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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臺上沈怡靜拿著一個豐厚的紅包雙手遞給祝鳶。

    “你演得很好,我很喜歡�!�

    “謝謝您的喜歡,祝您生日快樂�!�

    祝鳶雙手接過紅包。

    她輕巧地避開太太的稱呼也沒叫人察覺出什么不對勁,雖然她很怕盛聿,也覺得他太難伺候了,但是背著他叫沈怡靜一聲太太她著實叫不出口。

    沈怡靜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繼續(xù)給后面的演員發(fā)紅包。

    三樓布置得很復(fù)古優(yōu)雅,在周圍暖黃的燈光襯托下氛圍感十足。

    盛宏耀詢問沈怡靜的意思,“就在這里切蛋糕吧,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場景嗎?”

    沈怡靜眼前一亮,“那可太好了�!�

    夜幕籠罩著整片大海,人聲鼎沸的游輪上沒有人聽見快艇的引擎聲。

    服務(wù)員將蛋糕推上舞臺,臺上臺下的掌聲不斷。

    沈怡靜被起哄得臉紅,小聲問:“宏耀,你能陪我一起切蛋糕嗎?”

    “我當(dāng)然會陪你�!笔⒑暌⑿Φ匚兆∩蜮o的手。

    溫暖的大手包裹下,沈怡靜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就在蛋糕切下第一刀的瞬間,一道槍聲劃破天際。

    “怎么回事!”

    “怎么會有槍��!”

    “大家都過安檢了,誰敢?guī)屔蟻恚 ?br />
    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鍋粥,嘈雜的聲音將"祝你生日快樂"的背景音淹沒了。

    盛宏耀一手?jǐn)n著被嚇到的沈怡靜,臉色冷沉,比了個手勢,分布在角落的保鏢瞬間出動。

    可當(dāng)最近的一名保鏢沖向三樓入口,卻被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踹中心口!

    保鏢直接被踹飛了幾米遠(yuǎn)。

    “啊——”

    賓客嚇得連連后退。

    現(xiàn)場無人敢發(fā)出聲音,背景音樂頓時變得清晰無比,那一聲聲的“祝你生日快樂”也顯得格外諷刺。

    一道從容不迫的腳步聲緩緩走近。

    直到一張眉眼深邃冷俊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盛聿邁著長腿,手指間捏著一枚黑色打火機,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掃向在場的眾人。

    “好熱鬧啊�!�

    跟在他身后的是司徒還有一眾黑衣保鏢。

    當(dāng)眾人看見他們手里拿著槍,頓時嚇得面色如土,緊緊挨在一起,生怕觸怒盛聿。

    盛聿緩緩朝著舞臺方向走去,目光從人群中明顯被嚇到的祝鳶一掃而過,沒有片刻停留。

    祝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看盛聿越走越近,他的眼底仿佛沒有光,暗如黑夜。

    “盛聿,你這是干什么!叫他們把槍放下!”

    盛宏耀怒聲呵斥,他竟敢?guī)Я诉@么多人來!

    盛聿站在臺階下,眉目冷寒,輕笑,“在我母親設(shè)計的游輪上給小三過生日,呵,很好�!�

    下一秒,他奪走司徒手上的槍,朝著舞臺上五層大蛋糕連開五槍。

    奶油四處迸射,精美的蛋糕瞬間面目全非。

    現(xiàn)場頓時一片慌亂,賓客嚇得四處逃竄。

    第39章

    盛宏耀沒有料到盛聿敢當(dāng)著他的面開槍!

    凌厲的目光和助理對視,原本分散開維護(hù)秩序的保鏢們瞬間聚集在一起,紛紛掏出腰后的手槍。

    “聿少!”司徒神色一凜,迅速靠近盛聿身邊,從后腰拔出另一把槍。

    這陣仗,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太小姐們哪能見到?

    一些女眷嚇得當(dāng)場哭出來。

    舞臺上年紀(jì)比祝鳶小的姑娘也哭了出來。

    祝鳶連忙把人攬進(jìn)懷里護(hù)著,慌忙看向置身于漩渦中心危險重重的盛聿。

    原來輪船的船身上大寫的“YU”是盛聿母親的姓氏——于的意思。

    盛聿父母之間發(fā)生什么事,她不得而知,但親眼看著父親帶著小三在母親設(shè)計的船上慶生,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難怪他會發(fā)瘋。

    這時,船上的賓客感覺到船在向港口行駛,要不了多久就會靠岸了。

    賓客蠢蠢欲動。

    都恨不能立馬從這艘船上消失。

    卻是誰也不敢邁出一步。

    “想離開的人現(xiàn)在下樓,還想留在這里的人……”

    盛聿環(huán)視一圈,目光凜冽,一字一頓殘忍無情,“那就別想離開了。”

    剛有人邁出一步,卻被同行的人驚慌拽回來!

    盛宏耀沒有發(fā)話,誰敢輕易離開?

    今晚來參加生日宴的賓客都是收到了請?zhí)�,都在名單之上�?br />
    今天他們敢離開,就是打盛宏耀的臉,他日在京都城的日子只怕不好過。

    可另一邊的盛聿更不好惹。

    賓客們嚇得面如土色。

    誰也沒想到來參加一個生日宴居然要把命都搭上!

    “你一定要跟我作對是嗎?”盛宏耀的聲線壓得很低,陰沉的盯著盛聿。

    盛聿面無表情,不緊不慢地拉開手槍的保險栓。

    “啊——”

    賓客中女人嚇得尖叫

    只聽砰砰兩聲,音響裝置直接被打爆,生日快樂歌戛然而止。

    祝鳶臉色發(fā)白的抱緊懷里剛才尖叫的小姑娘,音響裝置離她比較近,爆破以后她只覺得耳朵里嗡鳴不止,甩了甩頭,聽不清盛聿說了句什么。

    只見盛宏耀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現(xiàn)場的氣氛凝結(jié)成冰。

    雙方人馬誰也不肯后退一步。

    賓客們?nèi)绫患茉诩茏由虾婵尽?br />
    剛才還努力維持表面鎮(zhèn)定的男人們也開始汗流浹背了。

    再不走誰也不敢保證盛聿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舉動出來。

    當(dāng)年他發(fā)瘋開車撞沈怡靜的事漸漸浮現(xiàn)在眾人的腦海中。

    一時之間賓客們陷入絕望中,求助地望向盛宏耀。

    然而盛宏耀并不為所動。

    忽然他懷里的沈怡靜與他十指相扣,緊緊握住他的手,“宏耀,讓他們都回去吧,生日宴本來就到尾聲了,可以結(jié)束了�!�

    這話一出,臺下的賓客紛紛在心里感激沈怡靜的大度和善良。

    盛聿拿槍指著她,“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

    “盛聿!”盛宏耀眼底寒芒畢現(xiàn)。

    沈怡靜連忙拽住他的衣袖,對著他搖頭。

    看到心愛的女人苦苦哀求的目光,盛宏耀胸膛急劇起伏,咬牙揮手,“你們自便吧。”

    話音一落,賓客們來不及切換表情,一副絕望的表情匆忙跑下樓去。

    生怕晚一秒就沒命了。

    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整個會場里就只剩下盛聿和盛宏耀的人馬。

    連舞臺上話劇團的人也逃離了現(xiàn)場。

    游輪靠岸。

    賓客陸續(xù)下船,今晚的事就算帶進(jìn)棺材里,他們也不敢向外界透露半個字。

    看著盛聿帶著人揚長而去,沈怡靜雙腿發(fā)軟地靠著盛宏耀的胸膛,委屈地哭出聲來。

    “宏耀……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阿聿永遠(yuǎn)都不可能接受我,他恨我入骨�!�

    盛宏耀心疼地?fù)Ьo她,“不是你的錯,是他喪心病狂,無藥可救!”

    “當(dāng)年他開車撞我,我們的孩子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就那么沒了……我心痛得差點死掉,嗚嗚……我都原諒了他,他為什么還是不肯接受我?”

    孩子……

    想到那個沒出世的孩子,盛宏耀眼眶泛紅。

    那是一個男孩。

    盛聿殺了他的兒子。

    夜深人靜的半山別墅。

    盛宏耀等沈怡靜睡著之后,起身去了書房。

    不一會兒助理敲門進(jìn)來。

    “董事長,聿少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人�!�

    盛宏耀拿著紅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庭院里的景觀燈。

    “一個都沒有嗎?”

    “沒有。”助理回答。

    盛宏耀微微瞇眸。

    盛聿是眼里容不進(jìn)一粒沙子的人。

    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在沈怡靜的生日宴上表演節(jié)目,尤其是在盛怒之下,一定會把人帶走。

    今天京都劇團的人都來了,除了休假的黎莎。

    盛聿沒有帶走任何人,除非他的女人不是話劇院的人,又或者從來就沒有這個女人存在,盛聿想激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盛宏耀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啪嗒”一聲,杯子碎裂。

    當(dāng)然還有另一種情況……

    ……

    祝鳶回到醫(yī)院已經(jīng)深夜了,朱啟已經(jīng)睡著,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今晚發(fā)生的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仿佛又看到了盛聿的另一面。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她連忙捂住,避免吵到爺爺,匆匆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司徒打來的。

    電話接起。

    “祝小姐,我是上樓接您還是在樓下等您?”

    一句話將祝鳶的后路堵死。

    祝鳶遲疑了幾秒鐘,“好,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她身上還穿著演出服。

    來不及在游輪換衣服,他們下了船立馬坐上車離開,像逃離煉獄,誰都不敢耽擱。

    換好衣服,祝鳶看了眼包里的電擊棒,猶豫了幾秒鐘,揣進(jìn)口袋里。

    到樓下果然在外面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那。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車?yán)锍怂就經(jīng)]有別人。

    她坐進(jìn)車內(nèi),司徒啟動車子。

    “司徒,盛聿他……”

    “祝小姐,聿少的事我不方便跟您說�!�

    司徒頭也不回,打斷她的話。

    他的意思很明確,祝鳶沒再問什么。

    車子開進(jìn)溫泉山莊。

    停在那棟白色的小樓前面。

    司徒拉開車門,對祝鳶說:“聿少就在二樓�!�

    小樓外面有兩名保鏢守著。

    整棟別墅都沒有開燈,從外面看黑漆漆一片。

    祝鳶走進(jìn)去之后等眼睛適應(yīng),借著外面的的光線走上樓梯。

    別墅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安靜的好像一座孤墳。

    祝鳶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她一步步上樓,走得慢卻并不踏實。

    到了二樓,她站在一間敞開門的房門口,看見陽臺藤椅上坐著的背影寬闊的男人。

    一輪殘月在天空掛著,遠(yuǎn)處是層層山巒起伏的輪廓。

    他一個人坐在那喝酒。

    第40章

    祝鳶站在門口,雙腿僵硬得像灌了鉛一樣,根本邁不開一步。

    男人渾身透著寒氣森森的冷意。

    這樣的盛聿很容易叫她回想起那個雨夜瘋狂殘暴,失去理智的他。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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