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還需要更多信息。
維爾利特一咬牙，露出一個非常公式化的笑容，他輕松愉快的語氣說道：“不過我們村子在三年前有一位很厲害的魔法使路過村子，據(jù)說是要獨自進中央森林歷練。他見我在魔法方面很有天賦，所以停下來教了我一個月，然后給了我?guī)妆緯屛易詫W。”
�？硕嗄樕系谋砬楹芫�，在聽到“三年”時，他的表情非常平淡，聽到“一位厲害的魔法使”時又有了些許期待，聽到“獨自進中央森林”時若有所思。到最后聽到維爾利特只被教導了一個月，后面都靠自學時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唏噓。
維爾利特頭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福克多是在裝模作樣，故意表演給他看了。
他不信一個能坐到副院長位置的教授會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又在心里希望這些表情反饋都是真的。
畢竟�？硕嗳绻强桃鉃橹�，那他這一腳踩的必然就是壞劇情了。
“三年”的平淡反饋可以算作補充信息，�？硕嘀览咸m斯不會在三年前被流放，而是近段時間。
“魔法使”的期待很有可能是他在期待老蘭斯通過別的途徑離開了王都，明知不可能但卻希望是如此的期待才會這么淺短。
“中央森林”的若有所思，或許是他在思考老蘭斯如果真的在三年前離開，那任何國家都無法將政權(quán)的手伸入其中的中央森林，或許對“罪身”的老蘭斯來說是一個自由的世外桃源。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思考如何追擊潛入中央森林的老蘭斯。
福克多沒有在給出任何新信息，反而是將話題拉回了維爾利特一開始就準備好應對的五大元素親和上。
“老師愿意相信你說的是真話，那么你所填的五大元素親和……維爾利特小先生，介于那位路過村子的魔法使教導你的時間太短，并不能算是正常的私學教育。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五大元素親和不是一件能夠隨意斷定的事，從建國至今，我們國家也不過是出現(xiàn)過三名五大元素親和的魔法使。同時整個大陸所有種族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名�！�
五大元素親和的人數(shù)，老蘭斯是和維爾利特科普過的，他乖巧地點頭，“我知道，老師和我說過。不過即使只有一個月，我還是想稱他為老師。副院長先生，我以為我能那么精準地操縱五大元素和風系的魔法已經(jīng)能證明我是五大元素親和了？”
“的確，你對五大元素和風系的魔法的操縱非常精準，在這方面甚至比一些中級魔法使更厲害。但你也該知道，那畢竟只是低級魔法。”
�？硕嗟恼f法不無道理，維爾利特只用了低級的魔法，雖然全都是4級，但差一級就只能算作是低級。
這就是這個異世界最嚴格的等級制度。
魔力操縱不過是技巧，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只要肯努力，技巧這種東西早晚會進步。
而元素親和是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更別說五大元素親和這種天賦，是他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做到的。
維爾利特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被這種事難住，“那么副院長先生，您愿意和我一起進入冥想嗎？”
福克多眉梢一挑，“你是想用冥想吸收元素粒子來證明自己的親和程度嗎？”
“正是，還是說您有別的簡單快捷的方法？”
�？硕嗦砸凰伎迹_實有別的方法來驗證，但是任何人造魔導器都會有誤差，只不過是誤差大小的區(qū)別。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判斷元素親和力的程度，唯有冥想是最準確的。
因為這種方法的驗證者不是魔導器，也不是魔法使，而是大源，是這片大地，這片天空，是“世界”。
“世界”不會欺騙任何人，只有在冥想視角下，他們所見才會皆為真實。
“好，那么我們大源中見�！备？硕喑S爾利特伸出了手，掌心出現(xiàn)一枚水球。這是要像娜娜絲一樣，用元素通感來獲知維爾利特所看到的世界，只不過這次維爾利特也要進入冥想。
“好，大源見�！�
維爾利特觸碰了水球，兩人同時閉上眼睛進入冥想。
魔武學院是整個斯洛特帝國中，元素粒子最豐沛的地區(qū)，已經(jīng)達到了全系皆有的程度。
福克多在魔武學院當了六年學生，三十年教師，對此處元素粒子的分布情況已經(jīng)到了如數(shù)家珍的地步，魔武學院同時具有天脈與地脈的恩惠，這里的元素粒子分布非常平衡。
學生們經(jīng)�；顒拥膮^(qū)域中，會不可避免地消耗一部分元素粒子，但不用半天又會被大源自動補齊，像今天考場上數(shù)名魔法使匯聚元素粒子的情況也不過是幾十分鐘就補回了消耗的量。
可現(xiàn)在……
各色的元素粒子如眾星拱月般聚集在那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身邊，借由他們之間的元素通感，福克多能察覺到這些元素粒子的情緒是多么的歡欣。
他本身擁有很高的水元素親和，能夠感知到水元素粒子的情緒，但現(xiàn)在這些水元素遠遠超過了他過去所見的情緒閾值。
如果說水元素粒子對他的情感是親切的，那么它們對維爾利特的情感就已經(jīng)達到了狂熱的地步。如果不是維爾利特不準它們進入體內(nèi)，或許這周圍的元素粒子全都會被他吸收。
芋泥波波
福克多震驚地看著維爾利特在短短數(shù)秒中，便被元素粒子團團包圍成一個巨大的光繭。
他甚至在那五彩斑斕的光繭中，隱隱窺見到光系和暗系的元素粒子。
這兩系的元素粒子很挑剔，其中光系是教廷信仰的人才能接觸，而暗系則大多是親近魔族和暗精靈的。這兩系天生對立，卻同時黏上了維爾利特。
哪還用什么別的證明，如果這種表現(xiàn)都不算五大元素親和，那什么才是？
過于激動的情緒令�？硕嗖荒茉倬S持冥想，他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這是五大元素親和的天賦，是他們必須要把握住的機會，只要這個孩子繼續(xù)成長下去，絕對不比坎貝爾魔導院的首席差，他就是斯洛特將來的顏面與倚仗。
維爾利特察覺到通感斷開，他從冥想中主動退出，正想看看�？硕嗟姆磻�，卻被他的異常表現(xiàn)嚇了一跳。
“您……還好嗎？”
“什么……”�？硕嗫闯隽司S爾利特眼中的擔憂，他低頭去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異常，映入視線的是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看著那小幅度顫抖著的拳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激動地顫動。
�？硕嗝蛄嗣虼�，用了幾秒才壓制住心中翻涌的激動情緒，他長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更真切和藹一些，“不，沒什么……維爾利特小先生，你的天賦我已經(jīng)確認，事關(guān)重大，我想給你免試資格，稍后我會帶你去魔導院……不，還請你今晚在學院里休息，我會帶魔導院的人來見你。”
維爾利特往椅子內(nèi)退了一下，“我之前是和朋友住在旅館里的，他們也能和我一起在學院休息嗎？”
“你的朋友，是那兩位小魔法使嗎？”
“是的，就是他們�！�
“沒有問題，我會清理出房間來�！�
�？硕啾患拥男那闆_得有些飄忽，他只當維爾利特是沒有朋友在身邊會覺得不安，加上他年紀小，外貌也是溫和的類型。這位副院長很快就忽略了維爾利特在第二輪考核中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
不過就算他記起也不會在意，不過是想要的朋友一起住罷了，又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還有一點，我希望繼續(xù)參加第三輪的考核�！�
�？硕嘁苫罅艘凰玻辛饲耙粋�要求在，他很快理解了維爾利特的意思。
“你是擔心你的隊友們嗎？如果想?yún)⒓右矝]問題�！�
在他看來有席爾方斯和伊賽諾在，即使沒有維爾利特出場他們隊想要通過考核也是沒問題的，再說了，那兩個孩子的天賦也很不錯，只要野外生活的水平不是太差，也是能合格的。
“謝謝您，因為我之前就和他們約好了�！�
一起考上魔武學院，一起成為年級首席。
想到后面，維爾利特低垂下眼瞼掩飾心里的懷疑。
他現(xiàn)在還沒能弄清福克多到底是偏向那一方的，和他有牽連的席爾方斯又是何種情況？他們之間似乎很熟悉？是因為友好關(guān)系，還是因為席爾方斯本人聲名在外？
如果�？硕嗍钦驹诶咸m斯一方的，那么布拉德利家是否可以信任？
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煩啊。
維爾利特在心底嘆了口氣，他當然希望�？硕嗍强梢杂押梅降�，但該有警惕心他也會一直保持住。
維爾利特：統(tǒng)哥，你為什么沒有那種人物顯示敵對友好的功能呢？
聽到他心聲的系統(tǒng)沉默了，他也想有啊，可是他的機型不允許安裝那種插件啊。
系統(tǒng)：“獲得任務，《是正？是邪？》，請在第一學年結(jié)束前判斷出福克多·伍德的陣營傾向。獎勵經(jīng)驗若干、3金幣、干酪牛排x10、杏仁果凍x10、熱牛奶x20、一則可選指向的神秘消息�！�
維爾利特愣了一下，不是為從銀幣突然跳到金幣的獎勵，而是最后那項可選指向的神秘消息。
會是他想象的用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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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一款常見功能缺失的金手指。
其主要功能為：錄音錄像、鬧鐘報時、記錄文本以供反復查閱。
任務方面：持續(xù)發(fā)布簡單每日任務、經(jīng)常為了給孩子零花錢發(fā)布臨時任務、偶爾發(fā)布重要世界任務。
獎勵內(nèi)容：經(jīng)驗值、金錢、普通食物、特殊食物、消耗類道具、特殊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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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那么我現(xiàn)在通知魔導院�！�
“好�！�
維爾利特點頭后，�？硕鄰淖约鹤笫种兄干洗髦膬ξ锬髦腥〕瞿д龋燃庑》鹊剌p揮，三只由魔力凝聚而成的水藍色小鳥飛出隔音屏障后又穿過窗戶朝外飛去。
這并非是什么特別的魔法，只是魔法使到達高級的時候能夠隨性而為的使用魔力，他們不在拘泥于已知的魔法技能，而是能夠讓魔力凝結(jié)成各種形態(tài)、形式去作戰(zhàn)。
就像那句魔法使啟蒙時會學習的第一句話——魔法，是心的力量。
像低級魔法中的風刃、風彈這些，都只是為了幫助剛?cè)腴T的小魔法使學習魔法而誕生的技能，這些技能限制了小魔法使們的異想天開，讓他們不會在稚嫩無知的時候，用出可能會傷害自己的魔法。
“想學？”
維爾利特的視線從小鳥飛出的窗口收回，他在福克多臉上看到了想拐個孩子回去傳授本領的笑容。
這種笑容他見過，在老蘭斯臉上。
“想，但是我應該還不夠格�！�
“聰明，你的魔力量還不夠格，但是對魔力的控制水平已經(jīng)足夠了�！备？硕嗾f到這里嘆了口氣，“你確實天資聰穎，許多學生直到畢業(yè)都沒有你這樣的控制力�！�
“因為正常的教育情況下，是很難有空系統(tǒng)地練習控制力的吧？”維爾利特想起老蘭斯曾經(jīng)對國立魔武學院教育方針的描述，“在六年的時間里，學生們要達到中級魔法使的程度，否則就無法順利畢業(yè)。而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們，會接到魔導院和騎士團的橄欖枝，將來可能奔赴前線�！�
他說著站起身來，仰視著�？硕�，“非常優(yōu)秀的學生可以走上戰(zhàn)場，而普通的學生必須留在基層支撐民生，是這樣嗎？”
福克多平靜地與維爾利特對視，“是，我們從不隱瞞學院規(guī)則，考生們可以從任何途徑知曉自己未來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如果優(yōu)秀的學生愿意奔赴前線，我們會盡己所能保護他們的家人。
“如果普通的學生也想為人類出一份力，騎士團也會提供社會招募，經(jīng)過他們后續(xù)的努力，依然有可能被聘用進騎士團。”
“維爾利特小先生，你出生在卡諾村，或許從老一輩的人口中聽到過一段歷史——邊城戰(zhàn)役。有一日，‘影魔’的伊夏扎克突然出現(xiàn)在斯洛特帝國東部邊境，他率領的魔族軍隊將邊境多個小鎮(zhèn)、村莊屠戮了一遍，一時間斯洛特整條東邊境線陷入地獄。
“第三、第四、第五騎士團立即出征，魔導院十二席中后四席也帶著數(shù)百名魔法使趕往邊境。這次的戰(zhàn)役以人類的勝利為結(jié)尾，但我們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場慘勝。”
�？硕嗟难壑袆澾^一絲哀慟，“我們雖然驅(qū)逐了侵犯國土的魔族，但卻付出了上萬名英雄的生命，第三、第五騎士團團長與副團陣亡，魔導院后三席陣亡，數(shù)百名魔法使陣亡。即使是如此大的犧牲，我們依舊沒能殺死伊夏扎克。”
維爾利特有些錯愕，“三個騎士團和魔導院的人都沒能留下伊夏扎克？”
“是啊，你可以猜猜看是為什么。是什么原因?qū)е掠腥呒墡p峰的騎士、四名七級魔法使的情況下，依舊讓伊夏扎克逃走�！�
維爾利特皺起眉頭，他想起了席爾方斯和他說過的奎寧達戰(zhàn)役，八級的博恩元帥領軍抗擊魔族，當時對上的也是“影魔”伊夏扎克，她能一直拖延著戰(zhàn)役收集情報就證明八級的騎士是能與伊夏扎克打得有來有回的。這位元帥會戰(zhàn)死是因為戰(zhàn)場中突然出現(xiàn)的“反射之鏡”波洛維姆偷襲了她……
“出現(xiàn)了新的魔將？”
“正是�！备？硕嗖]有因為維爾利特一猜即中而露出笑容，反而更加深沉，“那名魔將自稱是‘水晶’的德勒克斯，他在戰(zhàn)役的后半段出現(xiàn)在戰(zhàn)線北部，一路打到了戰(zhàn)線中部，屠殺近千人攪亂了我軍的戰(zhàn)斗部署，最后他將瀕死的伊夏扎克帶離了戰(zhàn)線�！�
維爾利特一陣無言，這個伊夏扎克是真的命硬啊�？鼘庍_戰(zhàn)役時有波洛維姆支援，對方死后他逃掉了，邊城戰(zhàn)役又有德勒克斯救他。
“截止到目前為止，人類方統(tǒng)計出來的新一代魔將已經(jīng)有五名了。除去已經(jīng)消滅的波洛維姆，還有‘影魔’伊夏扎克、‘水晶’德勒克斯、‘死靈’希哈拉姆、‘尖刀’格爾克。我們與魔族，是有著血海深仇的。魔族以他人的不幸為樂，不僅是人族，精靈、矮人、獸人們也同樣是他們?nèi)返哪繕��！?br />
“這樣不就是消耗戰(zhàn)嗎？魔族的繁衍能力與人族不相上下，其中種類又非常繁多，他們又有比人類更加長壽，還是天生的戰(zhàn)斗狂，這樣的敵人……”
“不用太過擔心，維爾利特。先不提其他種族，我們?nèi)祟愃膰m然平時互相競爭、制衡，但在面對魔族這方面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曾經(jīng)我們能聯(lián)手抗擊魔族，將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們也會聯(lián)起手來將魔族再一次打回老家�！�
“因此騎士團和魔導院每年都會征召新鮮血液，在戰(zhàn)爭再次打響之前，我們要培養(yǎng)更多的……”
福克多還想繼續(xù)鼓舞士氣，讓維爾利特這個未來有望成為大魔法使的天才，對抗擊魔族這件事更有信心，卻發(fā)現(xiàn)這位小少年臉上的表情并不是擔憂，而是在認真思考著某些事。
“你似乎在想些什么？”
“嗯……我在想人類和魔族的成長周期，人類最長壽命是150歲，而目前擁有魔法或武者天賦的人類能夠活動自如的壽命是105歲，能和魔將，至少和伊夏扎克抗衡的等級是八級，等人類到八級時應該已經(jīng)接近90歲了……而魔族的壽命都是幾百起跳的吧？”
“的確如此，人類雖然算大陸上的短生種，但大源是眷顧我們的，否則我們也無法在這片大陸上擁有如此廣闊的疆域。如果說魔族天生擁有很強的魔法天賦、矮人擁有近乎無敵的健碩體魄、精靈擁有極高的精神與預言能力、獸人擁有極為靈活的身軀與直感，那人類的特點就是均衡。我們能夠成為強壯的戰(zhàn)士，也能成為智慧的法師，這也是我們的優(yōu)勢�！�
維爾利特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提出成長周期的原因并不是對短生種對抗長生種的擔憂，反而因為人類成長速度比魔族快而感到愉快。
“我想在90歲之前站到魔法使的頂端，您覺得有可能嗎？”
魔法使的頂端自然是大魔法使了，不要看這只是加了個大字，放眼全大陸，人類中的大魔法使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斯洛特帝國的大魔法使只有一個人，現(xiàn)如今也已經(jīng)到了110歲的高齡很少出來活動了。
�？硕嘞肫鹆四俏蝗缃裨诳藏悹柲г旱氖紫�，五大元素親和的魔法使成長速度真的令人只能望洋興嘆。
他想著想著又低頭看著維爾利特，那雙充滿斗志的眼睛又讓他不禁暢想起了未來。
坎貝爾那種魔法貧瘠的地方都能長出參天大樹，他們斯洛特怕不是能長出個精靈母樹規(guī)格的龐然大物？
“什么可能，絕對可以！”
“那就承您吉言，我相信國立魔武學院的教學資源是最好的，對吧？”
“何止學院，等魔導院的人來了之后我會幫你好好爭取他們那邊的資源。但是維爾利特小先生，這一切都有前提�！�
終于來了，談條件的環(huán)節(jié)。
“請說。”
“你要向大源宣誓，永不背叛人類�！�
“只是這樣？”維爾利特有些不解，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以人類的身份活著，對其他種族只有好奇，從沒想過要加入。�？硕嗟倪@個條件對他而言就像是“你要每天進食。”一樣簡單，對福克多本人而言根本算不上好處。
“這只代表我手中能調(diào)用的資源，魔導院那邊還要看他們是什么打算�！�
�？硕嗦冻鲆粋�慈祥的笑容，“我只希望你成長起來后，成為人類的依仗之一，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
他原本的目標只是為老蘭斯討回一份公道，而在到達王都后，對人類與魔族之間的事了解更深后，心里總覺得堵得慌，如果他覺得事不關(guān)己，總有人會頂在前面，又過不去自己中立善心理的那道坎。
過去他為了了解游戲劇情背景，而去看過一些原作的或動畫，經(jīng)常吐槽過為什么現(xiàn)代社會的學生或者社畜們在穿越到異世界后能那么快接受自己救世主、勇者的身份。
而如今他有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又該如何選擇……
過了一會，福克多的魔力鳥回到了他身邊，魔導院的人已經(jīng)在趕往學院了，兩人也就沒有再繼續(xù)暢聊下去，維爾利特和�？硕嘧詈蠹s定好，他在學院里待著，讓昆邁和修卡返回旅館把他們的行李帶回來并辦好退房。
這倒不是要這么早就限制他的自由，只是擔心魔導院的人來了之后會和他錯過。他們一起走出了教室，等待已久的少年們立即圍了上來。
�？硕嗪吞@地看著維爾利特被朋友圍上，隨即敏銳地轉(zhuǎn)頭看向倚靠在走廊扶欄邊的伊賽諾，繼而開口，“伊賽諾，你陪兩位小魔法使去吧�！�
“……您是真的看不得我清閑啊�！币临愔Z小聲地抵抗了一句，最終還是受不住福克多的眼神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昆邁和修卡有點擔心地看著維爾利特，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和�？硕嗟膶υ拑�(nèi)容，但兩人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否則哪有可能獨自出遠門。
他們在出門等候的時候就從之前負責登記的教授反應，和維爾利特填寫的天賦中猜到了些什么，現(xiàn)在被特例邀請在入學前就入住學生宿舍，多少有些……太過例外了，他們兩個的水平還當不起這種例外。
維爾利特朝他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吧，我們只是可以搶先體驗學院宿舍�！�
修卡向前邁了一步，“可是……”
昆邁立即抓住他，“那我們就快去快回，反正旅館也很近。維爾利特，把鑰匙給我們吧。”
“好，路上小心�！本S爾利特將鑰匙交給他們，目送著三人走出走廊。
隨后他轉(zhuǎn)身看向席爾方斯，對方正因為他走出教室后刻意不做理會而感到沮喪，維爾利特都能從他腦袋上幻視出一對耷拉著的狗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