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個時候塞住林戚嘴巴的東西終于在林戚不懈的努力之下從嘴里掉了下來,林戚終于可以發(fā)出來聲音,他眼睛望著林雉手里的棒球棍,神情漫上驚恐,他對著林雉失去理智一樣嘶吼:“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綁到這里來是想要干什么�。磕氵@樣我爸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林雉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稍微走近了一點,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扳住林戚的臉,然后眼睛上挑了一下:“明明你們一家雖然除了揮霍無度的享樂之外做不出任何一點對家族有貢獻的事情,就算你們這么沒用,我們家不是也一直在大發(fā)慈悲地養(yǎng)著你們嗎,結果你卻對我毫無感恩之心呢�!�
“無恥!惡魔!”林戚對上林雉淺色的毫無人性的瞳孔,嘶叫著想要讓他離自己遠一點,他用力轉動著下巴,心里卻對林雉戴上手套對自己動手的準備感到?jīng)]底,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住的林戚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你不能再對我動手……………”
林戚話都沒再能說完就被站在身前的林雉手握著棒球棍從下往上揮了一棒,林戚整個身體全部往后仰去,卻沒能整個翻過去,被左右兩邊的保鏢又控制住身體。
林戚下巴被打中,他的臉在那一瞬間都喪失了知覺,先是一陣麻木,緊接著是下頜骨斷裂般的劇痛,林戚的嘴里到喉嚨口全是血腥味,他舌頭都是木的感覺不到任何存在。
血流進氣管,他被嗆住,一陣瀕臨窒息的感覺夾雜著頂破天靈蓋一般的疼痛感,他仿佛是慘叫出聲了,但是耳膜像是隔了層東西什么也聽不真切,眼前開始疼得一陣陣發(fā)黑,他在模糊不清出現(xiàn)著不規(guī)則黑點的視線里,看見林雉又再一次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林戚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這一棍根本是不想給自己活路的架勢,他費力得想要呼吸想要張嘴求饒,他還不想死,但是他控制不了他的嘴,他張不開實在是太痛了,他覺得他整個下巴都已經(jīng)被林雉一棍子砸碎了,眼淚順著沾滿血污的下半張臉流下來。
就在林雉這一棍子又要砸下去的關口,倉庫的大門突然被一把拉開。
陶宸意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林雉掀了掀眼皮,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又將手里的棒球棍揮了下去,棒球棍停止在林戚的腦袋上方,陶宸意用手抓住了。
林雉偏了偏頭,問陶宸意:“你要救他?”
陶宸意來得可以說是非常的慌忙,他一路趕來的時候車都要開超速一樣,等趕來這里氣都沒喘一口,就看見林雉那要林戚命一樣的舉動。
陶宸意呼吸不太平穩(wěn),眼睛卻不失鎮(zhèn)定地望著林雉。
林雉又說:“理由?”
陶宸意平靜地回答道:“我們在一起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
話音落下,林雉突然笑出了聲,他手里的棒球棍從陶宸意手中抽出,然后他過去一把拽住了林戚已經(jīng)滴滿了血的衣領,語氣似嘲似諷地說道:“你為了給我使絆子,不惜爬上陶宸意的床?”
林戚已經(jīng)完全喪失說話的能力,失血過多和劇痛使用他幾乎要陷入昏迷。
林雉似乎也沒有要林戚答案的樣子,他視線掃過陶宸意,又轉而看看林戚那張沾滿血污的臉,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拽著林戚衣領的手。
手中的棒球棍拄在地上然后突然的揚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擦過陶宸意的鼻尖然后回到了林雉的肩膀上,林雉邁開腿與站在那里的陶宸意擦肩而過,他說:“給你個面子,但是這最好是真的,不然……”林雉說到后面語氣變輕而且他背對著陶宸意兩人之間已經(jīng)拉開了距離。
林雉聽起來是并未相信陶宸意這樣的話,他雖然理智上更傾向于陶宸意應該是只是想在自己面前救下來林戚才會扯出來這樣離譜的謊言,但是他這次回來的消息,除了陶宸意之外并沒有第三個人知曉,林戚是從哪里得到自己要回來的消息呢,雖然他的消息有了誤差,但是林雉要回來這件事他還是及時給許睿通風報信了。
林雉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走到了倉庫門口將要離開了,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開口對著已經(jīng)被陶宸意接手的林戚說道:“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不成器的弟弟,學什么不好,你學別人搞同性戀?”
他皺起來眉頭有些嫌棄地說道:“我還想你以后結婚生兩個孩子過繼給我和許睿一個呢。”他說完像是還不滿意又貶擊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已經(jīng)瀕臨昏迷的林戚聽到林雉這樣的話,直接氣得嘔出來一大口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徹底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林雉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了凌晨,房間里亮如白晝,許睿正裹著毯子蜷縮著身體在毯子下面,他連腦袋都蒙住。
林雉走過去,掀開毯子,看他顯然是已經(jīng)哭過的眼睛,不由問他:“怎么了?這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最后也沒把你真閹了嗎?”他把毯子越掀越開,看見許睿夾著腿,覺得很羞恥的模樣。
他又狀似無覺地開口:“啊,不會是覺得自己那,光禿禿的不好看吧�!�
話音落下,許睿腿夾得更緊了,整個身子蜷縮得像是一只蝦米,臉也漸漸紅了起來,有點羞憤地看著林雉。
許睿這個時候已經(jīng)恢復了力氣,他伸手去拽林雉手中扯起來的毯子。
林雉卻沒有順著他的勁將毯子還給他反而將毯子扔到了地上又去有些粗魯?shù)匕言S睿從床上拽了下來,許睿踉蹌著站好,不著寸縷的身子有些局促不安。
林雉去阻止他遮掩自己身體的動作,眼神有些不悅地掃過他:“你以前可沒有在我面前遮掩身體的習慣,現(xiàn)在是跟我生分了。”
林雉微涼的手掌撫摸過許睿的身體,他語氣輕描淡寫的,像是在描述什么眾所周知的事實一樣。
“你從上到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尖,哪一寸哪一毫不是我養(yǎng)的?怎么可以不讓我看?”他距離許睿很近,眼神看著許睿的時候沒有一點溫度。
許睿站在林雉面前,明明十分適宜的溫度里,身上卻汗毛都豎起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皮膚上都泛起來一層令人膽寒的涼意。
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了林雉身上有些特殊的氣味,那是一股兒血腥味,許睿的視線頓住,整個人嚇傻了一樣,他抬手顫顫巍巍摸了一下林雉額前的發(fā)絲,張開手指一看,很淡的一抹血。
許睿不可置信地望著林雉,他去做什么了,那是誰的血?許睿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他睜大了眼睛望著面前陌生冰冷的林雉。
林雉這時候還沒有收回來在他身上撫摸的手,許睿很快的退后了一步,仿佛林雉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手勢動作做得又急又快,想要問林雉是不是去找陸欣媛了。
林雉這時候卻裝作沒看見一樣,轉身走到屏幕前前的沙發(fā)前,然后像是有點疲憊地坐下來,他又伸手去拿面前矮桌上的水果,他開始給一顆顆葡萄剝皮。
許�,F(xiàn)在顧不得裹著毯子了,心急得又去轉到林雉面前,重復的詢問林雉有關陸欣媛的問題。
林雉像是很有耐心一樣,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許睿坐下。
許睿吸了一口氣,最后抿著嘴唇在林雉身邊坐下來,他的手心又因為著急出了汗,還沒等他再跟林雉交流,林雉卻突然遞到他嘴邊一個剝好了皮的葡萄。
許�,F(xiàn)在完全沒心情吃什么水果,他側過臉去,有點倔強的一個拒絕的動作。
林雉手里的葡萄就順著許睿的嘴角滑落下來掉到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葡萄像是終于挑動了林雉的什么神經(jīng),他突然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到了許睿臉上。
許睿的臉上很快就浮現(xiàn)出來紅指印,眼睛望著林雉眨動了兩下,很快眼眶里就盈上一層水光。
林雉用的勁并不大,好像羞辱的意思更要多一點。
許睿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小時候被關衣柜那件事之后,林雉別說是跟他動手,甚至連重話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大多時候語氣都多少帶點哄著的意思。
這樣毫不留情面的一耳光,像是打碎了許睿心里的什么東西,他呆愣愣望著林雉,許久才像是感到屈辱一樣,眼睛里掉下來眼淚。
但是林雉好像不再為許睿的眼淚而心軟了,他冷漠地說:“哭什么哭,養(yǎng)你養(yǎng)得,打你打不得?”
他繼續(xù)遞到許睿嘴唇邊葡萄,說著:“還是小時候好,小時候我不喂給你,你都不吃呢�!�
許睿像是在面對一個他全然陌生的人,他對這樣的林雉感到抗拒又懼怕,而且他和林雉坐在沙發(fā)上,從來到這個房間,林雉就不許他再穿衣服,現(xiàn)在他光著身子坐在衣衫完整的林雉面前,覺得自己更加的難堪。
許睿到底是不敢再躲開林雉喂的東西,顫抖著嘴唇含住了林雉喂過來的葡萄。
林雉這個時候才像是滿意了一點那樣,表情緩和一些,他隨手打開了墻面上的屏幕,然后又一邊喂給許睿東西吃。
屏幕亮起來,突然播放起來非常過火的視頻,是兩具男性的身體,許睿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看了一眼就感到羞恥難堪閉著眼睛往后躲。
林雉這個時候卻一把抓住了許睿的頭發(fā),他的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過許睿的柔軟發(fā)絲,然后毫不留情地收緊,他將許睿頭扭到正對著屏幕的方向,許睿發(fā)出來一聲短促的慘叫,眼淚流得更兇了。
林雉又語氣輕輕說道:“你可看仔細了,晚上我會檢查的,你要是學不好,我就把你交給別人教�!�
第34章
已經(jīng)半個鐘頭過去了,陶宸意在房間里看著林雉在更衣室的鏡子前轉了好幾個來回,他身著著一套銀灰色的西裝,手工定制的皮鞋,配上面無表情顯現(xiàn)出幾分冷峻的一張臉,這樣的裝扮讓他身上半點兒學生氣也無。
陶宸意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林雉和他在國外跟別人談幾個億的生意都不見得他擺出來這樣的行頭。
時間又過去五分鐘,林雉總算從更衣室出來了,他站在酒莊的頂級套房里,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往下望了一眼。
突然眼神一頓,他看見在酒莊園林里正在砍樹的一名伐木工,身高體壯,足有兩米之高,而且長滿了絡腮胡,扛著斧頭兩下就砍下來一棵粗壯的樹,顯得十分利落,模樣看起來十分兇悍,是可以嚇哭幼兒園小朋友的類型。
林雉用手指頭指了一下,頭也沒回地跟陶宸意吩咐:“一會兒給他拿一套西裝,讓他穿著上來,手里斧頭也拿著。”
陶宸意有些頭疼欲裂,但是他又不得不掏出來手機給酒莊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了這件事。
大約二十分鐘以后,陸欣媛被從學校門口“請”了過來。
陸欣媛一路驚魂未定,被四名保鏢送到酒莊的頂級套房的時候,進門就看見林雉正身姿有些隨意地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fā)里,看見她進來,身子都未動一下。
陸欣媛被保鏢推著上前,這個時候林雉的眼神才終于落到她的身上,像是剛看見她這么一個大活人似的。
“陸小姐,請坐�!绷诛粽Z調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
陸欣媛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沙發(fā)上有釘子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下,她又余光看了一眼在林雉身后站著的看著有兩米多高的壯漢。
“你跟許睿談戀愛有多久了?”林雉眼睛沒有絲毫情緒地望著她。
陸欣媛在心里給自己壯膽,手里攥著手機,手指就放在緊急呼叫按鈕上。
“快有一年了。”陸欣媛看似無畏無懼地看著林雉。
林雉微微閉了一下眼睛,他剛離開不到一年,陸欣媛是怎么跟許睿搞到的一起,難道是他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在一起了?
“你先勾引他的?”林雉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不加掩飾的陰沉。
“什么勾引不勾引!我跟許睿是自由戀愛!”陸欣媛看著林雉,心里越是慌亂,聲音就不自覺提高:“……把許睿藏到哪里去了,他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只會把他越推越遠,如果你敢對我怎么樣,許睿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陸欣媛色厲內荏的一通話徹底惹了林雉一樣,他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你以為就憑你還有能耐插在我和許睿之間一輩子,陸小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林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初吻是我,我們從小到大都睡在一張床上,你沒發(fā)現(xiàn)他到現(xiàn)在睡覺還睡在床尾的位置,在雙人床上空出來另一個床位?”
陸欣媛神色一愣,她確實去許睿住的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睿的睡覺習慣很不同尋常,但是跟許睿相處起來,許睿其他的奇怪的點也很多,陸欣媛沒有多想。
“那……是你從小控制他,騙他,他什么都不懂,你這樣做是變態(tài)!他好好的一個男生你卻拐他想要走上歧路!”陸欣媛很是痛恨林雉一樣的語氣,眼神看他像是在看一個什么惡魔。
惡魔這時候看著陸欣媛說:“我從小騙他?那你也知道他好騙了,我想他也是,他什么都不懂,怎么會突然和女生談起來什么戀愛,他連朋友都交不明白呢,果然是你先找的他�!�
林雉眼睛望著陸欣媛,嘴里吐出來惡意的話:“那你以為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你明明知道他天真沒和別人怎么接觸過對戀愛更是一竅不通,但是你利用他的懵懂無知來接近他,你明明知道,他想要得到朋友或者在我離開之后誰的陪伴,你也知道你那時候接近他他不可能會拒絕你,因為無論是你還是別人,陸欣媛,李欣媛,林欣媛,王欣媛……”
林雉抬起來眼睛,像是在宣布陸欣媛的丑陋罪行:“他誰都不會拒絕的,他不懂,但是你明白,你卻還是貪戀靠近他,你以為你和我有什么不同��?”林雉嘴里毫不留情:“甚至你比我更可恥,他天真無知好操控是我多年用心經(jīng)營的結果,但是你來批評我的行為卻又一邊享受我的成果。”
陸欣媛眼神愣怔了一瞬,她完全被林雉這番話打得措手不及:“不……沒有利用什么,我只……只是。”陸欣媛很想說我只是單純喜歡一個同齡男生,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也沒有拒絕,我有什么錯!?
但是陸欣媛真的沒有感覺嗎,她和許睿相處的這一年里,她難道沒有感覺到許睿的不一樣嗎,陸欣媛也是初戀,她很多次將許睿的不開竅的種種行為歸結于許睿過于保守和害羞。
許睿太多時刻顯得都非常幼稚和貪玩,但是許睿大多時候都很溫柔而且聽話,不會輕易惹陸欣媛生氣,所以陸欣媛總是對許睿的不成熟行為做很多的寬容和理解。
但是她沒有想過許睿這樣的習慣之所以能夠養(yǎng)成,可能多年來他的幼稚和貪玩也是在包容的環(huán)境里培養(yǎng)的,他被刻意縱容了,沒有人要求他必須成熟。
林雉毫不留情打斷陸欣媛的話,看著她說道:“小偷�!�
陸欣媛像是被這兩個字擊倒一樣,她在口袋里攥著手機的手掌心出了汗,反駁著說:“我不是!許睿!許睿他是完整的人,他有自己選擇和誰在一起的權利!”
林雉嗤笑出聲:“那陸小姐是真的覺得許睿那時候會答應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因為你很特別,而不是那個時候無人靠近的許睿只有你靠近他,他才答應你?”
“這真的是難以想象的自信�!绷诛糇龀鰜砗翢o風度的嘲諷,他打量著陸欣媛,自下到上地掃過她。
不算出挑的樣貌,頂多算得上清秀,衣著普通,家世也很普通,在當時他們的班級里屬于特別不起眼的存在,坐在教室后排,不參與班級里一些愛搞活動聚會的同學組的局,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在課間寫題。
屬于沒有什么特別的教育資源,但是自身特別努力的類型。
看起來人很清醒,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拎不清楚來找許睿談戀愛。
林雉在這一刻很忽然的覺得,陸欣媛或許是真的喜歡許睿,這種感覺有點奇怪,比如許睿明明和她連句話都沒交流過,她卻主動來找許睿談戀愛。
林雉開始感到不痛快,又想陸欣媛這樣的人,他動動手指的勁就可以把她和許睿輕易分開,但是只要一想到陸欣媛是真心實意在喜歡許睿,他就會生出來很極端的妒恨。
妒恨陸欣媛?lián)碛械�,屬于正常人的,這種玄妙的,甚至無憑無據(jù)毫無緣由的,不計較后果的突如其來的喜歡。
林雉很確定陸欣媛代替自己的位置帶給過許睿很多快樂,不用像自己一樣要費盡心思地偽裝,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嚇到許睿。
她多輕松啊,卑劣的小偷。
林雉心里像是被巨大的碾碎機駛過,他嘴里想要把準備威脅陸欣媛的話說出口之前突然又忍不住滿心憤懣地問陸欣媛:“你和他之間做的時候,也是你引導他?”林雉又說:“我想他應該不會這種事�!�
陸欣媛神色呆滯住一瞬,有些茫然的樣子。
林雉視線停住,他緩緩對上陸欣媛的眼睛:“你們談了一年,但是還沒有做過?”
再看陸欣媛瞬間變得羞憤的臉色,林雉表情緩慢地變得有些微妙,他想起來昨天夜里他要“檢查”許睿的學習成果的時候越想他和陸欣媛滾到一起的畫面越是心中膈應,最后恨不過的半夜拖著許睿去浴室把許小鳥搓洗得紅腫起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