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自己淋過雨,
就會想要為女兒撐起一把傘的。
她自己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當然,也有越來越多優(yōu)秀的女性在覺醒,
在反抗這種不公,在發(fā)聲拒絕這種不公,尤其是在新婚姻法出來后,越來越多的女孩開始努力在婚前買房,保障自己的權(quán)益,當一個‘有產(chǎn)者’,因為法律只保護‘有產(chǎn)者’。
前世有個案子,當時在網(wǎng)絡上很轟動,全職媽媽在結(jié)婚多年后離婚,分得一萬多塊錢的家務補償。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原來做家務的全職太太在多年在婚姻中的付出,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那時候江檸是那么清晰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在婚姻中,不要讓自己成為那個不受法律保護的,沒有價值的人。
婦女與兒童的權(quán)益,在婚姻中,始終得不到保障。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不結(jié)婚。
前面的世界熱熱鬧鬧,江檸獨自走在后面含笑看著,前面的人見她落在最后,忙招呼她上車:“檸檸,這里!”
他們早已給她留好了位置。
新娘和新郎一輛車,同坐一輛車的還有她的小姐妹們,江檸也被安排在第一輛三輪車里,坐在車里她看著新娘子,新娘子和她的小姐妹們也害羞的看她。
大家都沒有說話。
江家包了好幾輛三輪車,三輪車拉著接親的江家村的人,和送親的新娘家的人到碼頭,再一船拉到了許家村的堤壩,再由新郎江紅兵背著新娘回江家村,這個過程中,新娘子的腳是不能落地也不能回頭的。
婚禮婚禮,他們這地的婚禮也是在黃昏之時舉行,他們到了許家村堤壩時,已經(jīng)是傍晚。
年底二十六和二十八這兩天,結(jié)婚的人非常多,許家村的人早已經(jīng)候在馬路兩旁要糖吃。
負責發(fā)喜糖的人,就一路拎著袋子往兩邊的人群中撒喜糖,這才順順利利的回了江家村,到了江家村,孩子們歡喜的喊著:“新娘子到嘍!新娘子到嘍!”
老三江軍拎著一袋子糖果米團子滿臉喜色的喊:“還不去高臺上等著撿糖,扔喜糖了!”
小孩子們便是一聲歡呼,老人、孩子、婦女們,都歡歡喜喜的等著去撿喜糖。
喜糖是從樓上往下扔的,大約是日子好過了,過去撒喜糖,只是象征性的撒一些,散散喜氣,現(xiàn)在是用蛇皮袋裝了小半袋的喜糖喜果,除了糖果外,還有部分的橘子和爆開的大米團成的米團子,象征著團圓和美,米團子不能扔到地上,在撒完糖果后,就往人群中分發(fā),沒人拿兩個,洗的撿到糖果橘子和米團子的人,都笑的合不攏嘴,祝福的話不斷。
老大江紅軍和大嫂子就負責招待安排新娘子家這邊送親的人的座位,已經(jīng)傍晚了,夜燈已經(jīng)支了起來,馬上就要開席了。
或許真如江媽說的,江檸眼里沒活,在這種情景下,她確實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正站在高臺的黑暗處,靜靜的看著這滿院子的人間煙火氣呢,被村長看見了,村長拉著她就往主桌去了,給江檸嚇一大跳,坐在主桌的,全是村里德高望重且上了年紀的長輩,江爺爺也在,她就被摁坐在江爺爺邊上。
老忠華爺爺見她不敢坐,就笑著說:“叫你坐你就坐�!�
江檸哪能坐啊,回頭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她笑著說:“那我就給爺爺們倒酒�!�
正好一桶桶的白米酒就上桌了,江檸就起身給長輩們分發(fā)筷子酒杯,恰好此時冷菜也上了桌,江檸就立刻給長輩們給長輩們斟酒,等待開席。
等八個冷菜全上了桌,鞭炮聲響了,眾人也就可以吃了。
結(jié)果,沒一個人動筷子,八個冷菜擺盤漂亮到不行,再一看,花生、涼拌木耳、白糖黃瓜、白糖西紅柿、白糖橘瓣、白糖蘋果、白糖蓮藕、松花蛋。
漂亮是漂亮了,不實惠啊,大家都留著肚子吃后面的大菜呢!
現(xiàn)在吃這些沒用的玩意兒把肚子吃飽了,后面上了大菜怎么辦?
也就只有孩子們對這些白糖橘子、白糖蘋果感興趣了。
滿桌子的人都等后面的大菜,江檸倒是先吃了一波。
她沒別的興趣,就愛吃橘子、蘋果、黃瓜之類,就連白糖藕片,她都吃的津津有味。
于是一桌子人,都看著江檸吃。
老忠華爺爺還笑話她:“這傻孩子,這些東西吃飽了,后面上的菜都吃不下了!”
村長也說:“她愛吃,這些東西都拿去給她吃。”
桌上的人就開始聊天吹牛,吹的那叫一個唾沫橫飛,江檸忙找了個機會溜了。
路上遇到正喜氣洋洋招待新娘娘家送親隊伍的江紅兵,想了想,走過去提醒江紅兵:“你是不是得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雞湯面,先叫人送上去給新娘子墊吧一下?”
江紅兵還真沒想起來這事,此時被江檸一提醒,忙跑的比兔子還快,去廚房給新娘子準備吃食去了,還一事不煩二主,很快端了一大碗雞湯面出來,讓江檸送上去。
新房內(nèi)并不只有新娘子在的,還有幾位她娘家的小姐妹在陪著新娘,一見她進來,都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之前車上船上就見到了,但一直沒好意思和她說話,覺得像兩個世界的人,現(xiàn)在燈光下近距離看江檸,真的是覺得江家人長得真的好。
又看看新娘,也都理解了新娘子怎么就一眼相中了江紅兵,同意嫁到這路都不通的河南(沙河以南)來。
新娘子實在是長得有些普通的,四方臉,小眼睛,塌鼻梁,個子也不太高,大約一米六的樣子,但是很白,整個人一眼看過去就是白白軟軟的,笑瞇瞇的,說話聲音也柔和,慢慢的,不疾不徐的樣子。
看到新娘子的氣質(zhì),江檸一下子就想到了大伯娘。
大伯娘也是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氣質(zhì)也和這個姑娘類似,但江家的每個人都喜歡她。
江家人生的都好,新娘子原本是有些自卑、害羞,還有些獨自一人來到陌生地方的不安的,沒想到江檸笑容很是親和,且聲音都柔了好幾個度的對她說:“是我二哥叫我端來的,怕你今天沒怎么吃東西,先吃點熱的墊吧一下�!�
新娘子還真的沒吃什么東西,一大早就起來忙活,為了婚禮不出什么意外,只吃了兩個雞蛋,現(xiàn)在早就餓了。
一聽是她新婚丈夫特意叫人端上來給她的,心底頓時涌入一股甜甜的暖意,不安也消除了幾分,笑著說:“謝謝你啊�!�
新娘子家在水埠鎮(zhèn)與鄰市交界處,口音與他們水埠鎮(zhèn)方言并不同,而是帶著濃郁的鄰市特色。
江檸早就習慣了他們這地方的不同的方言婚嫁混居,他們村就有好些個說著不同方言的,比如她的叔奶奶,幾十年了,還是她自己老家的方言,但一點都不妨礙他們溝通。
其實今生的這個嫂子,和前世的二嫂,并不是同一個人。
前世的二堂嫂子同樣很白凈,只是個頭還要更嬌小一些。
她前世這個時候還在大學里艱難的為自己的學費生活費努力著,寒暑假都在打工,二堂哥結(jié)婚她并沒有回來,大約是江柏回來了吧?
后來也與二堂嫂接觸的很少,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偶爾她過年回老家見到,只笑著點頭打招呼,是個很羞怯的姑娘。
雞湯面是用湯碗盛著的,新娘一個人吃不完,招呼她的小姐妹一起吃,江檸就招呼她們下去吃席,小姐們說:“沒事,不用了,我們留在這里陪她就行�!�
不留個熟悉的人在房間陪著,她們不放心。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風俗,有些地方的婚鬧很下作,江檸也知道這事,笑著和新娘子還有她的姐妹團說:“沒事,這里我陪著二嫂就行,你們下去吃飯吧,別擔心,我們這里沒有婚鬧的習俗,不鬧洞房的。”
即使是鬧,也是鬧新郎,不鬧新娘,最熱鬧的,也不過是用線繩釣上一只蘋果,讓新郎新娘吃蘋果,但就在他們要啃到蘋果時,壞心眼的把蘋果扯開,然后惡作劇成功一般哈哈大笑。
但很多時候,連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是沒有的。
大家都去灌新郎酒,這一點對他們這個地方的人也沒用,因為家家戶戶有釀些米酒的習俗,他們這個地方的人不說人人都有一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但一般人真喝不過他們這地的人。
從小就在酒缸邊長大的啊。
江檸下去時,江紅兵看到她,還羞紅著一張臉過來小聲問江檸:“怎么樣?”
“她們在吃呢,估計不夠分,我再給她們端一碗上去�!�
江紅兵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整個臉和脖子都紅了,眼睛水潤晶亮,帶著一股得意的炫耀表情,朝她眨著眼:“你嫂子怎么樣?”
江檸已經(jīng)習慣了江家男人個頂個的戀愛腦,笑著說:“情緒穩(wěn)定,性格溫和�!彼呐慕t兵的肩膀:“二哥,你有福了!”
“嘿嘿。”江紅兵傻乎乎的撓撓后腦勺,略有些驕傲地說:“我就知道!”
對愛情江紅兵懵懵懂懂的,沒有概念,但他是從小看著他爸媽怎么相處的,也是看著隔壁二叔家,是怎么雞飛狗跳,也是看到小堂弟和小堂妹小時候是怎么被打的,所以他很怕二嬸那樣個性強勢的人,他幾乎是尋著本能去找到現(xiàn)在的妻子,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
很多人都說兩人不配,沙河外面的姑娘,不應該嫁到河對岸去,以后有的苦吃。
也有人說江紅兵大眼睛高鼻梁,身材也高高大大,一看就是個精神小伙,怎么就找了個小眼睛塌鼻梁的姑娘,可江紅兵就是喜歡,就覺得她好,和她在一起,他仿佛就能看到未來和和美美的好日子。
江檸給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夸贊他說:“聰明人�!�
這一點,前世的江檸是真的不如他。
江紅兵又嘿嘿地傻笑起來。
讓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的江檸,在此時此刻,莫名的想念起了宋培風。
炫耀什么?她也是有對象的人好嗎?
她向來想到了就去做,跑到房間內(nèi),拿起江大伯家的電話,給宋培風打電話。
宋培風就守在電話機前看書,宋家每一個電話都是他第一個接的,一般只響了一聲,就被他接起來了,看的宋書記好笑不已,宋培風也半點不在乎宋書記的笑,第一個就把電話接了起來,終于聽到了對面?zhèn)鱽硭煜さ穆曇�,立刻聲音帶著些委屈地撒嬌說:“可算是想起我了�!�
聽的江檸不禁輕笑了一聲,笑聲像是帶著電流一般,傳進宋培風的耳蝸里,讓他的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癢意,接著這股酥酥麻麻的癢又穿過了他的耳道流向了全身,一瞬間那股酥麻的癢像是穿過了天靈蓋似的。
江檸就笑的很坦誠地說:“是啊,想你了,想你立刻就在我身邊,我?guī)е闳ニ麄兠媲办乓!?br />
她說了她的二哥,剛剛在她面前秀恩愛的事,哼哼唧唧地說:“誰還沒有個對象似的,我對象比他們所有人的對象都好,都帥!”
聽的電話那頭的宋培風一陣輕笑。
現(xiàn)在雖然有了手機,但江檸和宋培風都沒有買手機,兩個人還是靠著座機在聯(lián)系,但江檸家沒有座機,江大伯家有,可江檸并不一直在江大伯家,他好幾次打電話,都不是江檸接的,但他也很快知道,江大伯家正在結(jié)親,正是忙的時候,他便沒有再打電話,而是守在電話機前等著。
此時等到了江檸的電話,他也終于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整個人都窩在炭盆前,笑著問她:“之前打電話,說你跟著你二哥接新娘子去了,這會兒沒再忙?”
江檸土味情話張口就來,但說的也是實話:“再忙也不耽誤我想念你�!�
她總是將這種話說的又真誠又坦然,帶著股理直氣壯的意味。
宋培風耳朵立刻就紅了,此時宋父宋母并不在家,他低聲輕笑了一下,愜意地說:“你可以多說一點�!�
他愛聽。
在這段關(guān)系里,一直都是宋培風給予她的感情更多,江檸就像一個沒有愛人能力的懵懂的小孩,對于別人給予的情感,一直在正面笨拙的回饋,卻又不得其法,經(jīng)常將自己放在姐姐的位置來寵他。
她前世明明是個文科生,卻是跳脫不出她的理性思維。
江檸知道,這實際上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
宋培風就時常能感受到她的這種笨拙,同時又愛極了她的坦誠和熱情。
她喜歡你,就從不和你繞圈子,帶著一股只享受當下,享受當下他這個人的孤勇,仿佛幾年之后,她就不喜歡他了,他也不喜歡她了。
白天的她是高冷的,晚上的她又是熱情的。
兩人的電話打的時間并不多,卻讓一直等在電話旁的宋培風整個人的心情都處于飛揚的狀態(tài),江檸也一樣,掛了電話后,心情很好的出了房間。
江爸不知何時用大湯碗夾了滿滿一湯碗的菜,見到江檸,趕緊將熱菜塞給江檸:“吃飯時間你人跑哪兒去了?趕緊吃!都是我別人還沒夾的時候我搶著給你夾的!”
江檸看到這樣的江爸愣了一下。
其實小時候吃酒席,江爸也這樣做過,之后后來過高的債務,讓江爸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緊繃的拼命掙錢的狀態(tài),再沒了小時候的溫情,有的就只有煩躁崩潰的讓他們少一點事,他每天掙錢已經(jīng)很累很累。
有一段時間,江爸每天喝很多很多酒。
“謝謝爸。”江檸笑著搖了搖頭,“我吃過了。”
“你在哪里吃過了我怎么沒看到?”江爸將碗塞給她,又拿出一個碗來,遞給她:“這一碗給你媽送去,她在廚房估計還沒吃�!�
江檸笑著搖頭說:“爸,媽在廚房呢,怎么可能沒吃?”
廚師每回燒了什么菜,都是廚房幫忙的人先嘗,旁邊有個幾個碗,廚師一鏟子下去,每人碗里分一點,江媽雖在灶臺后面燒火,可也吃的飽飽的。
江爸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女兒和妻子的關(guān)系破冰罷了。
江媽就像單方面在和江檸賭氣,江檸知道,卻不想去哄。
江爸虎著臉生氣道:“你這孩子,那是你媽,一直跟你媽杠著是怎么回事?”
江爸還想用大道理壓她,可被江檸那一雙清凌凌的眸子看著,他突然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略有幾分頹然地說:“算了,我去送吧�!�
妻子的性子他了解,剛強慣了,別人哄她,還要三哄四哄才愿意從臺階上下來,更別說讓她主動跟江檸說好話了。
所以他是想讓江檸退讓。
不管怎么說,江檸都是女兒,江媽都是母親。
女兒哄一下母親,那不是應該的嗎?
可就是這種別人眼里應該的事情,江檸也不愿意做,她就笑瞇瞇的看著你,實際上笑意并不達眼底。
看的江爸頹然又心涼。
他無法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后悔又無力。
晚上果然沒有什么婚鬧的習俗,江紅兵把電影院包了。
包電影院,聽起來是很財大氣粗的一件事,實際上老家的電影院,開電影院的人又是他們的好朋友,花不了多少錢。
邀請新娘子那邊的人和所有親戚到電影院看電影去了。
新娘子那邊來送親的人也沒想到,河對岸的一個村子里,居然還有電影院。
別說電影院的板凳很簡陋,就是一塊塊長木板搭起來的,但電影院就是電影院。
他們看得是《錦衣衛(wèi)》。
這算是今年賀歲檔最火爆的一部電影了,不光故事說的好,還是此時兩個當紅的武打明星和女明星主演的,電影的攝影、畫面、配樂,都很絕,更是將如今正在流行的武俠風,發(fā)揮到了極致,各種武打動作,唯美而精彩。
更難得的是,這還是一部大女主電影,這部電影的導演實在太會拍出女性演員身上絕美的點了,女主角意氣風發(fā)、睥睨天下,其姿態(tài)之瀟灑,也只有東方不敗可以媲美一下了。
也難怪導演不需要江檸幫忙宣傳,就直接上了,通過電影本身的質(zhì)量,就知道導演本身對于這部電影的信心。
看完電影差不多有九點了,江紅軍他們又將親戚們安排到各個房間住宿,離的近的,就自己騎車回家了。
江家也被安排住了好些人,江爸江媽都十分熱情,讓一個個親戚們,參觀他家的大房子。
還有人想和江檸一個房間,江爸二話不說就想答應,被江檸打斷了。
江檸笑著客氣地說:“行,這房間給表嬸們睡,我晚上去跟大伯娘擠一晚。”
說著,她就要收拾東西走人。
她是真的要去跟大伯娘擠一晚的,反正她也從來沒有將這個房間,當做自己的房間過。
自己不過是這里的路人,是過客。
江爸愣了一下,望著她眸底蒼涼冰冷的眼神,心底莫名的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忙拉住她說:“這么晚你還去找你大伯娘干啥?家里又不是沒有地方睡!有地方睡的。”
江檸就諷刺的看著江爸的眼睛,眼底都是:“是啊,有地方睡,為什么非來睡她的房間?”
江檸又自嘲的笑了,什么她的房間?哪有什么她的房間?
第226章
226
在客人面前,
江爸不好說什么,帶著表叔表嬸去了其它房間,各個房間里都已經(jīng)擺好了床,
是之前江爸在深市時,
家鄉(xiāng)洪水,江大伯閑在家里沒事,
問江爸要不要打床打柜子,他正好閑在家里,可以幫他一起搞了:“不然這么大一個好房子放在那空蕩蕩的,沒人住,過兩年就荒廢了�!�
今年因為洪水,
周邊的植物全部被淹死了,要是想種什么樹苗花苗,
得全部重新去山上挖,或是去買。
于是就在那段時間,
江大伯將江爸家的床和柜子配齊了,現(xiàn)在只要鋪上棉被被單就行了。
家里每年都在打新棉被,因為江家江紅兵、江軍、江松、江柏都到了隨時可能帶對象回來結(jié)婚的年紀了,尤其是今年江檸還將對象給帶了回來,江大伯娘他們覺得,
大概大學畢業(yè)差不多檸檸也能結(jié)婚了,
得為她準備陪嫁的大棉被。
她們農(nóng)村重視女孩子的家庭,
一般會陪嫁八床八斤到十斤重的被子,
一般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