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裝什么大尾巴狼呢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千好萬好,涉及到自己自身利益的時候說扔就扔。
好個屁!
夏黎當(dāng)即輕笑一聲,那聲音里帶著幾分輕蔑的嘲諷。
“這不托了您的福嗎?
都說不挨打的孩子長不大,人不成熟就是被保護(hù)的太好。
要不是你泄露我媽的信息,以此在戰(zhàn)場上背刺我,害得我險些被毛子國的人害死,我哪能成長的這么快?
劉阿姨你這短短幾分鐘的教育,比我爸媽教育我二十幾年,讓我得到的教育成果更多。
說吧,什么事兒?別告訴我,我媽又有什么首飾在你那兒,你想讓我鑒定一下真?zhèn)��!?br />
別管她當(dāng)時是不是快死了,但風(fēng)險她總承擔(dān)了,難道還不能拿來說?
對她這好、那好的套近乎,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劉寶珠:……
陸定遠(yuǎn):……
劉寶珠從來不知道,她那以前只會一生氣就氣急敗壞的小侄女兒,現(xiàn)在說話居然這么會陰陽怪氣。
而且不僅僅只是陰陽怪氣,還是那種淬了毒的陰陽怪氣,扎在身上,無論里子面子全都疼的那種。
她感嘆道:“你長大了,能撐起家了,這很好。”
夏黎不愿意跟她磨嘰,更不想和她敘舊。
這種人有什么舊好敘的?一起合謀怎么害她全家嗎?
她當(dāng)即毫不客氣的回諷道:“自從你坑害我家的那一刻起,我們家好不好的就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說吧,你打電話什么事兒,是你背后的主家對我沒辦法,所以攛掇你過來打電話,對我威逼利誘?
還是你有什么自發(fā)的行為,想要討好主家,來我這走個過場?”
劉寶珠聽著夏黎那張嘴跟機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個沒完,就知道夏黎現(xiàn)在的情緒顯然不能慢慢敘舊。
她當(dāng)即也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5天后,我會隨著考察隊來南島,到時候我們見一面。
我知道你爸媽就在部隊,到時候一起叫上你爸媽。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說�!�
知道電話那邊的夏黎,有80%的可能性都會拒絕她,劉寶珠根本不等夏黎回答,就繼續(xù)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只是想找你們好好談?wù)劇?br />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電話里說�!�
夏黎完全忽略對方那不知真假的那句“以前的身份”,以及有意無意的思維引導(dǎo),毫不客氣的道:“我們家是沒什么好跟你談的。
但如果你要是想說你背后的人是誰,都有誰參與陷害我們家,我倒是愿意在電話里聽一聽。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罷了。
還是說,以你們這些賣國賊的思維,我不應(yīng)該把想要空手套白狼明晃晃的說出來。
應(yīng)該先給他套一個“把那些人的名單告訴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钡拿烂畎b,你才肯把那些人的名字告訴我?”
別管國家政策是否要將那10年當(dāng)中,“響應(yīng)政策”的那一幫人既往不咎,反正這事在她夏黎這里行不通。
如果傷害真的能翻篇,那被傷害的人又算什么?
倒霉鬼嗎?
她今天之所以來接劉寶珠的電話,也只是想要看看她能不能再吐出來點什么。
如果能給她的記仇小本上加幾個名單,她倒是也愿意樂呵呵的笑納。
就算不能,套出來點別的信息也行。
電話那頭的劉寶珠聽著,夏黎這油鹽不進(jìn),還出口傷人的話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在電話里應(yīng)該怎么跟她溝通。
她嘆了一口氣,“黎黎,你不要太沖動。
一切等我到南島的時候再說�!�
那聲音里透著幾分無力。
可換來的,卻是夏黎無情的掛斷電話。
“嘟嘟嘟……”的蜂鳴聲,聽得劉寶珠有些愣怔。
黎黎怎么變成這樣了?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可國家危在旦夕,落后注定要挨打,要么立刻變強,要么尋找有力靠山。
在選擇那條路之前,又有誰能確保哪一條路是正確的呢?
夏黎撂下電話,臉上的霜色未消。
她皺著眉,轉(zhuǎn)頭看向陸定遠(yuǎn)。
“咱這邊要來什么考察隊?”
陸定遠(yuǎn)聽到這話,立刻意識到這其中有所不對。
他同樣皺起眉:“地質(zhì)專家說,依據(jù)這段時間超級電腦檢測石油的規(guī)律,以南島的地形地貌,很有可能擁有一片大油田。
上面決定,過幾天會派人來南島這邊勘測。
怎么,劉寶珠也要一起過來?”
他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劉寶珠說了什么,但光聽著夏黎那怒氣沖沖的回懟,也把對方說話的內(nèi)容猜了個大概。
對方真的要過來,那必然與夏家那個黑箱子有關(guān)。
夏黎聽著勘測隊和石油和超級計算機有關(guān),就知道想不讓那些人來南島,這種美事兒肯定辦不到。
她爸媽在部隊,但對外宣稱卻不是,她不知道劉寶珠要起什么幺蛾子,可不能讓對方發(fā)現(xiàn)她爸媽在部隊是肯定的。
否則誰知道那樣人品的人,在背后會不會干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進(jìn)而對他們家更加不利?
毛子國的人想要拉攏他,甚至不惜用威脅的手段,可今天只是幾天前的事兒而已。
不過,如果半路上動手,像當(dāng)初她在海上用鯊魚埋伏敵人一樣,把劉寶珠一波帶走,其實也不是不行。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
在南島高層每天對她恨不得24小時保姆級守護(hù)的前提下,她要如何躲避所有人的視線,暗搓搓出去下黑手?
陸定遠(yuǎn)見夏黎鎖眉沉思,以為夏黎正在為劉寶珠的事兒發(fā)愁。
只道:“你先別急。
雖然如果地質(zhì)專家認(rèn)為部隊里有可能有油田,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攔他們進(jìn)部隊勘測,不過讓你們家人避開卻極其簡單。
具體的情況我去和師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夏黎點點頭,“行,我等你消息�!�
她不怕劉寶珠,但怕麻煩。
眼瞅著那時間就快過去了,他們家馬上就可以平反。
她可不想在這最后的一哆嗦,再給他們家鬧出來點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明目張膽的刺殺威脅,在夏黎這里,遠(yuǎn)遠(yuǎn)沒有政治斗爭的勾心斗角來的可怕。
有些時候這些玩權(quán)謀的,稍微在你背后捅一刀子,你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
陸定遠(yuǎn)伸手揉了揉夏黎的腦袋,緩和了音調(diào)。
“別發(fā)愁了,去干你的活兒吧,其他的交給我。
我還等著過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呢�!�
夏黎并沒有像最開始那樣,陸定遠(yuǎn)手一放到她腦袋上,她就立刻打掉陸定遠(yuǎn)落在她腦袋上的手。
脊背有些僵,是一種防御時,習(xí)慣性的下意識反擊前搖動作。
但也只是過了兩秒,她就放松下來。
這里終究不是末世了,陸定遠(yuǎn)也沒末世人的喪心病狂。
夏黎微微抬起頭,看著到陸定遠(yuǎn)只說那么一句話,耳朵立刻就開始泛紅,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收回,心里忍不住“嘖!”了一聲。
看他那出息!
“放心吧,在我這兒沒什么事兒比吃睡還重要,不會總想著這些,寢食難安。
你去找柳師長吧,我回去繼續(xù)干活。
等你找完人來接我,咱倆一起回去吃飯�!�
陸定遠(yuǎn)輕笑:“好�!�
第1818章
他們可比你安全多了陸定遠(yuǎn)確實很快就來接夏黎了,只不過他沒把夏黎接回家,而是接到了柳師長辦公室。
他們二人到柳師長辦公室時,柳師長手里正拿著一封信封。
他垂眸看著,不知道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陸定遠(yuǎn)敲響了房門。
柳市長抬頭,見到來人面色稍緩,對二人微微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
“過來坐吧。”
二人剛一坐下,柳師長就將手里那封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向夏黎的方向。
“你的事兒小陸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這邊的意見是,你可以先以任務(wù)的名義,離開南島一段時間�!�
夏黎:???
夏黎臉色古怪,伸手從桌面拿起那封信封,隨手拆開。
那是一張邀請卡,正是之前研究室里眾人提起的那個廣省計算機交流會。
夏黎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
“你不是不讓我出南島嗎?這怎么又想起來讓我出去了?”
總不能說平時國家沒啥事兒的時候,就不讓她出去,國家一有什么活動就讓他出去,一切行動宗旨,全都為其他人做嫁衣,他的自由就不算是自由了吧?
柳師長像是知道夏黎在想些什么一樣,無奈地看了一眼她。
“這張請柬早就已經(jīng)送過來,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去的。
現(xiàn)在不是因為劉寶珠要過來,不想讓你和她見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
她跟著考察隊一起來的,我們不可能把他們拒之門外。
如果他們說部隊里有可能有石油,那咱就得把人家恭恭敬敬地請進(jìn)來。
總不能影響國家的燃料探測吧?
如果進(jìn)了部隊,那她能見到你,或是你家人的機會就多了去了。
我想來想去,還是讓你出島一趟,離開他們的視線,讓他們死心最好�!�
柳師長探過身子,伸手敲了敲夏黎手里的那張信紙。
“這個,會有包括外國的計算機專家在內(nèi),上百個頂尖計算機方面的科研人員蒞臨。
開會的時候,安保級別堪比人民大會堂守衛(wèi),沒有邀請函根本進(jìn)不去,進(jìn)出門都會搜身,比咱們部隊里都還安全,絕對不可能有大規(guī)模的襲擊出現(xiàn)。
只要你進(jìn)去以后好好做好自身防范,就絕對不會有危險。”
能進(jìn)去大會堂的人全都是體力柔弱的科學(xué)家,就算有那種體力好的,能打的,只要他們不帶熱武器,就憑夏黎那身手,那些人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地方只有有邀請函的人才能進(jìn)去,劉寶珠就算再想要見到你,她不是計算機方面的科研人員,沒提前拿到邀請函也進(jìn)不去。
打一個時間差,勘探隊在南島待不了多長時間,等她走了你再回來。
你不是早就想出去遛遛了嗎?算是給你放放風(fēng)�!�
他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收到了官方給夏黎的邀請函。
之前他是真的沒想讓夏黎去,畢竟以她當(dāng)時的處境,可以用四面楚歌來形容。
就算科技大會的安保安全,中間這段路也不保準(zhǔn),離開部隊會非常危險。
可現(xiàn)在不是朽木,還有大部分毛子國的特務(wù)全都落網(wǎng)了嗎?
剩下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雜兵,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只要他派人護(hù)送夏黎,出去走走問題不大。
不然他也不會對夏黎這段時間,去供銷社和國營飯店溜達(d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夏黎陷入了沉默。
明明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她莫名覺得柳師長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怎么回事?
“那我爸媽怎么辦?”
知道夏黎在擔(dān)心什么,柳師長一臉嚴(yán)肅的保證:“你爸媽肯定不能留在部隊。
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們沒在改造是一回事,但要是被有心人直接抓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會暫時讓人把他們送回南島第一大隊的后山上。
你放心,我會派人加強防護(hù),絕對不會讓他們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劉寶珠他們這次是來探探的,我們提前也沒有收到什么有關(guān)于審問的命令,他沒有權(quán)利要求見你爸媽�!�
就算劉寶珠拿來一張上面下達(dá)的紅戳紙,那他沒接到命令,也可以說要驗證這道命令的真?zhèn)�,再想辦法把這當(dāng)命令解決。
但現(xiàn)在和前幾年不同,王先生的身體比以往好了很多,對夏黎他們家這邊的事兒更是看重,既然上面一點口風(fēng)都沒露下來,有人能拿到這到審訊命令的可能性不大。
夏黎想著劉寶珠他們在部隊里待不了幾天,即便她爸媽去山上的“反省地”也不用受什么苦,倒也不是不行。
“那讓陸定遠(yuǎn)帶著新團去守著我爸媽吧�!�
整個部隊里面,她最信任的人有95%都在新團。
有陸定遠(yuǎn)在,就算別人想起什么幺蛾子,以他的身份也能借勢壓人。
將軍爺爺擺在那兒,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別人去看著他爸媽,她還真不放心。
柳師長聽到夏黎提出這種要求,眉頭一擰,果斷拒絕。
“不行,陸定遠(yuǎn)和新團都得跟著你去,我讓白團長帶著他的人去守著你爸媽。
你爸媽又不出南島,能有什么大問題?”
新團的訓(xùn)兵方式雖然殘暴,但無疑是整個南島最能打的軍隊。
雖然他覺得夏黎出去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但沒有人能保證部隊內(nèi)部不出意外,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xiàn)其他什么小插曲。
只有新團,里面每一個人的身份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們審查的時候別說是近親三代,就算是遠(yuǎn)親之中有不太對勁的背景,他們都沒給過審。
而且新團的人和夏黎有深厚的戰(zhàn)友情,夏黎要是有什么意外,他們絕對會盡心盡力,不計任何后果,保護(hù)夏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