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而是在落地的那一刻,從接觸到地面的部位開始變得虛無,最后蔓延至全身。
不過眨眼的時間,便盡數(shù)在兩人的面前化作虛無。
謝洲白只聽得腦海中響起嗡的一聲,像是被一把重錘敲傻了一般,呆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是妖怪!”
直到虞傾雪的尖叫聲破空而來,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一瞬間,雙眸變得通紅。
他倉皇跑到另一邊,將床底與那一片找了個遍,還在不停地喃喃著,“晚晚呢?我的晚晚呢?怎么會這樣?”
可消失了就是消失了,無論他再怎么找,也都找不到那具尸身。
虞傾雪看著仍舊不死心,甚至想要找人來挖開這塊地方的謝洲白,心中崩潰不已。
她忍無可忍的沖上前奪過他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得偏過了頭,“謝洲白,你清醒一點吧!她是在我們兩個人眼前消失的,她就是個怪物!你到底還要為了她這個怪物瘋到什么時候?”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卻猶覺得有些不夠,
心中思緒翻涌,情緒也萬分復雜。
說不清是嫉妒,是厭惡,還是害怕,又或是不解,她扶起他因喪氣低下的頭,與他對視,
“洲白,你喜歡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我嗎,不然你為什么要和我舉辦婚禮?我們就這樣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你為什么非要與她糾纏不清呢?她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迷魂湯,讓你突然開始對她上心,這么執(zhí)迷不悟?”
虞傾雪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謝洲白,畢竟在臨城,也唯有他有底氣能和霍承雋對抗。
這是她僅剩的能抓住的最好的人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句話,卻讓謝洲白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啊,當初他為什么要和虞傾雪舉辦婚禮呢?
因為她說,她確診了癌癥,沒有多久可活了。
因為醫(yī)生說,她不宜再收到刺激,否則很可能出現(xiàn)生命危險。
可自從婚禮那天之后,她的情緒又崩潰了多少次,如今又哪有一點像是沒有多久可活的樣子?
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的不對勁,眼神微瞇。
下一秒,大手掐住她的脖頸,語氣森冷。
“你不是說你得了癌癥,我怎么從未見你病發(fā)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收緊手中的力度,直掐得她呼吸困難。
她說不出話來,自然也沒有辦法解釋,不過謝洲白本來也沒想過讓她解釋,而是直接帶著她去了醫(yī)院。
他特地換了一位醫(y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加急之后,結果很快就送到了謝洲白的手上。
最后的結果也果然不出他所料,是健康。
謝洲白陰沉臉拿著那份報告找到休息室的虞傾雪,然后將報告直接甩在她的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癌癥,和時日無多?”
眼見著謊言被戳穿,這一刻的虞傾雪卻絲毫沒有驚慌,
像是勝券在握,又像是破罐子破摔。
她抬起頭,露出了脖頸上那圈紅痕,眼中帶著無所畏懼,
“是,癌癥的確是我偽造的,可那又怎樣,我又沒有逼你為我懲罰她,更沒有逼你跟我結婚,是你自己心意不堅定!也難怪,她寧愿死也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愿再與你有任何牽扯,難怪她在死之前,還說什么要撮合我跟你在一起!”
第十三章
這話一出,謝洲白瞬間愣住。
“你什么意思?什么撮合?”
看著他這幅如遭雷擊的模樣,虞傾雪忽然就覺得很暢快。
她彎了彎眸,笑得惡劣,“就是字面意思啊�!�
“還記得我從樓梯上摔下去的那一次嗎,其實她來見過我,她說我沒必要針對她,那次去就是想告訴我她會撮合我們在一起,否則,你以為有哪個會真的放心自己的男友和別的女人睡在同一個房間,那個女人,甚至還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你該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你是在宴會上中了藥,我又恰好走錯了房間吧?那我告訴你,藥是她下的,我過去,也是她叫的,還有我生日那天,許愿讓你娶我的事情,也是她提的意見。”
“哈哈哈哈,謝洲白,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早就被人放棄了,還傻兮兮的準備求婚,自以為那是她最想要的驚喜呢,你可真可悲��!”
一句又一句的真相如同沉重的大錘,一下又一下,幾乎要將他徹底敲暈。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在計劃著要離開他了嗎?
但他好像早就該清楚這件事了。
又或者說,是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她的癌癥是假,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初他就那樣不加絲毫猶豫的選擇了相信。
更甚至說,每次遇到有關虞傾雪的事情時,他也本該清楚,那樣的選擇并非最優(yōu)選,他也不是不知道,那樣做會傷害到喬絮晚。
只是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推著他去做出那樣的選擇,告訴他,
你應該愛虞傾雪,你應該將她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