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柳師長在腦子里面盤算,有沒有什么突破口可以讓夏黎放棄退役的想法,可嘴上回復夏黎的速度卻并不慢。
“不要想引戰(zhàn)這一茬了,你死心吧�!�
夏黎撇撇嘴,又朝沙發(fā)的方向靠了回去,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
眼睛轉(zhuǎn)了一圈,提議道:“要不你們跟島國談筆買賣?”
柳師長知道夏黎餿主意多,這幾年沒少讓那些外國人吃虧,還有苦說不出,現(xiàn)在聽她又要出餿主意,立刻來了精神。
“此話怎講?”
夏黎并沒有第一時間拿出做生意的具體條件,而是先說出了可以讓島國知道她是在故意打擊報復的說法。
“那毒氣彈可把我嚇壞了,怎么說都得給我點精神損失費吧?”
也不管柳師長信不信,她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自從見了那些毒氣彈,我還親自碰觸了那砍下來的手之后,心里就一直突突直跳,估計這幾天都吃不好,睡不好,連搞科研的進度都會被耽誤,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還配了貼身勤務(wù)兵。
這就是島國變相的襲擊我國頂尖科研人員,意圖挑起第3次世界大戰(zhàn),押金費給我300萬米金,不為過吧?”
柳師長:……你是跟300萬米金杠上了是怎么著?前兩天剛剛管米國要了300萬,現(xiàn)在又想薅島國。
夏黎這一席話柳師長根本不信,他覺得島國也不帶信的。
畢竟這家伙上戰(zhàn)場最瘋狂的時候,直接把人家一個軍打的支離破碎,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能怕幾個沒炸開的毒氣彈就有鬼了。
這純粹就是敲竹杠。
柳師長一點都沒有哄夏黎的意思,直言道:“太多了,要不來。
你自己上戰(zhàn)場殺了多少人,見了多少炮火,自己不知道?人家會信你這茬?
能要回來個10萬
20萬米金做精神損失費,那都是給你師父雷空臉面了。”
米國最近在華夏這邊吃了多少虧,全世界人有目共睹。
現(xiàn)在但凡是個國家,就不想被雷空給盯上。
武器好不好的另說,那是真費錢啊,專門破壞武器裝備的軍備層層疊疊的打,還總挾持人家軍備要賠償,那軍費就跟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往外流。
要那么多錢干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支援華夏建設(shè)?
打又打不起來,放在那兒又犯膈應(yīng),成煩人了。
夏黎無視了柳師長對她口嫌體正直的嫌棄,轉(zhuǎn)而提出了另外一個意見。
“那就按個數(shù),讓他們賠吧。”
柳師長:???
第2248章
這就是明晃晃的要氣死島國人啊!夏黎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膝蓋。
她咧著嘴角,語氣樂顛顛的道:“那么多毒氣彈,咱們還得想辦法銷毀,當然要收他們的手工費,看在世界友誼的面子上,給他們打個折,就收毒氣彈一半的價格好了。
如果他們不愿意讓咱們銷毀,咱們也可以把這些東西給他們郵回去,不過郵費要他們付,而且毒氣彈要按原價買回。
直白的跟他們說:都不愿意的話,那咱們就想辦法把這些毒氣彈全都空運給他們運回去,到時候飛機對他們島國的地形也不熟,掉到哪兒那就不一定了。
想必他們會有自己正確的選擇�!�
柳師長聽到夏黎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為什么這小丫頭每一句話說的都冠冕堂皇,像是十分正義的模樣,可每一句都是在搞恐怖襲擊?
不是要勒索人家錢,就是要空投毒氣彈。
現(xiàn)在全世界都不讓搞生化武器,島國花那么多錢,把這些東西買回去有什么用?
這是逼著人家選條件一�。�
不談退役的事,柳師長覺得跟夏黎一起坑人的時候,他們倆還是挺聊得來的。
他微微靠在椅子上,食指摩挲著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你這辦法也不是不行,讓外交那邊稍微施壓的話,島國那邊說不定真的得吃這個啞巴虧,最多和咱們討價還價。
到時候應(yīng)該真能拿回來點錢。”
夏黎見柳師長上道,坐直身體,以翹著二郎腿的姿勢,身體向柳師長的方向微微前傾,臉上的笑容十分不懷好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島國在華夏遺留的毒氣彈軍火庫應(yīng)該不少吧?”
按照前世的歷史而言,其實廣省這邊島國遺留下來的毒氣工廠并不多,重災(zāi)區(qū)是在東北。
731部隊,可是專門干這臟活的團體,撤離后肯定還遺留了許多。
柳師長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華夏這些年也一直在排查這些毒氣彈工廠,以及他們撤離時,作為罪證隨意丟棄的毒氣彈。
之前有不少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百姓誤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人都已經(jīng)撤了,咱們現(xiàn)在去問人家,人家不想把罪狀放到臺前,當然會對這些事進行隱瞞。
這次毒氣彈秘密工廠一出,怕是組織上對這件事會更加頭疼�!�
柳師長轉(zhuǎn)頭看向夏黎,眼神里也有幾分希冀。
“怎么著?
你想打那些被隱藏的毒氣彈的主意?”
這小丫頭那興致勃勃的模樣,一看就沒安好心。
她自己提了300萬米金,估計不讓島國出血,出得比這多,她都不會善罷甘休。
夏黎:“你們有沒有通過科學的手段,找過這些毒氣彈?”
柳師長:“組織上利用過金屬探測器,在可疑的位置上尋找過毒氣彈。
但金屬探測器的范圍有限,華夏又地大物博,想要將所有的地方全部探測,是件極其不現(xiàn)實的事兒。”
夏黎繼續(xù)詢問:“那你們有探測過土質(zhì)嗎?”
柳師長疑惑的目光投在夏黎臉上,對夏黎這個問題有些新奇,“這玩意兒還能通過土質(zhì)探測?”
難不成是看沙地里沙子多還是石頭多,就能看出這附近埋沒埋毒氣彈?
夏黎聽到柳師長的疑惑,就知道現(xiàn)在的人對環(huán)保沒有什么概念,更不會檢驗什么土質(zhì)問題。
估計蓋房子都是直接找個地方就蓋,完全不會檢查土里是不是有有害物質(zhì),不適合人長期居住,需要進行清理后再蓋房子,否則人住了會生病。
也是,飯都吃不起,哪有那么多說道?
夏黎:“我有辦法能找到大部分的毒氣彈,以及原來的毒氣彈工廠,但也希望組織能配合我一件事兒�!�
夏黎說這一席話的目的是敲島國人,以報攪和她婚禮的仇怨。
而柳師長聽到夏黎這句話,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可他的出發(fā)點卻并不是敲島國人的竹杠,而是夏黎有辦法清除華夏境內(nèi)埋藏的毒氣彈,解決華夏上層一直擔憂的隱患。
他當即一臉認真的詢問夏黎:“什么要求?”
夏黎:“你們讓外交部先去管島國要我的300萬米金的精神補償。
島國那邊肯定不會給。
但有著咱們這邊旁敲側(cè)擊的威脅,對方估計會答應(yīng)賠償。
到時候我?guī)腿A夏這邊找到那些被藏起來的毒氣彈,華夏將這些毒氣彈按個從島國收費,并光明正大,且大張旗鼓的給我300萬米金作為獎勵。
單拿黃1號作為例子,芥子氣的合成原料確實相對簡單,主要涉及一些含硫、氯的化合物等。
但在當時的生產(chǎn)條件下,考慮到純度要求、合成工藝以及規(guī)模生產(chǎn)等因素,成本也不會很低。
若僅從原料及基本合成成本估算,不考慮彈體等其他因素,僅芥子氣毒劑成本可能相當于普通炮彈裝藥成本的數(shù)倍甚至更多。
從生產(chǎn)角度上看,島軍生產(chǎn)“黃1號”毒氣彈涉及多個環(huán)節(jié),除了毒劑制造,還有彈體制造、裝填、裝配引信等。
從島軍當時在本土及華夏東北等地設(shè)立的化學武器工廠情況來看,生產(chǎn)一枚“黃1號”毒氣彈,需消耗一定的鋼鐵等金屬材料用于彈體,還有引信等零部件。
綜合這些因素,參考當時日軍普通炮彈的造價,島軍普通迫擊炮彈造價可能在當時的幾十島元左右,由此推測“黃1號”毒氣彈造價可能在幾百島元。
加上這45年到76年三十一年的通貨膨脹,算他十倍應(yīng)該沒啥問題,那就是幾千島元一顆。
昨天……今天咱們繳獲的工廠里面各種毒氣彈加一塊肯定好幾萬,這一個地方就上億島元的賠償。
折合如今島國和米國的匯率在一百六七十塊錢左右,咱們昨天的那個工廠,就能讓島國賠償咱們幾百萬米金。
只要咱們外交先把價格忽悠下來,到時候再找到其他的,想必幾千萬米金不為過,給我300萬,華夏這邊也不虧。
而且……”
夏黎說到這里時,話音故意斷了一下,著重語調(diào)道:“我一定要大張旗鼓的,讓島國知道這300萬米金到了我的手上!”
柳師長:……讓島國人知道一開始她要300萬米金,他們沒給,結(jié)果最后不但要給更多,那300萬米金還會落到他手里唄?
這就是明晃晃的要氣死島國人��!
第2249章
柳師長好狠柳師長聽完夏黎這提議,看向夏黎的眼神里有惋惜有驚嘆,還有一言難盡。
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去搞經(jīng)濟學了?”
這小嘴叭叭的,通貨膨脹都算上了,把所有的錢都闡述的明明白白,真的是臨時起義坑島國嗎?
這小丫頭的腦袋轉(zhuǎn)的也太快了吧?
夏黎無所謂的聳了下肩,“想要點賠償不容易,可不就得想方設(shè)法嗎?”
柳師長無奈扶額,但卻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夏黎這個獅子大開口的行為。
“我去跟組織商量商量,想讓島國那邊同意你的價格,估計不太容易。
你說的那個用科學的辦法靠土質(zhì)找出毒氣彈,要怎么找?”
無論怎樣,埋藏在華夏的隱患肯定是要排除的。
夏黎:“你先去談價格吧,談下來再說。
如果他們否認這么高的價格,那咱們就用“如今世界已經(jīng)禁止制造毒氣彈,這些東西已經(jīng)是絕版品,無法精確測量價值,只能估算。”的理由搪塞他們。
如果他們硬要和咱們叫板,就讓他們重新制造出那幾樣毒氣彈,計算一下價格。
他們要是真敢制造,咱們就直接舉報到聯(lián)合國,他們生產(chǎn)生化武器,然后申請對他們進行制裁�!�
300萬不300萬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島國招惹了她,就絕對別想好過。
而且現(xiàn)在把方法給了,萬一上面不同意和她一起坑島國怎么辦?
總歸得給執(zhí)行者一點壓力。
柳師長:……
柳師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了。
他都不敢想,跟這個混不吝的小丫頭為敵的那些人,一個個的被她調(diào)理的有多慘。
一套環(huán)一套的,套套都坑人,簡直離譜。
之前她入伍的時候,他和他說過的那四個坑過他們家的人,現(xiàn)在好像日子都直接或間接因為她,日子過得不怎么好過。
這么好使的腦袋,你說說她怎么就非不往正地方用呢!?
柳師長長吸一口氣,破釜沉舟的道:“行!我去給你談。
不過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在島上呆著,別給我到處瞎跑。
我要是看不到你的人,我可就不給你談了!”
夏黎:……
夏黎一臉古怪的看了柳師長老半天,突然問了句:“你要挾我的時候就不能要挾我點大的?
非得用這種小學生式的要挾方案?”
就好像在說,你再不聽話我就不跟你玩了一樣。
幼不幼稚�。�
但凡他換個初中以上的,她都不會這么無語。
柳師長被夏黎這個形容氣的夠嗆,沒好氣的道:“你自己只受小學生的威脅你能怪誰?
我跟你說,你要是瞎跑,我就把你關(guān)禁閉,記大過,停職查看你害怕嗎�。俊�
在別人看來是天大的事兒
,在她那兒看來反而樂見其成。
偏偏這種“你想讓我干什么,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跟你干了”這種小兒科的威脅,才能要挾到她。
他能有什么辦法?
夏黎:……
好像真的不怎么害怕停職、記大過這些,她都不想干了,還會怕影響前程?
真要是想關(guān)她禁閉,她敢保證她能跑的柳師長根本抓不著她,關(guān)到隔壁老王的禁閉,都沒辦法關(guān)到她。
夏黎淡定的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跟柳師長道:“行吧,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快點兒就行。
我回家睡覺了。
昨天晚上熬了一宿,現(xiàn)在困死我了�!�
因為夏黎失蹤,同樣一宿沒睡覺,想著一會兒送走夏黎,就要馬上進行工作的柳師長:……
好想打她,怎么辦?
柳師長根本不愿意再看到夏黎這張欠揍的臉,像轟蒼蠅一樣,沒好氣的沖夏黎揮手,“滾滾滾,你趕緊滾,這幾天忙,你別給我惹事!”
夏黎撇撇嘴,不死心的道:“把我攆走了,你能減少好多工作�!�
柳師長:“你想都不要想!�。 �
夏黎被柳師長無情的攆走了,并在20分鐘之內(nèi),收到了一個長著小圓臉,梳著兩個小辮子,長得可可愛愛的女性勤務(wù)員。
名叫胡鳳花。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俺做飯可好吃哩!
俺超級會洗衣服,刷碗可干凈呢,俺連砍柴都是一把好手,夏團長,你安心把我當成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起用就行!
俺嘴也特別嚴,知道您的身份,無論您做什么事兒,俺都不會向外透露半分。
千萬別甩開俺,你想去哪兒都帶上俺就行,柳師長跟俺說了,你要是把俺甩開了,俺就得回家種地去了。”
極度無語的夏黎:……
這種憨憨傻傻,實心眼的類型,確實是她下不去手坑的類型。
柳師長好狠。
夏黎這邊被憨厚淳樸的胡鳳花一對一緊盯,無論她干什么事兒,她都傻愣愣的杵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陪著她,憨到?jīng)]邊。
當天晚上,柳師長那邊就收到了廣省的來電。
這通電話堪稱殺人誅心,讓在沙場上馳騁多年,無往不利的柳師長,都有種想要捏死夏黎,和電話那頭打電話的人的沖動。
第22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