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么漂亮的姑娘投懷送抱要是他們早就迫不及待了。
英雄救美��!
還不會被人說占便宜。
譚云騫喉結(jié)動了動,咽了口唾沫,剛才為什么要躲開他也說不清。
在她沖過來的那一瞬間他腦子里有一種“麻煩來了”的想法。
“憑什么騫哥不能躲?你自已滑不好還怨別人?”
時欣然抬眼看過去,說話的是個梳著五號頭,皮膚略黑有些微胖的女孩,像假小子一樣。
她知道這個人。
好像叫什么胡亞男的。
一個喜歡譚云騫的漢子茶。
沒事,不足為懼,她是華夏茶藝文化的傳承人。
時欣然點(diǎn)頭,“你說的對,是我滑得不好,不該埋怨別人躲開,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么會滑……”
她低下頭,眼睛里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
胸好疼!
她受不了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揉揉胸。
胡亞男被噎了一下,鼓著腮幫子想說什么,但是看見幾個兄弟都投來譴責(zé)的目光,好像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是她一樣。
她說錯了嗎?
一直沒做聲的譚云騫雙手插著兜垂眸看著時欣然,“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時欣然站起身輕輕搖頭,“不用了,剛才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看毛線��?
這地方她不好意思,自已揉揉得了!
胡亞男不屑地冷哼一下,“真嬌氣,撞那一下至于嗎?我就說不能跟女的玩,一個個嬌氣的要死,動不動就哭唧唧的,要多煩有多煩!”
本來要走的時欣然轉(zhuǎn)回頭看著她,“你說的對,畢竟很多女孩子該有的你都沒有,是不會理解她們?yōu)槭裁磱蓺獾模械臅r候是挺煩的�!�
她說完還似有若去地瞟了一眼胡亞男平平無奇的胸部。
誰能知道啊,她有時候也挺羨慕平胸妹子的。
胡亞男低頭看看自已的胸和腰,再看看時欣然的纖腰和鼓囊囊的胸部,頓時臉憋得通紅。
“不要臉!”
時欣然撩起一縷頭發(fā)掖在耳后,“我已經(jīng)有了,多余的你自已留著吧�!�
旁邊有人噗嗤笑出聲。
氣得胡亞男上去就狠捶了兩拳。
譚云騫擰著眉喝了聲,“別鬧了!”
兩個人都有些怕他,頓時收手低著頭不說話。
“我送你出去!”譚云騫脫下腳上的旱冰鞋扔到一邊,大步走到時欣然旁邊。
“啊?”這是時欣然沒想到的。
譚云騫低聲警告,“以后這種地方不要一個人過來�!�
時欣然脫掉腳上的旱冰鞋拎在手里,小跑著跟在他身后,小聲嘀咕一句,“有人陪就可以來了?”
譚云騫停下腳看著她,“隨你!”
又大踏步地往門口走。
時欣然喊了聲,“你慢點(diǎn)!”
胸疼著呢,走快了一晃悠更疼好嗎?
譚云騫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不耐煩,但是腳步卻不自覺的放慢了。
到了門口他看著時欣然還了鞋拿回押金,再看著她出門。
“這里不是你這種女孩子該來的,以后少來!”
還沒等時欣然說話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里走。
時欣然沖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去存車處取自行車。
今天不易戀戰(zhàn),她要趕緊回家揉胸。
譚云騫往回走的時候,一個痞里痞氣的青年滑過來摟住他的肩膀,“譚云騫,剛才那個妞是你馬子?”
譚云騫看了他一眼,是城西區(qū)的混子陳亮。
他拉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是,別打她主意�!�
陳亮一挑眉,“到底是不是��?”
譚云騫眼神凌厲地看他一眼,“不是,但也別去招惹她�!�
陳亮笑呵呵地點(diǎn)下頭,“我懂了,不碰!”
譚云騫繼續(xù)往里走。
剛才那姑娘長得太漂亮了,已經(jīng)好幾個人盯上她了。
就連姜平洋都看了好幾眼。
如果他不送她出去,估計得有一票人過來和她搭訕。
現(xiàn)在全江城市就這一個旱冰場,來玩的人很雜,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無業(yè)游民最多。
和歌舞廳一樣,看見漂亮姑娘就會有人蠢蠢欲動。
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貨色,特別喜歡找這種看起來漂亮又乖巧的姑娘當(dāng)馬子。
到時候被纏上了有她哭的。
譚云騫自認(rèn)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絕對不會去招惹小姑娘。
在他看來那都是麻煩。
時欣然回到家,將自行車推進(jìn)院子鎖好門,進(jìn)屋就脫衣服。
胸前的兩個小白兔上面有一條明顯的紅痕,還有兩條豎痕,一碰好疼。
她拿出回來時買的冰棍兒,用毛巾裹上,冷敷。
她躺在床上,把毛巾搭在胸前,今天過后她還有八天可以松口氣。
她活的時間從開始的七天到后來的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兩年……
上次她連過八關(guān),給自已成功增加了三年的壽命。
活著的感覺太好了。
但是她卡在了第九關(guān)。
譚云騫暴躁易怒,作死時間不固定,更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循。
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輪回,每次都會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
偶爾還會增加不同的死亡線。
第3章
撒氣筒
譚云騫是個挺難搞的人,好像就沒有什么他在意的東西,也不像其他混混左擁右抱天天吊馬子。
這么多次的輪回中還真沒見他身邊有什么女人出現(xiàn)。
當(dāng)然,那個胡亞男除外。
他經(jīng)常接觸的也就那么幾個兄弟,其他人想打進(jìn)他的圈子很難。
他是城東區(qū)的混混頭子。
今天那個姜平洋是向陽區(qū)的,也就是她現(xiàn)在所住的這個區(qū)。
這也是個茬子,下次譚云騫的死還和他有關(guān)。
護(hù)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時欣然敷完胸,去了隔壁屋子,看著桌子上的合照行了個禮。
“我又回來了,反復(fù)打擾你們我也很不好意思�!�
照片里是原主的姥姥姥爺、爸爸媽媽,以及被爸爸抱在懷里的原主。
原主的父母都是軍人,爸爸是連長,媽媽是軍醫(yī)。
原主五歲那年,父母先后犧牲。
她被交給姥姥姥爺撫養(yǎng)。
現(xiàn)在姥姥姥爺也先后去世。
不久前原主剛剛辦理完姥姥的葬禮,開始一病不起。
家里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高燒昏厥最后一命嗚呼。
如果不是她穿回來,這具身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
時欣然照了照鏡子,原身的長相和她幾乎一模一樣,連胸口的那顆痣都一樣。
讓她一度覺得自已是身穿,連名字都一樣。
原身今年二十二歲,之前跳過級,大學(xué)已經(jīng)畢業(yè)一年了,早就分配了單位,但是因?yàn)檎疹櫜≈氐睦牙岩恢睕]去報到。
只比她年輕了四歲,皮膚狀態(tài)卻比她好多了,沒熬過大夜,沒有各種廢氣污染,吃的東西也是純天然,皮膚嫩得能捏出水。
家里什么也沒有,時欣然出去買了點(diǎn)菜,順便再買點(diǎn)藥。
原身還病著,現(xiàn)在身體還有點(diǎn)發(fā)燒。
時欣然晚上揉完胸,吃完藥,入睡前調(diào)好了鬧鐘。
第二天早上,鬧鐘一響,她趕緊起床洗漱。
掐著時間到了院門等著,手里拎著一桶泔水。
看到院門下面的縫隙里出現(xiàn)兩雙腳,她猛地打開門,拎起泔水桶就倒下去。
門外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連帶著女人旁邊站著的男人都成了落湯雞。
頭上還頂著爛菜葉子和雞蛋殼。
女人抹了一把臉跺著腳喊了一聲,“時欣然,我是你小姨!”
“姥姥沒你這個閨女!”
時欣然順手抄起旁邊的木棍子就砸下去。
每次回來揍這對夫妻也是常規(guī)操作。
她每重生回來一次脾氣就暴漲一分,這對夫妻就成了撒氣筒。
全靠他們才沒乳腺增生。
隨著脾氣的增長,從開始的對罵到后來的動手。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所顧忌,想著原主小姨夫劉永勤是個男的,真要動起手來她得吃虧。
誰知道那人就是個吃軟怕硬的軟蛋。
陳玉芬被打得鬼哭狼嚎,還一個勁兒地喊著,“救命啊,時欣然連長輩都打啊!”
“打得就是你!為了個男人連媽都不要了,結(jié)婚二十多年你回來過幾次?!還想要房子?美得你!要不是你姥姥還能多活幾年!”
劉永勤終于沖上來搶時欣然的棍子,時欣然一腳踢在他襠部,踢得他嗷一聲慘叫。
這兩口子沒一個好玩意兒!
“陳玉芬你不是要房子嗎?劉永勤和他們廠的李霞有一腿,還把分房指標(biāo)給她了,要房子就去找他要!”
劉永勤和踩了貓尾巴一樣,“你胡說八道!”
陳玉芬傻在當(dāng)場,突然嚎叫著抓住劉永勤的頭發(fā)就開始扇起嘴巴子。
“我說那個李霞怎么剛離婚就分到房子了,原來是你個不要臉的把指標(biāo)給她了!”
倆人當(dāng)街就撕起來了。
陳玉芬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臉上也紅腫著。
劉永勤臉上一道子一道子的血痕。
一向自詡恩愛的兩口子打得極其難看。
時欣然看著倆人滾在一起心里舒坦點(diǎn)了。
把院門一插,任他們兩個在外面狗咬狗。
開始時欣然也是顧忌著陳玉芬是原身的長輩,原主姥姥就剩這么一個女兒了。
但是隨著一次次的重來,活的時間越來越長,知道的事情也越多。
這兩口子真夠畜牲的,該打!
陳玉芬是原主的親小姨,這套房子是原主姥姥的。
陳玉芬當(dāng)初寧可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也要嫁劉永勤,這些年極少回娘家。
回來也多數(shù)是為了要錢。
原主姥姥生病的時候來看過幾回,連哭帶鬧讓把房子過給她,說大兒子馬上要結(jié)婚沒房子。
氣得老人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了。
老人生病都是原主伺候著,就怕他們在她走后鬧,早就過給原主了。
陳玉芬就是個戀愛腦,一心撲在婆家,在婆家當(dāng)牛做馬二十多年最后被掃地出門。
接下來他們有的打了,最后房子指標(biāo)被廠里收回,劉永勤和李霞都沒份,倆人還受到了處分。
她接下要趕緊賣房子。
第一次穿來的時候沒想到會那么快就死了,房子也沒賣,最后搞不好就落到陳玉芬手里了。
原身的姥姥姥爺只有兩個女兒,兩口子也不重男輕女,對兩個女兒很好。
時欣然真的搞不懂,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還比不上一個相處不到一年的男人。
戀愛腦太可怕了!
時欣然寫好賣房的信息,換好衣服出門。
倆人已經(jīng)走了,她把門口清理一下鎖好院門。
現(xiàn)在沒什么正規(guī)的房產(chǎn)中介,想要賣房就寫好信息貼在街道宣傳欄、附近的墻上,或者去房管所登記。
她走到街道上的宣傳欄將賣房的信息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