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燕秦舌尖舔舐著發(fā)麻的上顎,在太子哥哥錯愕的注視下,病態(tài)的瘋狂滿足致使不該展露的地方彈跳了一瞬。
藺綏額頭的青筋跳動,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掌卻輕輕動了動。
可惜了,還不是時候,不過燕秦敢在他面前玩這一出,倒是讓他原本逗弄的目的達到的更快了一些。
他沉冷的面色忽的回暖,對著燕秦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那笑里多少帶些陰惻惻的意味。
“確實是病了,病的還有些嚴重,只是啊,這病太醫(yī)院可治不好�!�
藺綏從池子里站了起來,避開了與那牲畜玩意相對。
藺綏也不繼續(xù)泡了,朝著池邊走去,這地面是漢白玉鋪就的,在夜明珠的柔和光下,一切明亮。
不過對于燕秦來說,皇兄一身白錦似的肌膚,比漢白玉更勝一籌。
及臀長發(fā)半遮,藺綏赤足走到了湯池邊的屏風旁,在地上留下了一串帶著水痕的腳印。
屏風旁擺放著寬大的軟榻,供人休憩用。
藺綏自然感受到了身后刺人的目光,他故意將長發(fā)撩起,彎腰去拿軟榻上柔軟的錦緞,擦拭著長發(fā)上的水珠。
藺綏不用回頭,都知道小狗崽的眼睛都要冒綠光了,他起身,坐在了軟榻上,用布料蓋住了身前,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你知道哪里才能治好你的病嗎?”
燕秦早就癡了,走到了燕秦的面前,呆愣愣地搖頭。
“惟有凈身房才能將你這病完全治好,一勞永逸,以后都不用擔心它復發(fā),等到回宮,本宮便送你去治病。”
“這樣還能成全了阿秦以往想當本宮身邊小太監(jiān)的愿望,這樣你就可以留在本宮身邊當一輩子的太監(jiān)了,好不好��?”
藺綏聲音溫柔,他撩起燕秦的一縷濕發(fā),從他面頰上輕劃而過。
他的態(tài)度戲謔又狠毒,全然不顧這是同樣身為皇子的弟弟,心安理得地看著他跪在自己身前,說著若是讓外人聽見驚駭?shù)脑捳Z。
“阿秦不想做小太監(jiān)�!�
燕秦因為藺綏的聲音越發(fā)漲的難受了,他低下頭悶悶地說,低下頭眼眸幽深。
被泡得淡粉的腳踝上還沾染著水珠,讓人想一點點舔舐干凈。
那只青蝶一定也是潮濕著的,不知它的羽翼是否會因為水汽而沉重的無法飛起,燕秦想得入迷,已然將眼前的畫面想到別處。
他將太子哥哥壓制在這美人榻上,握著他的腿呵護那只柔軟孱弱的蝶。
可縱使腦海里如何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燕秦面上依舊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太子哥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還想一直陪著太子哥哥。”
可憐兮兮的小狗崽苦苦哀求,但哀求的事情,著實不是人應(yīng)該能求出口的事兒。
“一直陪在本宮身旁?”藺綏嗤笑,他用足尖抬起了燕秦的下頜,淡聲道,“膽子挺大,倒是敢想�!�
“太子哥哥不是喜歡乖狗嗎,我最乖了�!�
燕秦用引以為傲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他握住了面前透著淡粉的足,親了親藺綏的腳背。
病態(tài)迷戀和繾綣情深都如同乍泄的天光從他的面龐上流露,但也只是驚鴻一瞥如同浮光躍金,轉(zhuǎn)瞬即逝。
在混沌與渾噩里,藺綏是他在高高宮墻里的另類慰藉,他是寫滿了野心欲望的錦繡文章,是撩人春心的軟刃。
他泥足深陷,他不可自拔,以卑微姿態(tài)祈求垂憐,以卑劣手段索求回應(yīng)。
燕秦見藺綏沒有躲,反而是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便更加賣力了。
白霧裊裊彌漫的湯池里,一坐一跪,這是有違綱常倫理令人不齒的場面,但身處其中的人都不在意。
或許是皇弟的伏低做小讓向來狂傲的太子甚覺有趣,他快意笑著,腳趾在燕秦的嘴唇和下頜處輕踩。
“那本宮就好心幫你這個忙吧,你若是死了,還真是少了些趣味�!�
世間顯貴之人,憐憫似的抬起了腳,踩在了卑賤的地方。
他面上待著興味盎然的笑,踩的越發(fā)用力。
燕秦已然有些吃痛了,可憐兮兮地看著藺綏,可又沉迷于這只能出現(xiàn)在妄想中的情景里,沒忍住動了動,好讓自己暢快些。
“讓你動了嗎?”
藺綏的神色驟然陰冷,不悅地看著燕秦。
燕秦便老老實實地跪著,仰著頭看著他的太子哥哥。
像是面對一件用作發(fā)泄怒火的木偶,藺綏撐著腦袋興味闌珊地用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心里估量著分寸。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下死手,要是真的踩壞了,他以后上哪兒尋開心去,哪怕這有些吃力了,可他也不能不吃。
系統(tǒng)一動不動地像只死狗,它已經(jīng)疲倦了,這次的氣運之子腦子進水的比前面都厲害。
“太子哥哥……”
燕秦情不自禁地喃喃,心中卻是念著兄長的小字。
太子哥哥別人也能稱呼的了,可阿綏不同。
燕秦低哼了一聲,看著藺綏的腳背,抬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藺綏。
“謝謝太子哥哥救我,最喜歡太子哥哥了。”
“狗東西�!�
藺綏嫌棄地用腳將燕秦的腦袋轉(zhuǎn)向另一邊,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蓋著的薄被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地上,他走回了湯池里,別于來時帶著水的腳印,隨著他的走動,漢白玉的地面上落著不明顯的白,在光下幾乎融為一體。
“擦干凈你的臟東西�!�
藺綏泡進了湯池里,懶洋洋地說。
燕秦擦著地板,心中高興地不能自已。
太子哥哥這般的人,果然也不同尋常人,他還在想太子哥哥要是接受不了連連推拒該如何,不過那也不是太子哥哥的秉性。
擦完地面后,燕秦又殷勤地給藺綏捶背捏肩。
見藺綏沒拒絕他的討好,燕秦做的更用心了,那模樣簡直比小太監(jiān)還要像小太監(jiān)。
紗簾外,響起三聲鸮叫。
藺綏睜開了眼,道:“讓他進來�!�
紗簾外的人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有人走了進來。
燕秦保持著原先的動作,眼神卻看向了外側(cè)。
“殿下,按照您說的,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如您所料。”
外面?zhèn)鱽淼穆曇魩е?些奉承,在水霧中有些模糊不清。
“做得不錯,你上次說的事,本宮會讓尚書令去辦�!�
“多謝殿下,那薛定春我們要不要……他著實有些礙事,微臣為您謀劃的事兒,讓他攪黃了幾樁了�!�
鐘琢聲音里帶著些憤憤不平,至于他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為太子做的,他心里當然清楚。
“是么?”
湯池里傳來的聲音難辨喜怒,鐘琢望著內(nèi)里的身影,下意識有些發(fā)毛。
鐘琢剛準備誠惶誠恐地表現(xiàn)自己的忠心,就聽見了內(nèi)殿里傳來的下一句。
“那本宮可得好好出出氣�!�
鐘琢臉上露出笑容,又奉承了幾番,離開了紗簾外。
他并未看見殿中東宮之主的耐心尋味的笑,可燕秦看見了。
他看見了他的算計、陰險與狠毒,心中一瞬怔然,而后便是狂熱。
是他低估了太子的野心,他以為藺綏只是想算計兩方好保住位置,可他算計的居然是龍椅上的九五至尊。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保住儲君之位,他想直接做天下之主!
這樣的太子哥哥,他越發(fā)想看著他咬著衣物流淚的模樣了,他那么怕被人觸碰,一定會抖的很厲害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狗想倒是挺會想的。
感謝在2021-09-08
00:13:57~2021-09-08
23:5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梵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我可真帥
33瓶;故去歸來
32瓶;珂珂愛愛沒有腦袋、燕暮成舒
20瓶;衛(wèi)兵、畢苗葉、草履蟲、1551、k醬、昔日欲頹
10瓶;樂樂子、safb、折竹
5瓶;青山見我、青梅酒—黑加侖、從此無心愛良夜、林那、廟里焚香
3瓶;想要體驗?zāi)泻⒓埖目炻洹⒒ㄉ俦�?只認識花生米、吃莓、紫紫、超喜歡耽耽的、ラギョクエ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79、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在云水山莊的第一晚,
藺綏睡了一個好覺。
不僅僅是因為戲弄了一番小狗,燕秦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真相的反應(yīng)也格外取悅他。
再者就是,這山莊里很快就會發(fā)生他想要看見的事情。
在別莊避寒的第三日,皇帝忽然昏迷了。
彼時月妃陪伴在他身旁,
當藺綏趕到的時候,
她臉都嚇白了。
月妃也是宮里的老人了,
她榮寵不衰的很大原因就是她沒有子嗣,而且她的父親是皇帝的心腹。
如果在這個地方,
皇帝忽然出事,陪伴在皇帝身邊的又只有她,
那么她回宮之后面對皇貴妃她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隨行的太醫(yī)很快便趕來了,
他診治了一番之后,
開了藥方,
含含糊糊地說:“陛下操勞朝事,加上近日風寒入體,
所以才暈了過去,
微臣施針一番,
再服幾貼藥便好了�!�
月妃感覺到太醫(yī)神色有異,
她如今是隨行嬪妃里位分最高的那個,便下令讓其他人都出去,以免打擾了太醫(yī)施針。
藺綏自然是不走的,
慶王也不打算離開,燕秦一直跟在藺綏身邊像個小尾巴,所以藺綏不走,
他也沒有走。
“劉太醫(yī),說清楚,父皇到底為何忽然昏迷不醒?”
藺綏的視線落在太醫(yī)身上,
眼眸幽幽。
真正的原因藺綏當然明白,他那天可是讓鐘琢給皇帝點了助興的香,但那香可不一般,只會和皇帝長期服用的藥產(chǎn)生沖突作用,對于其他人并沒有影響。
皇帝可玩的花,頭一天和幾個妃子共浴,昨天又和鐘琢獻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纏綿,如此大強度的工作量,他不昏迷誰昏迷。
皇帝現(xiàn)在看著沒什么問題,但他的身體早就被藥物和玉嬪染給他的慢性毒掏空了,就像一棵外表看起來郁郁蔥蔥但是內(nèi)里早已被蟲蛀的不成樣子的樹。
只需要在某個時機,有人踢上那么一腳,這棵樹便會轟然倒地。
“陛下他……”
慶王皺眉問:“劉太醫(yī),何故吞吞吐吐,父皇若是出現(xiàn)什么差錯,本王唯你是問!”
慶王難得疾聲厲色,他怕是所有人里最不希望皇帝死掉的那一個,因為太子還沒有被廢,如果皇帝死了,那么于情于理都是太子登基,到時候他再想登上皇位,那可就是謀反了。
“陛下的身體的確無礙,只是近日行房太多,所以……”
劉太醫(yī)硬著頭皮說了這些話,畢竟這個昏迷原因對于天子來說,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一些。
屋里的幾人都靜默了一瞬,燕秦還留有一副天真模樣,但心里早已串聯(lián)起這一切。
鐘琢是太子的人,那么眼前的這一切清晰了然。
對于自己這位父皇的情況,燕秦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相反他還比較附和藺綏,皇帝還是早點離開人世比較好。
燕秦早就沒有了想要奪權(quán)登上帝位的想法,他對這個位置根本不感興趣,他不想成為藺綏的敵人,只想成為他最寵愛的人。
慶王心里松了一口氣,但對于皇帝這兩年越發(fā)沉溺美色,寵幸奸佞也十分不滿。
不過再不滿他也沒什么辦法,他現(xiàn)在做的只能等,而且他另一方面還要和皇貴妃周璇,他這位母親太過心狠手辣,甚至對他生母有下毒手的想法。
慶王是在皇貴妃嚴厲教導下成長的,因此對于生母那種寵愛關(guān)懷十分依賴。
不過隔閡和忌憚也不僅僅如此,慶王還擔心皇貴妃成為太后之日,也會用她的勢力來挾持他的行為,因此他這段時間不僅忙于和尚書令、德妃那邊斗法,還要暗自提防著內(nèi)部的人。
因此他看著離開的太子,心中難免有些羨慕和妒忌,如果他是太子,又何苦陷入這種困境里?
這世間就是這么不公平,偏偏讓個蠢貨擁有那么好的身世。
燕秦感覺到了打量下意識地回頭,將慶王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心中有些不屑地轉(zhuǎn)回了頭。
他阿綏哥哥才貌雙絕,謀略過人,豈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與之相比的?
他甜滋滋又略帶天真地問:“太子哥哥,什么是行房呀?”
“是不是兩個人睡在一起?那我也要跟你行房!”
他的興高采烈不加掩飾,用最純樸簡單的言語表達出自己的渴望和期待。
藺綏掃了他一眼,玩這招還玩上癮了?
他看著燕秦似笑非笑道:“誰說行房就是兩個人睡覺,你若是喜歡,本宮倒是可以賞你幾個,說起來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
說到這個,藺綏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修真界時聽到的關(guān)于那位前輩煉魂的事。
因為修煉出現(xiàn)了瓶頸,催生了心魔,他的魂魄分成了兩半歷練,險些永眠煉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