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或許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我有愛我的家人,陪伴我的摯友便已足夠。
我將今日發(fā)生的事一一說給他們聽。
父親掀了桌子,母親摔了杯子。
“秦嘉澍真是欺人太甚,枉我還覺得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這黑心肝的東西。”
“這是欺負(fù)我們國公府沒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江昊乾是好欺負(fù)的?”
說著就要沖出門,“我今天必須砍了他!”
“爹�!蔽医凶×怂�
“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母親眼里閃著淚光,“好好好,娘都聽你的�!�
他們倆讓我好好休息,說大哥二哥也馬上回京了。
肯定要為我討回一個公道。
出了我的院子,父親母親卻變了臉色。
母親咬牙:“念歡自小是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們秦家不仁不義,這件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父親也是一臉怒色,但是相較于母親還是冷靜一些的:
“歡兒既然說了不讓我們插手,那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但我也不能輕易饒過他,用點(diǎn)小手段還是沒問題的。”
7
秦嘉澍確有才學(xué),可僅僅有才學(xué)可不能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云。
這么些年靠著我家的人脈,他的仕途一帆風(fēng)順。
可是有些東西,既然能給他,我也能要回來。
休息了幾日,勉強(qiáng)能下地后我就回了秦府。
剛進(jìn)大門,等來的不是關(guān)心問候,而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秦母聽聞我回來后,怒氣沖沖地沖到我面前。
“江念歡!你一聲不吭回娘家的住也就算了,怎么連藥材都不按時送過來�!�
“你是想害死我嗎!”
秦母早年間做農(nóng)活落下了病根,靠我給她尋的藥材勉強(qiáng)維持。
那藥材難尋,我不要錢似的往她院子里送,她卻絲毫不知感念。
我咳了幾聲,倚在童馥身上,虛弱地對秦母講:
“母親所用之藥價格昂貴,且十分稀有�!�
“府中最后的存貨本來也夠這個月用的,可是葉姑娘落水得了風(fēng)寒�!�
“夫君說藥材都先緊著葉姑娘用,這次耽擱了�!�
秦母是個自私自利地性子,本來她放任著葉瑤瑾裝病。
前提是我觸碰到她的利益,聽聞這句話也顧不上我,怒氣沖沖地沖去找葉瑤瑾算賬了。
我回到院中,讓童馥去清點(diǎn)嫁妝。
我走的時候可是要帶走的。
我讓人去聽著前院的動靜,不多時,小廝來報(bào)。
說是秦母去葉瑤瑾的院子正好撞見了與葉瑤瑾廝混的秦嘉澍。
秦母固然不喜歡我,但是她也知道我能給秦嘉澍帶來最大助力。
她怒不可遏的將未著寸縷的葉瑤瑾拉到門外,讓府內(nèi)的下人瞧了個干凈。
我樂不可支,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
令我意外的是,秦嘉澍來看我了。
他在我床頭對我溫聲細(xì)語地時候,我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套路。
往常他這般,便是要從我手里得到什么。
上次是名家的字畫,上上次是前朝大家的孤本。
他神色溫柔,絕口不提那日在云靈湖發(fā)生的事。
我心里冷笑,他不是覺得我把他的瑤兒妹妹推下水了嗎?
怎么還好意思舔著個臉來找我要東西。
看到他這張道貌岸然的臉,心里沒由來的涌上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