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離開。
這一晚陸硯單獨陪著兒子玩,陪著兒子睡。
而這邊,蔣城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房間,看到陸承芝坐在燈光下,手上持著一根小小的銀勾針,手指靈活的來回地翻飛,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手上的針線,極其投入。
因為還沒有成型,蔣城看不出來她織的到底是什么。
不過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起從前她給他織的手套、圍巾。
開始織,效果總是不好的,那種織得并不那么完美的就會送給蔣榮或是陸承平,織得最好的一件就會給他。
因此有時候三人就算是同款撞上,也沒人看得出來。
想到這里,蔣城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輕輕地走到陸承芝身后,靜靜的看著。
陸承芝手上不停地織著,好一會兒,終于累了,想起身喝口水,一回頭就看到了蔣城,“蔣城哥�!�
第615章
蔣城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唇角微揚,“織的什么?”
他記得織毛圍巾和手套不是用這種針,而是那種細(xì)長的竹針。
陸承芝笑笑,“給甜甜和喜寶一人織一雙小鞋子�!�
蔣城小聲道:“我還以為給我織的呢?”
陸承芝看著他微微失望又略帶委屈的樣子,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在吃醋?”
她還沒見過蔣城哥吃醋。
蔣城微微挑眉,坦然承認(rèn),“嗯。”
陸承芝實在不解,“周寒的醋你都不吃,怎么吃起兩個寶寶的醋來了?”
聽到這句,蔣城的眼里滿含笑意,“你又不喜歡周寒,我吃什么醋?而你對喜寶和甜甜的耐心比對我還好�!�
周寒這個人可沒什么感情,他完全是做戲而已。
陸承芝怔住,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我要去喝水�!�
蔣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我去替你倒。”
說著他轉(zhuǎn)身給陸承芝倒了一杯水。
陸承芝接過,喝了兩口,又被蔣城把杯子接回去,放回桌上,再折返時看著陸承芝,眼中帶笑,“你現(xiàn)在能不能別只顧哄著甜甜和喜寶,能不能哄哄我?”
陸承芝從蔣城嘴里聽到‘哄我’兩個字,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往日里他求她哄的場景,磨人得很,況且今天是來月經(jīng)的日子,完全沒有動靜,她懷疑是不是寶寶來了。
既然寶寶來了,就不用賣力地哄他了吧,于是訕笑了一下,“我怕我哄不好你�!�
蔣城看著她遲疑的表情,語氣委屈,“連清宜都哄不好的喜寶,你都哄好了,怎么就哄不好我?”
說著一把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
陸承芝回抱著他,小聲道:“恐怕最近我都哄不了你了,今天的月事沒來,應(yīng)該有小寶寶了�!�
蔣城心中了然,這是用不上了他了。
他既喜又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與她額頭相抵,“行,那就不要你哄了�!�
就在陸承芝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他說,“那我哄你好不好?”
陸承芝:�。�!
蔣城看到妻子有些驚恐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好了,不嚇你了,早點睡吧�!�
陸承芝的拳頭捶在他的胸口,“你敢嚇我?”
蔣城低笑了一下,“誰讓你用完就想扔掉�!�
陸承芝瞪著眼睛看著他,“什么意思?”
“懷上寶寶就不想哄我了,這可不就是用完就扔嗎?”
陸承芝頭大,這還是她光風(fēng)霽月,正氣浩然的蔣城哥嗎?
蔣城看著妻子,“你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蔣城哥,我記得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蔣城想了一下,明白過來了,笑道:“我從不做違法犯紀(jì)之事�!�
陸承芝‘哦’了一聲。
蔣城聽著這聲‘哦’字帶著一點敷衍的情緒,故作失望地嘆息道,“唉,承芝才變了呢�!�
陸承芝睜大眼睛,“我哪里變了�!�
“變得勢利了。”
陸承芝:�。�!
這是不哄不行了?
想到這里,她抬頭主動親了一下他的臉。
就在她親完打算離開之時,就被他抱住。
雖然到最后也只是親了她,但蔣城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倆起床,洗漱過后一起去吃早餐,最近因為陸承芝的原因,蔣家的早餐開始變得豐富多變起來。
蔣老夫人胃口都好了不少。
蔣榮吃著碗里的蔥油餅,笑道:“大嫂,別說,論怎么吃,還得是陸家,以前還以為陸家就只有承平會吃,沒想到大嫂也挺會�!�
這句話,要是放在別人嘴里說出來,陸承芝一定會覺被嘲諷了,但從蔣榮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夸。
不等陸承芝開口,蔣城笑笑,“可不就是,多虧我娶了承芝,咱們家的生活質(zhì)量瞬間上了一個檔次。”
“雅雅應(yīng)該也會�!笔Y榮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老娘,連忙回復(fù)道。
媽會不會聽了大哥這夸張的夸獎,把當(dāng)家權(quán)給大嫂啊?
想到這里,他突然覺得自己多嘴了,低頭默默吃早餐。
吃完早飯,兄弟倆各自上班。
只是在他們上班期間,京都有人組織了一場高端私人文物展示拍賣會。
因為聽說會有八尊玄塵大師親手雕的玉雕會在這場私人拍賣會上展出,一時間吸引了大批深資的文物玩家和媒體。
當(dāng)陸文星聽到這個消息時,吃了一驚,急忙找到陸硯,父子倆一起到了房間,打開保險箱,八尊寶物整整齊齊地擺在保險柜,沒有一絲變動。
“玄塵大師難道雕了兩套?”陸文星覺得匪夷所思,“可根據(jù)相關(guān)記載,玄塵大師只做了一套�!�
像這種級別的古董,身份一般都很明確。
只是收藏它的主人會選擇是否公開。
陸硯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其中必有一套是假的。”
陸文星點了點頭,“嗯,但這套傳家寶從我太爺爺手上傳下來,從來沒有出個意外,不可能是假的,只是因為陸家一直以來人丁單薄,為了護(hù)住這些東西,從來沒有公開過這套藏品在咱們家手上。
所以所有人都默認(rèn)它失蹤了�!�
陸硯明白了,接著把有人正在接近這套古董的事和陸文星講了一遍,并且得出自己的分析,“所以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逼咱們手上的這套東西現(xiàn)真身�!�
陸文星擺擺手,“且先冷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們策劃這出,必定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搞這么大的陣仗,而且去的都是資深玩家,他們不會拿出讓人一眼識破的寶貝。
如果他們只供觀賞,不賣,便不會有人較真鑒定,而整場拍賣會下來,那些資深收藏家們就認(rèn)識了這套古董的主人,往后就算陸家再拿出真寶,也會遭受質(zhì)疑而進(jìn)行反復(fù)的鑒定。
而在鑒定的過程中,很可能會落入他人之手,至于是誰人之后,那必定是精心策劃了這么久的幕后主使人,畢竟他們隨時關(guān)注著,而他一旦得手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正品不受任何人質(zhì)疑了�!�
陸文星聽完兒子的分析,震驚得半晌才出聲,“這招還真是高,他們沒有買賣,連涉嫌造假都難以找到證據(jù)。”
第616章
“您放心吧,他們不會得逞�!�
陸文星看向一臉淡定的兒子,“處理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不會�!�
“我需要做什么?”
陸硯想了一下,“像往常一樣,教安安做實驗,多給他講解一下國外有趣的見聞。”
“你什么時候去上班?”
“明天會去�!�
陸文星點了點頭,“好。”
陸硯與他道別,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回到陸家的電話房,給周寒打了個電話。
周寒接起電話,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年懗幍穆曇�,“那個消息你也知道了?”
陸硯點了點頭,“嗯,吳宏富那邊有沒有動靜。”
周寒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楊華芳,示意她出去,直到整個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才開口,“自從酒席后,就沒有讓他怎么加班了,也給了他足夠的活動空間,也讓文哥在他身上放了竊聽器。
可這個人規(guī)矩得很,兩點一線,工作完回到家,繼續(xù)整理第二天的工作,再回來能把手上的工作打理得更加井井有條。
之前加完班他偶爾還會去找個飯店,點兩個小菜,喝點小酒,現(xiàn)在有時間了,反而在家里自己炒起了小菜,這居家日子過得比我還有條理�!�
“他之前愛去哪家飯店?”
“�;书w�!敝芎f。
“找人打聽一下,他在�;书w和什么人交談過,又或者和什么人共餐過�!�
“好的�!敝芎盏矫�
到了下班時間,吳宏富準(zhǔn)時回到家,他從兜里掏出竊聽器,笑了一下,放在錄音機(jī)旁邊。
錄音機(jī)打開,里面?zhèn)鱽碜鲲埖穆曇簟?br />
陸硯還真是警覺,這么快就懷疑到他身上來了,要不是上次那批人員有很高的反追蹤技能,把從身上搜到竊聽器送回總部,還不知道他們周總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搞到這么先進(jìn)的貨。
他走到房間,拿起電話給陳嘉炫撥了一下電話,電話被接起,吳宏富開口,“爺,我就因為那么幾句話就被他們聽出破綻懷疑了,要不是之前您說讓防備竊聽設(shè)備,我們這會已經(jīng)被一窩端了。
所以陸硯這國寶級的腦袋真不是徒有虛名,您現(xiàn)在大張旗鼓地搞這種私人拍賣會,不是在送人頭?”
陳嘉炫修長的雙腿疊交著放在桌上,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是那個蠢貨搞的,他那么迫不及待地想邀功證明自己,那我就只能幫他一把了�!�
吳宏富愣了一下,“是小少爺來了?”
“嗯,你要跟著這個蠢貨干嗎?”陳嘉炫語氣里仍舊帶著幾分笑意。
“我只忠誠爺�!�
陳嘉炫的母親即便是早死,那他也是嫡長子,外祖家也是強硬的靠山。
雖然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陳老先生再娶的這位媳婦頗受寵愛,連帶著這位小兒子也彭脹起來了,以為自己可以取代陳嘉炫成為陳家的太子爺了。
也趁著陳老先生對爺?shù)牟粷M,已經(jīng)開始鋒芒畢露了。
只可惜,玩這種爭權(quán)奪利的游戲,相比起大少爺,他還是稚嫩了一點。
大少爺看著吊兒郎當(dāng)不靠譜,但在這一塊絕對比小少爺有經(jīng)驗,當(dāng)他外祖家?guī)讉舅舅斗得你死我活時,他母親能就能全身而退地嫁到陳家。
大夫人到了陳家沒多久就牢牢把控住了整個陳家的核心利益,穩(wěn)住釣魚臺,大少爺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深通此道。
要不是大少爺?shù)哪赣H死得早,陳老先生都會在她的掌控之下。
所以,他看好大少爺。
投資考驗的就是判斷人力和心態(tài),剛好這兩樣他吳宏富都有。
陳嘉炫笑笑,“那就好�!�
掛了電話,陳嘉炫心情不錯,長眉微挑,他有事做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陳嘉炫就讓保鏢打電話給陸彩晴,約她去海皇閣談生意。
陸彩晴接到電話,滿臉不解,“有什么生意不能來我辦公室談的?”
“陸經(jīng)理,咱們就談?wù)勱愊壬鷾?zhǔn)備生日宴的那套衣服,這件衣服可不比之前做的那幾套,要求可能有點多,時間談久了,在你們辦公室又沒吃的又沒喝的,我怕他吃不了這個苦�!�
陸彩晴:�。�!
保鏢說完之后,半天也沒有聽到對面有回應(yīng),試探地喊了一句,“陸經(jīng)理?”
“在。”
“你看啊,我們陳先生讓沈經(jīng)理親自設(shè)計,您拒絕了,現(xiàn)在不能這個要求也拒絕啊�!�
這種理由和要求放在任何人身上,陸彩晴都會覺得荒謬,但放在陳嘉炫身上一切又說得過去了。
想到他在廠子里做了這么多件衣服,最終還是同意了。
約好了時間,陸彩晴就帶著司機(jī)小張一起去了海皇閣。
兩人剛到�;书w的門口,那保鏢就迎了上來,“陸經(jīng)理過來了。”
陸彩晴沖著他微笑著點頭,“嗯�!�
進(jìn)屋后她原本還想著陳嘉炫坐哪桌,就被保鏢帶去了二樓,進(jìn)了一個小包間,剛進(jìn)來就看到陳嘉炫,只見他雙腿疊加,手上搖著一個高腳玻璃杯,桌上擺著煎好的牛排、一片魚、兩盅香郁的白色湯和切好的水果。
擺盤精致高級,旁邊還放著一瓶花和一個燭臺,燭臺上插著兩根蠟燭。
小張看得眼睛都直了,“陳先生,我怎么不知道海皇閣還有這種菜呢?”
陳嘉炫眼皮微掀看了一眼小張,“你的菜品在隔壁包間�!�
說完之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保鏢,保鏢立即心領(lǐng)神會,禮貌地沖著小張伸了伸手,“我陪你去隔壁�!�
小張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這位陳先生是在搞爛漫,她知趣的跟著保鏢去了另一個房間。
等人走后,陳嘉炫才沖著陸彩晴伸了伸手,“坐吧。”
陸彩晴坐下,陳嘉炫笑道:“�;书w確實不做這個菜,是我請了專門的廚師做的,嘗嘗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陳先生,談幾個問題而已,不必要搞得這么隆重�!�
陳嘉炫抿了一口紅酒,“不過是幾道菜而已,沒什么隆重不隆重的�!�
說著給陸彩晴遞了一雙筷子,“吃吧�!�
陸彩晴怔了一下,“吃西餐不是用刀叉嗎?”
雖然沒吃過,但她在電視電影里見過。
陳嘉炫笑笑,“想用什么就用什么,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說著自己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牛肉,隨意地吃了起來。
他就是想在小土妹面前耍個浪漫而已,女人不都喜歡這套嗎?但想到她可能不會用刀叉,那就干脆用筷子好了。
他是來表現(xiàn)的,又不是來為難她的。
第617章
陸彩晴見他吃得頗為姿意,拿起筷子,夾里一塊牛肉,嘗了嘗,別說味道挺好。
陳嘉炫看她笑了,眉頭微挑,端起手上的紅酒杯,“來,敬你�!�
陸彩晴端起旁邊一盅散發(fā)著濃郁奶香的湯,“用這個代替吧�!�
陳嘉炫也不介意。
陸彩晴吃完一塊,看向陳嘉炫開口,“你說吧,有什么具體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