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儲:“為什么啊?”
周淳懶得跟他廢話,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就跟逗弄小狗似的,并沒用多大勁兒,純屬嚇唬。
周儲膽小,不禁嚇,一下子就跟個被調(diào),耷拉了腦袋,老實了。
周淳拍拍他的頭,滿意的走了。
周儲等看不到周淳后,立馬暴走,把床上的枕頭都掀地上了,然后臥倒,滿臉的愁容,過了會兒,才一臉衰樣兒的去翻箱倒柜,收拾行李。
……
1111
同宿
兩人是當天晚上到的部隊,周淳也沒回宿舍,直接帶周儲去了基地里的賓館。
周淳登記時要的是間大床房,周儲聽見后,只以為周淳是讓他自己一個人住了,心里還不禁慶幸了下,誰知一進屋,周淳就把行李扔地上,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嘩啦啦的響起了水聲,人已經(jīng)在里邊洗起了澡……
周儲瞅瞅浴室的門,瞅瞅地上的行李箱,不知如何是好,愣是在原地直站到周淳沖完澡出來。
周淳只在腰間裹了條浴巾,皮膚因為常年日照而呈現(xiàn)出了一種很健康的色澤,肌肉的線條勻稱而清晰,上面流淌著沒擦凈的水珠,周儲心下羨慕,不禁多瞅了兩眼。
周淳感覺到了,卻沒任何反應,他從箱子里翻出衣服,就這么當著周儲的面,把腰間的浴巾解開扔到一邊,穿了內(nèi)。
周儲一看他哥全光了,就有點不大自然的移開了視線,沒頭沒腦的在屋里走了一圈,要說都是男的,也沒什么好忌諱的,但他瞅著他哥的裸!
周淳那很快穿利索了,回身見周儲一副磨磨唧唧的德行,就道:“你磨蹭什么,這么晚了,還不洗澡睡覺?”
周儲愣了下,道:“……你不回去�。俊�
周淳原本很平穩(wěn)的情緒,一下子被周儲這句話給拱起了火,瞇起眼道:“你這是要趕我?”
周儲一見周淳火了,忙小心的退到了床的另一邊,假兮兮的解釋道:“哥,你敏感了,我不以為你得回部隊銷假,真沒趕人的意思!”
周淳冷哼一聲,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抬眼瞅著周儲,警告道:“我明一早還要去隊上報道,我沒閑工夫搭理你,你趕緊去洗澡!”
周儲沒敢言聲,灰溜溜的就進了衛(wèi)生間,好歹一沖,就裹著浴巾出來了,見他哥還沒睡,又翻箱子找內(nèi)褲。
周淳躺床上,半瞇著眼打量周儲,就見周儲腰間的本就松垮的浴巾忽然一下子扯開,整個墜到了地上,半撅半翹的白屁股瞬間映入了他眼里……
周儲的內(nèi)褲才剛提到膝蓋附近,見浴巾掉了本能的想要去抓,卻沒能抓住,他這一手提著內(nèi)褲防止掉下去,另一只手伸長才把地上的浴巾抓了起來,但只能抓住一角,遮也只能遮半個屁,他就這么一手提著浴巾一手提著內(nèi),舉動滑稽到可笑,折騰了半天,才穿利索。
周淳閉上眼,那白屁股的畫面就開始在腦袋里不停的晃開了,原本只是半硬的下邊,登時全硬了……
“操!”
周淳罵完,用胳膊擋住了眼。
周儲嚇了一跳,回身靜悄悄的打量了兩眼周淳,見他擋著視線便以為是燈光的問題,于是忙把燈關(guān)了,然后摸黑的爬上了床,就一床雙人被子,他掀開貼著床沿躺了下去,怕吵著周淳,連點響聲都不敢發(fā)……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就聽身后的周淳翻了個身,便再沒動靜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睡一起,連個睡前交流都沒有,黑暗里,氣氛靜謐的有些詭異,又身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周儲躺了很久也沒睡著,翻了個身,伸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周淳,心下一緊,忙老實的收了回去。
周儲的腳是收回去了,但被他的腳掃到小腿肚的周淳,呼吸頓時粗了,原本漸軟的下邊登時又有了勃發(fā)的征兆,干脆一掀被子起來了,也沒開燈,就著窗外的路燈照進來的那點亮光,進了衛(wèi)生間,關(guān)好門,對著馬桶,瞇著眼自己擼。
周儲側(cè)著腦袋,聽了半天也沒聽見衛(wèi)生間里有什么動靜,直過了好幾分鐘,才聽到了馬桶的抽水聲,然后沒過一會兒他哥就出來了,打開床頭燈,難得關(guān)心道:“哥,你拉肚子?”
周淳剛發(fā),身體還有些乏力,眼神也沒以往那么銳利,掃了周儲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躺好后,嗓音透著一股無力感,緩緩道:“沒有,睡吧!”
周儲:“……”
這次周淳躺下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穩(wěn)了,周儲也迷迷瞪瞪的睡下了。
七點半的時候,周淳設(shè)定的鬧鈴響了,他按停后,連一分鐘的床都沒賴,立馬掀被子起床了。
周儲聽見響聲只是吧唧了下嘴,翻了個身,照睡不誤。
周淳穿好衣服,用涼水洗了把臉,就出門了,他還要趕回自己宿舍去換軍裝。
中午,周淳打周儲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斷線了,再打就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不得不歘空又來了趟賓館。
賓館內(nèi),周儲還在睡,手機還沒來得及響就被最后一通未接電話耗光了所有的電量,只輕微震動了一下就徹底死寂一般的毫無聲響了。
周淳用卡刷開了房門,一見屋內(nèi)光線昏暗就皺起了眉,關(guān)好門走了進去。
周儲感覺到了聲響,卻并沒醒來,只是翻了個身,把被子壓在了身下,內(nèi)褲上涌,露出了大腿根。
周淳黑著臉移開了視線,走到床邊刷的一下子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通風。做這些的時候一點都沒放輕力道,周儲睡得再死也給吵醒了,揉著眼一臉呆傻的瞅著周淳,過了片刻才認出眼前穿著一身迷彩軍裝的是他哥。
“唔……”伸了個懶腰,往一邊滾了去,內(nèi)褲上涌的更厲害了。
周淳從箱子里隨便翻了件衣服扔過去,催促道:“五分鐘內(nèi)給我出來。”說完轉(zhuǎn)身出了房門,走到樓道窗戶口,掏了根煙,點上了。
周儲出來的很快,看到窗臺上的煙頭,打了個哈氣,道:“哥,也給我一根,提提神�!�
周淳掏出煙盒和火機扔給了周儲,然后靠墻上,看著周儲。
周儲會抽煙好幾年了,平時看不見也不想,剛一聞見味兒,這才勾起了癮。打火機可能是要沒有汽了,打了好幾次,才打出火。他夾煙的習慣跟人不同,他喜歡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根處,也沒有彈煙灰的習慣,動作也并不靈活,一看就不是常抽的。
周淳看著周儲夾著煙的動作和,莫名的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民國時期的電影,電影名字忘了,只記得有個穿著灰色長褂的戲子也是這么的抽煙,黑白畫面中,顯得風情又寂寥。當然周儲這會兒并沒有絲毫的風情,周淳只是看著他這么夾煙的小動作,思維飄遠了。
這時,周儲問:“哥,要不要再抽根?”
周淳沒說話,卻伸出了手,接過煙,放在鼻尖嗅了嗅,才叼進嘴里。
周儲叼著煙湊近了他哥,含糊道:“用煙點吧,打火機不好用。”
周淳猶豫了一秒才把頭湊過去,煙頭抵在了周儲的煙頭上,狠嘬了兩口,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了兩下,一點著,就立刻把頭撤離了周儲氣息籠罩的范圍內(nèi)。
周淳抽的很快,幾口就把煙頭捻滅了。
周儲則非常缺德的直接把煙頭彈出窗外。
這要是在有風的天氣或者有易燃物的環(huán)境下,是有隱患的,軍隊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出點事,都是有人要出去擔責任的,周淳立馬瞪向了周儲,“你沒腦子還沒常識��?”
西北環(huán)境干燥,又正值一年內(nèi)最干燥的時段,是很容易造成火災的。
兩人在二樓,周儲在他哥眼皮底下,扒著窗臺往樓下看了去,很快就找到了被他扔掉的那個煙頭,仔細一看,已經(jīng)滅了,這下底氣才足了些,道:“我手有準,我練很久了,不僅能彈飛還能彈滅�!�
周淳提起周儲的后衣領(lǐng),直接把人扒拉到了一邊,自己探頭往下看,確認了后才收回視線,瞇眼,用一副十分瞧不上眼的神情,對周儲道:“別跟我這胡編亂造了!”
周儲不敢回嘴,“……”
周淳抬腿就是一腳,一貫的沒用力氣,就跟逗弄小狗似的,道:“走了,去吃飯�!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
周儲拍了拍褲腿上的土,才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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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周儲以為他哥會帶他去飯店吃,誰知周淳竟直接把車開到了食堂門口。他坐副駕上,臉頓時耷拉了。
周淳下了車,見周儲不動地兒,喝道:“還傻坐著干嘛!”
“……”周儲趕緊下車了,他也挺賤,沒事還老主動上趕著找罵。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食堂,總有路過的小兵子跟周淳打招呼,順便瞅上周儲一眼才走。其間也遇到過是周淳主動開口的,都是些有軍銜的軍官,這樣游刃有余的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周淳,是周儲從沒見過的,一時露出了驚訝。
兩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周淳見周儲瞅著自己的神色不對,便問:“你這是什么眼神?”
周儲一跟他哥對視,就忙別扭的把視線錯開了,道:“沒什么,只是餓了�!�
周淳知道他是撒謊,只是瞥了眼,并沒較真。
這頓飯兩人是吃的小灶,吃完,周淳看了看時間,道:“你是跟我去部隊上還是回賓館?”
周儲想了下,覺得回賓館自己一個人也沒啥意思,就說:“要不去你部隊上看看!”
周淳點頭,開車載著周儲直接去了他們部隊。
周淳軍校畢業(yè)后一到部隊就越級當了正連長,軍銜確是按規(guī)矩走的,專科以上畢業(yè)為中尉�,F(xiàn)在已經(jīng)快滿兩年,到8月就會晉升為上尉,然后直接調(diào)升回a市的大軍區(qū),去給葉之碩當下手。
周淳現(xiàn)在管一百多人,不多,但瑣事也不少。前兩天有兩名士兵犯了事,出去嫖被人舉報,這是觸犯了紀律,經(jīng)研究給了警告和關(guān)禁閉的處分。就因為這點破事,還得開個全連大會,周淳最厭煩這種事情,但也無法,連隊的紀律也是歸他管。
兩人進了辦公室,周淳從桌上找了個記錄本,對站在一旁的周儲道:“你就在這呆著吧,別到處亂去,我要開會。”
周儲少了眼屋子,問要走的周淳,“我能玩你的電腦嗎?”
周淳停在了門口,道:“不行�!闭f完想了下,“我讓人給你拿臺筆記本過來�!�
“好�!敝軆s緊笑著應了聲。
周淳抬腳邁了一步,就又停了下來,警告道:“我會盡快回來,在我沒回來之間,你哪也不許去,不許動我桌上的任何東西,有什么事情去找小趙。”
小趙是周淳的通訊員,就在外間的辦公室,剛兩人進來時,周淳有跟他說話,周儲就在一邊,也看到了。
“嗯,哥,你快去忙吧,放心,我不動你東西,我知道,都是機密嗎!”
周淳又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出去后跟小趙囑咐了句,就去開會了。
周儲一等他哥走,就去把門關(guān)嚴了,然后沒抓沒撓的摸摸這看看那,辦公室里有一個很大的書柜,里面有些獎杯,證書,和檔案資料本,倒是挺滿騰,他隔著書柜的玻璃門看起了獎杯和證書上的字,上面有刻著時間,最早的竟然是一九八七年的,獎項更是可笑,是師部拔河比賽的第二名……
這時門被敲響了,周儲說:“進�!�
門外的人應聲而進,有禮貌的笑了笑,才把電腦放到桌上。
周儲不是個臭臉的人,比起王梓予和孫彥恒來說,他雖不夠聰明,但卻比他們?nèi)菀渍腥舜�。不會讓人產(chǎn)生想要疏遠或避之不及的感覺。小趙放下電腦后,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我是周連長的通訊員小趙,有什么事找我,我就在外間�!�
周儲見小趙跟他差不多大,就起了聊天的興致,指著那些年代久遠的獎杯,唏噓道:“這玩意都二十多年了!”
小趙起初也是跟周儲這樣,后來經(jīng)常給周淳打掃辦公室,擦上面的塵土,也就見怪不怪了,道:“嗯,這是傳統(tǒng),每年都有拔河比賽。去年,也贏了,只給了個獎狀。”說著指著書柜里角落的一個紙卷道:“就這個�!�
“……”周儲挺無語的,他們學校也舉行過,但他每次都逃跑,一幫人拼了命的拔一根繩子,在他眼里簡直可笑無比。
這時電話響了,小趙走過去接了起來。說了兩句,就掛了。
周儲沒什么興致再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獎項了,問小趙,“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嗎?”
小趙想了下,道:“我聽說有個什么國家級的公園,不過沒去過�!�
周儲點頭,又問:“這能聯(lián)網(wǎng)嗎?”
小趙:“能上內(nèi)部的局域網(wǎng)。”
周儲黑著臉,忍不住罵了聲,“草�!�
……
周淳開完會回來,就看到周儲一臉呆滯的玩紙牌……
周儲玩完最后一局,道:“哥,你幾點下班?”
周淳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道:“我今天值班�!�
周儲把電腦蓋一磕,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又坐了回去,一臉哀怨的瞅著他哥,道:“哥,我想回家……”
周淳喝完水,放下杯子,踢了賴在自己椅子上的周儲一腳,道:“一邊去�!�
周儲站到了桌子對面。
周淳抬眼瞥他,道:“無聊了?”
周儲猛點頭,“……”
周淳把桌上礙事的筆電挪到一邊,道:“等星期天,我?guī)愠鋈ネ嬉惶�,現(xiàn)在你出去讓小趙帶你出去溜達一圈,”說完就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撥完見周儲還沒動地兒,立馬瞪了過去,趁電話還未接通,說了句,“別妨礙我工作!”
周儲灰溜溜的走了,路過窗戶見外面太陽火辣辣的,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操,這大熱天,出去溜達個毛�。 �
……
一個多小時后,周淳從辦公室里出來,就見到周儲和小趙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喝著飲料,聊的正嗨皮!
小趙一見他,差點被飲料嗆著,不禁咳嗽了起來,立馬站起來,敬禮,“連長�!�
周淳瞇著眼瞪了著他,過了幾秒才額首。
小趙見狀,才敢放下敬禮的胳膊。
周儲垂下眼誰也不瞅,嘴里照吃不誤。
周淳乜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走了。
等人走遠,小趙才吁了口氣,坐下,心有余悸道:“我以為得挨罵呢!”
周儲挺同情小趙,被他哥瞪著的滋味,他太心有體會了……
之后,小趙再不敢肆無忌憚的吃和喝了,也沒啥心思跟周儲聊了。
周儲見他這樣,也覺得沒意思^,在一旁玩起了手機,偶爾才會跟小趙說個一兩句。
周淳回來,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小趙,道:“送到溫團張那去�!�
小趙接過,應了聲就走了。
周淳越過周儲往自己辦公室走,邊走邊道:“跟我進來�!�
周儲手里還抓著瓜子就跟了上去,一進去就聽周淳的命令下關(guān)上了門。
“什么事?哥?”
周淳坐辦公椅上,手搭在桌沿敲了兩下,道:“坐�!�
周儲坐下,本能的挺直了后背,“……”
周淳:“你少跟小趙閑扯,他是在上班,這是部隊,紀律部隊,你看你們又吃又喝,成什么樣子,你要是吃也不許在外面,給我滾屋里瞇著,別讓人看了笑話!”
周儲犟嘴道:“不是你嫌我礙眼,把我轟出去……”在周淳的瞪視下,越來越小聲。
周淳:“明天拉練,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周儲頭立即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周淳冷聲一聲,沒再搭理他。
周儲出去把吃的喝的都搬了進來,窩角落里的簡易沙發(fā)上,玩起了手機。
周淳偶爾眼神掃過去,周儲嗑瓜子的聲響就會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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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
周儲呆到第四天的時候,就受不了了,打電話給他媽,哭著喊著要回家。
周母已經(jīng)又隨周父去了別的地方,老兩口好不容易一起出去趟,自然不會只聽周儲這兩句就回家,周母道:“去跟你哥說,我兩個星期后才和你爸回去了,就這樣不說了,你爸忙著了�!�
“我爸忙管你什么事啊?”周儲才說完就聽對方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他嘟囔了句臟話,把手機扔一邊了,琢磨著晚上怎么做他哥的思想工作。
晚上兩人照舊在食堂吃的小灶,吃完,周淳開車把周儲送到了賓館樓下。
周儲并沒動地兒,而是掃了眼窗外就把頭轉(zhuǎn)向了周淳,伸手撓了下耳朵,道:“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周淳看向他,挑眉,沒跟他繞彎子,直接問道:“怎么?有事說?”
“……沒什么事,……是有點事……”周儲含含糊糊道。
周淳對著他弟總是容易失去耐心,放任不管心里不踏實,偶爾還會惦記,可放身邊了又是各種狀況,不僅情緒容易失控,生理也跟著出問題,他要被周儲這個磨人的玩意兒搞毛了,聲音一下子飆上去了,“有什么事你快說,吞吞吐吐的,你拿出個男人的樣子行嗎!”
周儲這一下子更不敢說了,他哥眼看就發(fā)飆了,他哪還敢提回家的事,于是一個勁兒搖頭,動作利索的打開了車門,說了句“什么事都沒有,”就跑了。
周淳坐車里,嘆了口氣,猶豫了幾秒,還是下了車,跟著周儲進了賓館。
周儲對他哥跟來這事,心里很嘀咕,討好的從冰箱拿了瓶水放到了周儲手邊,沒話找話道:“今天我給媽打電話了,她說他們還得在外頭晃蕩倆星期……”
周淳并沒去碰那水,聽到周儲說話,就把視線移了過去,見他那謹小慎微的模樣,心情又突然好了,也來了說話的興致,接茬道:“嗯,你是不是自己呆著悶了?”
周儲擺弄著電視遙控器,斜眼瞄了下他哥,裝著樣子道:“還行,就是有點想家了。”
周淳瞅著他,道:“周末帶你去市里玩,至于回家的事情,等你學校有著落了再說吧!”
周儲一聽,不禁怨念道:“那是得到多怎……”
周淳沒接話茬,手指敲了兩下沙發(fā)的木頭扶手,道:“你要是實在無聊,我給你走個后門,來個暑期軍訓如何?”
周儲抿嘴,小聲道:“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