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公主?”越凌風(fēng)掙了掙,卻完全掙不開這繩子,“公主,是你嗎?”
無人應(yīng)答,一片寂靜。
越凌風(fēng)眉頭皺緊:“公主?”
這時,他能感覺到一道目光由遠(yuǎn)及近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公主?”
越凌風(fēng)的唇被捂住,一陣幽幽的香風(fēng)鉆進(jìn)了他的鼻間。
越凌風(fēng)一怔,這不是公主平日里的味道!
他絕對不會聞錯。
越凌風(fēng)猛地扭過頭,因?yàn)槲娴貌⒉痪o,很容易便脫離開。
他皺緊眉頭,厲聲道:“你是什么人?”
但他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柔膩的手掌撫在他的臉頰上,一路向著下頜與喉結(jié)摸去。
越凌風(fēng)起了一身雞皮,不是小姐的撫摸,只會讓他覺得無比惡心。
“你究竟是何人?我可是長公主的人!”
但那手掌卻絲毫沒有停滯,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丸狀物,入口即化。
越凌風(fēng)心里一沉。
究竟是什么人?
這里可是宮中,什么人敢如此大膽?
是公主?是公主在逗他玩?
這時他的嘴再次被捂住。
依然是那股陌生到有些刺鼻的幽幽香氣。
不是公主的味道……
越凌風(fēng)眉心擠在一處,只覺得心頭一陣惡心。
他的衣領(lǐng)被掀開些許,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
越凌風(fēng)喉結(jié)滾動中,直接惡心地干嘔起來。
他瘋狂掙扎著,但這繩子綁的實(shí)在是緊,他竟動不了分毫。
匕首的寒光落在越凌風(fēng)身上,他的紅袍逐漸被劃爛。
“嘶啦”一聲,領(lǐng)口被猝不及防地扯破,緊接著便是除繩子外的其他之處。
沒一會,越凌風(fēng)的身體便被捆綁著,全身半遮半露的暴露在空氣中。
手掌摸遍了他的全身,一個一個的吻緩慢又輕柔地隨著手掌的軌跡落下。
越凌風(fēng)心頭涌起極度的屈辱與怒火,他嘴唇緊抿,下頜線緊繃,額角的青筋也暴綻而開。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每個呼吸都是那么的壓抑與顫抖,仿佛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而那手掌卻無事發(fā)生一般,繼續(xù)順著他的胸膛一路下滑……
這時,捂住他的手驟然松開了。
被蒙著雙眼的越凌風(fēng),渾身壓抑著顫抖,拳心握緊,青筋暴起,咬著牙怒聲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是公主認(rèn)定的人……”
他話音未落,手掌便被抓起,一道道筆劃寫在了他的手心——
“你這樣子,她還要你嗎?”
越凌風(fēng)如遭雷擊,腦中嗡鳴,他一動不動地斜靠在床上,失了神,仿佛一個被主人丟棄的破爛娃娃。
一瞬間,不僅是視覺,他的五感好像都失靈了一般,進(jìn)入了一個空蕩蕩的世界。
“你這樣子,她還要你嗎?”
他這樣子……小姐還要他嗎?
淚水浸濕了蒙著雙眼的紅布,一滴滴淚順著臉頰不停落下。
原以為金榜題名之日是他與公主最快樂的日子……
那手掌從他身上退了下去,逐漸遠(yuǎn)離。
沙沙沙的聲音在大美宮中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溫妤放下了手中的畫筆,輕聲道:“就叫你……《瓊林落淚圖》吧�!�
溫妤走上前,坐在了越凌風(fēng)的身側(cè),摸了摸他的臉頰。
又是那股令人惡心的香氣!
越凌風(fēng)冷喝道:“滾開!”
下一秒,他冷言冷語的唇被溫妤含住。
越凌風(fēng)皺緊的眉頭驟然松開,無比厭惡抗拒的神色也猛地凝滯住。
這是……小姐的味道……
蒙眼的紅布被摘下,越凌風(fēng)睜開眼,閉眸吻他的就是他的小姐,唇中的感覺如此熟悉,但那身上的香氣卻與平日里截然不同。
溫妤微微退開一些,越凌風(fēng)嗓音沙啞道:“一直都是公主?”
“是我。”
越凌風(fēng)眼角又落下一滴淚來:“公主,你太過分了……”
溫妤輕柔地吻掉他的眼淚:“討厭我了?”
越凌風(fēng)帶著濕意的眼睫顫了顫,輕聲道:“不討厭……”
“就算公主這么過分,我還是……喜歡小姐……”
第248章
最后一塊拼圖“就算公主這么過分,我還是……喜歡小姐……”
越凌風(fēng)這副委屈巴巴又乖巧的不要命的模樣,好像一只淋了雨,被主人遺棄卻依然無比忠誠的小狗。
溫妤托著他的下巴,巡視著他的清雋的面龐,不由輕笑一聲。
越凌風(fēng)被看的逐漸緊繃起來,他抿了抿唇,忐忑地問道:“但是我不明白,公主為何要這樣對我?”
他方才真的被那句“她還要你嗎”給嚇得六神無主,魂游天外。
溫妤摩挲著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說出了理由:“當(dāng)然是為了畫你�!�
“畫我?”越凌風(fēng)一愣,想起曾經(jīng)和溫妤的約定,他需要赤身給公主做畫模。
想到這,他渾身已經(jīng)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燙。
在他傷心出神的時刻,公主竟然將他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給畫了下來?
這時,溫妤湊近了一些,貼在他耳旁輕聲道:“畫方才已大成,名為《瓊林落淚圖》�!�
越凌風(fēng)聽到這名字,赫然間明白公主為何要像剛才那樣逗弄于他。
溫妤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耳廓上,燙的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
她吻了吻越凌風(fēng)濕潤的眼睫,“不過還差最后一塊拼圖……需要你的幫忙�!�
“最后一塊拼圖?”
溫妤的目光順著他赤裸的胸膛一路看下去,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沒長大畫出來總不是最威風(fēng)的,你能讓本公主看看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便在溫妤的目光下肉眼可見的……………………
“公主……”
越凌風(fēng)的語氣有些顫抖。
方才蒙眼時,溫妤便活動了許久。
雖因著身體無法制止的本能而………………,但她一松開,又很快喪氣下來。
她沒辦法,便暫時空出不畫。
卻不想此刻又因?yàn)闇劓ヒ坏滥抗�,長久地……
溫妤勾起唇角:“真乖,別動噢�!�
她站起身,走向畫板,緩緩將最后一塊拼圖填上。
溫妤盯著他的目光,讓越凌風(fēng)額頭溢出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
一開始的屈辱感在知道那人是溫妤后,變得像點(diǎn)燃桐油的火苗,渾身燒起來一般,滾燙且煎熬的顫抖。
“公主……”
溫妤兩耳不聞,專注地投入到了作畫中,嘴角始終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妤停下筆,面露百分的滿意。
她指尖碰了碰補(bǔ)好的地方,笑道:“這才是好棒棒。”
溫妤抬頭,笑吟吟地看向越凌風(fēng):“我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要……”
越凌風(fēng)回答的極快。
溫妤見他慌張的模樣,實(shí)在忍俊不禁。
陸忍也不看,越凌風(fēng)也不看,都不看那就只有她自己留著慢慢欣賞咯。
溫妤放好畫筆,將畫架移到一旁,然后走回了床前,施施然坐下。
她捧住越凌風(fēng)的臉頰,語氣悠悠:“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今天你糊弄不了本公主�!�
越凌風(fēng)呼吸滯住,他的承諾,等他金榜題名,便與公主共赴云雨。
盡管他與公主已經(jīng)不止一次坦誠相對,有過肌膚之親,上次他還…………………………服侍了公主。
但此刻的越凌風(fēng)依然十分緊張,還有著不敢宣之于口的期待……
溫妤俯身解開了他的繩子,又三下五除二扯開了那些欲遮不遮的剩余布料,隨手丟在了床下。
她含住越凌風(fēng)的唇,…………的觸感包裹住又淺淺退開,“今天不可以再說不行。”
唇瓣相貼間,二人呼吸交纏在一處。
越凌風(fēng)眸光逐漸泛紅,他輕聲道:“小姐,我何嘗不想要�!�
溫妤彎起眼角,唇舌又馬上緊緊糾纏在一處,兩人緩緩倒在雕花大床上。
越凌風(fēng)脫離束縛的手掌輕柔緩慢,微微顫抖地?fù)嵘狭藴劓サ暮蟊�,另一只手輕輕扯開了她的腰帶。
溫妤置于上方,感受到腰間一松,她并不扭捏,而是一邊深吻,一邊配合著褪去外衣丟在地上,與那些破布堆在了一處。
緊接著便是鵝黃色的肚兜與長裙。
溫妤咬了咬他的唇,然后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淡笑道:“上次你服侍的不錯,我很喜歡,但那都是……,今天……我要做主導(dǎo)者…………�!�
越凌風(fēng)躺在床上,呼吸沉重,眼眶通紅。
眼前的一幕已經(jīng)晃的他頭暈眼花,身體中的血液興奮地亂竄,像是突破了身體的限制,發(fā)出了高昂的嘯叫聲。
這時他想起公主塞進(jìn)他嘴里的那顆丸子,不由得多想,面上閃過一絲難堪。
公主是嫌他體弱嗎?
“公主……之前喂我的是什么?”
溫妤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調(diào)侃道:“嚇你的,是流冬給我做的糖豆小零食而已,是不是很甜?”
越凌風(fēng)抿唇,之前太過抗拒,他哪里嘗出什么味了。
溫妤指尖劃過,“你都這個程度了,我還能給你吃什么?你想讓我死在床上嗎?”
越凌風(fēng)聞言臉色猛地漲紅,小姐說話永遠(yuǎn)是這么令人面紅耳赤。
燭光搖動。
溫妤皺起眉頭,隨后謂嘆一聲,微微俯身與越凌風(fēng)重新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越凌風(fēng)環(huán)住溫妤,手掌摩挲著她光滑如玉的后背。
滿足。
夜很漫長,燭火一夜未熄。
而荒唐一夜的溫妤并不知道,瓊林宴因著主人公的缺席,而猜測紛紛。
甚至有人嘀咕道:“這狀元郎該不會已經(jīng)失了圣心?否則怎么會不來赴這瓊林宴?”
“我方才見到狀元郎了,但轉(zhuǎn)眼便不知去哪了�!�
皇帝心里門清,卻并不打算將越凌風(fēng)的去向告知于眾。
“新科狀元身體有恙,朕特準(zhǔn)他留于宮中休息一晚�!�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哪是失了圣心?簡直太得圣心了。
第249章
褻瀆圣上極少極少會留外臣于宮中休息。
有此殊榮的也只有林丞相,江寺卿。
陸將軍也曾被賞過,但他拒絕了,直言宮中睡不慣。
弄的皇帝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揮揮手讓他滾蛋。
現(xiàn)在這新科狀元還未有任何官職,便有了此等殊榮。
眾人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上首的林遇之與江起身上。
林遇之端著茶杯,不急不緩地抿著,對周遭的目光視若無睹,一派清冷。
江起則拿起一顆冬棗把玩著,腦中閃過盛清池那日,越凌風(fēng)勾引一般的舉動。
公主明明進(jìn)了宮,此時卻十分湊巧地與越凌風(fēng)一同不見蹤影。
圣上竟然還未曾降罪于他,還說準(zhǔn)他留宿于宮中。
留宿……
想到公主已大膽地與陸將軍有了夫妻之實(shí),那么與越凌風(fēng)……
“咔嚓”一聲,江起眸光一沉,手中的冬棗碎開,就連棗核都有了一絲裂縫。
林遇之的桌案就在江起的左邊,他放下茶杯,語調(diào)清冷又淡然:“江大人何須拿果子出氣?”
江起將冬棗丟在桌上,面無表情:“林丞相好一個不動如山�!�
“你我皆曾留宿于宮中,有何可動氣?”
江起站起身,抖了抖前袍:“林丞相說的對�!�
他說著便借出恭之名暫離了宴席。
出了新歲園,江起靜站了片刻,也不知道該往哪去,他嘆了口氣,心頭已經(jīng)逐漸冷靜下來。
如若與他猜測的一樣,公主此刻定在后宮,而大臣是不得踏入后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