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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99章

    出現(xiàn)在眼里的食物各種各樣,有很多都是秋言吃過了的,他視線掃過,快要收回時,看見一抹漂亮的綠色,湊近一看,居然是荷蘭豆。

    秋言眼睛微微亮起,湊近聞了聞氣味,原地變成人形。

    叼著的尾巴忽然消失,秋栗子被摔的‘吭嘰’一聲。秋言聞聲回頭,看見他懵懵懂懂地抬頭,停下要去看菜的動作,轉(zhuǎn)而抱起摔懵了的小豹子。

    “屁屁疼不疼?有沒有摔到別的地方?”秋言問著,直接上手檢查。

    秋栗子往他身上一趴,哼哼唧唧地委屈著。

    秋言確定小家伙沒摔出問題后,好笑地捋了捋秋栗子的背毛,繼續(xù)看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樣蔬菜。

    確實是荷蘭豆,不過看著有些老了。

    秋言在附近找了片大一些的葉子,在荷蘭豆中挑選著比較嫩的部分。

    鮮嫩的荷蘭豆并不多,秋言采集好后,用藤蔓將樹葉捆了起來,提著回到黎所在的位置,將東西放在了樹蔭下,然后抱著秋栗子前往下一個地方。

    不是每天都能找到新鮮食物的。

    秋言腦海里構(gòu)思著荷蘭豆的吃法,看見一片,就伸手摘了兩個深紅色的下來,仔細(xì)檢查了遍,確定沒有蟲洞之類的東西后,隨手抹了兩下果子,將其中一個遞到秋栗子面前。

    秋言將送到他面前,秋栗子頓時就忘了玩耍的事情,趴在草叢里吃得開心。

    秋言也嘗了一個,感覺味道還不錯,找了樹葉來多摘了些包好,帶著秋栗子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又摘了點家里沒有種的新鮮蔬菜后,帶著秋栗子回到了黎身邊。

    他這一通轉(zhuǎn)悠下來,帶來的籮筐里,已經(jīng)裝滿了玉米。

    秋言把包著的樹葉包打開,喂了黎一個,說道:“先只吃一個,剩下的等回去后洗干凈了再吃�!�

    “好�!�

    黎三兩口吃掉,“今天有別的收獲嗎?”

    說起這個,秋言開心道:“找到了荷蘭豆,中午就炒一個嘗嘗,回頭咱們多采摘一些,豆子跟玉米粒炒著吃很好吃的�!�

    黎看他開心,語調(diào)也輕快起來。

    “那我明天就來摘�!�

    “咱們一起!”

    第859章

    碧綠清脆的素炒荷蘭豆擺在碗里,有著一層薄薄的漂亮油光,旁邊是軟糯咸甜的紅燒肉,還有一碗糖醋炸丸子。

    秋言往鍋里撒上一些蔥花,簡單翻炒兩下,將煎到金黃的豆腐盛了出來。

    “黎,可以吃飯了!”

    “好。”

    黎把教了半天,還在吭哧吭哧喵嗷的崽子放下,也不用進(jìn)入廚房,直接從窗口將菜端了出去。

    秋言把豆腐和吃飯的碗筷放到櫥柜臺面上,端起米飯往外面去。

    秋栗子經(jīng)過努力,已經(jīng)自己上了桌,正蹲在他的小毛巾邊,等待阿爹阿父過來。

    秋言放下蒸飯木桶,拿起小毛巾給他擦爪子。

    收拾干凈秋栗子,又給他準(zhǔn)備好飯菜,秋言端起飯碗,先吃了一口荷蘭豆。

    脆嫩的荷蘭豆味道清甜,跟想象中的一樣好吃。

    秋言不由多吃了些,黎見他喜歡,心里琢磨著去找鷹安問問,看看采集區(qū)還有什么地方長荷蘭豆的。

    也是之前沒注意,不然先前去采摘玉米的時候,就帶回來給秋言看了。

    心里思索著,秋言夾了一塊煎豆腐放到他碗里,“又想什么呢?吃飯都不認(rèn)真�!�

    黎下意識搖了下頭,又頓住,將自己的想法跟秋言說了。

    秋言好笑,見秋栗子碗里的紅燒肉沒了,給他添了一塊,同時說道:“現(xiàn)在找到不是一樣的嘛,那么多菜呢,別說你不認(rèn)識了,就是我這個認(rèn)識的,不也沒有一次性全部找到?”

    黎“嗯”了一聲,又說道:“我還是問問鷹安�!彼D了下,看著秋言,陳述事實:“你喜歡吃�!�

    秋言不由咳了一聲,避開黎的視線,低頭吃飯。

    秋栗子把碗底的米飯吃完,滿足地舔舔嘴巴,叼起另一塊毛巾湊到阿爹面前,淡金色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秋言見狀,放下碗筷,伸手接過毛巾給他擦了擦嘴巴。

    等到阿爹停下動作,秋栗子叼回毛巾,將其跟先前擦爪墊的毛巾放在一起,在桌子邊緣晃了會兒屁屁,跳下桌時,爪墊在石板地面上砸出沉悶的一聲響。

    秋言看著秋栗子甩了甩震痛的爪子,跑進(jìn)木屋里玩去了,才對黎道:“這落地的動靜真夠大的,要不要給他在下面墊塊獸皮減震?”

    黎:“……”

    他無奈地笑起來,道:“就是要讓他疼,疼了就會研究落地技巧了�!�

    秋言沉默兩秒,深吸一口氣,“好吧。”

    跟身體有關(guān)的技巧,秋言都聽黎的,他可不想把崽子慣太過,導(dǎo)致戰(zhàn)斗力跟他不相上下。

    看秋言這一臉的忍耐,黎嘴角上翹,給他夾肉,說道:“小幼崽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不需要太久,他就會知道怎么落地最輕松的�!�

    秋言點頭,滿臉‘我相信你’。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兩人將裝滿玉米的籮筐搬到木屋一樓,又拿了些木盆和大大小小的罐子出來,兩人坐在房間中央,開始剝玉米粒。

    秋栗子從滑滑梯上溜下來,湊到阿爹阿父面前好奇地看了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又轉(zhuǎn)身鉆到了玩耍架上,爪墊踩著藤蔓,挪到了晃動的繩索橋前。

    小豹子踩到第一塊木板上,晃晃悠悠,在靠近時,蹦到了第二塊木板上。因為他的動作,木板晃悠的幅度大了些,撞得前后兩塊木板也跟著晃動。

    秋栗子的耐心不錯,尾巴圈著爪爪蹲著,等到木板晃動的幅度減小之后,站起身來,朝著第三塊木板跳去。

    秋言揉著脖子,看秋栗子玩了會兒,將手里的玉米棒丟到一邊,端起剝好的玉米粒,將過長的玉米須挑了出來,然后把這些玉米粒放到木罐子里。

    兩人忙活了一個下午,才把全部的玉米都剝出來,裝著玉米粒的木罐子塞上軟木塞,黎用籮筐裝著,帶去懸崖山洞儲存起來,秋言活動了下身體,拿掃帚打掃干凈屋里后,進(jìn)入廚房準(zhǔn)備做飯。

    家里不缺肉也不缺蔬菜,秋言看了一圈,進(jìn)儲藏山洞拿了些曬干的蛤蜊肉出來泡著,準(zhǔn)備炒蛤蜊吃。

    這東西要夠辣,吃起來才香,但家里的幼崽不太能吃辣椒,秋言琢磨著給他弄一份蒜蓉的。

    需要的姜蒜辣椒全部準(zhǔn)備好,秋言將其放在一邊,開始備其他的菜。

    都弄蛤蜊了,再來個蒸蟹肉。

    蟹肉也是曬干了的,稍微泡一會兒后放到鍋里慢慢蒸著。他又拿了條海魚肉出來,清洗掉上面的浮灰后,切成小塊,準(zhǔn)備做海魚紫菜湯。

    秋言看著剩下的干燥紫菜,若有所思。

    忽然想吃飯團(tuán).jpg

    家里的紫菜都是直接曬干的,想弄飯團(tuán)吃,還得泡開之后重新曬一遍,才能弄成包飯團(tuán)用的紫菜片。

    怪麻煩的,一時半會兒吃不到。

    秋言將紫菜放在旁邊,準(zhǔn)備明天收拾,轉(zhuǎn)身洗了一把蔬菜,細(xì)細(xì)切碎,又切了些肉末,將其混合在一起,放入調(diào)味料、些許淀粉,打入雞蛋攪拌至黏稠。

    菜備得差不多了,秋言開始做飯。

    聞到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黎提著裝冰的樹干桶進(jìn)入廚房,把桶放到儲藏山洞深處后,才出來,走到秋言身邊看了眼菜,“今天吃海鮮啊�!�

    秋言:“忽然想吃了�!�

    說到這他忽然笑起來,對黎道:“明天我們收拾些紫菜,弄飯團(tuán)吃�!�

    黎微微歪頭,“飯團(tuán)?”

    他看向正煮著飯的石鍋,“將米飯團(tuán)成團(tuán)吃嗎?”

    原諒豹豹,他是真不理解,團(tuán)起來的米飯難道比直接吃的更好吃?

    秋言愣了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全是,里面會放很多東西,明天你吃了就知道了�!�

    黎見他笑,就知道自己犯蠢了,他摸了摸鼻子,笑著說了聲好,守在旁邊看著秋言做飯,偶爾幫忙遞一下東西。

    越發(fā)濃郁的香味飄出去。

    竹編小球骨碌碌滾了進(jìn)來,跟在后面的秋栗子沒有再追過去,而是跑到黎的腳邊,抬起爪子扒拉了兩下。

    黎彎腰,單手撈起小豹子。

    秋栗子前抻著脖子,去看鍋里的東西。

    這個香味是沒有聞到過的,秋栗子仰著腦袋問阿父:‘阿爹在做什么吃呀?’

    黎托著他的那只手食指抬起,順了順秋栗子的下巴,“是海鮮,很好吃的,栗子期不期待?”

    秋栗子揚起腦袋,‘期待!’

    秋言往鍋里倒入水,再放入海帶,蓋上蓋子煮湯。

    手里的事情暫時告了一個段落,秋言湊到秋栗子面前,用鼻子蹭了蹭他,“你啊,就沒有不喜歡吃的,跟你阿父一個樣兒�!�

    秋栗子嘿嘿著蹭回去。

    黎嘴角帶笑,看著他們倆。

    秋言下意識抬頭,金眸內(nèi)滿是柔情,貼貼中斷,秋栗子疑惑地跟著抬頭,淡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

    這兩雙金眸,簡直是要看到人心里去。

    黎心頭發(fā)軟,拉著已經(jīng)站直的秋言,湊到他唇上快速親了一口。

    秋栗子好奇地左右看看,試圖在阿父手上蹦跶,‘我也要親親!’

    他現(xiàn)在可不是剛出生的時候了,這一蹦跶,差點沒摔下去,還好黎的反應(yīng)夠快,伸手抱住了笨笨的崽子。

    聽著小崽子的哼哼,黎無奈地將他舉起,送到秋言面前。

    秋栗子伸出前爪按住阿爹的臉蛋,學(xué)著阿父的,用小嘴巴去貼貼,貼貼完感覺不夠親密,又按著秋言的臉蛋舔了兩舌頭。

    黎:“……”

    他連忙把崽子收回來,捏著秋言的臉仔細(xì)看了下,果然多了好幾條紅痕。

    秋言也感受到了細(xì)密的痛意,好笑地戳了戳小崽子的腦袋,問道:“是不是也要親親阿父?”

    本來還沉浸在忽然被拿走的震驚中,聽到秋言這話,秋栗子哼哼了兩聲,然后才朝著黎伸爪爪。

    黎不是很想要他的親親。

    但看小崽子眼巴巴的,他勉為其難地將小家伙送到了自己嘴邊。

    秋栗子在秋言那里還有個過渡,到了黎這里,小家伙直接按著黎的臉就是一頓狂舔。

    黎可不怕秋栗子那一點攻擊力,任由小家伙舔來舔去的,在另一邊的柜子里找出一罐藥膏,單手抹了點出來,給秋言的臉頰涂上。

    秋言疑惑看去。

    在看清楚那罐子的模樣時紅了臉。

    他們家唯一的傷藥膏,是寒季的時候,黎看秋言身上一留下痕跡,就好久都不見好,偷偷摸摸去找阿巫配制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把藥膏藏著掖著,每次秋言累得睡著了,才找出來給他涂。秋言本來也不知道,直到先前離開部落出去玩,出門在外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才讓秋言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

    黎看他臉頰緋紅,嘴角就忍不住地上翹。

    秋栗子早就沒舔黎了,他努力爬到阿父的肩膀上,爪子微微用力,摳出一個個小凹坑。

    飯菜做好。

    蒸蟹肉、炒蛤蜊、海魚紫菜湯,還有一大碗炸蔬菜丸子,和米飯一起上桌。

    秋栗子的位置上,已經(jīng)放了一碗炒蛤蜊,是放辣椒之前給他盛出來的,秋言又?jǐn)[了幾個碗,給他分丸子,弄蟹肉,又舀了一碗湯,海魚和紫菜用小碗另外裝。

    等秋言準(zhǔn)備好,黎帶著調(diào)好的料汁出來了。

    一份沒有辣椒的是秋栗子的,秋言和黎共用一碗,里面放了些醬油辣椒油,以及些許耗油、香油。

    好久不吃海鮮,這會兒弄上一桌,好吃的讓人沉迷。

    一家三口吃完飯,難得不想收拾。

    秋言抱著崽子,黎拿了罐餅干,兩人慢吞吞上了樓,將崽子放到露臺的獸皮墊子上,兩人躺在了躺椅上。

    躺椅不是很寬大,兩人躺在一起,身體僅僅隔著一層輕薄的紗。

    傍晚的樹冠被晚霞鍍上一層暖色的光暈,鳥雀從遠(yuǎn)方飛回,緩緩落到樹葉之間,嘰嘰喳喳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鳥鳴伴奏。

    太陽一點點徹底落下,晚霞開始消退,蟲鳴聲漸起。

    懷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黎順著秋言的頭發(fā),察覺到躺椅被晃動,微微偏了下身體看去,就見秋栗子正在努力扒拉躺椅。

    他努力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黎的注視,轉(zhuǎn)身跑開,叼出竹編小球跑到阿父旁邊,又抬起爪子扒拉了下。

    在黎垂下手后,秋栗子放心地把球交給了黎,然后跑到他們腳邊的位置,用力往上一跳,落在了黎的腿上。

    秋栗子踩著他,從黎手里叼住球后,趴在了黎和秋言的中間。

    黎全程配合著他,等秋栗子趴好了,手指輕柔地給他梳理好亂糟糟的毛發(fā),也閉上了眼睛。

    躺椅上足夠舒服,黎這一覺睡得挺深,醒來還是因為秋栗子湊到他耳朵邊哼哼唧唧,吵個不停。

    黎打著哈欠睜開眼睛,讓秋栗子先下去,他小心地將秋言搭在自己身上的部分挪開,手指在秋言領(lǐng)口處摸了兩下,感覺到了明顯的涼意。

    黎在閣樓的柜子里取出一張輕薄的毛線毯,蓋在了秋言的身上,然后才帶著崽子下樓,給他準(zhǔn)備夜宵。

    看著秋栗子吃了飯,收拾好廚房,又守著他上了廁所,一通折騰下來,黎是徹底清醒了。

    他把崽子送到秋言身邊,看小家伙窩在他阿爹身邊睡了,悄聲下樓,準(zhǔn)備再去收拾一下懸崖山洞。

    夜晚的時間在睡夢中流逝得飛快。

    秋言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肩膀有些冷,將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轉(zhuǎn)動緩慢的大腦想起睡前身上沒有蓋這東西,睜開眼睛微微坐起身,見黑豹趴在不遠(yuǎn)處的獸皮墊子上,打著哈欠從躺椅上起來,往黑豹身上一趴,又睡了過去。

    黑豹輕輕蹭了蹭秋言,抬起頭看向躺椅上,見秋栗子自己迷迷糊糊地挪到毯子上睡著了,就重新趴下,閉上眼睛休息。

    早晨到來。

    睡醒的秋言在黑豹身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習(xí)慣性地在他和黎中間一摸,沒有摸到熟悉的小東西,頓時清醒過來,把手伸到黑豹肚子下摸了遍,確定沒摸到秋栗子后微微松了口氣。

    黑豹:“?”

    “怎么了?”

    秋言站起身視線四望,“我找栗子呢……”

    看見躺椅上,窩在毛毯中間睡得正香的秋栗子,秋言徹底放心下來,走過去笑著拍了拍秋栗子的小腦袋瓜。

    睡夢中的小崽子吧唧著嘴,根本不帶醒的。

    反應(yīng)過來秋言誤會了什么的黎起身,伸了個懶腰后變成人形,好笑地上前抱住秋言的腰,側(cè)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你可真敢想,栗子能被我壓在身下嗎?”

    秋言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剛睡醒嘛,大腦不清醒�!�

    黎低低笑了兩聲,見秋栗子還沒有醒來的趨勢,拉著秋言進(jìn)入閣樓拐角,抵著人親了親,低聲問道:“你冤枉了我,有沒有補償��?”

    正是早間,氣血上涌的時候。

    秋言察覺到黎的動作紅了臉,下意識往外面的露臺看了眼,低聲道:“栗子還小呢�!�

    黎抱著人,下巴抵著他的肩膀,聲音懶懶的,帶著些許幽怨:“幼生期那么長,難道要一直不做嗎?”

    呃……

    秋言不得不承認(rèn),在聽到黎這話時,他心里也是抗拒的。

    又不是柏拉圖,怎么可能不想親密。

    他回抱住黎,感受著來自對方身上的炙熱溫度,思索間,手指不自覺地劃過背肌。

    “再、再等等吧,至少不能讓栗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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