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裙擺被蹭的往上一點。
骨節(jié)修長的手抓住耳機,
隨意粗魯?shù)厝蕉渖希?br />
目光死死粘在電腦屏幕上,男人喉結(jié)滾動了下。
聲音并不算特別清晰,
透過耳機傳過來又多了一分失真感,尤其是在感受過老婆貼近他耳朵說話時帶著溫度的呼吸落在他耳邊,
此時一個人待在沒開燈空蕩蕩的臥室就顯得寂寥許多。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
廖湫忱一只手指捏著頭發(fā),聲音很軟,語氣像撒嬌,
“不清楚啊,你來找我也可以。”
男人手指蜷緊了幾分,
卻還是舍不得移開一點目光。
電話不知道打了多久。
但應該很久。
陳霧崇差點按耐不住自己去敲主臥的門。
不過還好,在他失控之前,老婆終于聊完了。
看見監(jiān)控里的人掛了電話。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往后靠了靠。
陳霧崇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電腦屏幕,看見廖湫忱又翻了會手機,目光里露出幾分不耐煩來。
瞬間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是誰?
誰讓老婆不高興了。
剛剛在主臥廖湫忱描述時概括的太含糊,陳霧崇一出來就已經(jīng)給助理發(fā)消息讓他們仔細去查今天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會再一個一個收拾一遍。
任何惹老婆不高興的人都應該被收拾。
下一刻,廖湫忱自言自語的喃語落進男人耳朵。
“做陳霧崇的老婆真麻煩�!�
男人神色瞬間僵住,懷疑自己剛剛幻聽了。
老婆說什么?
老婆嫌他煩了?
所以這兩天老婆才一直不理他?
男人心情焦躁起來。
等他回神再去看電腦,臥室燈已經(jīng)黑了下來,床上的人已經(jīng)把手機放下了。
陳霧崇思緒被廖湫忱隨意一句話輕易全盤攪亂,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推開主臥門跪在她面前道歉,讓老婆不要嫌他煩。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在昏暗的臥室里,原本已經(jīng)躺下的人又緩慢坐起來。
男人吐出一口濁氣,按耐下焦躁的心情,死死盯著電腦屏幕。
床上的人起來,從床頭柜摸了瓶藥。
男人心又沉了沉,這次是因為心疼。
指腹情不自禁貼上電腦屏幕,等他回神,廖湫忱已經(jīng)重新躺下了。
陳霧崇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干脆將電腦合上,在黑暗里點了根煙,猩紅的一點光將男人原本就晦暗的神情襯得更加陰鷙。
老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相信他?
煙一直燒到手指。
男人驚覺,終于回神,最終還是忍不住出了側(cè)臥,輕車熟路地擰開主臥的門。
老婆喝了藥,今晚會睡的很沉。
因此陳霧崇一時間忘了遮掩,連步子都比平時急促一點。
他輕而易舉就到了床前,老婆的一切就輕而易舉映入他眼底。
老婆躺著,眉還蹙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不好的夢,睫毛也輕輕顫動著。
男人看了幾秒,抿了抿唇,想伸手去碰一下廖湫忱的眼皮,手指蜷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行動。
最終還是被釣了好幾天后按耐不住的惡劣心思占了上風。
男人動作熟練地掀開了床上人的被子。
他的目光先落在小腿上。
廖湫忱的肌膚如羊脂,柔軟溫潤,因此微微一點青痕也格外明顯。
哪怕在昏暗的臥室,陳霧崇也一眼注意到了。
陳霧崇喉結(jié)滑動,手指緊了緊,本就焦躁的心情一瞬間墜入谷底。
因為不相干的人,老婆的腿受傷了。
好像把老婆藏起來。
這樣老婆眼里就只有他一個,也不會不小心被那些討厭的人弄傷了。
疼嗎?
男人還是情不自禁伸手,輕輕貼上了床上人小腿受傷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驚到,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jīng)一腳踢了上來。
力道不重,只是正好踩在他臉上。
廖湫忱相當愛干凈。
她從頭到腳都是軟的,身上每一寸皮肉都是香的。
被人踩在臉上,是相當具有侮辱性的舉動,按道理是應該發(fā)怒的。
但踩他的人是老婆。
這是獎勵。
陳霧崇喉結(jié)滾動兩下,沒忍住,下意識舔了上去。
下一刻,他側(cè)過眸,和床上不可置信的人四目相對。
老婆的目光像一道劍,直直射過來,將他扎的七零八落。
最擅長洞察人心的他甚至分析不出來望過來的目光到底包含了什么情緒。
男人的大腦宕機,一片空白。
隔了兩三秒,又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男人才終于清晰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被老婆抓住了。
一種古怪的情緒涌上來,不單單是害怕恐懼,還參雜著一絲莫名的、不可言喻的興奮。
老婆發(fā)現(xiàn)了。
老婆會生氣嗎?
老婆還會要他嗎?
老婆會提離婚嗎?
……
剛剛那句“當陳霧崇的老婆真麻煩”成了點燃他混亂心緒的導火索。
不可以。
陳霧崇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晦暗起來。
他不會讓老婆走的。
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既然老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不裝了。
男人忽然很輕笑了下,黑漆漆的眸子裝著無數(shù)情緒,他對著震驚到還沒回過神的人,壓低聲音喊道,“老婆�!�
第57章
我還沒吃飽
57
廖湫忱驚疑間,
男人已經(jīng)松開手。她下意識立刻將腳縮了回去。
腳上粘膩的濕潤感依然清晰。
廖湫忱臉緋紅,罵人的話到了嘴邊。
要怎么罵?
罵他是個神經(jīng)病,還是變態(tài)?
思緒轉(zhuǎn)換間,
男人就已經(jīng)坦然自若起身過來,目光直勾勾盯著她。
陳霧崇的視線太灼燙、又粘膩,看的廖湫忱幾乎頭皮發(fā)麻,男人唇角甚至帶著笑,
薄唇張合,“老婆,我可以跟你睡嗎?”
他說什么?
廖湫忱不可置信,甚至反應了兩秒。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太具有沖擊性了,
幾乎重刷了廖湫忱對陳霧崇的認識。
“陳霧崇你瘋了?”廖湫忱瞪他,順手將剛剛摸過來的枕頭朝男人砸過去。
廖湫忱是準備和陳霧崇好好相處的,但現(xiàn)在的場面太超乎她想象了,
腦子幾乎一團亂麻,
她口不擇言,
“變態(tài),
我們明天就去領(lǐng)離婚證�!�
“離婚”兩個字徹底觸怒男人。
男人喉結(jié)滾動兩下,望著床上臉漲的通紅、正在發(fā)怒的人,
黑色眸子動了動。
陳霧崇的目光太駭人,廖湫忱一時間有些懊惱剛剛嘴快。
片刻后,
男人轉(zhuǎn)身往臥室門的方向走去。
廖湫忱雖然腦子還是一團亂麻,
但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男人停在臥室門口,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出去,而是反鎖上了房門。
廖湫忱的心重新提起來,
但她沒表現(xiàn)出來分毫,只冷笑著看男人。
陳霧崇要敢對她動手,
她今天非要他好看。
陳霧崇不一定打的過她。
男人確實“動手”了,只是和她想的方式截然不同。
陳霧崇轉(zhuǎn)身回來,沒等廖湫忱開口警告,廖湫忱就已經(jīng)被對方一雙有力的胳膊錮住,幾乎整個人都被男人圈在懷里。
臥室太安靜,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肩,激起一陣戰(zhàn)栗。
犯什么��?!
他想干什么?
真的敢動手?
廖湫忱思緒被攪亂了,完全摸不清男人今天的意圖到底是什么,全然將前面兩個人前面稱得上愉快的相處忘掉了,現(xiàn)在滿腦子怒火。
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陳霧崇拉到民政局領(lǐng)離婚證。
廖湫忱已經(jīng)坐起來了,雖然陳霧崇力氣不小,但掙脫不是問題。
一滴溫熱的眼淚落在她頸窩。
廖湫忱準備掙脫的動作和騰起的怒火一起頓住了。
廖湫忱蹙起眉,冷笑一聲詰問,“陳霧崇,你給我好好說話�!�
不過也沒推開陳霧崇。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繼續(xù)有溫熱的液體落下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薄薄的睡裙布料被男人輕車熟路撩開,男人的手,被迫從床上轉(zhuǎn)移到男人腿上。
廖湫忱洗了澡,涂了身體乳,全身都是陳霧崇熟悉的味道。
陳霧崇的頭埋在廖湫忱頸側(cè),因此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男人鼻尖動了動,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錮住廖湫忱的那只手卻繼續(xù)用力,軟綿綿的肉陷進男人指縫。
廖湫忱開始后悔剛才自己的一時心軟。
男人開始“動手”了。
陳霧崇垂下眼皮,盯著面前屬于老婆的肩頸白嫩的皮膚,喉結(jié)滑動兩下。
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忍住。
但已經(jīng)被老婆抓包了,又老婆要“離婚”刺激的太狠,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
打了舌釘?shù)纳啻藭r就派上了用場。
雖然失去理智,但男人動作依然熟稔,從耳垂到脖頸,懷里的人很快軟下來。
男人動手的時候也不安分,呼吸噴灑在廖湫忱耳邊,舔舐兩下就要咬著老婆的耳朵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