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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在余蔓懷孕六七個月的時候,機械廠完成了新舊廠長的交接,新的廠長是去年才調來擔任副廠長的周廠長,如今剛好接替了嚴鑫。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頭一把火就燒到了余蔓的身上。這天余蔓剛到廠里,就被周廠長找了去。

    “小余來了,快坐下�!�

    不同于嚴廠長還帶著些軍人的嚴厲作風,余蔓覺得周廠長就像個笑面虎,見人都噙著三分笑意,好像待人多親切似的,實則說出來的話就沒有那么令人愉快了。

    “周廠長你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小余,你看你懷著孕,不光要做好本職工作,還得管理著那么大個車間,著實是太辛苦了,讓外人知道了,跟我們廠子有多不近人情似的�!敝軓S長話說得半遮半掩的。

    “所以周廠長您的意思是……”余蔓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br />
    “我看車間主任的工作,你不如先找個人替你分擔分擔,這樣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往后就好好調養(yǎng)身體,爭取平安生下孩子,這才是目前對你來說最關鍵的對吧?其他的都可以等到你生完回來以后再說�!�

    余蔓從廠長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真到了這一天,心里仍然有著說不出的憋悶。自打她接手了車間主任,就沒有放松過一天,她為此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別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她全部的努力抹除了,偏偏別人還打著為你好的名義,讓你無法反駁,說得好聽等到生完回來以后再說,等她真生完回來了,這車間主任哪里還會輪得到她。

    陳遠川傍晚接到余蔓時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兒,只是他看余蔓也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便沒有追問。

    回去的路上,余蔓抱著陳遠川的腰,很是哭了一場,這般發(fā)泄出來后,倒是覺得心里舒服多了,到家時她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

    “從今兒起我就不是車間主任了,我打算再過一個多月,身子重了以后就請假休息�!�

    陳遠川聞言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馬接道:“這樣也好,馬上就到三九天了,寒冬臘月的,你挺著個大肚子跑來跑去的,確實也不怎么方便,還是在家里休息的好。”

    余蔓點點頭,這個話題兩人便就此揭過了,誰都沒有再提。

    只是當天晚上,陳遠川就將自己當年去黑市時戴的漁網(wǎng)面罩給翻了出來。

    “這是什么?”余蔓拿著漁網(wǎng)面罩好奇地翻看著。

    “那時候我頭一回去黑市,當時不是查得嚴嗎,我怕別人把我認出來了,所以就自己做了個面罩�!�

    “這竟然是個面罩?”余蔓覺得有些好笑,繼而疑惑,“你把這東西翻出來做什么?”

    “沒事兒拿出來看看,緬懷一下過去�!�

    余蔓只當陳遠川是突發(fā)奇想,也沒再說什么。

    兩天后的清晨,周廠長走在上班的路上,就見迎面跑來了一個極快的身影,那身影到了他跟前時,驀然停下了腳步,二話沒說,照著周廠長左眼眶就是一拳,隨后又以極快的速度跑沒影了。

    周廠長“哎喲”一聲捂著眼睛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自從去年調來縣里的機械廠,便搬進了機械廠的家屬院里住,因為家屬院離廠子沒有多遠,他平時都是步行上班的。而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晚,這會兒還有些黑蒙蒙的,所以周廠長除了看清揍自己的人是個挺高大的身影外,竟是什么也沒看見。

    這天凡是來廠里上班的人,好些都瞧見了周廠長那標準的熊貓眼,大家都猜測周廠長這是家庭生活不和諧,跟媳婦干架了。而周廠長平時一向掛著笑容的臉上,破天荒地沒了笑容,見誰都想要發(fā)脾氣,弄得大家都不敢去觸他霉頭了。

    余蔓聽說了這件事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前兩天晚上陳遠川拿著的那個漁網(wǎng)面罩,心中似有所悟。

    傍晚陳遠川再來接余蔓時,就見余蔓一直盯著他看。

    “你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我想起當年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你救了我跟笑笑�!�

    “那還真不是咱倆第一次見,其實我早先去機械廠的時候就見過你……”

    時間如流水一般淌過,接下來的日子家中沒再起什么波瀾。

    這年年末,黨中央確立了經(jīng)濟體制的改革目標,開放了一些沿海城市,這使得整個國家都有了一種朝氣蓬勃的新氣象。

    就連陳遠川這種住在小鄉(xiāng)村里的人都感受到了明顯的不同,前兩年即便有那偷摸著賣東西的,也遮遮掩掩的,如今街上都光明正大地擺起了小攤兒。

    等到這一年過年的時候,街上竟是又恢復了早些年的集市,賣各種年貨的不勝枚舉。

    難得有了這樣熱鬧的場景,陳遠川想著余蔓就快要生了,到時候一坐月子又是好久不能出門,便帶著她一起出來逛了逛,順便采買些年貨。

    兩人一直逛到半下午,等走到供銷社門口時,陳遠川突然想起劉銀鳳讓他買的瓜子,也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賣的了。因著街上起了集市,如今的供銷社雖然不像往些年那般沒有下腳地了,卻也是人頭攢動。

    陳遠川想了想,對余蔓說道:“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吧,別進去再擠著你了,我去看看還有沒有賣的,很快就出來。”

    余蔓點頭答應,他們縣城供銷社的位置是在一處高地之上,那高地離地面大概有個不到兩米,中間鋪了好幾層臺階。她站在供銷社門口的臺階上捶了捶腰,這身子一重,走這么點路,都覺得有些累了。

    余蔓只顧著活動身子,卻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處,孫英正用一種陰毒的目光注視著她。

    那年雷志高想要算計陳遠川,卻被陳遠川反算計了一把,被送去勞改了。前兩年大運動結束后,他就回來了,只是整個人變得十分頹廢,整日在家中酗酒,喝醉了酒后更是六親不認,連著孫英都罵。

    再加上他們又沒有別的收入來源,一直在吃老本,所以母子兩人這兩年過得十分艱難。要不是廠里看在雷志高他爸的份上,沒有把房子收回去,他倆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今天孫英來買年貨,有心想買點好的東西過個年,卻又囊中羞澀,正是氣不順的時候,就瞧見余蔓了。

    這余蔓竟然大著個肚子,孫英一時想到,早知道余蔓還能生,當初又何必離婚呢,讓家里白白少了個掙錢的人。一時又想到,這余蔓估計早就跟那陳遠川攪和在一起了,這對狗男女還害了自己志高,如今兩人倒是逍遙,還又要有孩子了。

    她越想越不忿,對余蔓也越加記恨,鬼使神差之下,孫英走到余蔓身后,用力朝著余蔓推去。

    陳遠川剛從供銷社出來,就看見孫英朝著余蔓伸出了手,他幾乎是用飛的速度撲過去,一把將余蔓拉了過來,而孫英推了個空,本身又用力過猛,竟是自己從臺階上栽了下去。

    陳遠川沒管摔下去的孫英,他只覺得驚魂未定,拉著余蔓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人沒事才放松了下來。

    余蔓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之后也有些后怕,這臺階本身是沒多高,可對一個快要生產(chǎn)的孕婦來說,就很是危險了,她本就有難產(chǎn)的歷史,這要再來一次,一尸兩命都有可能。她再想不到孫英能這般惡毒,真不知道害了自己,這孫英又能得著什么好,而且自己也不欠他們家的。

    等兩人平復了心情,才往臺階下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孫英栽下去后,也不知道是摔到了頭,還是怎么回事,直接暈了過去,但陳遠川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直接去報了公安,這么惡毒的行為,說什么也得讓她付出代價才行。

    可誰都沒料到孫英摔了那么一下之后,竟然中風了,半邊身子都癱瘓到床上起不來了,這可真是自食惡果了,大抵也跟她這些年生活的不如意有關。只是這樣一來,公安也不好再抓她了,這抓進去了誰伺候她,當然在家里,就憑雷志高那德行,估計也沒人伺候。

    陳遠川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往后的日子,就讓這母子倆人互相折磨吧。

    第63章

    過年的時候,

    陳遠川去陳保國家拜年,聊起來才知道,原來陳遠安前陣子也出去擺攤了。

    “你賣的什么東西?”陳遠川有些好奇,

    他頭回去黑市時,

    就撞見陳遠安往黑市里倒騰東西,他那時就知道,

    這小子是個有些想法的。

    “我在咱們村后面的那條河里打了個冰洞,

    抓些魚去賣。”

    “打冰洞?那可不是個輕松活。”他們村后的那條河冰層結得厚著呢,前些日子,余蔓想吃魚,

    陳遠川就去河里抓過一次,

    雖說那冰層對他來說就是一鋤頭的事,

    但對普通人,

    怕是要費不少力氣。

    “那也沒辦法呀,

    我倒是想賣些別的,

    但這大冬天的,蔬菜果子什么的都沒長出來呢,而且咱們村也沒有什么特產(chǎn)�!蔽ㄒ挥械木褪且蛔笊�,

    山上也都是些常見的果子。

    “那你年后還賣嗎?”

    “看情況吧,有合適的東西就賣�!�

    “賣什么賣,

    在那里費勁巴拉地鑿半天冰,也賣不了幾個錢,還不夠耽誤功夫的。大川,你倒是勸勸他,在家里好好種地不行嗎,

    總想往外跑�!毙煨惴衣牭絻扇说脑捄螅ⅠR接道。

    “媽,

    種地才能掙幾個錢,現(xiàn)在鑿魚是費勁兒了點,可那不是因為天冷嗎?等到春天我再賣點菜,雞蛋,果子什么的,肯定比現(xiàn)在掙得多。大川哥,你說呢?”陳遠安看向陳遠川,想要得到他的認同。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你好好努力,以后經(jīng)濟形勢肯定是越來越好的,我聽說南方那邊已經(jīng)有私人開始辦廠了�!�

    “是嗎?南方那邊都開辦的什么廠子?”陳遠安來了興趣。

    “這我哪知道,我也沒去過,大概什么都有�!标愡h川也就是聽謝書海說了那么一嘴,看謝書海的意思,似乎是有想辭職去南方開廠的想法,只是還沒做通謝父的工作,這才遲遲沒有行動的。畢竟在老一輩的人看來,放著好好的鐵飯碗工作不要,跑到南方去開廠,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不過陳遠川覺得謝書海大概遲早會去的,那就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本身他也不怎么喜歡自己的工作。

    這會兒陳遠川看陳遠安似乎也對這事兒上了心,想著那許瑤對這倆人與眾不同,興許這還真是個機遇。不過陳遠川想到劉銀鳳的提醒,也沒當著徐秀芬的面再攛掇陳遠安什么,省得回頭有點什么事兒再賴在自己身上,所以他換了個話題,轉而問起陳美芳:“芳芳去上大學感覺怎么樣?”

    陳美芳77年12月那次高考差了幾分沒能考上,去年她又考了一次,這回倒是考上了,剛好趕上秋天入學。周麗走了,陳遠川身邊就陳美芳這么一個大學生了,他也挺好奇如今的大學生活的。

    “挺好的,因為高考停了這么多年,我們學校里什么年齡的人都有,你們不知道,好些還帶著孩子呢……”

    開春之后,全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余蔓身上,就等著余蔓發(fā)動了,就在這個時候,陳遠安找了過來。

    “安子,你有什么事兒?”

    “大川哥,我想跟你借點錢�!标愡h安也聽說了陳遠川在北京買了房子的事,雖然不知道陳遠川兩口子是怎么攢了那么多錢的,但人家肯定比自己富裕,陳遠安這才想到來找陳遠川借錢的。

    至于陳家另外兩個有工作的人,陳遠山兩口子是出了名的摳門兒,陳遠安壓根兒就沒考慮他們。陳遠明則一直在縣里都不怎么回來,陳遠安跟他肯定沒有跟陳遠川熟悉。

    “借錢,你要干嗎?”這在縣里擺攤不需要什么本錢吧。

    “我想去一趟南方。”

    陳遠川還挺意外的,雖然過年的時候,他就看出了陳遠安對南方很是向往,但沒想到陳遠安這么快就打算要去了。

    “你真要去南方?南方咱們都沒去過,那邊什么情況還都不知道呢,你在縣里擺攤不是擺得挺好的�!�

    “這政策一放寬,如今在街上賣東西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很多都是賣自家的菜蛋什么的。除此之外,咱們這里是真沒什么有特色的東西可賣,要說掙錢也能掙些,但單靠這些東西掙不多�!彼躁愡h安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去南方一趟,那邊既然都已經(jīng)有不少廠子了,生產(chǎn)的東西肯定多,興許他能在那邊批點東西回來賣。

    陳遠安把自己的想法這么一說,陳遠川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他問道:“你想借多少錢?你手上又有多少錢?”

    “我手上有個差不多200塊,我想再借200�!彼稚线@200塊還是他這些年往黑市倒騰東西,攢下的私房錢,他怕這點錢出趟遠門不夠,想再借200。

    陳遠川琢磨了一下,開口道:“這出趟遠門200塊錢確實不經(jīng)花,何況你還想進貨,這樣吧,我給你500,這錢也不算借你的,只當是我入股的,等你回來以后,除掉本錢,掙的錢咱倆對半分怎么樣?”

    �。筷愡h安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陳遠川會這么提議。

    “可……可是我也不確定這趟出門能不能掙到錢�!�

    “沒事兒,做生意總是有虧有盈的,真賠錢了也不要緊,我不用你還。”500塊錢陳遠川還是能損失得起的,何況他其實還挺看好陳遠安的,有經(jīng)濟頭腦不說,敢憑著一腔孤勇就往南方跑。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許瑤可是一直對陳遠安另眼相待,這許瑤的人品雖然不咋地,但陳遠川還挺相信許瑤的眼光的,或者說相信許瑤那邪門的本事。

    想到這里,陳遠川很是痛快地拿出了500塊錢遞給了陳遠安。

    陳遠安接過錢都愣住了,他家里人都不贊同他跑那么遠去瞎捯飭,大川哥倒是這么相信他,500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他們隊里好些人家怕是全部的家底都沒有500塊。

    最后陳遠安拿著500塊錢滿懷激動地走了,他下定決心這回要去南方闖一闖,回去后他也沒管家里人反對,買了票就踏上了去南方的路途。

    陳遠安走后沒兩天,余蔓就生了,是個女孩,這回就連劉銀鳳都沒再說什么,陳遠川給孩子取名叫陳佳佳。

    他兩輩子頭一回有孩子,感覺還挺奇妙的,陳冬冬雖然也是他兒子,但那是他接收原主的,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如今這才有些初為人父的心情。

    孩子一出生,多出了不少事情,余蔓要坐月子受不得累,劉銀鳳到底也不年輕了,照顧余蔓就挺辛苦,陳遠川也不好再把孩子丟給她,沒辦法只得自己上陣了,很是體驗了一把手忙腳亂帶孩子的酸爽。

    這天陳遠川正在家里看孩子,就接到了陳遠安的電話,原來他已經(jīng)回到縣里了,打電話是讓陳遠川上縣里去跟他會合的。

    陳遠川挑挑眉,陳遠安這一去就是10來天,期間陳保國沒少到他們家跟他吐槽陳遠安的不是,說是陳遠安怎么怎么不聽勸,不顧全家人反對,到處瞎跑。言談間很是擔心陳遠安一個人跑那么遠,人生地不熟地再被人欺負了。

    弄得陳遠川都沒好意思跟陳保國說,自己也出了一份錢。這要是讓陳保國一家知道陳遠安這趟出門背后還有自己的支持,肯定得對他有意見。

    現(xiàn)下陳遠安總算是平安回來了,雖然他在電話里沒有多說,但聽他的話音,陳遠川就能感覺到,他這趟出去應該是收獲頗豐的。陳遠川接了電話也沒耽誤,立馬就去了縣里。

    等他找到陳遠安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縣里擺上攤了,而且被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嚴實,只聽里面時不時地傳出陳遠安的聲音。

    “這個20!”

    “這個25!”

    “都別搶,一個一個來!”

    看這模樣陳遠安好像是在賣衣服,好家伙,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衣服不要錢,是白送的。

    陳遠川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在遭了好幾個大媽的白眼后,硬是從人群里擠了進去。

    陳遠安正忙得暈頭轉向,恨不得自己能長出8只手,一轉頭瞧見陳遠川來了,頓時跟看到救星一樣。

    “大川哥,你快來幫忙�!�

    有陳遠川搭把手之后,陳遠安好歹是能喘口氣了,兩人忙了一下午,才算是把陳遠安從南方帶回來的衣服全給賣完了,一件都沒剩。本來陳遠安還想給家里留兩件,結果硬是被那眼疾手快的大媽給搶走了,最后沒搶上的人還怪陳遠安這衣服進得太少。

    等到人群散去后,陳遠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著喘了好幾口粗氣,這還沒到夏天呢,他就熱出了一身汗。

    “你這生意可真是夠火爆的�!标愡h川心生感嘆,剛才那搶衣服的場景,簡直堪比過年時在供銷社里搶年貨。

    “我把這回帶去的錢都用來進貨了,大川哥,你是不知道,那邊除了已經(jīng)建成的廠子,還有好些正在蓋的,以后那邊的廠子恐怕會越來越多,而且生產(chǎn)什么的都有�!标愡h安當時只恨自己就一個人,帶的錢也有限,買不了那么多東西,不過也幸好他這回進的貨還算不上太多,不然回來的路上……

    陳遠川看陳遠安皺眉,不由問道:“怎么了,這趟應該能掙不少錢,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別提了,我也是這回才知道,倒買倒賣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原來現(xiàn)在還不允許這么弄,我坐火車回來的路上,就有公安在火車上專門查這個的,說這屬于投機倒把,幸虧我機靈,還沒等人過來,我就背著行李躲到廁所去了。那些公安查得不算特別嚴,倒也沒有一個個地打開行李看,這才讓我躲過去了�!�

    說起這個陳遠安也是頭疼,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掙錢的門路,卻還是個有風險的,這以后他還要不要往南方去呢?

    “投機倒把?現(xiàn)在還查這個?”陳遠川除了跟老黃交易過野物以外,也沒做過生意,還真不了解這方面的情況,他打算回去以后給謝書海打個電話問問。

    “可不是,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咱們回去先把錢分了�!毕氲揭露道锏腻X,陳遠安又來了興致,他還從沒掙過這么多錢呢。

    兩人回去后,把錢數(shù)了數(shù),他們總共投了700塊錢,除掉陳遠安來回的路費和花銷,陳遠安這回進了62件衣服,這一下午就賣光了,差不多有一倍的利潤,兩人最后一人分了315塊錢。

    “不過才十幾天的功夫,就能掙這么多錢,這可比賣菜賣魚掙得多多了�!标愡h安激動得不行,要知道他過去那么些年才攢下了200塊。

    “話是這么說,可你這趟出去風餐露宿的,也辛苦不是,而且萬一被抓了,就得不償失了�!标愡h川怕陳遠安被這些錢迷了眼,不管不顧地又去了,這被當成投機倒把給抓住了,可不是小事,他不得不給陳遠安那發(fā)熱的大腦降降溫。

    待陳遠安走后,陳遠川就打給了謝書海,問了下他關于投機打靶的規(guī)定。

    “是會抓的,不光如此,關于投機倒把,今年還給立法了,但主要打擊的是大規(guī)模哄抬物價,倒買倒賣的行為,如果你個人少量地帶一些東西,還是不要緊的,真被抓住了,就說是給家里人帶的唄�!�

    陳遠川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要你不是進的貨物太多,讓人家一眼就看出來是回去倒賣賺錢的,就沒什么大事。

    “對了,我已經(jīng)把工作辭了,過些天就去南方�!迸R掛電話前,謝書海對陳遠川說道。

    “這么快就決定了?你爸竟然能同意你辭了工作。”陳遠川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謝書海那邊還得再抗爭一段時間的。

    “總得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再說我本來就不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至于我爸,我堅持他也沒辦法,我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兒,他還能管我一輩子嗎?”

    “行吧,你高興就好,我等著你發(fā)大財?shù)哪翘�。�?br />
    跟謝書海聊完以后,陳遠川把投機倒把的規(guī)定跟陳遠安說了一下,讓他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如果還準備去南方的話,千萬不要過于貪心,別回頭再因為投機倒把被抓了,那大伯一家怕不是要哭死。

    陳遠川也不打算再跟陳遠安合伙了,陳遠安現(xiàn)在有了本錢,他再說要去參一股就純屬占人便宜了,更別提這事兒本來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等回去之后,余蔓聽說陳遠安這出去一趟,他們兩人一人就掙了300多,倒吸一口涼氣。

    “倒買倒賣這么掙錢嗎?一趟的利潤都快頂我一年的工資了。”

    “這還用說嗎?拿死工資的怎么可能比得上做生意的?不過你們這種拿死工資的勝在穩(wěn)定,做生意還是有一定風險的,現(xiàn)在還在那兒抓投機倒把的呢。”陳遠川把陳遠安回來火車上經(jīng)歷的事跟余蔓說了。

    “這樣啊�!庇嗦粲兴�,半晌她抬頭問陳遠川,“你說南方那邊私人都可以開廠了,咱們這邊可以嗎?”

    “大抵是一步一步放開的吧,先從南方開始,要不了兩年,咱們這里應該就可以了,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聽你說那些南方進來的衣服賣得特別好,如果在咱們這邊開個制衣廠的話,你說能行不?”他們縣里只有機械廠跟玻璃廠兩個廠子,走的都是工業(yè)化路線,在日用品這一塊兒還真沒有本地的生產(chǎn)線,衣服什么的都是從外地進來的。

    “可以呀,余蔓同志,想法不錯,只要政策允許,我無條件支持你,到時候咱也不稀罕什么主任了,直接就升級成余廠長�!�

    “別在這里瞎貧,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等輪到咱們這里,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而且佳佳還小著,暫時也離不開我�!�

    “有想法總是好事兒,不然哪兒來實現(xiàn)的可能,你這回坐完月子回去上班,也想開點,能干咱們就干,要是有人給你氣受,咱們就不干了,回頭自己開廠去�!�

    余蔓笑了笑,她是有這么個想頭,可讓她跟謝書海似的,放棄自己手上鐵飯碗的工作,到南方去開廠,她目前還真做不出來,要知道她可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才考上6級工的。說起這個,她還挺佩服謝書海的魄力的,謝父一看就是個比較傳統(tǒng)的人,也不知道謝書海是怎么做通謝父的工作的。

    余蔓出了月子以后,就回去繼續(xù)上班了,她如今也不當主任了,不用操那么多心,每天做完自己的活就直接下班了,日子過得也還算輕松。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廠里漸漸有了一則流言,說是余蔓之所以能夠考上6級工,是因為金師傅特殊照顧她的原因,而她本身根本就不具備6級工的水平。

    流言這種東西往往都是傳的人盡皆知了,當事人才最后一個知道,畢竟也沒什么人會當著余蔓的面說,所以這事兒余蔓還是聽陳遠明說起才知道的。

    余蔓聽了這個消息很是想不通,如果說是她還當著車間主任的時候,有這么則流言,那還說得過去,大抵是她擋著別人的路了�?伤缃褚呀�(jīng)不再是車間主任了,還有誰會傳這么個流言?這又有什么好處呢?

    看著余蔓不得其解的樣子,陳遠明給她解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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