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陳凈茵現(xiàn)在沒有說話的力氣,躺在床上,渾身像被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濕透了。她雙目失神,怔怔看著分腿跪坐在床上的男人,表情迷離又嬌媚。
那雙充盈冷感的眼睛,此時盛滿意亂情迷。
裴圳被取悅。
他隨意擼了擼射過的肉棒,另一只手摟著陳凈茵的腰,輕松把她抱在腿上。處在高潮余韻中的女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對方再度插入。
“嗯……”
她低頭俯在他肩上,無力地喘息,“不要了……”
裴圳盤虬肌肉的手臂摟著她的腰,胯間沒有動,用上肢帶動她的身子前后擺動,讓她自己掌控舒爽點,學(xué)著享受。
“啊……”
陳凈茵雙腿夾緊,小腹抽顫,止不住地低吟。漸漸,洶涌快感將她吞噬,刺激得她渾身痙攣,抬手用力抱住男性挺硬的脖子,啞著嗓子討?zhàn)垼骸拔也恍辛恕胚^我吧……嗯啊……”
裴圳只是往上挺胯,她就哭著泄了身。
很快,兩人性器的結(jié)合處又被精液和淫水糊得濕濘黏膩,滴滴答答地洇透了床單。
第0018章
18
不招人喜歡
陳凈茵很久才緩過來。
裴圳已經(jīng)整理好褲子上的痕跡,站在窗邊,側(cè)身抽煙。青白色的煙霧淡淡散去,遮掩了他臉上的表情,只露出半邊輪廓,硬朗又凌厲。
他像是心情不好。
陳凈茵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嘲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他卻總愛扮委屈,一而再地朝她發(fā)脾氣。今天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她很清楚。
手中的煙捻滅,裴圳轉(zhuǎn)頭,正好與側(cè)身坐在床上的女人對上目光。他不知道她看了他多久,如今被抓到,也不見驚慌,很坦蕩。
“不回我短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下場�!�
陳凈茵恍然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她內(nèi)里是倔強不肯屈服的,但得罪他,吃苦的只有自己。
完全沒必要。
她放棄硬抗,給他低頭:“我不知道怎么回�!�
聞言,裴圳眸色變深,盯著她看了兩秒,走上前去。在陳凈茵怔然的目光中,他按著她的肩把她推倒,直接掰開她緊并的兩條腿。
“別看!”
陳凈茵用力反抗。
卻被裴圳重重抽了一下腫脹的逼口。
“啊……”
痛感挾著恥意而來,讓陳凈茵乖乖閉嘴。她漲紅了臉,手掌捂著眼睛,不愿去看腿間的畫面。
裴圳親自檢查她的下體。
記憶中粉嫩的穴此刻紅腫不堪,顏色深,稍微一碰就顫栗難忍。
半跪在床邊的裴圳抬眼看她,口吻平淡:“上藥了嗎?”
陳凈茵緩慢點頭。
裴圳這才放開她的腿,站起身。
得到自由的陳凈茵瞬間合上腿,跪坐在床上,目光逃避地下落,避開與他的對視。霎時間,房內(nèi)一片寂靜,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裴圳拿出手機。
沒一會兒,陳凈茵堆疊在腳腕的褲子里響起手機短信的提示音。她下意識看向裴圳,腦中模模糊糊地浮現(xiàn)一種可能。
“我不要你的錢�!�
那樣會顯得她真是在賣。
裴圳的目光從手機轉(zhuǎn)移到她臉上,語氣輕松:“醫(yī)藥費�!�
陳凈茵繼續(xù)拒絕,“我會自己看著辦�!�
臥室再次被寂靜所吞噬,仿佛時間停止,同時也意味著危險隨時降臨。
裴圳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嘴角微微上揚,看人時的眼神卻沒有溫度。他輕描淡寫地開口:“陳凈茵,你真的不招人喜歡�!�
無論他曾經(jīng)說過多難聽的話,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此時,她心口泛起尖銳痛意。
因為不招人喜歡,她從小就被母親拋棄,在父親的拳打腳踢下被棄養(yǎng)。奶奶去世前還說,如果她是個男孩,媽媽就不會走。
從小到大,沒人喜歡她,唯一對她好的姑姑,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什么時候能醒都是未知數(shù)。
陳凈茵忍著痛意回神,聲音很�。骸拔抑馈!�
“……”
裴圳再嘗無言以對的憤懣。
他深吸一口氣,語態(tài)冷硬有力:“我馬上讓你求著我說話�!�
陳凈茵不以為然,自認為裴圳的能耐只有按著她強上,不具備其他方面的威脅性。她不說話,也不看他,又冷又木,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最后的機會都被她丟棄。
裴圳整理好衣服,陰冷著臉離開。
第0019章
19
情書爭議
到家已經(jīng)凌晨一點。
裴圳在客廳被母親房琳堵住,語氣不善,“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
“球館�!�
他嗓音粗糲,上樓的腳步未停。
見狀,房琳跟上他的步伐,苦口婆心地勸道,“知道你用功,但也不用這么晚還去訓(xùn)練。你最近沒有比賽,有足夠的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別因為……”
“媽,我累了�!迸巅谠诜块g門口出聲打斷。
房琳愣了下,沒再說什么。
“�!�
房門砰地合上。
一秒,兩秒,房琳反應(yīng)過來,不放心地敲了下房門,語氣遲疑:“你小子是不是處對象了?”
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在以前,無論裴圳訓(xùn)練多苦多累,他情緒都不會受影響,每天興致高昂。偏偏今天,大半夜說從球館回來,脾氣反常,連和她說句話的耐心都沒有,明顯一副情場失意的落魄樣子。
她愈發(fā)不放心,低聲喊道,“你注點意!畢業(yè)就出國的人,別搞那些有的沒的�!�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房間內(nèi)。
裴圳沒急著洗澡,倚靠在窗口抽煙,一顆接著一顆,眉間神情愈發(fā)凝重。他初中到高中很少和女生有交集,陳凈茵算是特例,不僅和他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還十分頻繁。
同樣,他沒吃過感情的苦。
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但凡他接觸過的,都順風(fēng)順水。
唯獨這個陳凈茵,悶葫蘆一般的性子,卻讓他情緒屢屢受挫。再不給她點教訓(xùn),他都快看不出他們倆誰是主誰是傭了。
掐滅指尖的煙,他點開她接訂單的賬號,發(fā)出私信。
*
早課,陳凈茵趁老師不在,埋頭狂寫。
昨晚她好不容易有一單生意。
幫別人送情書。
這種活兒比之前那次給裴圳表白簡單一百倍,她只需要把信封送到男生手上,就算完成任務(wù)。下單的人告訴她,男生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正好方便她去送東西。
陳凈茵那節(jié)補的數(shù)學(xué),中途請假上廁所,快步趕到操場。
今天場內(nèi)只有一個班,學(xué)生已經(jīng)分散,像是已經(jīng)自由活動。她深吸一口氣,朝著男生聚集的位置走去。
原本以為是很輕松的一次任務(wù)。
沒想到,裴圳也在。
他同旁邊男生一樣,穿著規(guī)整周正的藍白校服,分腿坐在安置于墻邊的鐵臺階上。唯一不同的,是他掌中握著瓶白水,在修長的指骨間把玩,神態(tài)慵懶又隨意。
看到她,像沒看到似的。
陳凈茵收回視線,緊攥著手里的信封,清晰開口:“請問陳競鐸在嗎?”
聞言,被喊到名字的陳競鐸站起身,笑得玩味,“你確定找我?不是他?”
他手指著已經(jīng)走下臺階的裴圳。
在一片低笑聲中,陳凈茵揚高音量:“就是給你的。”
她把手中的信封遞出去。
陳競鐸朝她走去,眼看指尖就要碰到,信封突然被站在旁邊的裴圳抽走。他輕呵,“又表白?你換人夠快的�!�
“不是……”
被搶走情書,陳凈茵罕見有些慌。追著去搶,卻被對方抬手輕松躲過。
裴圳高舉著信封,回身朝不遠處一直注視著這里的女生勾勾手。對方小跑著趕來,他把手里的信交給她,嗓音低沉:“念出來�!�
“不行!”
陳凈茵漲紅了臉,哪怕上面不是自己的署名,也十分難為情。
可她被裴圳按住肩膀,想搶都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