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楊勝軍知道自已爸爸要批評他了,可是他也很委屈:“媽,我到底錯在哪里?”
“你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里?”
“我不就是沒陪她去做產(chǎn)檢嗎,你陪去了不也一樣嗎?”
趙紅英深嘆了一口氣:“軍兒,你真的錯了�!�
“侄子你有責(zé)任,可你的孩子你更有責(zé)任,這是你的孩子�!�
“算了,我不說了,你趕緊下去,你爸在等你呢�!�
楊勝軍氣呼呼地下了樓……
“媽,你讓爸不要勸了,我們明天就離婚。”
見楊勝軍還沒有認(rèn)識到錯誤,王媛媛更生氣了。
趙紅英聽了這話,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兒子是不對,可這兒媳婦也有點太計較了。
兒子跟大兒媳婦多說了幾句話,她都能鬧翻天!
這一次,怕是更加不肯放過了。
趙紅英想,如果當(dāng)初兒子娶了徐子矜,結(jié)局肯定是不一樣的。
——不,好在那孩子沒嫁。
——若是那孩子嫁了,會心傷的。
自已這兒子啊。
趙紅英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拉著王媛媛的手,把她扶在床沿上坐下。
“媛媛,你說媽對你好不好?”
要說婆婆,王媛媛知道,不能說不好。
比起別人家的婆婆,她好上一千倍。
“媽,您把我當(dāng)親閨女看,我知道的�!�
“可是,這是原則性問題�!�
唉。
都是這樣剛的性子,這怎么能過一生�。�
趙紅英又深嘆一聲:“媛媛,一家人,哪來的什么原則性問題啊�!�
“你嫁進(jìn)來之前,你就知道子矜為什么悔婚的啊。”
“她就是接受不了勝軍身上的責(zé)任,所以她才不嫁的啊�!�
“孩子,既然你愛他,就包容一點好不好?”
“勝軍虧你的地方,媽來補,行嗎?”
這補得了嗎?
而且,這是虧的問題嗎?
王媛媛哭了。
“媽,這不是虧不虧的問題��!”
“也不是我不夠大度啊,可是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照顧兵兵,我沒有意見,但是他要分得清輕重與主次。”
“媽,您想想,兵兵基本上是您帶大的。”
“勝軍哥平常都在外面,跟他相處得并不多,可他為什么不要您,只要他?”
“爸爸對待兵兵,不比他好嗎?”
“可為什么兵兵也不要爸爸,只要他這個叔叔?”
“我不想多說,畢竟那是我姐,我不想把她說得那么的惡心。”
“可媽您是聰明人,也是過來人,我想您心里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您說,這樣的日子還過得下去嗎?”
“我承認(rèn)我賤�!�
“我若不賤,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來,也不可能嫁進(jìn)來。”
“我錯了,我自愿承擔(dān)后果。”
“媽,您別勸了,這婚我非離不可!”
離婚,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此時二兒媳婦正在氣頭上,趙紅英知道,多說也沒用,這結(jié)還得他們夫妻倆自已來解。
此時的書房里,楊副師長一臉漆黑地看著自已優(yōu)秀的兒子罵了起來:“你沒腦子嗎?離婚?”
楊勝軍不服:“她每天這樣鬧,不離婚過得下去嗎?”
楊副師長瞟了自已兒子一眼:“你不知道她為什么鬧嗎?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你除了是兵兵的叔叔外,你還是王媛媛的丈夫、是你未來孩子的父親!”
“離婚?你的前途不要了是嗎?”
“如果不想要了,那你就離!”
這話一落,楊勝軍有殺人的沖動。
一個男人不搏前程,那活著有何意義?
可這樣的婚姻,叫他怎么過得下去?
“爸爸,我該怎么辦?”
“照顧好兵兵與嫂子,那是我的責(zé)任!我答應(yīng)了哥哥的啊!”
“若哥哥在,我可以說這是他的責(zé)任,可他失蹤了、失蹤了三年�!�
“爸,您說,我該怎么辦?”
其實,楊副師長也不知道怎么辦。
知子莫若父。
自已的兒子除了一點死心眼外,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
而且,他的心中有著非常清晰和嚴(yán)格的道德底線。
“上面有消息來了,這次全師干部會統(tǒng)一調(diào)整,你會動一下�!�
“我會找一下師長,你去三團(tuán)吧,把媳婦帶去,讓媛媛去那邊的服務(wù)社上班�!�
“家里有我和你媽,你們少回來就好了�!�
早就有消息,陸寒洲要提了,對他,楊勝軍服。
這會聽說自已也有可能會提,楊勝軍心里是真的高興。
“爸,我聽你的�!�
第439章
談條件
還好還好,兒子還算是拎得清的。
當(dāng)父母的,沒有人不希望自家的兒子有出息。
楊副師長更甚。
他認(rèn)為,虎父就不應(yīng)該有犬子。
所以,他是真的不喜歡王媛媛。
他認(rèn)為王媛媛用下作手段賴上他兒子也就算了,還把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真的是太不應(yīng)該了。
“嗯,你知道怎么做了?”
楊勝軍點點頭:“我知道了,爸�!�
楊副師長揮揮手:“去吧,心字頭上一把刀,很難。但為了前途,忍吧!”
楊勝軍不愛王媛媛,只是他因為快要當(dāng)父親了,對王媛媛還是很遷就的。
只要她不鬧,他覺得日子并沒有多難過。
“好�!�
楊勝軍去找王媛媛談判了,陸寒洲也在與劉家人談判。
“我不廢話:五百塊錢的醫(yī)藥費、一千塊錢的賠償,拿錢就放人、不拿錢就讓他坐牢�!�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不信你們就試試!”
那冰冷的雙眸,看得孫銘心頭發(fā)麻,他非常后悔這次出面。
“能寬限幾天嗎?”
陸寒洲聽后,一臉古怪地笑笑:“我是不在意,你想幾天都行�!�
孫銘:“……”
——不會是大舅哥在看守所……
“我會盡快把錢給你的�!�
——這倒是個聰明人!
陸寒洲雙眼微瞇了一下:“隨你,籌到了錢,就送去衛(wèi)生院好了,我會在那等你�!�
“好好好。”
孫銘仿佛怕被鬼追上似的,轉(zhuǎn)身就跑了。
“陸營長,果然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劉家人在村里可是臭名遠(yuǎn)揚的!”
陸寒洲朝謝順華微微一笑:“偉人教導(dǎo)我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像劉家這種惡人,不好好懲戒,他們會以為天下都是他們的!”
太有道理了!
也太有能力了!
謝順華知道,讓市公安局專門關(guān)注此事,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的。
“走多了夜路會碰到鬼,果然沒有錯哈!”
“哈哈哈……哦,不不不,我說錯了,他這是遇到神,殺神!”
外面的事,徐子矜并不知道。
兩位長輩都在醫(yī)院,她就安心的管著家。
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天下午陸玉蘭就出院了!
“就出院了?劉家那邊處理好了?”
陸玉蘭的身體,徐子矜不擔(dān)心,只要沒死,吃了她小半顆靈丸,肯定不會有事。
她擔(dān)心的是劉家。
陸寒洲點點頭:“處理好了,五百塊錢的醫(yī)藥費,一千塊錢的賠償。”
“玉蘭非要出院,宋醫(yī)生說內(nèi)傷已經(jīng)沒大事了�!�
“現(xiàn)在最主要是腿傷,好好養(yǎng)著就可以了,開了藥回來也一樣�!�
一千五?
不少……但也不多。
“怎么不要多點?玉蘭替劉家當(dāng)了三年長工呢�!�
陸寒洲搖搖頭:“劉家人又惡又懶,這錢也是他那個二女婿幫借的。”
“再多要,他們會認(rèn)為還是坐牢劃算�!�
“他坐不坐牢,與我們并沒有關(guān)系,未來的日子,玉蘭有錢傍身更重要。”
徐子矜知道陸寒洲說得有道理,沒錢寸步難行。
一千五也不少了,畢竟現(xiàn)在還是八一年。
農(nóng)村里的萬元戶要在八十年代末才出現(xiàn)。
不過……
徐子矜有點惋惜地感嘆了一聲:“便宜他了�!�
“不會的,惡人一定會有惡報�!�
徐子矜:“……”
——還真是老天爺?shù)闹覍嵭磐剑?br />
陸寒洲:“……”
——媳婦你想多了!
陸玉蘭回來后,就與陸玉珠同住一間,姐妹倆好有個照應(yīng)。
這邊剛到家,那邊陸寒洲的外公外婆就趕過來了。
“爹、娘,你們怎么來了?”
許阿婆看著陸媽,一臉急切:“玉蘭怎么樣了?孩子出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寄個信回去?”
“要不是聽你七嬸子說,我們還不知道呢�!�
陸媽娘家的七嬸是劉家人。
陸媽有點驚訝:“她怎么知道了?她回娘家去過了?”
許阿婆道:“不是的,是她家殺過年豬,娘家的兄弟、子侄都過去了�!�
“這消息是她大嫂跟她說的,她聽到消息特意來告訴了我�!�
“我和你爹去了公社衛(wèi)生院,醫(yī)生說玉蘭非要出院,你們就回來了�!�
“可憐的孩子,受了這么的大的罪。她在哪,我去看看她�!�
說到女兒,陸媽鼻子就酸。
母女倆到了陸玉蘭姐妹的房間,看著原先花朵一般的外孫女,如今成了風(fēng)箏架的樣子,外婆哭了!
“天殺的劉家人,不得好死!”
“我可憐的妞妞,竟然被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一定要讓他們天打雷劈!”
看著眼淚汪汪的外婆,陸玉蘭也哭了。
她一哭,陸媽跟著掉起了眼淚,一瞬間,三代人哭成了一團(tuán)。
徐子矜端著茶進(jìn)來,默默地把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