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前段時間華夏中央發(fā)出一道通知,震驚了整個華夏。
通知中要求各地不準(zhǔn)揪干部、不準(zhǔn)打人,抓人擅離職守的領(lǐng)導(dǎo)和其他人員,必須返回工作崗位,對把打內(nèi)部戰(zhàn)、停工停產(chǎn)的行為,說成是“反潮流”、“不為錯誤路線生產(chǎn)”的錯誤言論必須加以批駁。
從表象上來講,這完全可以是到目前為止的第一道命令,說是要阻止繼續(xù)搞那些活動。
但之前也反反復(fù)復(fù)的聽到許多風(fēng)聲,夏建國這邊的消息又不是那么靈通,他著實不敢判斷這條通知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
陸定遠聞言也皺眉。
他見夏建國一片憂思的模樣,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從兜里掏出煙,遞給夏建國,并幫未來老丈人把煙點上。
“我覺得這次的可信性很大……”
兩人都抽起來了煙,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雖然夏黎和他們的距離有點遠,還是上風(fēng)口,煙味兒并不是那么濃郁。
可聞到那傳過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煙味,著實讓夏黎感到不適。
她早就想治一治她爸抽煙的事了。
現(xiàn)在陸定遠居然還給她爸遞煙。
看來,這倆人需要一起整頓了。
這么想著,夏黎起身,慢悠悠的朝陸定遠的方向走了過去。
第1739章
元寶戒……大使陸定遠和夏建國見到身旁的臺階處突然坐了個人,全都收了聲,目光齊齊的看向夏黎。
倒不是因為有什么秘密的話不能讓夏黎聽見,而是因為這小丫頭原本在那邊待著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過來,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笑嘻嘻的模樣,一看就不是要干什么好事兒。
不遠處的黎秀麗看到閨女怎么樣,也知道自家閨女肯定是要捉弄這倆人,干脆也不在這兒坐著了。
起身拿起小馬扎,嘴角帶著笑意走過去看熱鬧。
夏黎無視二人警惕的目光,咧著嘴角笑嘻嘻的問道:“抽煙呢?”
陸定遠第一反應(yīng):“不抽了。”
說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剛剛只抽了一兩口的煙按在臺階上掐滅。
手里拿著還在冒青煙兒的香煙的夏建國:……
你這怕老婆怕成這樣,可能行?
“你要是不愿意聞煙味兒,我倆就去后院抽,看你那陰陽怪氣的表情!”
這一天天的,連著老父親抽煙都要管了!
嘴上說是這么說,拿著煙的手卻是換成另一只離夏黎更遠一些的手,不讓煙刮到自家閨女那邊去。
夏黎臉上但笑容,依舊笑得和二溜子似的。
她伸手懟了一下陸定遠胳膊,“把煙盒給我�!�
陸定遠:……
陸定遠只以為夏黎要沒收他的煙,板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猶豫的把一盒煙都遞給了夏黎。
夏建國坐在他們兩個旁邊,已經(jīng)能看到未來女婿結(jié)婚以后,會被自家閨女管的多嚴(yán)。
到底沒上了最后那么一丁點的良心。
欣慰的同時,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丁點的同情。
夏黎拿出煙盒,并沒有像二人想象中的那樣,是為了沒收這包煙。
她在院子三人疑惑的目光下,把煙盒里面的錫紙抽了出來,然后又把裝著煙的煙盒扔回給陸定遠。
陸定遠:???
接下來,夏黎在眾人的目光下,先將那張錫紙對折,然后再將對折那邊的兩個角都向回翻折。
院子里的幾個人都以為他要疊敞篷船,心情還覺得有點古怪。
但凡一個正經(jīng)人,誰會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沖過來,要走你手里面的煙盒,只為了把你手里煙盒中的錫紙拽出來疊手工?
這就和一堆地痞流氓大男人,把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娘懟到死胡同里,兇神惡煞,痞里痞氣,笑容淫穢,一看就要意圖不軌,結(jié)果最后幾人猖狂的笑著,只把小姑娘兩條袖筒都拽出來系上死結(jié),轉(zhuǎn)身就得意的大笑離開有什么區(qū)別?
夏黎沒理會幾人那疑惑的表情,手上一邊故意緩緩的做手工,嘴上慢悠悠的道:“你知道你們煙盒里這金銀紙有什么用嗎?”
二人心里都覺得應(yīng)該是防潮,但總覺得從夏黎嘴里說出來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原因。
老父親板著一張臉,哼笑著道:“防潮�!�
果不其然,夏黎搖了搖頭,她疊的手工本來也不是什么復(fù)雜的東西,此時她手上的動作已經(jīng)到了尾聲。
她捏住小梯形的兩個大角,食指在側(cè)面往里一擠的同時,捏著大腳的食指和大拇指向下壓著往外一拽。
一個胖乎乎的,上墳時用的金元寶就這么“Duang!”的一下,立刻呈現(xiàn)在三人眼前。
陸定遠:……
夏建國:……
黎秀麗:……“噗嗤!”
夏黎第二人笑的一派不懷好意,語氣帶著故意的抑揚頓挫,“防潮只是一方面,這才是主要作用。
疊成這樣,每次抽煙就能得到兩個這樣的元寶。
等你們得了肺癌晚期之后,燒給自己。
以后用的時候也能有參與感。”
夏建國:……
陸定遠:……
黎秀麗再也忍不住,直接噴笑出聲。
夏建國臉上的表情變來變?nèi)ィ詈筮是沒忍住,手腳麻利的快速脫鞋。
夏黎哪能坐在那兒挨打?
“蹭——!”的一下原地竄起,真的做到了那句“動如脫兔”,在老父親要拎著鞋打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竄沒影了。
一邊跑還一邊發(fā)出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夏,你以前抽的那些煙都浪費了,太可惜了��!
就算你不用,還能留給陸定遠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也能留給我大哥,太敗家了�。。。�!”
夏建國一聽夏黎這要把煙盒里的錫紙當(dāng)傳家寶,不但他和陸定遠這兩個抽煙的受牽連,遠在聊城的老大都被牽扯,心里頓時更氣了。
他們就抽個煙而已,離她距離那么遠,根本就沒招惹到她好嗎?!
腳下步子生風(fēng),拎著鞋加快速度對夏黎猛追,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有本事你給我站住,連你爹都敢故意消遣,還金元寶?多點參與感��?
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金元寶,也給你增添點兒參與感�。�!”
夏黎跑的游刃有余,別說是老夏這老胳膊老腿,就算是陸定遠追著她打,她都不怕。
按照老父親加快的速度,也微微加快腳步,語氣中全都是讓人忽視不了的“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氣人調(diào)調(diào),故意曲解夏建國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以前扔的元寶可惜,想要把我以后也給你燒了?
我不同意!我要上報!你搞人殉�。。 �
她故意一邊回頭嘻嘻笑著,一邊用自認為好聲好氣的語氣,和夏建國“商量”。
“要不你看這樣,等你以后真要是因為抽煙得了肺癌,需要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用兩箱子中華給我贖身?
這玩意兒可貴了,但你閨女不差錢�。�!”
夏建國臉色發(fā)青,廢話都不愿意跟她多說,咬牙切齒的道:“我今天讓你去“提前等著我”,有本事你就別跑!”
腳下的步伐越發(fā)矯健。
夏黎:“哈哈哈哈!我沒本事!
你打不到~”
陸定遠:……
嘴角含笑的黎秀麗:……不錯,今天晚上家庭親子娛樂活動+1
夏黎今晚這一番“參與感”論,不知道怎么就被傳到了家屬院。
這直接導(dǎo)致了,家屬院里大多數(shù)老煙炮們抽煙的興致減半。
身為“被孝敬”的主人公,每次打開煙盒都能想到夏黎手里那張金燦燦的元寶,能不抽就不抽。
陸定遠更是干脆直接開始戒煙。
全軍區(qū)對“華夏煙草行業(yè)”的貢獻度銳減,有些嚴(yán)重的煙炮,甚至手里能開始攢下來點錢。
只不過,所有煙民們看向夏黎的眼神,都帶著那么一些不太對勁。
元寶戒煙大使夏黎:深藏功與名jpg。
第1740章
勸導(dǎo)慕家。
沈嬌兄妹倆一站一坐。
沈嬌頭上圍著紗巾,擋著半邊臉
,眉頭深深皺起,雙手搓著,焦急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顧云逸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著沈嬌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的走著,根本停不下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提議道:“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是辦法能怎么辦��?”
沈嬌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保持之前的冷靜,心就像被人吊起來一樣,七上八下的根本放不到實處。
對著一向?qū)λv容的弟弟,她連掩飾都懶得掩飾,聲音里有說不出的煩躁。
“朽木那邊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聯(lián)系我了,聽說他最近有其他任務(wù),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我!”
沈嬌能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正在被邊緣化。
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上面都沒有給她委派任何任務(wù),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一次。
這并不是一個什么好現(xiàn)象。
沒用的棋子,隨時可能被放棄。
要不是心里實在太著急,她也不會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把顧云逸找過來商量辦法。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顧云逸似是沉思,半晌,像是深思熟慮過才提議道:“要不然你直接去找朽木呢?
他不來找你,你總可以去找他。”
“不行!”
顧云逸這話剛一說出來,就被沈嬌嚴(yán)辭否定。
“如今南島抓的嚴(yán),指不定我現(xiàn)在沒引起南島這邊的注意力,一動反而將身份暴露。
朽木是米國放在華夏南島這邊最重要的棋子,無論如何朽木都不能暴露�!�
她現(xiàn)在心里是真的焦急,如果不是南島最近一段時間管控實在太嚴(yán),她早就去找自己的父親,商量一下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辦。
哪怕朽木這邊放棄掉她也沒關(guān)系,想必她父親一定會幫她找出一條生路。
可是不行。
如今南島管的太嚴(yán),很有可能會暴露她父親。
自從上次在醫(yī)院和父親做戲鬧了那么一通,慕課進平時那么好說話的一個人,都和她言令禁止她以后去見她父親。
在頂著有可能夫妻倆鬧僵的條件下,她去找她父親,這顯然十分不合理。
萬一華夏這邊一查……
父親那邊怕是兜不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最近一段時間她思慮過多。
她總覺得,慕課進給她和往日的感覺有些不同。
倒也不是說現(xiàn)在慕課進對她不好,慕課進現(xiàn)在對她依舊很好。
可是憑借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慕課進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那好,就好像是演出來似的,浮于表面,沒有以前那么發(fā)自于真心了。
想到這里,本就因為容貌性格越發(fā)古怪,也越來越喜歡鉆牛角尖東想西想的沈嬌,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手緩緩的向上抬,輕輕的浮在臉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惶恐,神色卻逐漸猙獰。
果然是因為她變丑了。
說不看臉,說不在乎,其實怎么可能不在乎��?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做的沒有錯,她就不應(yīng)該為了這種薄情寡義的生物,而放棄自己的信仰。
早就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會對不起她。
她設(shè)計嫁給他的事兒,她就不應(yīng)該有愧疚感�。�!
這都是他應(yīng)當(dāng)?shù)模。。?br />
顧云逸眼瞅著沈嬌臉上的表情又開始變來變?nèi)ィ恢涝谛牡子趾奚险l,連忙想要撤回話題。
最近一段時間,沈嬌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整個人也越來越偏執(zhí),東想西想的思維也越來越極端,有的時候的想法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顧云逸更加覺得沈嬌越來越不好掌控了。
他嘆了一口氣,滿眼心疼的看向沈嬌,不得不開口提醒道:“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為什么不可以呢?
我聽說最近上面要派人過來。
這人除了完成自己的任務(wù)以外,還會給我發(fā)布一項重要的任務(wù)。
所以說目前還沒聯(lián)系我,但從我上線那里給我?guī)г捠窃缤淼氖聝骸?br />
可是姐姐你不一樣……
一旦被組織邊緣化,被自己的直系上司舍棄,你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危險。
之前我收到過消息,朽木在前不久曾經(jīng)為了隱瞞住自己的身份,處理了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下線。
原因只是因為那人最近一段時間和解放軍接觸,疑似身份暴露,很有可能暴露他。”
顧云逸說著,擔(dān)憂的視線不禁落在沈嬌臉上,聲音里帶著幾分哀其不爭。
“那人只是稍微多和解放軍見了幾次面,就被朽木懷疑已經(jīng)叛變,當(dāng)機立斷舍棄。
又或者說,連朽木都不能判斷這人是否叛變,可他依舊毅然決然的將人就那么輕飄飄的舍棄,連給對方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足以見得朽木這人下手有多狠辣,為了自己可以犧牲其他人的一切,包括其他人本身。”
顧云逸閉了閉眼,睜眼看向沈嬌時,眼神里滿是戀戀不舍,聲音更是艱澀。
“姐姐,這些話,以我的身份,其實不應(yīng)該對你說的,很有可能成為一種把柄。
可我不想讓你死,這話我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