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八年前,林家大伯唯一的兒子被人打死,大伯娘自殺。
一年后,林家大伯再婚了,林文遠是新大伯娘帶來的兒子。
楊文靜早就知道林文遠這個人,只是她從來沒見過,也沒把他放心上。
而此時,她才知道這個人竟然長得如此的……好看!
遠遠的,徐子矜發(fā)現(xiàn)了犯花癡的楊文靜。
她知道,楊文靜跟上輩子一樣,對林文遠一見鐘情了。
林文遠的相貌若放在后世,典型的霸道總裁模樣。
凌厲的五官、深邃的雙眸、薄薄的嘴唇、板直的身姿,他的相貌與陸寒洲不差上下。
而且林文遠的外祖家地位不低,自帶的一股傲氣,更加吸人眼球。
上輩子楊文靜見到他,很快就陷了進去。
以至于采取各種手段、找盡各種關(guān)系,最后嫁給了他。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林文遠是典型的狂躁癥患者!
只要心情不好,一旦起爭執(zhí)他就會動手。
上輩子,他發(fā)病的時候接連打掉了楊文靜三個孩子,最后造成了她習(xí)慣性流產(chǎn)。
結(jié)婚五年后,林文遠進了精神病醫(yī)院,楊文靜才逃脫生天,離婚回到娘家。
呵呵……
徐子矜輕笑了兩聲,瞬間變得非常愉悅。
“什么事這么高興?”
聽到聲音,徐子矜回過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陸寒洲站在自已身后。
“姐妹心想事成了,當然高興呀�!�
姐妹?
呵呵,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心胸寬廣!
看來,她對楊勝軍是真不愛了!
陸寒洲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已的心情突然間好了,腹誹了一陣后問她:“渴了沒?我這有水。”
聽到這話,徐子矜倒是驚訝了一下:“你還隨身帶著水?我還正好渴了呢。”
陸寒洲當然不會告訴徐子矜,他知道她有老不愛帶水的習(xí)慣。
“天熱出汗多,容易渴,趕緊喝點�!�
說罷,一只軍用水壺遞了過來。
徐子矜隨即接過陸寒洲手中的水壺,壺里有半壺水,想也不想仰頭就喝……
“禮成!”
水剛喝好,張師長的聲音傳了過來:“下面請兩位新人宣誓!”
徐子矜抬頭看去,此時楊勝軍與王媛媛站在偉人像前,舉著右手,正準備宣誓。
她有點好奇,楊勝軍的誓言會不會有所改變。
第261章
王露的新手段
然而……畫像前,楊勝軍面無表情的樣子,像上輩子一樣:根本沒有結(jié)婚的喜悅。
“我(我)宣誓:忠于黨、忠于家庭,努力工作,為祖國做貢獻!”
徐子矜心中呵呵一聲:還真是連語氣都一樣哈!
“聽得這么認真,不會是沒聽過別人宣誓吧?”
聽到耳邊的叨叨,徐子矜再次回頭瞪了陸寒洲一眼。
“我是沒見聽,沒有你見多識廣,行了吧?”
“不過此時我可不是在聽他們說什么,而是在想,王露同志這次會不會再次暈倒!”
陸寒洲一聽,臉皮直抽:“你們……”
——果然是女人心,世間針,小得可憐吶!
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面有人大喊:“快來人啊,兵兵從樹上掉下來了!”
陸寒洲:“……”
——好吧,他錯了!
“噗”
看著他這一臉訕然的樣子,徐子矜實在是忍不住樂了:“這下信了吧?”
陸寒洲:“……”
——吾不言!
——在下還是只童子雞,不懂你們女人的那些彎彎繞繞………
臺上。
“勝軍哥,兵兵摔著了,快去看看�。 �
幾乎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王媛媛推了楊勝軍一把,帶頭就跑!
這下,徐子矜笑得更歡了:王媛媛的確比她段位要高,看來我教的東西她全都學(xué)會了!
——哈哈哈……這下王露有對手了!
“去看看?”
陸寒洲試探著問她。
徐子矜撇撇嘴:“這有什么好看的?孩子爬個樹,磕疼一下罷了�!�
“走了,回去了,熱死人了�!�
陸寒洲撇撇嘴:小丫頭,你要是敢還喜歡楊勝軍,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騎自行車來的,一起走�!�
兩人從后門走了,坐在陸寒洲的自行車后,徐子矜腦子里在想著王露的腦子好。
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得出來,真是個人才。
不過,孩子摔痛一下而已,而且人家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她做這些也沒有用了。
然而,徐子矜低估了王露的狠勁:楊玉兵的手骨摔裂了!
很快,一個消息在整個家屬院都傳開了!
——楊玉兵在師醫(yī)院包扎的過程中,楊勝軍全程陪同。
因為,孩子除了他不要別人。
甚至回到家里以后,兵兵也只要他這個叔叔,誰都不讓粘。
聽到這八卦,眾人眼神閃爍:這個侄子,與叔叔還真親啊,連帶大他的爺爺奶奶都不要?
“齊紅,子矜真是聰明。”
齊紅點頭:“嗯,要是嫁進這樣的人家,她有得哭�!�
可不就是?
與一個寡婦爭寵就算了,而且這男人還不喜歡她!
陳秀梅想:古人說莫與死人爭,可與一個寡嫂爭,同樣也爭不贏啊。
“她算是脫離了苦海了,陸營長雖然是農(nóng)村人,可他多寵子矜啊�!�
“唉,咱們女人啊,其實什么都不求。”
“只求這個男人對我們一心一意。”
可不就是?
男人沒有心,他有再多的也是空。
就在姐妹說著徐子矜的時候,陸寒洲帶著她去了離部隊不遠的一條河邊……
安排徐子矜在河邊的樹蔭下坐好后,陸寒洲開始脫衣服,。
“你干嘛?”
徐子矜一臉烏鴉。
陸寒洲扭了扭光溜溜的上身:“你不是說石斑魚煮湯最好喝嗎?我下去給你抓��!”
啊?
下去這深潭里?
徐子矜一臉緊張地看著綠油油的水面,一臉的懷疑:“這里會有石斑魚?”
石斑魚分海石斑和溪石斑,溪石斑又稱淡水石斑,它的外形與鯽魚有七分相似。
不過,它更漂亮。
淡水石斑魚對環(huán)境要求比較高,一般在山溪水溝里。
“嗯,這條河往走不遠,有一條山溪迸進來�!�
“那些魚,就是從山溪里游下來的,而且還不小呢�!�
這樣��?
徐子矜又擔心:“這水很深吧?”
“不深,三丈左右。”
啥?
十幾米,還不深?
徐子矜腦子一片空白……
陸寒洲繼續(xù)活動身體,那精壯的上身,鼓起一坨坨的腱子肉,堪比健美先生。
他悄悄地觀察徐子矜的表情。
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他家這小丫頭一點也沒有被自已吸引……
頓時心里郁悶了!
——難道?她喜歡的不是自已這一種類型?
眼珠一轉(zhuǎn),他迅速脫下長褲……
徐子矜終于回過神來了。
看到陸寒洲快脫光了,她急得大叫:“喂,你干嘛?這可是外面呢,大白天的,你這樣合適嗎?”
陸寒洲長褲一扔:“大白天的有什么關(guān)系,我穿了褲衩的�!�
“這里又沒外人,你是我媳婦,我還怕你看?”
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涌上了徐子矜的心頭:這人……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被人換了芯子?
就在徐子矜滿頭烏鴉的時候,“撲通”一聲,陸寒洲跳進了深潭……
這河本來就不小。
這水潭更是深不見底。
徐子矜不會游泳,看著這綠油油的潭水,她心頭一陣發(fā)毛。
特別是過了好一會都不見陸寒洲起來后,她急了!
“陸寒洲,你沒事吧?”
“陸寒洲,你在哪?”
陸寒洲正在水底摸魚,這深水潭一般的人還真不敢下,可他不在乎。
他來過好幾回了,知道這水潭雖然很深,但沒有暗礁、黑洞與旋渦,安全得很。
他剛抓了一條魚,正想用另一只手去抓第二條時,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家小媳婦急切的呼喊聲。
“嘩啦”一聲,他立即浮出了水面:“我在這,抓到魚了!”
不會游泳的人都怕水。
徐子矜就是如此。
看著那手中舉著一條魚、笑成一個傻子似的男人,她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陸寒洲,你要嚇死我了�!�
見她臉色發(fā)白,陸寒洲立即游了來了:“你擔心干嘛啊,別說一個小河溝,就是在大海里,我獨自待幾天幾夜都沒事�!�
“你別怕,我水性非常好�!�
“有一次海上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上了超強臺風(fēng),我們的船被浪打得稀巴爛�!�
“憑借幾塊爛木頭,我和戰(zhàn)友們在海上漂流了七天才獲救。”
在海上漂流七天?
天啊。
徐子矜震驚得嘴都合不上來了。
“那你們吃什么?”
“吃生魚、蝦,水里能吃的,都吃�!�
怪不得這男人身上都是疤痕,那是他多次死里逃生的證據(jù)。
一種崇敬從徐子矜的心頭升起: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
第262章
想顯擺的陸寒洲
上輩子,楊勝軍從來沒在徐子矜面前脫過衣服。
僅有的幾次夫妻生活,那也是在黑暗中進行。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光著身子的樣子。
她想著:或許,這就是不愛吧。
不愛,所以身體不會給她看。
看來不僅僅是不愛,甚至還有厭惡。
看著眼前這英雄的男人,徐子矜真心問道:“陸寒洲,當時,你害怕過嗎?”
陸寒洲上了岸,把手中的魚放在桶里。
“不害怕,身為軍人,就應(yīng)該有軍人的勇氣和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