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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菜要做得好,調(diào)料是個寶。

    熊建富是個廚師,他太清楚這調(diào)料的重要性了。

    聽徐子矜這么一說,他頓時大喜:“謝謝、謝謝,弟妹,那就辛苦你了�!�

    空間的調(diào)料多如牛毛,要是能賣掉一些,那更好。

    而且,自從她與陸寒洲成為真正的夫妻后,徐子矜發(fā)現(xiàn)空間許多東西,包裝都變了。

    拿出來賣,人家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時代的東西。

    “不辛苦,東西好,你的生意一定會更好�!�

    “熊大哥,國家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你能抓住這個先機,說明你很有眼光。”

    “我相信,只要你認真做下去,將來一定會暴富。”

    “你有過硬的后臺,做得大點,沒風險�!�

    “哈哈哈……”

    做生意的人,沒有誰不喜歡暴富。

    熊建富家里很窮。

    兄弟多、父母身體又不好,而且自已還有三個孩子,每天一開門,哪里都要用錢。

    能出來開這個店,是他的兄弟幫襯他。

    聞言,他朗聲大笑:“借弟妹吉言,將來要是富了,一定重謝!”

    “羅三少是一個戰(zhàn)友的親戚,這條街上太熱鬧,來的人太多�!�

    徐子矜明白了:這是請來的一把保護傘。

    現(xiàn)在的確很亂,明年嚴打之后,治安才會好起來。

    沒有幫襯,普通人想賺錢太難。

    不過這把傘真不小。

    八菜一湯都頗具帝都特色,有五個大菜、三個蔬菜、一個骨頭燉冬瓜湯。

    熊建富的手藝真不錯,在這調(diào)味品極少的年代,能做出這么好吃的菜,很難得。

    兩人吃了飯就去了招待所,陸寒洲先去把車還了。

    戰(zhàn)友的單位離招待所兩公里左右,還了車,徐子矜提議走回去,因為吃得太飽了。

    陸寒洲自然同意。

    把包包往身上一背,大手牽上了小手。

    “別,到處都是人呢。”

    帝都的夜晚與部隊的夜晚可不一樣。

    這里,到處閃耀著七彩霓虹燈,到處都是人。

    可陸寒洲卻把手拉得更緊了:“有證的�!�

    “噗”

    徐子矜又被惹笑了:“你又沒把證帶在身上�!�

    “你不是帶了嗎?”

    好吧,這個人為了能和她親近,沒有什么他考慮不周到的。

    “我和徐玉的服裝店開張了,生意非常好�!�

    “秦智一有空就會去店里給徐玉送菜,能不能追得上,就看他的本事了�!�

    “陳青青姐弟真不錯,為人利索又勤快,而且人頭熟,生意也沒人來為難�!�

    兩人邊說邊走,聽著自已小嬌妻叨叨的聲音,陸寒洲覺得兩公里路似乎也不長。

    回到招待所,徐子矜發(fā)現(xiàn),房間里水都打好了。

    一排的熱水瓶里,都灌滿了熱水。

    “你來過了?”

    他家媳婦愛干凈,他不先過來,怎么行?

    陸寒洲笑瞇瞇地點點頭:“嗯,去機場之前,我先過來了一下,借了幾個熱水瓶�!�

    這個男人想得真周全,徐子矜的心熱乎乎的。

    時間也不早了,她立即進了衛(wèi)生間。

    陸寒洲趕緊把窗簾拉下,把床鋪好。

    二十分鐘后,卻不見自家媳婦出來。

    他一擰眉:不會是在衛(wèi)生間摔倒了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立即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只見他家小媳婦兒,正蹲在地上忙碌著……

    ——這都什么時候了,媳婦兒還有心情洗衣服?

    ——不應該是立即把他撲倒嗎?

    陸寒洲有些郁悶了。

    天知道自已想她想得有多痛��!

    可他家小媳婦呢?

    洗好澡之后,竟然還在洗衣服!

    難道洗衣服比對他的需求更重要?

    媳婦不心疼他了!

    第563章

    媳婦真是不知道時間的寶貴

    陸寒洲上前,一把奪下自家媳婦手中的衣服,一臉委屈看著徐子矜。

    “有我在呢,還用你洗什么衣服?”

    “力氣留著點,省得一會就叫累,我憋了這么久,一下子是停不下來的。”

    “媳婦兒,你好不容易來一回,而且我只有這一天的時間陪你,難道你要把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洗衣上面?”

    徐子矜:“……”

    ——用得著這么猴急嗎?

    ——漫漫長夜啊,有的是時間。

    ——男人果然不能開葷,一開葷就成狼了!

    ——還一下子停不下來呢,難道你是一臺永動機?

    不過徐子矜心里清楚,自已很喜歡這匹狼!

    而且也很享受這匹狼帶給自已的歡樂。

    ——這是一匹既溫柔又霸道的狼。

    她有時總會想,或許他們倆就是傳說中的狼愛上羊。

    當然,徐子矜知道,自已才是那匹受傷的狼。

    是陸寒洲這頭披著狼皮的羊救贖了自已。

    因為愛,所以要不夠。

    因為愛,所以不嫌累。

    不讓她洗,那就不洗了,一會扔空間的洗衣機里去。

    徐子矜剛把衣服一放,還沒來得及洗手,陸寒洲就急不可耐了。

    只是一把將人抱起時,他卻擰起了眉頭……

    “怎么了?”

    剛才這男人還在猴急猴急的,這一會還在發(fā)什么呆?

    徐子矜納悶了。

    “媳婦兒,你瘦了!”

    是肯定,不是否定。

    聽了這話,徐子矜大吃一驚。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你的手是秤�。课夷睦锸萘�?”

    “你看,該有肉的地方,可是一點也沒少�!�

    看著那高聳的胸口,陸寒洲口水“咕咚”了一下。

    他暗忖:是沒少,只能說,不該少的地方,確實是沒少。

    尤其是……他最喜愛的……

    看著那聳起的高地,陸寒洲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在想,小時候自已也沒缺糧啊?

    ——怎么就搞得跟個餓鬼投胎似的?

    ——自從開了戒之后,一天不啜上幾口,就餓得慌。

    ——這肯定是一只妖精,一只上天派來勾引他魂魄的妖精!

    水光瀲滟的雙唇帶著致命的誘惑,陸寒洲再也沒心思去想到底是哪里瘦了的問題。

    把人往床上一甩,他馬上像只小狗似的嗅了起來……

    這一天兩夜,徐子矜除了吃飯,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

    在自已的男人帶領(lǐng)下,她體驗到了什么叫久別勝新婚。

    第三天早上醒來時,陸寒洲已經(jīng)回軍校去了,床頭留著一封信……

    “媳婦兒,謝謝你這兩天給我?guī)淼男腋:蜌g樂。

    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人生有如此精彩的篇章。

    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仙女,讓我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你就是天邊那道美麗的風景,讓我沉浸其中流連忘返。

    媳婦兒,你知道嗎,不管培訓的生活是多么的艱苦和乏味,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心中就充滿斗志,對未來就滿懷希望!

    相聚雖然短暫,但我覺得幸福卻是永恒!

    寶貝兒,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永遠記住,要安全第一。

    不管去哪,都別忘了把那根小電棍帶在身上。

    要是遇到敢傷害你的人,就什么也不要考慮,直接上就是了,打殘也不怕……”

    打殘也不怕?

    徐子矜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床頭的鏡子照了照。

    只見鏡中的自已臉若桃花,神采飛揚,她趕緊沖自已扮了個鬼臉。

    挑了挑嘴角,她心中暗想,這樣的男人才配稱為丈夫!

    走進衛(wèi)生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洗好了。

    一件件地掛在繩子上,她的小內(nèi)褲還用一個夾子夾著。

    突然間,她想到了陸寒洲頭一回給自已洗內(nèi)褲的情景,嫌她的內(nèi)褲太薄太小。

    突然間,她感覺自已的臉又有些熱了。

    重新回到床上,抱著還留有一絲男人氣息的被子,徐子矜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七點半了。

    她趕緊起來洗了一把臉,然后在空間找了點吃的之后就出了門。

    從招待所去帝都電影制片廠,有十幾公里。

    出了門,她往左邊的公交車站走去。

    很快,18路公交車到了,車門一開,她跟著人流就上了車。

    這時代的公車交是有人賣票的,售票員不停地敲著身邊收錢的小鐵箱:“買票、買票,上車的抓緊買票。”

    十幾站的路,一毛五分錢的票,不貴也不便宜。

    這一會還沒到上班高峰,但帝都就是帝都,每個時間段人都不少。

    徐子矜要坐十幾站的路,她朝車廂后面擠去。

    就在這時……

    “首長、首長,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人還沒站穩(wěn),就聽到車廂里響起一陣焦急的呼聲……

    徐子矜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襯衫,剪著板寸頭,衣服下擺整齊地扎在褲腰內(nèi)。

    她心中一跳:難道是部隊的人?

    男子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濃眉大眼、一張正色的臉,此時布滿了痛苦。

    只見他死死地捂住胸口,臉色越來越蒼白。

    “別動他!快解開他領(lǐng)口的扣子,快!”

    不知道為什么,徐子矜有一種說不清的緊張。

    見男子身邊的小伙子用手搖他,徐子矜頓時就急了。

    小伙子很年輕,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

    聽到徐子矜的喝斥,他立即把那男子的衣扣解開了。

    “有醫(yī)生嗎?請問車上有醫(yī)生嗎?”

    徐子矜高聲喊著。

    這時有一個小姑娘站了起來:“我是帝都醫(yī)學院的學生�!�

    小姑娘二十歲不到,一看就還是個學生。

    徐子矜朝她招了招手:“這里有病人,麻煩你快過來一下。”

    小姑娘立即擠了過來,她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臉色,又伸手在男子的手腕處搭了搭。

    這才抬頭看向那個小伙子:“他心臟有問題?”

    小伙子立即點了點頭:“是的,我家首長心臟受過重傷�!�

    小姑娘焦急地問:“那帶了藥嗎?”

    小伙子急得快要哭了:“沒有,因為最近很少發(fā)病了,所以就沒帶�!�

    小姑娘臉發(fā)白,她按著男子胸前的兩處穴位,大聲叫著:“司機師傅,快,前面不遠有個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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