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沒有串通過流寇,那我自然不可能把流寇喊進府密謀加害公主啊.....
“到底是誰把你們救下的!又是誰派你們來的!”沈若琳紅著眼逼問道.
“您不是讓人.....”流寇不住的求饒:”讓人把我們救出來,說是再.....”
“啊!!”葉輕辰突然痛苦叫喊著倒地:”公主,我給您之前解的毒,都渡到了我身上.我突然感覺好痛苦,是不是毒發(fā)了啊.”
他指著那個流寇說道:”反正大將軍也是被他害死的,直接砍死也算是替大將軍報仇了.”
聽到他說毒發(fā),沈若琳也顧不得替我報仇的事情了,立馬扶著他往外走去.
“快叫太醫(yī)!!”
妹妹擦了一把眼淚,看著被火燒盡的房子,喃喃說道:”哥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是誰害了你.....”
“郡主.”小竹捧著一個物件冷漠的走到她的面前.
“將軍被誰害死的?他不是被你們逼死的嗎?現(xiàn)在,你們開心了嗎?”
“你們害他從衛(wèi)國的大將軍變成了被人恥笑的賤民,你們把他的身體和健康都摧殘.還把他關(guān)在柴房,不許他上藥看大夫,還不給他吃喝炭火,你們可知道,將軍燒光了所有送給你們的東西才不被凍死.”
妹妹臉色一白:”你怎么會知道......”
話說到一半,她立刻噤聲,驚恐的看著小竹.
小竹嗤笑一聲,拿出一個布包,遞了過去:”這是將軍讓我給你們的遺物和訣別信.”
“郡主,您當初冊封郡主的文書丟失了,但我現(xiàn)在找回來了,請您睜大眼睛仔細看,陛下寫的清清楚楚,大將軍謝子恒用軍功換您郡主之位.”
“至于是誰替公主解藥,我想只要公主找來當初救他的神醫(yī),打開這個包袱一看便知.”
妹妹搖搖欲墜,嘴唇都咬的泛白,好久才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封文書.
“將軍托我問您一句話,他對您二十多年的關(guān)懷和付出,難道真的比不過這一個郡主之位重要嗎?”
妹妹嗚咽著跪倒在地上,她嚎啕大哭著抱緊了手中的文書.
“哥哥對不起!”
怎么會比不過呢?她就是仗著哥哥對她永不會變的愛,才肆意妄為的啊.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樣的錯事,都有哥哥守著她.所以她為了能夠博葉輕辰的歡心,豬油蒙了眼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的哥哥.
她總是會嬌蠻的認為,為了她的幸福,哥哥多付出一些又怎么樣呢?誰讓他是哥哥呢?
可是她忘了,即便是親情,也不存在理所當然的索取和付出啊.
直到失去哥哥的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大錯特錯了.
可是悔恨,終究無法換來重頭再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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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琳知道那個毒藥有多可怕,聽著房內(nèi)一點動靜都沒有,心急無比.
“公主!”沈若琳抬眼一看是當初幫自己治西域奇毒的神醫(yī)來了.
“神醫(yī)你終于來了,”她連忙迎上去:”我的駙馬毒發(fā)了,此刻正在屋里接受治療呢.可是好久了都沒有聲音,我好擔心,你快進去看看吧.”
神醫(yī)神色滿是疑惑:”毒發(fā)?上個月駙馬已經(jīng)毒發(fā)過了,我已經(jīng)拔出了毒素,怎么可能還毒發(fā)呢?”
沈若琳茫然的神情中,他緩緩開口:”說起來,雖然駙馬爺?shù)亩舅匾呀?jīng)拔出了,可是他身體早就被毀了,命數(shù)怕是不久了啊.”
“什么?”沈若琳呆呆的看著神醫(yī):”你什么時候跟葉輕辰見過面的?”
”葉輕辰不愿意我嫁給謝子恒,讓我跟他一起去西苑過一段夫妻日子,我跟他這半年都不在京城啊.”
神醫(yī)一臉的困惑:”您到底有幾個駙馬,與我見面的就是謝子恒啊?當初替您解毒的就是他,葉輕辰又是誰?”
沈若琳臉色瞬間慘白:”怎么可能,我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的人,明明是葉輕辰啊.”
神醫(yī)長嘆:”我明明告訴過您的,那毒渡到別人身上,那人必須立刻跟我去藥浴三月才能活下來,他怎么可能還能等著您醒來啊.”
”難怪謝子恒消失了三個月,您一直都沒派人來問過,我以為您是放心我的醫(yī)術(shù),原來......”
沈若琳不住的顫抖,她突然想起來我質(zhì)問他的話.
她為何那三個月沒去找我?
為什么呢?
因為醒來沒有見到謝子恒,又聽到葉輕辰的謊言.悲恨之下亂了心智?
還是因為葉輕辰讓她意亂情迷?
歸根結(jié)底,是她早就想找個由頭縱容自己一時的游離和貪歡吧?
撲通一聲,沈若琳愴然的抬起頭,便看到臉色如死人一般的謝子萱跪倒在地上.
“是我們,害死了哥哥....”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布包:”哥哥說讓你看看這個包裹,就知道真相了.”
布袋里掉出來一個早就被野狗胃酸腐蝕破爛的爛肉,上面遍布紫黑色的毒斑,與當初沈若琳中毒后身上出現(xiàn)的斑紋一模一樣.
“子恒!”沈若琳撕心裂肺的喊著,不斷泣血.
神醫(yī)看著那些殘骸,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