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陸忍則是明白了:“圣上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公主親自前往。”
皇帝揮手讓那人下去,悠哉悠哉道:“皇姐那么懶,讓她挪個窩都難,愿意去才怪�!�
陸忍:……
溫妤:……
“這有點人身攻擊了啊皇弟!”
她哪還能不明白,皇帝叫她進宮,又叫陸忍進宮,就是故意想看熱鬧,和上次特意叫了林遇之,把所有人集齊在大殿中,是一樣的。
溫妤的目光有些幽怨:“逗我很好玩嗎?”
皇帝老神在在:“那當然,這可是朕唯一的樂趣�!�
溫妤:……
皇帝沒再和溫妤斗嘴,而是看著陸忍說起正事:“狄努要求皇姐接親一事雖合理,朕卻覺得有些貓膩�!�
“既然狄努要接,那么便遂了他的愿,還要派出大將軍全程護送,給足排面,朕倒是想看看這狄努究竟想做什么�!�
溫妤在一旁嗑起瓜子,完全將二人的對話當成了背景音樂。
等皇帝敲定好一切接親事宜后,溫妤已經(jīng)支著腦袋眼睛閉上,聽睡著了。
皇帝見她睡得香,沒忍心將人叫醒。
他揮揮手,示意陸忍退下。
陸忍看了一眼溫妤,走上前,輕手輕腳地將她穩(wěn)穩(wěn)地公主抱起。
溫妤下意識圈住了陸忍的肩膀,腦袋找了個最舒服的好位置,埋在他的頸間,睡的更香了。
陸忍勾了勾唇,抱著溫妤向皇帝告退后,大步走出宏德殿。
皇帝:……
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tǒng)?
他象征性地怒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看折子。
流春看見陸忍抱著溫妤走出來,連忙上前:“公主這是……”
“噓,公主睡著了。”
流春聞言安靜地跟在陸忍身后,來到了馬車上。
陸忍并沒有放下溫妤,而是直接抱著人坐下,將她摟在懷中,抱的很緊。
他微微側(cè)頭,在溫妤額頭上落下一吻,騰出來的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然后十指交叉,緩緩握緊。
接親一行,他又要離開公主一段時間。
他好像從未有機會長久地陪在公主身邊。
江起與越凌風都在京中,就連玄衍也是如此。
他有時候甚至會羨慕魚一,能時時刻刻看著公主。
陸忍心頭難免有些低落,怔怔地盯著二人交握的手。
“你在想什么?”溫妤懶懶散散的聲音突然在馬車里響起。
陸忍垂眸,眼中的失落褪去,轉(zhuǎn)而涌上笑意:“公主醒了?”
溫妤揉了揉他的耳朵:“某人越抱越緊,給我勒醒了�!�
陸忍一愣,意識到這個“某人”是誰后,連忙松開了手臂。
也是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方才不知不覺間,究竟抱的有多緊,好像要與公主合二為一似的。
陸忍皺起眉頭,有些自責,他知道自己的力道,眸中盡是擔憂之色:“可是將公主勒疼了?微臣看看?”
他說著輕輕解開了溫妤的腰帶,撥開了一邊的衣襟,金桂肚兜后露出的白皙腰肢上,一道青色的淤痕極為扎眼。
溫妤:……
這脫衣服的速度,快到她壓根沒反應過來。
她有些好笑:“你這手速,要是有脫衣服大賽,第一名還能是誰?”
魚一倒是應該向陸忍取取經(jīng)。
第563章
金屋藏嬌陸忍溫熱的手掌貼在淤痕上,輕輕揉了起來:“微臣從來只脫公主的衣裳�!�
溫妤:“我不信,你還脫你自己的衣裳�!�
陸忍目光微動,淡定道:“微臣的衣裳從來都是公主脫的�!�
溫妤:……
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說出了不太正經(jīng)的話。
陸忍又道:“微臣從來只脫公主一人的,但公主就不知道會脫幾人的了�!�
他的語氣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完便在溫妤的脖子上報復一般輕輕咬了一口,不重,反而濕漉漉的,有些溫熱。
溫妤摸了摸他的頭:“傻狗�!�
陸忍:……
溫妤見他似乎并不想要傻狗這個稱呼,在他唇邊吻了一下,還壞心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陸忍眸光一閃,下一秒便奪了主動權(quán),直接托住了溫妤的后頸,勢如破竹地進攻汲取。
帶著一絲強勢和占有,撬開她的牙關(guān),步步深入,深深吮吸,小臂卻因克制,怕傷著溫妤,而虬露一層青筋。
溫妤攀著他的肩膀,輕輕回應著。
陸忍的深吻總是能展現(xiàn)出他強勢的那一面,但又有著他對溫妤獨一份的溫柔與愛惜。
溫妤的衣裳從肩膀上滑落下去,半掛著。
她推了推陸忍的胸膛,退出了有些酸軟的唇舌,輕輕喘著氣,問道:“你還沒說呢,剛才我睡著時你在想什么?”
陸忍呼吸凌亂,手心扶著溫妤的腰,在她胸口落下一吻,又將她滑落的衣襟攏好,埋頭系好了腰帶,這才開口:“微臣護送接親,又要離開您一段時間�!�
“不舍得本公主?”溫妤指尖描過他的眉眼。
“當然�!标懭涛⑽⒉[眼,似乎很享受溫妤的指尖落在他的臉上描繪的感覺,“但是公主不一定會想微臣�!�
“都是心尖尖上的人,怎么會不想呢?”
陸忍沒說話。
到了公主府,陸忍沒松開溫妤,直接抱著人進了內(nèi)院。
然后啪地將門關(guān)上,正好將想跟上來的落寒關(guān)在了門外。
落寒:……
流春將人拉到一邊:“你跟上去干嘛?”
落寒道:“我只是擔心公主,公主是受傷了嗎?為何是陸將軍抱進來的?”
流春一臉少見多怪:“公主不想走路�!�
落寒:……
“落寒明白了�!�
陸忍將溫妤放在小榻上,輕車熟路地找到架子上的散瘀膏,
“公主,微臣給您將淤青推開,不然到了明日,怕是疼的厲害�!�
溫妤自然不會拒絕來自陸忍的服務。
但她著實沒想到陸忍揉開淤青的手勁會這么大,疼的她差點從小榻上跳起來。
“輕點,你是要謀殺本公主嗎?”
陸忍一時忍俊不禁:“公主忍忍,否則明日更痛。”
但他嘴上雖說著忍忍,實際上手上的動作已然貼心地放輕了許多。
他可以多給公主揉一會,效果是一樣的。
溫妤上身只著一件肚兜,趴在小榻上,后背白的發(fā)光,像一塊頂級的玉石,背上的系帶被解開,散在身側(cè)。
陸忍目不斜視,只關(guān)注眼前的淤青,否則這淤青今日怕是揉不開了。
溫妤枕著胳膊,笑瞇瞇地盯著他:“你怎么不敢看我?”
陸忍極有耐心道:“等淤青揉開了,微臣再好好看您。”
溫妤閉上眼,陸忍揉的還挺舒服,她嘴里哼哼唧唧。
“嗯……”
“哦……”
“啊……”
陸忍:……
“公主�!�
“怎么了?”
陸忍看著溫妤臉上的揶揄與壞笑,無奈道:“沒什么�!�
手底滑膩的肌膚,耳邊誘人的聲音,還有獨屬于公主的香氣。
陸忍上完藥,明明沒費什么勁,額頭卻已經(jīng)浸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溫妤裝模作樣的驚訝:“陸忍,你怎么流汗了?你很熱嗎?”
陸忍:……
他將藥放回原處,走回小榻旁,捋了捋溫妤鬢角的碎發(fā),輕笑一聲:“公主慣會折磨微臣�!�
溫妤道:“你可不要冤枉我。”
陸忍吻了吻溫妤的唇角:“是不是折磨微臣,公主心里知道�!�
他翻身上了小榻,躺在溫妤身側(cè),將她輕輕翻過身,本就未系的肚兜滑落在一側(cè)。
陸忍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避開了淤青的位置,將人抱緊。
一股惑人的香氣襲入鼻間,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公主,后日微臣便要啟程了�!�
聲音堵在胸口,聽著有些悶悶的。
溫妤輕輕摸著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和皇弟說的那會,我還沒睡著�!�
“微臣不想去�!�
陸忍在溫妤面前,沒有掩蓋心中所想,此行不僅要離開公主一段時間,還是去接人送給公主,他不想。
但君有令他需從。
除非他要造反,但有公主在,這是不可能的事。
溫妤卻道:“去吧,北陽關(guān)據(jù)說都已經(jīng)下雪了,挺有意思�!�
陸忍:……
他抬起頭:“公主沒有一點不舍得微臣嗎?”
溫妤拍拍他的臉頰:“我也去北陽關(guān),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陸忍聞言猛地坐起身:“什么?!”
“我早就想看看一年三季的北陽關(guān),有假公主接親了,那真公主當然要微服私訪,去玩一玩了,驚喜嗎?”
陸忍看著溫妤,好半晌沒說話。
溫妤面露狐疑:“你不希望我去玩?你不會是在北陽關(guān)金屋藏嬌了吧?”
陸忍:……
他一把抱住溫妤:“微臣想藏的只有公主一個。”
第564章
是我想的那個喜歡嗎?陸忍知道溫妤會一起去北陽關(guān)后,當天晚上就和她在床上胡鬧了一通。
他胸肌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汗,呼吸悶而動情。
“公主,圣上會同意嗎?”
溫妤揚起修長的脖頸,摳緊了陸忍的肩膀,輕喘道:“我去玩他會同意的。”
“要是不同意我就在宏德殿,拿根面條一哭二鬧三上吊,第一步皇弟估計就要投降了�!�
陸忍輕笑一聲。
也只有公主說得出這種話了。
與溫妤預測的不差,皇帝知道溫妤想去北陽關(guān)玩玩后,并沒有反對,反而又給接親隊伍多安排了一倍人。
還將魚一召進宮,問他是否愿意同往看護公主安全。
這個問題等于白問,魚一自然愿意。
其實就算魚一不愿意,皇帝也會下令讓他陪同。
“等從北陽關(guān)回來后,你便從皇姐身邊退下,回衛(wèi)所吧�!�
一開始派魚一去公主府是因為監(jiān)督查探扮作侍女的寧玄衍,現(xiàn)在寧玄衍已不再是隱藏身份的侍女,再加上溫妤一直在公主府,安全的很,倒是沒有必要一直讓魚一盯著。
畢竟每日都是皇姐沒羞沒臊的快活日子。
殿下單膝跪地的魚一沉默著。
皇帝說完便揮了揮手:“下去吧�!�
魚一沒動。
皇帝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怎么,不舍得離開皇姐?”
魚一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認,只垂著頭道:“圣上有令,屬下自當遵從,但沒有任務時,屬下希望能守在公主身邊。”
其實需要魚一出手的任務并不多,他更像是潛魚衛(wèi)里的指揮者與定心丸,負責整個潛魚衛(wèi)的調(diào)動與差遣。
他本人只受皇命。
如若從溫妤身邊退下,他便要回到衛(wèi)所中,等待任務。
而這大半年,魚一已經(jīng)逐漸把公主府變成了衛(wèi)所,其余潛魚衛(wèi)也都慢慢習慣跑來公主府向魚一匯報工作情況。
有時候在屋頂上,有時候在樹上,有時候在墻角……
魚五曾經(jīng)就調(diào)侃他:“老大,要不干脆在公主府掛個牌子吧,以后兄弟們都來公主府辦公�!�
然后被魚一一個眼神瞪的瑟縮,連忙賠笑:“開個玩笑,老三老四他們都習慣往公主府跑了�!�
有一次魚三魚四魚五剛好同時來找魚一,魚四魚五便蹲在大樹上等魚三匯報完。
大樹上能夠清楚地看見內(nèi)院的情況,兩人就蹲在一處嘀嘀咕咕,一點也不像平日里神出鬼沒的皇家之刃潛魚衛(wèi)。
“老大平日里是不是最常待在這樹上?”
“反正我每次來,十次有六次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