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怕直接說出來這丫頭忍不住說出去。
陳憶欣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羨慕的,這種問題你問陸工不就好了?看他是怎么保養(yǎng)的?況且他年紀(jì)還大,更有參考價值�!�
她害得哥哥被華生指責(zé),所以蔣柔的一切她都不喜歡。
沈清宜:�。�!
吃完東西出來,沈清宜到鎮(zhèn)上多買了幾套秋衣秋褲和內(nèi)衣內(nèi)褲,又買了幾斤毛線和一副竹針。
另外給安安買了一包桔子糖和一包雞蛋糕。
給華慶國買了一罐麥乳精,她知道他可能不缺這個,可這是目前小鎮(zhèn)上能買到的最高檔禮物了。
回來的時候,沈清宜才想起來問,“幾點(diǎn)鐘了?”
“十點(diǎn)四十了�!�
沈清宜想起陸硯交代十一點(diǎn)必須回去,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回到軍區(qū)剛好十一點(diǎn)。
沈清宜丟下陳憶欣,“家里有點(diǎn)急事,我先回去了�!�
就在這時,陸硯迎面走來了。
沈清宜放下腳步,并排著等陳憶欣。
陳憶欣明白了,小聲道:“我只聽說過妻管嚴(yán),怎么到了你這兒倒成了夫管嚴(yán)了,晚一點(diǎn)怎么了?”
“沒……沒有�!鄙蚯逡擞行┬奶摰爻读顺恫弊由系膰�。
“行了,我走了�!�
她現(xiàn)在看不得這種場景,畢竟她和哥哥在這件事上沒有一人成的。
陸硯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將她的手牽起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陸硯看了一眼妻子被凍得紅紅的鼻尖,問道:“吃飽了?”
沈清宜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和憶欣出門的時候遇到蔣柔了。
陸硯左右看了一眼,“回去說�!�
“好!”
夫妻二人回到家里,陸硯把東西放好,一起進(jìn)了房間,沈清宜才把今天遇到蔣柔的事一五一十都說給陸硯聽。
“她在紡織廠工作,還會修機(jī)器?”
沈清宜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她說是誤打誤撞�!�
陸硯笑著摸了摸妻子的頭,把她攬在懷里,“你怎么會問她工作的事?”
“我看她臉上用的東西和身上穿得不符合,所以才問了她一個月賺了多少錢�!�
陸硯突然覺得妻子挺聰明的,要是他絕對不可能從這個角度發(fā)現(xiàn)問題。
蔣柔的家庭關(guān)系華慶國一定調(diào)查過無數(shù)遍,肯定是毫無破綻的,否則不會拿她毫不辦法。
工作上應(yīng)該也調(diào)查過,不過修機(jī)器這種事,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注過。
“修機(jī)器是上個月才發(fā)生的嗎?”陸硯又問。
沈清宜點(diǎn)頭,“嗯!”
陸硯起身牽起沈清宜,“走,我們?nèi)ヒ娙A伯伯。”
兩人走到門口,陸硯突然停下,沈清宜抬頭望他,“怎么了?”
陸硯低下頭,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地貼了上去。
溫柔綿密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沈清宜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yīng)。
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從唇角到眉眼,好像怎么都吻不夠。
不過幾分鐘,他極力的克制下來,頭埋在她的頸窩平息,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我們先去辦正事�!�
沈清宜哭笑不得,明明心里想著事,還非得要親一下抱一下。
陸硯說著又伸手擦了一下妻子的唇,擦完又忍不住親了一下,最后牽起她的手說道:“走吧�!�
“我把那罐麥乳精帶上�!鄙蚯逡四猛陽|西手被他扣在掌心,兩人一起出門,又問:“安安什么時候回來?”
“他在華家吃飯,華生說下午五點(diǎn)半送回來�!�
沈清宜放心了,夫妻兩人來到華慶國的病房。
“華伯伯,看我買什么來看您了?”沈清宜說著把手上的麥乳精放在桌上。
“誒~”華慶國聽到沈清宜的聲音高興地應(yīng)下,回頭看到陸硯愣了一下,見他和沈清宜手牽手在一起,當(dāng)下就明白了。
嘿!高個的小白臉,怪不得講究叭拉的。
“華伯伯�!标懗幰部蜌獾亟辛艘宦�。
華慶國放下手上的報紙,看了一眼陸硯,淡淡的回應(yīng)道:“坐吧�!�
陸硯拉沈清宜一起坐下。
華慶國看著陸硯緊扣著沈清宜的手,皺了皺眉,一個大男人,黏黏糊糊,不大氣,精致得跟電視里的矜貴公子似的,他還是喜歡軍區(qū)的那幫兵蛋子,那才像男子漢。
沈清宜感受到華慶國的目光,把手從陸硯手上抽了出來。
華慶國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年輕人還是規(guī)矩點(diǎn)好,“這是有事來找我吧?”
華慶國說話向來直接。
第277章
陸硯并不慣他,語氣禮貌卻并沒有半點(diǎn)客氣討好之勢,直接開門見山,“嗯,不錯,想來問問特遣組遭受意外的具體情況�!�
華慶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陸硯,“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討論這件事?”
“華國公民,您要覺得沒資格就算了�!闭Z氣干脆,沒有一點(diǎn)拖泥帶水。
沈清宜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是才交代讓他客氣一點(diǎn)嗎,明明他在家里不是這個性子啊。
華慶國的臉果然黑了,“你平時和王志方也是這么講話的?”
“嗯,我不搞特殊,一視同仁�!标懗幾盟钠桨朔(wěn),情緒沒有半點(diǎn)波動。
沈清宜急得趕緊開口,“華伯伯,陸硯其實(shí)對您十分尊重,一路上都說您不容易,還說這一切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shí)則暗流洶涌,想替您分擔(dān)一點(diǎn),我以人格擔(dān)保,他真的想替您這邊出一份力�!�
陸硯看著妻子急于維護(hù)他的樣子,唇角勾了勾,語氣里帶了一絲溫度,對華慶國說道:“解決海域?qū)χ胖�,一定要先解決身邊潛在的危險,大部分斗爭失敗都是從內(nèi)部瓦解開始,這點(diǎn)您比我清楚�!�
華慶國雖然不喜歡陸硯的性子,但他不是一個固執(zhí)迂腐,將個人情緒凌駕于國家之上的人,陸硯的本事他聽說過,至于人品,從報紙上的報導(dǎo)來看,沈教授和沈清宜都很大義,陸硯不至于有問題。
想了想說道:“蔣柔被擄走時,華生和特遣組的隊員正在石白山訓(xùn)練,華生聽到蔣柔的呼救,前去營救,卻被同樣困在里面。
華生的身手不差,甚至是特遣組里最好的,他順著聲音找到那個山洞,兩個歹徒當(dāng)場被制伏,救下后立即出來,沒人會懷疑什么,但是蔣柔以身子不舒服為由,要就地休息,就是休息期間,山洞門口突然坍塌。
其他隊員聽到聲響立即趕過來營救,最后發(fā)現(xiàn)周圍還有其他人,不但曝露了原來設(shè)置的訓(xùn)練障礙,還掉進(jìn)了新的陷阱。
好在華生還有一絲腦子,聽到隊員的呼救,放下蔣柔,找到突破口,和剩下的兩個隊員去救其他人。
幸好及時,否則另外三名落入陷阱的隊員早就缺氧窒息了。
看似意外,疑點(diǎn)重重,為什么這么巧?她會被擄去到那里去?剛好遇到華生他們訓(xùn)練。
另外一條疑點(diǎn),蔣柔如果有一絲覺悟,我不要求她像月亮一樣自我犧牲,但事成后要趕緊離開事發(fā)現(xiàn)場,她不舒服由華生抱著出來就行,可偏偏講究什么沒結(jié)婚,男女授受不親,要求停下休息。
為什么會有新的陷阱咱們不知道?而且還會讓人窒息?
華生作為軍人,而且是特勤組的組長,只顧著哄女人,沒有及時做出自己準(zhǔn)確的判斷,他就失職了�!�
說完又補(bǔ)充道:“軍人任何時候都要把國家和人民放在第一位,別整天在那里整些情情愛愛的,矯情會害人�!�
沈清宜總感覺華伯伯這話說得意有所指。
因?yàn)閯傔M(jìn)來時陸硯扣著她的手不放,他那眼神就不對。
陸硯笑笑,“她那不是矯情,就是故意的,再說矯情得分人和場合,所以您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矯情的人�!�
“我判定她是故意的,但找不到任何證據(jù),咱們作為軍人要講究證據(jù)�!比A慶國是個極其剛直的人。
陸硯若有所思,“沒有證據(jù)那就創(chuàng)造證據(jù)來驗(yàn)證,如果她真是那種人,就不會留下能讓咱們找到的證據(jù)�!�
“創(chuàng)造證據(jù)?”華慶國氣笑了,這小子果然是個歪門邪道的,根本不能信,“做假證據(jù),那不是和那些不講原則的人一樣了么?
手握大權(quán)的人,做這樣的決定看似輕而易舉,但落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越是手握利劍,越要克制。
再說軍人做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人民群眾哪里還會相信我們?”
陸硯蹙了蹙眉,“原則要對有原則的人講,我找個不是軍人的人去做這件事不就好了?您要是怕連累,剛剛那句話就假裝沒聽到,
再說創(chuàng)造證據(jù),不是造假,我還有其它事,先走了�!�
華慶國坐在病床上,看著他轉(zhuǎn)身的背影,表情嚴(yán)肅道:“簡直是目無尊長!”
沈清宜被陸硯牽出去后小聲說道:“你干嘛這副態(tài)度對華伯伯��?你不是要討他喜歡嗎?”
陸硯勾著唇角看著一臉焦急的妻子,溫柔地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誰讓那個老頭瞪我,還說我矯情�!�
“他就是那個剛直的性子,并沒有什么惡意,我在那里就沒見過有人敢跟他這么說話的。”
陸硯把妻子的手塞進(jìn)自己的大衣口袋,“沒事的,讓他晚一兩天喜歡我也沒什么,別放在心上�!�
沈清宜把手從陸硯的口袋掏出來,“我去陪陪他。”
“好,去吧�!标懗幮Α�
沈清宜走后,陸硯去了陳憶南的住處。
“陳醫(yī)生在嗎?”
陳憶南從房間里出來,看了一眼陸硯,神情淡淡,“陸工有事嗎?”
陸硯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隨后取下來,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語氣憂愁,“也不知道我在王參謀長那里還的人情夠不夠?”
摘手表?談人情,陳憶南懂了,轉(zhuǎn)身從房間的包里把沈清宜的那塊表拿出來遞到陸硯面前,“那天我收下只因?yàn)榕滤话残慕邮苤委�,才暫時保管�!�
陸硯接過,拿在手上擦了擦,“謝謝啊,下次我再買一塊好一點(diǎn)的男士手表送你�!�
陳憶南笑笑,“謝謝,不用了,你還的人情足夠了�!�
說完之后以為陸硯會走,哪知他走進(jìn)來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還有事?”
陸硯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想不想我給你報仇?”
“報什么仇?”
“你就甘心這么被蔣柔算計,拍拍屁股走人?”
聽到這句話,陳憶南來了興趣,雙手環(huán)胸,眼睛微瞇著看向陸硯,“憶欣跟你說的?”
“她跟清宜說的,清宜告訴我了。”
陳憶南淡笑了一聲,“你干得過華生?”
“我干嘛要和華生干,你把蔣柔拿下就好了�!�
陳憶南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首先我不喜歡蔣柔,第二我也不想真的徹底惹翻華生�!�
“我沒讓你真的拿下蔣柔,更不會讓你去惹華生,假裝拿下懂嗎?”
陳憶南懂了,“所以說,你是讓我去色誘她?好讓華生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只對了一半,華生暫時不需要管。”
陳憶南深吸了一口氣,“這種事,你明顯比我更有優(yōu)勢啊,完全可以自己上�!�
這分明是在公報私仇。
陸硯搖了搖頭,“我有家室,不方便�!�
第278章
陳憶南沉默了一下,“你既然不是為了華生,那為什么讓我去引誘蔣柔?”
“你不知道華伯伯為什么不允許蔣柔踏進(jìn)軍區(qū)半步嗎?”陸硯問。
陳憶南看了一眼門外,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進(jìn)來說�!�
陸硯跟著進(jìn)來。
陳憶南把房門關(guān)上,“蔣柔是特務(wù)?”
陸硯點(diǎn)頭。
陳憶南深邃的眸子微斂,“華伯伯已經(jīng)派人暗中調(diào)查了一年,毫無破綻,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榆水村,她家里每個成員背景和人物關(guān)系都被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因?yàn)檫@件事,華生幾次和華伯伯鬧得人仰馬翻。
你讓我是色誘調(diào)查,是嫌我命長嗎?”
陸硯倚靠在房間的書桌上,長睫微垂思考了一下,“你這么怕華生?”
陳憶南笑笑,“你有機(jī)會可以試試他的鐵拳,這里除了華伯伯能勉強(qiáng)拿下他,沒有誰能鎮(zhèn)壓得住他�!�
“我讓華生同意就是。”陸硯淡淡的說道。
陳憶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要不你說點(diǎn)別的吧,他要是這么好說話,華家也不是現(xiàn)在這種氣氛�!�
“他要是同意了怎么辦?”陸硯下巴微揚(yáng)。
陳憶南冷哂了一下,“他要是同意,我任你差遣�!�
這種思想工作,整個華家輪流在做,嘴巴都說破皮了,職位都革了,人家半點(diǎn)沒有動搖。
陸硯一副放心了的樣子,“說話算話,寫份協(xié)議�!�
“如果你輸了呢?”陳憶南反問。
“條件任你開�!�
陳憶南,“我也不缺什么,再說缺的東西你也不會給,所以你要是輸了,認(rèn)個錯就行,下回別這么自大。”
說完就去包里取出筆和一本病歷單,在上面寫下協(xié)議。
怕陸硯反悔,寫了一式兩份,陸硯簽完名,拿了其中一份,放進(jìn)大衣口袋,笑道:“我會讓華生主動找你談�!�
陳憶南挑了挑眉,沒再說其他的,他要讓陸硯在事實(shí)面前低頭。
陸硯正要打開房門,突然步子一頓,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你缺的東西我也不會給,什么意思?”
陳憶南噎了一下,“沒什么意思,隨口一說�!�
陸硯的唇角勾了勾,“最好是。”
說完出門,直接去華家,和華生談完,父子倆就回來了。
回家的路上,安安問陸硯,“爸爸,華生哥哥怎么突然對你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陸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助人為樂,當(dāng)然會被人感謝了�!�
安安明白了,“媽媽回來了嗎?”
“應(yīng)該回來了�!�
父子倆手牽著牽手回到家,見大廳里沒人,安安蹙了蹙眉頭,“媽媽不在呢�!�
陸硯伸手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表,“我去找找媽媽�!�
“我也要去!”
這時廚房里傳來一個聲音,“是安安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