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到底知不知道身旁之人的不臣之心,自然由看客的想法去評判了。
這一套的拍攝異常順利,蘇蕊笑盈盈地說:“去換下一套吧�!�
藺綏拿到了自己下一套拍攝用的衣服,黑色T恤和一件休閑風(fēng)短褲。
上衣的布料很有質(zhì)感,垂墜感和視覺上的光滑度很棒,但就是好像寬大了些,并不是藺綏的尺碼。
“你們是不是提供錯了?”
傅奈看著隨著藺綏走動下滑露出小半邊肩膀的領(lǐng)口,皺緊了眉頭。
莫妮娜解釋道:“就是這種設(shè)計,我們想從服裝上表現(xiàn)出畫家的隨性和放松,綏綏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為了表示親近,業(yè)內(nèi)人士有時候會如此稱呼對方。
“拍快點(diǎn)就行�!�
藺綏將衣服領(lǐng)口拉上,冷淡又不耐。
莫妮娜笑開,如是說道:“我們一定盡快�!�
藺綏去了另一個拍攝棚,和剛剛的暗色調(diào)相比,雖然這套照片色系還是黑白,但總體是明快溫暖的風(fēng)格。
干凈開闊的房間和暖色調(diào)的光線,上面有著畫板和畫筆,用來充當(dāng)?shù)?具。
燕秦身上則是穿著白色襯衫,在蘇蕊的指揮下露出了鎖骨,上衣的下擺也被撩起了一些,若有若無的人魚線條引人窺視。
藺綏的舌尖頂著上顎,感受著微癢微麻的感官反饋。
“你們先隨意互動一下,找找感覺�!�
蘇蕊其實(shí)想好了怎么指導(dǎo)姿勢,但覺得他們還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還需要再等等。
為了避免其他人打擾狀態(tài),棚里除了一個燈光師就只有她在。
畫家和模特之間的互動,當(dāng)然是一個擺姿勢一個畫畫。
藺綏拿起了干燥的畫筆,在手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將燕秦上下打量了個遍。
燕秦面對他的視線有些局促,像個剛?cè)胄?的模特,沉默青澀,又散發(fā)著特別的男性魅力。
“燕老師這么僵硬干什么,這樣的模特怎么能入得了眼�!�
藺綏走到了燕秦身邊,用畫筆戳了戳他有些僵硬的肌肉。
旁人叫燕秦叫‘老師’,是尊敬他在演技上的地位,但藺綏這么稱呼,總帶著幾分戲謔譏諷的味道。
“你想要我怎么做?”
燕秦垂眸問,視線落在藺綏露出的一小片光滑白皙的肌膚上。
藺綏抬手,手里的畫筆觸碰到了燕秦的面龐,毛刷在肌膚上游移,掃過高挺的鼻梁和面頰,動作漫不經(jīng)心。
抬手間他身上寬松的布料朝著另一個方向傾斜,清瘦白皙的畫家輕佻地在沉默溫馴的模特身上作畫。
蘇蕊立刻舉起了相機(jī)開始連拍,專心致志地捕捉和記錄。
“坐在地上吧。”
藺綏的手輕推,燕秦便順從的坐在了地上,抬頭望著藺綏,危險又無害。
藺綏俯身,兩兩相望。
蘇蕊興奮地連拍,她拍過許多模特和明星,哪怕是最熟稔的搭檔,也未必能給人帶來這樣的感覺。
明明只是隨意地一個動作,便比她精心設(shè)計的要有感覺。
藺綏越靠越近,燕秦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暖香,有些頭暈?zāi)垦!?br />
在明朗的光線里,腦海里模模糊糊閃過一些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畫面。
逼仄的空間里,他也是這般坐在地上,而藺綏就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地望著他褻瀆的行為。
還……踩了那里一腳。
那畫面想想便心潮澎湃,讓燕秦想起了初一那日握著藺綏腳腕的情形。
藺綏約莫是嬌養(yǎng)長大,足底也軟嫩白皙,不一會兒就紅了。
燕秦穩(wěn)住呼吸,倘若在這種情況下被發(fā)現(xiàn)異樣,藺綏能把他當(dāng)做變態(tài)。
在暖香越發(fā)靠近里,燕秦聽見了藺綏的耳語。
“當(dāng)初不是不要我的好處么,現(xiàn)在怎么上趕著和我捆綁,看來有些人也是假清高,還是覺得翻紅比較重要?”
溫?zé)岬耐孪е涞膼阂�,滿是不屑與嘲諷。
燕秦偏頭,瞧見唇紅齒白的芙蓉面,心里知道藺綏曲解了他的行為,但他并不打算辯解。
按照藺綏的性子,如果他表露出了真實(shí)的心意和想法,說不定會被他看笑話,倒不如就讓他覺得他是為了利益,這樣連靠近都有了理由。
藺綏是喜歡人捧著的,那他便自愿做他手里討食的人,再一點(diǎn)點(diǎn)侵入。
蘇蕊不知道也不在意藺綏和燕秦在說什么,快門差點(diǎn)按成加特林,她不是選定一刻才動手的攝影師,她喜歡盡可能地多捕捉有感覺的畫面,再進(jìn)行刪選調(diào)整。
“默認(rèn)了?”
藺綏說完這句疑問的話便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手上的筆在燕秦的鎖骨上勾勒。
這倒是有些□□和撩撥的尺度了,只是他臉上帶著不以為意的表情,叫人只覺得是戲弄。
藺綏是有些不盡興的,要是這里不是攝影棚,旁邊也沒人,他要描摹的地方可不是這里,另一個地方更有意思。
見燕秦不說話,藺綏離開了他身旁,站在了畫板前。
鋪著的紙是一片白,藺綏用畫筆沾了黑色的顏料,在白紙上渲染開。
蘇蕊不打算把畫板正面拍攝進(jìn)去,畢竟藺綏的畫技并不好估量,因此她從側(cè)面進(jìn)行拍攝,將整個氛圍把控。
隨性漂亮又恃才傲物的畫家和他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模特,畫面好似溫暖潮濕的樹木,帶著若有若無的曖昧,藏匿于陽光之下,有些看不真切的夢幻。
明明室內(nèi)還算涼快,但蘇蕊莫名拍的背后生汗,她甚至有了新的靈感和想法,從自己的包里找出了煙盒,拿了支煙和打火機(jī)。
“藺哥可以嘗試一下抽煙嗎,什么都不用做,隨意選擇一個姿勢點(diǎn)燃就好了,這不會作為封面使用,可以加錢�!�
如果使用在封面上總有種倡導(dǎo)的嫌疑了,這并不好,蘇蕊也沒打算這么做,她只想在有感覺的時候給藺綏拍照片,讓她自己掏錢拍都行。
她很喜歡藺綏身上帶著的頹靡引誘又放縱的感覺,但卻又不給人以墮落之感,反倒是華麗的神秘的,叫人忍不住窺探。
“可以,”藺綏昂了昂下巴,自然地驅(qū)使燕秦幫他接過道具,望向了室內(nèi)的人,“不過我需要找找感覺,可以先出去嗎?”
他雖然用的疑問句,但態(tài)度無疑是陳述句。
蘇蕊:“五分鐘左右可以嗎?”
藺綏頷首,蘇蕊和燈光師都走了出去,房門被輕聲合上,棚里只剩下藺綏和燕秦兩個人。
“想貼著我再度翻紅,總要付出點(diǎn)代價吧?”
藺綏坐在了椅子上,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看著燕秦,咬住了那根爆珠香煙。
“我需要一個隨叫隨到的老師�!�
藺綏任由燕秦給他點(diǎn)了煙,咬碎了煙里的珠子。
蜜桃味的煙霧從微張的唇中吐出,青年身上黑色的寬大衣物越發(fā)襯的皮膚白皙。
那姿態(tài)不容置喙,又活色生香。
作者有話要說: 何止隨叫隨到,還綏叫隨艸,我在說什么啊阿巴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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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沒問題。”
燕秦的聲音有些低沉,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藺綏開合的唇。
要是藺綏不說,他還會以道歉為理由靠近藺綏,發(fā)揮出的自己的優(yōu)勢,
藺綏先提出這一點(diǎn),
自然再好不過。
他知道藺綏的想法,藺綏希望自己是有演技的,想要一直站在頂峰,
《替身》算是給他開了好頭,
也讓他地位水漲船高,
但他的演技是一點(diǎn)點(diǎn)被磨出來的,而且僅僅是那一部劇里,換一部劇未必就能行,
到時候必然會口碑下跌。
其實(shí)除了真心想要打磨演技的人之外,
圈里人大多不在乎這個,有錢賺就行了,但藺綏不一樣,他要名,他并不缺錢,
也不是進(jìn)入娛樂圈撈金的,
他要和別人不一樣。
還好,藺綏所求的,
他有。
“這么老實(shí)?”
“為了請?zhí)A少爺高抬貴手,
放我一馬�!�
燕秦這模樣像是被馴化的狼犬,
認(rèn)輸又乖巧。
藺綏哪里不知道燕秦根本沒那么可憐,他之前的封殺都傷不了燕秦的根基,只是給他帶來了一些阻礙和麻煩,燕秦現(xiàn)在過得好著,
看起來的沒資源也不過只是他不想要。
還在這里藏著狼尾巴裝乖狗,裝模作樣。
可他偏偏就吃他這樣,唇角上揚(yáng)。
“算你識相,跟著我好處少不了你�!�
藺綏其實(shí)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開始思索,這一次如何給燕秦制造難題。
其實(shí)他可以把燕秦簽約在自己名下,合同鉗制,自然可以好好折騰,但藺綏并不想那樣,手段低端,效率太低。
而后他便決定,在合適的時機(jī)之前,一邊掌控資本話語權(quán),一邊壓住燕秦的表現(xiàn)。
就像《替身》這部電影里,燕秦給他作配演的男二,他就算表演的再怎么出色,也拿不到最佳男主拿不到影帝的獎杯。
藺綏手指間夾著細(xì)長的煙,他舔了舔唇,擰了擰眉,尋找著滅煙的地方。
燕秦想藺綏應(yīng)該是不怎么抽煙,在劇組的幾個月里沒見他抽過。
燕秦也并不怎么抽煙,但此刻他卻欣然地接過了藺綏手上的煙。
藺綏以為他是要處理掉,卻沒想到燕秦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中。
香味四散,星火明滅。
燕秦咬著濕潤的濾嘴,煙霧中一雙眼眸黑沉,安靜注視著藺綏。
那里面分明藏著什么,讓人想起晚冬的大雪,落了一地的白霜。
藺綏拉住了燕秦的衣襟,被燕秦含住了唇。
蜜桃味的氣息四處流竄,燕秦一只手握著那根煙,一只手按著藺綏的后頸,迫使藺綏仰著頭和他接吻。
那尺寸不合的表現(xiàn)畫家隨性的衣服,也被撩起隨性到底。
那才被吸了幾口的煙無人問津地燃燒著,煙霧漂浮著上升,漸漸散了。
蘇蕊敲門進(jìn)來的時候,攝影棚空無一人,只剩個煙屁股待在垃圾桶里。
“蘇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藝人趕著下一個通告,所以沒辦法繼續(xù)新的拍攝了�!�
傅奈滿臉歉意,老板似乎著急著做什么事情,所以讓她來說一聲。
“沒關(guān)系,原定的拍攝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只是我有些新的靈感,看來是我不湊巧了�!�
蘇蕊心里雖然有些小遺憾,但也不算失望,反正是計劃之外的請求,人家有急事也沒辦法,大不了再次再爭去爭取給藺綏拍。
蘇蕊想著自己相機(jī)里的照片,她有預(yù)感,這次的期刊一定會大賣。
路面上,車內(nèi)的兩人很快有了結(jié)論。
“我家在這附近�!�
距離在此刻無疑是決定性因素,藺綏也由他去。
燕秦從前的名氣比藺綏如今更甚,他住的地方私密性都很好。
他住的樓層高,視野也開闊。
清醒時總和迷茫時不同,情況也和初一那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