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還有一件事情�!鳖櫼阕绷松碜�,“我最近在調(diào)查卷軸俱樂部,萬恒易、譚飛包括老八都是他們資助的。你有聽說過這個組織嗎?”
“從來沒有�!鼻卮碱^緊鎖地?fù)u了搖頭。
“目前,我只知道卷軸俱樂部里有個人叫胡暢,似乎是俱樂部的高層。他們和會員似乎是單向聯(lián)絡(luò),有外圍成員和核心成員的區(qū)別。
萬恒易、譚飛八成是俱樂部的核心成員,老八不過就是一個外圍成員罷了。他們給罪犯提供了各種幫助,是一個隱藏很深的組織�!�
“還有更多信息嗎?”
“目前我只掌握了這么多�!鳖櫼銚u了搖頭道,“這些人擁有很強(qiáng)的反偵察手段,他們的黑客技術(shù)甚至遠(yuǎn)超過整個黑客聯(lián)盟。想從人員入手調(diào)查,那是更不可能的。只要這些人有泄密的可能,他們就會立刻死于心臟病�!�
“這應(yīng)該是某種心靈暗示類的能力。”
“總之,這群人很危險,你們也多注意一點(diǎn)。如果你們掌握了什么消息,記得及時和我們聯(lián)系�!�
顧毅站起身來,微笑地朝秦川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秦川用力捏了捏顧毅的手掌,眼底的殺意藏也藏不住。顧毅就像是看不見一樣,笑瞇瞇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毅推門而出,與徐明閑聊了兩句,便要離開超能局。在路過大廳的時候,顧毅看見懺悔椅上綁著一個年輕人。
他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老舊的羽絨服,拳頭上都是厚厚的老繭。
“他叫小龍,真名錢龍。”徐明朝著那個年輕人努了努嘴,“這個小伙子和您一樣,是一個D級能力者。他參與了地下拳賽,而且據(jù)說還十戰(zhàn)八勝,是個拳術(shù)天才�!�
“哦�!�
顧毅點(diǎn)點(diǎn)頭,他與錢龍四目相對,那個小伙子眼里閃著光,哪怕隔著老遠(yuǎn),顧毅都能感覺到他眼神里的不甘。
“盯著他�!�
“為什么啊?”
“一個D級能力者,卻能在滿是高手的地下決斗場里拿到這樣的成績,這本身就不正常�!�
“你懷疑他和胡暢有關(guān)?”
“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測而已�!鳖櫼闫财沧欤盎厝グ�。”
錢龍望著顧毅離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據(jù)他所知,整場抓捕行動的策劃人,就是顧毅。
如果沒有他,自己還能在地下決斗場打拳,安心地賺錢。
“錢龍,你的保釋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不過,如果你再做出什么違法的事情,我們可就不會再給你保釋的機(jī)會了。”
“謝謝�!�
錢龍朝著特工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對方幫自己解開了手銬。他坐在椅子上發(fā)了一會兒呆,這才起身離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月份了,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春節(jié),錢龍卻沒有任何地方可去。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拳館,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
“起床,起床!狗東西,拳館是你睡覺的地方嗎?”
拳館剛剛開門,拳館老板李武陽一腳踹在錢龍的屁股上,打擾了錢龍的清夢。
錢龍一臉憤怒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倔強(qiáng)地看著錢龍卻不敢開口。
李武陽是一個S級的能力者,蟬聯(lián)輕量級能力者拳術(shù)大賽的冠軍,墻上的金腰帶就是他用自己的實(shí)力換來的榮譽(yù)。
而錢龍呢?
他不過是一個靠打黑拳為生的D級廢物罷了。
第232章
“快去干活兒啊,你他娘的除了會在拳館里面睡覺,就不會別的了嗎?”
李武陽指著錢龍的鼻子破口大罵。
錢龍捏緊了拳頭,低頭應(yīng)了一聲,“對不起,李教練�!�
“走吧。”
李武陽朝著錢龍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錢龍不敢和李武陽翻臉。
李武陽給了自己一份工作,讓自己在拳館里面打雜,順便給了自己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
錢龍為了給家人治病欠了很多錢。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對傳統(tǒng)拳擊不感興趣了,錢龍不會異能,就連去打黑拳都賺不到足夠的錢來還債。
來拳館里練拳的人最次也是B級,錢龍連報名學(xué)拳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能在拖地的時候,偶爾偷師一兩招,等拳館閉館的時候偷偷練習(xí)。除了李武陽,所有教練都默許了錢龍的偷師。
畢竟錢龍真的很有學(xué)拳的天賦!
——只可惜,他只有D級。
“小龍,下班一起去吃飯嗎?”
“不必了�!�
“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去,我請你。”
“不了,不了,我已經(jīng)叫好外賣了�!�
“哦,那好吧�!�
錢龍婉拒了好心教練的邀約,他不敢欠這些人的人情。錢龍收拾完東西,還想繼續(xù)在拳館里對付一宿,李武陽卻走了過來。
“大門鑰匙呢?”
錢龍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拿過來給我。”
錢龍不敢違逆,將鑰匙遞給了李武陽。
“以后鑰匙不能給你了,你也別睡拳館了。”
“什么意思?”錢龍眉頭微蹙。
“沒什么意思,我這里又不是你家,憑什么小爺要免費(fèi)給你��?鑰匙是我的,我想拿就拿了�!�
李武陽緊鎖眉頭,轉(zhuǎn)身離開,嘴里還低聲咕囔著什么。
“看見你就他娘的頭疼。”
錢龍捏著拳頭,悠悠地嘆了口氣。
他背上自己的包,低頭離開了拳館,他絕望地蹲在小巷子里,沉默無語地看著面前的地溝。
呼啦——
一陣寒風(fēng)吹過。
錢龍鼻子一癢,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鼻尖上。
錢龍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原來是一張造型別致的名片。
“卷軸俱樂部?”
錢龍前后打量一番名片,又抬頭看了看天空。
“誰他娘的亂丟垃圾啊……”
錢龍苦笑地?fù)u了搖頭,俱樂部這種高消費(fèi)的地方,可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去的。他隨手將名片丟入下水道,轉(zhuǎn)身離開。
阿杰跟在錢龍身后,蹲在了下水道旁邊。他是協(xié)會里跟蹤和隱藏技巧最強(qiáng)的人,調(diào)查錢龍的任務(wù),自然由他負(fù)責(zé)。
阿杰從懷里掏出兩根鐵絲將下水道里的名片勾了出來。
名片閃爍著詭異的金光,阿杰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內(nèi)容。等過了一會兒,這張名片就徹底變成了白紙一張,什么字也看不見了。
“有意思�!�
阿杰嘖嘖稱奇,眼看著白紙在自己的掌心自燃,直至燒成一堆灰燼。他拍了拍掌心,繼續(xù)跟在錢龍身后。
錢龍去一家牛肉面館吃了一碗面,出門之后便順著小街小巷走著。阿杰遠(yuǎn)遠(yuǎn)跟在錢龍身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錢龍的目的地。
——一家小旅館,二十塊錢住一晚上的通鋪。
“這小子可真夠窮的�!�
阿杰嘖嘖稱奇,怎么也沒想到錢龍一個打黑拳的,居然要去住這種地方。阿杰躲在陰影里,一直盯著這家旅館。
大通鋪里人員復(fù)雜,狐臭伴著腳臭,讓錢龍難以入睡。
到了后半夜,錢龍實(shí)在無法忍受,他拿著一包煙跑到了樓下,抽煙解乏。
——還是別住這種地方了,租房子的錢不能省。
錢龍打定了主意,如果睡眠不好,他可沒有辦法再去當(dāng)什么運(yùn)動員了。
“救命呀!”
錢龍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女子的求救聲,他眉頭微蹙叼著香煙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在巷子的角落里,三個持槍帶棒的男人正圍在一個女人身邊。
當(dāng)先一人拿著棍子,架在女人的腦袋邊上。
“姐姐,不要亂叫啊,街坊們可都睡覺了�!�
“借點(diǎn)錢花花吧?”
第二個小混混拿出匕首頂在女人的下巴上,嚇得對方立刻閉上了嘴巴,“我給你們錢,不要傷害我……”
小混混接過女人的錢包,隨手翻了翻,“就他娘的這么一點(diǎn)?打發(fā)要飯花子呢?”
三人嘴里酒氣熏天,嚇得女人聲音都打顫了。
“我真的沒有錢了。”
“沒有錢?那你陪我們哥幾個快活一晚也行啊�!�
小混混伸手摸向女人的臉蛋,忽然感到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扭頭一看,卻見一塊板磚朝著自己的腦袋飛了過來。
咣當(dāng)!
“呃!”
小混混腦袋瞬間開花,倒在地上,痛哭呻吟。
剩下二人驚呼一聲,扭頭一看,只見錢龍擺出拳擊架勢,閃身沖了上來。
“狗東西!找打!”
小混混舉起手里的棍子,劈頭蓋臉朝錢龍砸了過來。錢龍不退反進(jìn),他欺身鉆進(jìn)小混混的懷里,左臂擋住棍子,右拳直奔小混混的下巴而來。
“哼!”
小混混白眼一翻,整個人倒飛出去,暈倒在地。錢龍的拳頭硬得就像石頭,小混混根本承受不住錢龍的全力一擊。
錢龍扭頭看向最后一人,眼中露出了狠厲的光芒,他側(cè)過身子,偷偷把左臂藏在身后。
女人驚魂未定地瞥了一眼錢龍,只見他的左臂腫起好大一塊,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這個男人受傷了。
“狗東西,多管閑事?老子斃了你!”
最后一名小混混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錢龍。
錢龍臉色微變,他回頭看了一眼遭遇搶劫的女人,趕緊用身體擋在她面前。
“愚蠢。”
阿杰躲在暗處,恨鐵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他手腕一抖朝著最后一個小混混丟出了飛鏢。
砰!
槍聲響起,錢龍認(rèn)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過了好半天也沒感到身上有任何傷口,他好奇地睜開眼睛,定睛一瞧。
只見那名小混混已經(jīng)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腦門上還插著一支紅色的飛鏢。
錢龍害怕那飛鏢有毒,不敢伸手去拔。
“奇怪……”錢龍疑惑地看著自己來時的街道,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第233章
錢龍搖了搖頭,他扭頭看向身后的女人,笑道:“姑娘,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你好像受傷了�!�
這個女人個子不高,身材纖細(xì),大大的眼睛里仿佛裝著漫天星辰。錢龍看得有些癡了,女人有些不自在,眼睛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鞋尖。
“嘿……皮外傷而已�!卞X龍笑了笑,“你以后可再也不能一個人走夜路了,這里的治安不太好,有很多流氓出入�!�
女人再次抬頭看向錢龍,“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呀……”
“趕緊打電話報警吧,我先陪你一會兒。”
“謝謝你,大塊頭�!�
“叫我小龍就行了�!�
“你好,我是花珠珠。”
錢龍陪著花珠珠錄完筆錄之后才回家,而那些小混混早在警察趕到之前就溜走了。
錢龍回到那間破旅館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放在旅館里的行李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問了店老板對方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錢龍苦笑地?fù)u了搖頭,幸好他的錢包是隨身攜帶,行李箱里也就是一些換洗衣服,倒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損失。
盡管一夜沒睡,錢龍還是一如既往地來到拳館里面打雜。
由于左臂受傷,錢龍干活的速度慢了不少,這惹得李武陽一陣不痛快,對錢龍的辱罵聲從來沒停過。
“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養(yǎng)你不如養(yǎng)頭豬。”
錢龍低下腦袋,沉默不語地干起活兒來。李武陽望著錢龍的背影,眼里滿是嫌棄的神情。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錢龍那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連靈力都沒有覺醒的人,根本不配去學(xué)習(xí)拳術(shù)。
咣當(dāng)!
拳館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一群神色不善的人走了進(jìn)來。他們推著一輛輪椅走了進(jìn)來,輪椅上的人眉心有個紅點(diǎn),鼻歪眼斜地靠在輪椅上,像是中風(fēng)了一樣。
“你們老板是誰?”
當(dāng)先一人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頭上的發(fā)蠟反射著日光燈,他滿臉褶子,看上去至少也四十歲了。
李武陽心里咯噔一聲。
這人是附近的地頭蛇,名叫元吉。他掌握了十幾個地下錢莊,靠放高利貸和賭拳為生。
曾經(jīng)有個拳手因?yàn)闆]有按他們的意思打假拳,在比賽完第二天就被泥頭車撞死,司機(jī)肇事逃逸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抓到。
李武陽曾經(jīng)在元吉的手下干過活兒,現(xiàn)在元吉還是他的帳主,李武陽當(dāng)然不敢怠慢元吉。
李武陽看了看四周,試探性地問道:“元老板,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李武陽?”元吉嗤笑一聲,“原來是你啊。怪不得這家拳館敢掛拳王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