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雷棘環(huán)身�！遍W現(xiàn)而出的燦金色環(huán)狀雷電，保持著離維爾利特身體半米的距離將他環(huán)繞，在沙土牢籠合攏時驟然膨脹將其擊碎。
“什么……”
雷棘環(huán)身，5級雷系魔法，顧名思義是荊棘環(huán)狀的雷電，這一魔法和4級沙土牢籠一樣，是用來控制敵方并造成傷害的束縛魔法。
因為雷系魔法的操控難度及其威力，它比同類別的其他系魔法要求更高，所以被編為了5級，納入中級魔法之列。
一年級就能靈活運用中級魔法，是優(yōu)異的象征，但二席之所以會驚訝，并不是因為維爾利特展露了中級魔法使的實力。
而是他將雷棘環(huán)身用在了自己身上，用束縛破除束縛，并且還未傷害到自己半分，這是聞所未聞的。
這驚訝的一瞬，讓他沒能防御住雷球，而這燦金色的雷球給他帶來的傷害也出人意料的，遠超他的預計。
雷球是雷系的1級魔法，即使能擊碎2級的地刺，在二席的判斷中也不可能對他造成3級以上的魔法傷害。所以他沒有為了這顆雷球做事先防御，而是打算在沙土牢籠之后，臨時建立起一個削減魔力的護盾。
這樣控制了魔力消耗后，他才好進行規(guī)劃內(nèi)的攻擊。
結(jié)果這枚雷球竟然在打碎了護盾，一拐彎，狠狠砸在他的右肩膀處。雷電在撞擊的瞬間散布開來，讓他的右臂進入了麻痹狀態(tài)。
而他的右手是施法的慣用手。
“我經(jīng)常會思考，魔法難道只有一種用途嗎？束縛類的魔法就一定只能起控制效果嗎？”維爾利特伸手穿過雷棘環(huán)，在他的控制下這荊棘環(huán)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每一條雷棘都會在指尖觸碰到它們之前變形躲避。
“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細白的手指內(nèi)扣，像是勾住了雷棘環(huán)一般將它掀起，隨后手臂后擺，做出要拋擲的姿勢，“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喜歡�！�
雷棘環(huán)被他像拋擲環(huán)刃一般擲出，炫目的雷光大作，在二席心服口服的注視下正中目標。
————————
維爾利特：我知道了，那個劍士是在cospy！
席爾方斯：？
二席：好好好，這么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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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本學期第一次測驗的分數(shù)出來了，相較于剛?cè)雽W時，大家各方面的成績均有進步，這是筆試的試卷，拿回去后看看自己都錯在什么地方，好好記住教訓，下次不要再錯。”
理論教授站在講臺上，用魔法將試卷挨個分發(fā)下去，接著又控制粉筆在黑板上寫出這次考試的選擇題答案。
那熟悉而又離譜的一串“A”堅定了學生們要演他一次的信念。
一張張試卷從頭頂落下，學生們看著自己改選的答案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
有幾名學生的目光落在了維爾利特身上，他們在等一個開始信號。
維爾利特趁著教授轉(zhuǎn)身去看黑板，確認書寫答案是否正確時，抬手伸出食指，在空中輕輕地虛扣了兩下。
這正是他們期待的信號。
下一秒，這幾個學生低下頭，凄凄切切地哭了起來，他們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中顯得尤為明顯。
理論教授懵了一下，立即回過身來，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學生趴在試卷上，嚶嚶啜泣。
“呃……你們這是？”
“我不配上國立魔武學院，當初就不該從最西端的托雷城坐上一個月的車來。嗚嗚……看看我都做了什么，明明選擇了正確答案，卻在最后質(zhì)疑了教授教導的知識，這樣的我，怎么配在這里聽教授講課……”
八席是一名外地學生，他在理論課上一直積極回答教授提出的問題，思維反應也很快，是理論教授很喜歡的學生之一。
但就是因為他的思考速度很快，所以這次被教授安排的答案給整出了焦慮。
答案真的全部是A嗎？教授真的會這樣出題嗎？題干中是不是有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陷阱？
諸多疑問之下，他差點在考場上把自己頭發(fā)揪下來。
“我竟然改掉了兩題，這樣的分數(shù)一定會被母親和父親責備，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等我回去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扣掉了我的資源，讓給更有希望的弟弟妹妹們，說不定還會讓我退學不要再消耗資源。”
這名女孩是七席，也是當時說出“我固然有錯，難道教授就沒一點錯嗎！”的那位，她是王都本地人，家中經(jīng)營紡織業(yè)，是和交易行有固定供貨協(xié)議的大商戶。
家中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他們有沒有武者或魔法使天賦大家都不清楚，但維爾利特知道，她家年紀最大的弟弟也才5歲，還沒到啟蒙年齡。
不過這不妨礙她演戲，她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就連維爾利特這個主策劃看了都有點心虛，想必他們的理論教授也不會好過多少。
“如果這是考驗，我確實是敗了，哎，或許我當初應該考武者院的�！�
這是五席，他算是魔法使中少有的體格健壯型，當初入學考核的時候，還有武者院的教授問過他要不要試試另一種人生。
結(jié)果他以更喜歡魔法袍為由，拒絕了武者教授的邀請。據(jù)他所說，他是容易鍛煉出肌肉的類型，之前在家被武者親戚強行帶著鍛煉，練出了一身腱子肉。
如果去了武者院他絕對會因為身型問題被孩子很有可能就此鉆了牛角尖。
剛離開家庭來到寄宿學校，有不少孩子的心理會脆弱一段時間。
繁重的學業(yè)讓他們將這份脆弱不安暫且擱置，兩個月的時間正是剛適應密集的課業(yè)和集體生活的時候，正有空來處理這份脆弱時，遇到了自信心的考驗，這是非常容易留下隱患的打擊。
理論教授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他走了一步臭棋。想要考驗、培養(yǎng)學生的自信心，這沒有問題，問題只在于他挑錯了時間，哪怕是在下半學期都好。
他連忙從儲物魔導器中拿出沒舍得吃的限量糖果分給學生們，本來只想給那幾個哭起來的學生，但是猛地又覺得這樣做又會傷到其他學生的心。
畢竟他自己閱的卷，知道只有維爾利特幸免于難，這事干得確實不太地道，于是給全班學生都發(fā)了糖，看著數(shù)量直線下降的糖果罐，心痛地將它塞回了魔導器里。
維爾利特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糖有點意外，他還真沒想到過教授會給糖果安慰他們。
除了糖果之外，教授覺得自己該道個歉。
“抱歉啊，各位同學，我不該這么早就拿出這套方案，應該等你們完全適應學院的節(jié)奏后再布下考驗的�！�
他伸手安撫地輕輕拍了拍五席的頭，“很抱歉，讓你們產(chǎn)生了不安的情緒，如果有需要我向你們家庭解釋這次成績的原因，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在寄出成績單的時候附帶一份解釋信�！�
他說這后一句的時候，是看向那名女孩的。
資源對于魔法師來說非常重要，在校內(nèi)他們能按資質(zhì)階段去平均地分配資源，但是家族內(nèi)給予的資源往往是不平等的，要是真因為這次的考驗，導致他們家中的資源產(chǎn)生傾斜，那可就糟了。
他這么誠懇地道歉，反而讓學生們不太好意思了起來。
尤其是哭得非常真切的七席，她抹著眼角的淚水站起來，“沒關(guān)系，教授，”她才開了個頭，立即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去看維爾利特，得到他的點頭示意后才破涕為笑繼續(xù)說道：“我家其實也沒有這么容易改變投資，畢竟我弟弟也才5歲，我至少還能享受到畢業(yè)呢�！�
這下教授又懵了，過了半晌才疑惑地發(fā)出一個單音，“�。俊�
五席見此情況也跟著點頭，“教授你放心，我說什么也不會后悔當了魔法使的。”
教授呆呆地點頭：“……那，那就好�！�
八席抹著眼角的藥水，他沒有七席那說哭就哭的好本領(lǐng)，只好借助點外力了，他也很大氣，“我沒有后悔從托雷城跑到王都，要不是我來求學，我媽還不愿意離開那座風沙城呢。一次測驗不算什么，教授你要是愿意，以后答案次次雷同都行�！�
教授沉默了一會，最終開口，“那不行，別想投機取巧。”
這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群小崽子是演了一出戲，在這報復他呢。隨即又想起七席看向維爾利特的那一眼，立即反應過來。
他佯裝惱怒地回頭，“維爾利特！”
維爾利特眨了眨眼，站起身來，從容地笑道：“教授，這是我們?yōu)槟悴枷碌男判目简�。�?br />
二席也跟著站起身，“教授，我們能接受自己的失誤，但是我們不認為在現(xiàn)階段接受考驗是合適的�！�
“您放心今后這樣的選項您盡管出，如果我們再被騙到那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但是有過這次的經(jīng)驗后，我們可沒那么容易被您騙到了。”
昆邁和修卡也站起身來，隨后全班陸陸續(xù)續(xù)地站了起來，他們雖然沒有教授高，但是腰板確是挺直的。
沒有人規(guī)定師生之間只能是老師教育學生，如果學生有感到不適之處，也有向老師提出問題，表達訴求的權(quán)利。
教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要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行吧，確實是我做的有失分寸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還回來了，那咱們之間這事就一筆揭過？”
“好！謝謝教授的糖！”
“這可是限量款，行了，我們來講題，不是因為更改而做錯的人要更認真聽�！�
在一片笑聲中，這次的師生矛盾算是消弭于學生們手中限量的糖果之下。維爾利特在教授路過他的時候，快速地往他手里塞了塊自己做的牛軋?zhí)恰?br />
然后在他詫異的目光下裝作無事發(fā)生，等他沉默地走上講臺后才將自己手中的糖紙剝開，把里頭那金色的蜜糖含入口中。
學生們有糖吃，教授也有，皆大歡喜。
清爽的甜味在唇齒之間彌漫，維爾利特在滿分試卷上點著的手一頓，隨后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還挺好吃的，下次問問教授在哪買的。”
如果是校外的店，就讓阿卡蘭德老師他們幫忙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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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戲份席爾方斯：我的糖呢？
維爾利特抓出一把糖：給你給你，吃完記得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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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專注一件事時，總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像指縫間流過的細沙，一不留神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自從完成了常規(guī)中級魔法的學習后，維爾利特的學習速度便漸漸地緩了下來，咒文逐漸變得深奧，像晦澀難懂的禱詞一般，他的等級也因為缺少真正的實戰(zhàn)，這第一個學期到末尾了，才升到25級。
在他眼中是自己的魔力量受到了等級限制，而在教授們眼中，他的魔力量不足以繼續(xù)學習是因為受到了年齡的限制。
正常情況下，魔力的上限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提高，但每次提高的系數(shù)并沒有一個標準值。
像維爾利特這樣快到13歲的年紀，能擁有一次性使用數(shù)個中級魔法的魔力量，已經(jīng)稱得上是天縱奇才了。
這就是為什么阿卡蘭德他們見他的學習速度降了下來，也沒有失落。在他們眼中維爾利特的成長速度，已經(jīng)遠超一般的天才，到了讓他們不敢再多求的地步。
三人在教學方面變得小心起來，為此魔導院又開了一次席位會議，最終決定在維爾利特的魔力上限達到中級的巔峰之前，暫停魔法類的教學，同時為了維系好他和魔導院的關(guān)系，開始教他一些別的東西。
例如占卜和魔法陣這類擴展知識。
很難說這次會議的結(jié)果，是不是魔導院里其他席位的人，都想來看看維爾利特這個“國寶”，到底是何等的英才。
尤其是管理著技巧核對部門的四席，他們部門直到6月才在維爾利特的論文支援下，琢磨透結(jié)晶盾的所有問題。不是他們悟性差，而是結(jié)晶盾的理念過于奇特。
在不論種族的魔法界中，維爾利特是第一個提出以最低魔耗，針對性開展護盾的人。也正如他所說，結(jié)晶盾是有門檻的，魔法控制力差的人很難做到每一枚結(jié)晶的規(guī)格一致，而個人反應和對魔力的敏銳程度也成了結(jié)晶盾難以推廣的原因。
現(xiàn)在技巧核對部門向斯諾特魔導院登記在冊的高級魔法使們，公布了維爾利特的結(jié)晶盾論文，不出意料地掀起了一陣浪潮。
這些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的高級魔法使們，出奇地在同一天聚集到了魔導院中，他們激動到就差揪著四席的領(lǐng)子問他結(jié)晶盾是哪位魔法使發(fā)明的。
有識之士只一眼就從那用詞直白，邏輯清晰的論文中，發(fā)現(xiàn)了這六邊形魔力結(jié)晶的強大之處，更別說技巧核對部門的人了。
——“應該由我來教他！只要他鉆研此道，人類將擁有更多更新更強的魔法！”
這是四席被阿卡蘭德塞回辦公室前，最后的吶喊。
對此維爾利特的回應是：謝謝，他對整天待在實驗室的工作沒什么興趣。
這輪會議的結(jié)果是他獲得了一個新的教授，但不是技巧核對部門的四席，而是魔法陣畫得超棒的九席——西塞羅。
據(jù)說他其他魔法方面天賦平平，但魔法陣水平超一流，是斯諾特國最高水平的陣法師。
魔法陣通常會用在比較重要的場合，有些魔導器能夠快速展開簡易結(jié)界，也歸功于陣法師預先在其中刻下了魔法陣。
陣法師在戰(zhàn)斗時位于后排的輔助位置，通常和咒術(shù)師、治療師站一起，他們的魔法陣能夠在戰(zhàn)斗中給友方帶來增益，也可以給敵方造成減益效果。
優(yōu)點是比正常的輔助、妨害魔法效果更強，能夠支撐大型戰(zhàn)役。
缺點是“畫地為牢”，一旦走出陣法范圍，其帶來的效果就會消失。布下一個魔法陣需要時間，且消耗很大，而已經(jīng)落下的魔法陣如果要遷移，還需要額外魔力。
以成長前景來看陣法師并不是一個好選擇，耗魔量大、身板脆弱、魔法陣又深奧難學還費錢。所以普通家庭中有魔法使天賦的數(shù)孩子很少會選擇陣法師。
但以陣法師在大型戰(zhàn)場上和城市防御中不可或缺的戰(zhàn)略重要性，帝國又會額外劃出一筆經(jīng)費專門培育一批對國家忠誠的孤兒歸入魔導院管理。
九席西塞羅就是常駐王都的陣法師，上次武者院的學生被魔族附體，混進了王都結(jié)界，導致他帶著結(jié)界組的人連續(xù)加班半個月，重新調(diào)整了結(jié)界的構(gòu)成，接著又加班加點地安排人到各個城市去，輔助駐守的陣法師調(diào)整結(jié)界。
至于如何確定調(diào)整成功，或許找到那個被抓著反復進出結(jié)界的武者院學生，通過他身上的青腫面積就能了解一二了吧。
結(jié)界調(diào)整完畢后，原本就有的自動警報功能也進行了更新，在最后一次調(diào)整后，魔族被抓著一碰結(jié)界，對應區(qū)域的警報鐘就立即響了起來。
結(jié)界調(diào)試完畢后，輪到教廷出面排查各個城市中是否還有魔族，由主教們前往各個城市的結(jié)界中樞，用光元素沿著結(jié)界內(nèi)側(cè)布下探索魔法，好在除了王都出現(xiàn)了第二名附體在人類身上的魔族，其他城市最多也就一個，也有安全的小城沒有出現(xiàn)魔族。
之后教廷的人又下到城鎮(zhèn)、村莊依次排查。被附體的人們也交由各城的騎士團扣押，在教廷研究出能夠剝離附體魔族的新魔法之前，他們只能被關(guān)在禁魔法陣里了。
這場魔族附體人類混入城市的風波，一直到維爾利特他們學期末該回家享受假期的時候才停止，也是這時候，九席西塞羅才有空來見維爾利特。
*
維爾利特的宿舍中，一名銀色長發(fā)的中年男性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雖然已經(jīng)中年，眼角長出了不少細紋，也有了法令紋，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是有多么俊美。
“瑟拉菲娜閣下經(jīng)常在我們幾個面前提到你，今日一見確實如她說的一樣，你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西塞羅那淡綠色如春水的眼中滿是愉快的笑意，維爾利特察覺到他的視線放在靠近自己頭頂?shù)奈恢�，頓時想起他因為今天風大而戴上了魔法袍上的兜帽。
他苦笑著把兜帽摘了下來，“這是……您還是別取笑我了�！�
“哪里，在我看來這種設(shè)計還挺不錯的�！蔽魅_看著在家政魔法的操控下，正在給自己倒茶的茶壺，“家政魔法很好用吧？”
看出他是在通過一些日常對話拉近關(guān)系，維爾利特配合地點頭，“是，我覺得很好用，人只有一雙手，而家政魔法能夠同時進行多項家務，省時又省力，這是一項偉大的發(fā)明�！�
“說到發(fā)明，四席多羅多諾閣下讓我?guī)兔Ь湓�，他很期望你以后投入新魔法的發(fā)明之中�！�
“……阿卡蘭德閣下應該已經(jīng)幫我傳達過意向了？”
“但是阻止不了他的熱情，那位閣下可是出了名的固執(zhí)，”自認為已經(jīng)寒暄到位了，西塞羅捧起茶杯，“不過你下學期的教學資格還是被我搶到了，多羅多諾閣下可是瞪了我一整天�！�
這話可不好接，維爾利特只好點點頭笑著說道：“各位都是自己領(lǐng)域中的佼佼者，我能有機會得到各位閣下的教導是莫大的幸運。”
“你這孩子倒是挺會客套，我今天來除了是想在你回家之前好好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外，還有一件事�！�
“您請說。”
“阿卡蘭德閣下說你的故鄉(xiāng)是一座邊境的小村莊，想必是沒有結(jié)界保護的�！蔽魅_說著從戒指狀的儲物魔導器中拿出一個三角錐體模樣的黃銅制魔導器，以及一個成人手掌大小的銅鐘交給維爾利特。
“這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