徑庭。
所以,她現(xiàn)在,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是霍閻洲?
怎么可能。
霍閻洲那種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跟晚晚摻和在一起。
那是無數(shù)首相都拉攏不得的人物。
在撥打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被拉黑,沈雋忽然明白過來什么。
一切都是晚晚發(fā)來的消息,她故意這樣氣他的。
報復(fù)他這些年對她的視而不見。
想到這,沈雋的心里好受了些。
“擬定起訴,走司法途徑告霍閻洲�!鄙螂h溫潤的臉上沒有什么波瀾。
他從小就被教育情緒不外漏,哪怕是今天被人這樣對待的狼狽之后,他依舊是沒有什么情緒,只想著先把晚晚那件事情解決好,再來解決霍閻洲對他動手的事。
“晚晚喜歡哪些東西,什么身高體重,去查一查,多買些她喜歡的東西送過去。”沈雋也定了心。
既然晚晚是他的未婚妻,那自然是要對她好些的。
“我承認(rèn)我之前是對她有些疏忽,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彌補(bǔ)她。
”
張助理這會兒道:“那心心小姐那邊……”
沈雋:“心心當(dāng)年始終是幫過我,而且心心很優(yōu)秀,我只是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
張助理沒說什么了。
他一個助理,之前還被薄深打成那樣,現(xiàn)在雇主又被霍閻洲打。
大家都猜測,是不是晚晚在薄深那邊,霍閻洲去找薄深,剛好遇上,就出了氣。
畢竟大佬身邊都是大佬,薄深認(rèn)識霍閻洲,兩人是好朋友也不例外。
此時,別墅里。
薄深看了一眼霍閻洲發(fā)送過去的消息,不由皺眉:“這是你的發(fā)情期?”
發(fā)這種消息,一看就讓人誤會。
晚晚是個女孩子,他可以不要名聲,晚晚呢?
霍閻洲聽得出弦外之音,但是卻不以為然,一個渣男而已,要因為一個渣男考慮這么多干什么?
何況,他剛才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沈雋想成什么樣,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所以聽見薄深這話,他只是嗤笑了一聲:“怎么,你經(jīng)常發(fā)情,對這個癥狀這么了解?”
薄深抬眸,漠然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我看其他兩個跟你的癥狀差不多�!�
霍閻洲笑的莫名。
“什么癥狀差不多?”傅江回此時過來,不由挑眉。
霍閻洲頷首:“我們薄醫(yī)生說你跟封庭發(fā)情呢!”
薄深眼底挑起幾分不屑的冷嗤:“低級的把戲。”
傅江回蹙眉:“封庭還沒有回來,是你的手筆吧,薄深?”
“你怎么不問問你身邊那位?”薄深看向了霍閻洲。
霍閻洲笑了笑:“我動了手,你也不遑多讓啊薄醫(yī)生。我只是讓他那邊的飛機(jī)出了點小故障,停在了那個小島,你直接把那個小島那邊的通訊搗毀,他沒有半年以上都回不來。”
傅江回嗤笑:“你們兩人夠黑啊,尤其是你,薄深,平時看著沒什么,這會兒倒是狠下手來的。”
薄深睨想了傅江回:“你也下了手,別把自己說的這么干凈�!�
“你說什么我不懂。”傅江回攤了攤手,一雙鳳眼全是單純。
霍閻洲冷笑著勾了勾唇。
三人彼此相互看了一眼。
心里打的都是一樣的主意。
霍閻洲甚至當(dāng)場說開:“寶貝還沒有回來,被找到之前,我們或許能夠相安無事,聯(lián)手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她找到了,回來了,那我們就只能是競爭關(guān)系。話說開了,她最后選誰,各憑本事。”
傅江回那一雙單純的鳳眼顯出平時難見的狠厲:“輸了的人,離開她的身邊,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回來讓她見到,就像是死了一樣,安安靜靜,不要來打擾,看一眼都不行�!�
薄深面色寡淡,嗓音漠然應(yīng)了一聲:“可以。”
三人相互睨了一眼,看向了樓上。
彼時,晚晚才從浴室出來,喝了薄深給端上來的牛奶之后,坐在了床上,就看見了蘇語心發(fā)來的消息。
蘇語心說是想要見她……
晚晚也沒有躲避,只說:“可以,我明天晚上有時間,就約在沈雋被打的那個咖啡廳。不過要是臨時有事,我就不一定過去。”
蘇語心看著上面的信息,手指緊握成拳:“媽媽,晚晚太過分了,你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
蘇母擔(dān)憂的看著蘇語心:“你真的要單獨去見她?她那么嫉妒你,你現(xiàn)在又這么優(yōu)秀,進(jìn)了史密斯先生的研究所,要是她生氣,像是讓人打你爸爸跟你哥哥那樣打你,那怎么辦?你身體又不好�!�
蘇語心抿唇:“我有辦法的�!�
晚晚忙得很,還要去周鶴鳴的公司報道。
現(xiàn)在她跟京一那邊請了長假,只需要等到特招考試那天過去就行了,學(xué)校那邊也允許了。
才從別墅出來,一輛車子就停在了她的眼前。
駕駛位上的車窗打開,露出沈雋的臉:“上來吧�!�
晚晚擰眉看著沈雋。
沈雋下了車,為她打開了副駕駛:“我聽人說過,男朋友,未婚夫,丈夫,他們的副駕駛只能另一半坐。先前我不太懂這些,不過以后不會了,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