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哥和二哥坐在我面前，好幾次欲言又止。

    大哥最終沒啟口。

    二哥將他的荷包蛋夾進(jìn)我碗里，看到我臉上恢復(fù)甜甜的笑，才敢小心翼翼問我。

    “暖暖，你會(huì)故意傷人嗎？”

    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義正言辭：

    “不會(huì)哦。祁醫(yī)生說，別人不先動(dòng)手，我是不能還手的！”

    但是，別人不先動(dòng)手，你會(huì)夢游逼別人先動(dòng)手啊。

    二哥臉色慘白，大哥終于忍不了，霍然起身，早飯沒吃就去公司了。

    秦柔則是嚇得發(fā)抖，連桌子都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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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接連夢游三天之后，保姆終于熬不住了。

    她向兩個(gè)哥哥提出了辭職。

    秦柔哭得不能自已。

    “大哥、二哥，求求你們，別讓阿姨走好不好？嗚嗚嗚……”

    大哥、二哥回頭看門口的我，臉上都有一絲無奈。

    這個(gè)保姆幾乎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他們對她的感情，對她的信任，可比我這個(gè)便宜妹妹深多了。

    秦柔也看向我，跑過來，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對不起，是我的錯(cuò)！阿姨不該只對我好，你要怪就怪我！求求你，別再折騰阿姨了！阿姨一把年紀(jì)了，她要養(yǎng)家，離開秦家，她上哪里找合適的工作？”

    多善良多可憐的妹妹啊。

    大哥、二哥都動(dòng)容了。

    看向我的眼神多少帶了些責(zé)備。

    但鑒于我精神病人的身份，他們始終沒有啟口。

    我看著秦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是不能走，壞人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大哥：……

    二哥：……

    秦柔：……

    我聲音不大，但保姆聽見了，嚇得肥臉蒼白。

    她轉(zhuǎn)身就想逃，下一秒，一輛車從她腿上碾過。

    整個(gè)別墅區(qū)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看，這才對嘛。世間哪有欠了債不還的道理�！�

    “秦暖！”

    大哥對我的那一絲絲愧疚，瞬間蕩然無存。

    他驀地抬起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二哥抓住了他的手。

    “大哥，你可別再刺激她了，算我求你了！”

    大哥瞪著我，目眥欲裂，“就因?yàn)楸Ｄ穼θ崛岷�，你就恨不得她去死？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真不明白，我怎么會(huì)有你這樣的妹妹！”

    我歪了歪腦袋，是我惡毒嗎？

    大哥甩開二哥的手，再不想多看我一眼，親自送保姆一起去醫(yī)院。

    秦柔也去了。

    上車時(shí)，她淚痕遍布的臉，還是沒壓制住那一絲對我的挑釁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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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柔說，保姆的那條腿碾得太碎，被截肢了。

    她每天在家里白天哭唧唧，晚上做噩夢，夢到的都是我如何變態(tài)折磨她。

    大哥終于心疼了。

    那天，他吸了很多煙，整棟別墅都縈繞在煙霧中。

    “還是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吧�！�

    他語氣平和的對二哥說。

    “精神病人就應(yīng)該呆在精神病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