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一個專業(yè)人士,
玩這種游戲純粹就是高段位來低段位炸魚,
見無人愿意開口后,莫君弈淡淡地接話道:“我先來吧,然后按坐次往后順�!�
眾人見他愿意做這個“出頭鳥”,
立馬便應(yīng)了下來。
莫君弈掃視了一圈周圍人的神情,隨即解釋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偵探,
來到這里的目的不是參加宴會,
而是受人之托調(diào)查李長俊,也就是死者身上的秘密......”
最高超的謊言技巧不是編造,
而是隱瞞。隱瞞一部分真相,
將剩下的真相進(jìn)行排列組合,
這種方式制造出的謊言往往邏輯自洽,而且令人信服。
莫君弈隱去了他和“梅小姐”的關(guān)系,同時也沒有說出自己發(fā)現(xiàn)的真正的“秘密”,而是換了種話術(shù),只說自己在三樓聽到了李長俊和依蘭的爭吵,非常巧妙地把矛盾轉(zhuǎn)移到了別的角色身上。
蘇星桐就坐在莫君弈身邊,莫君弈講完后為了照顧他,故意選了一個反方向的發(fā)言順序讓他最后發(fā)言。
可惜客觀條件終究抵不過主觀能動性。
坐在莫君弈下手的是劉繼傲,他自稱自己是一個“優(yōu)秀的女企業(yè)家”。是受邀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但他和死者也有一些經(jīng)濟(jì)上的矛盾,故而他不是很想來。
往后是張程灣,他是死者私生子的女友,但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男朋友”的真實身份,自己要來也是男朋友拉來的,和死者沒有任何沖突。
禾苒扮演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她解釋道,這個中年男子死了獨生子,不久前妻子又離世了,他備受打擊,以至于丟了工作。在今天這場宴會前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飯了,所以他其實是找了一件陳舊的西裝,然后偽造了一張邀請函登的游輪,目的就是為了大快朵頤,和死者也沒有什么矛盾。
輪到依蘭,她一個死者的私生子,還被莫君弈直接指出跟死者有過沖突,自然不能再跟前面幾個人一樣還說沒有矛盾。于是她只能解釋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姑娘,沒什么見識,年輕的時候被李長俊騙了,之后生下了他。李長俊一開始不愿認(rèn)他,是他母親給他拉扯大的,但母親在上個月去世了,李長俊發(fā)現(xiàn)他的學(xué)歷和能力都不錯后,恬不知恥地要來認(rèn)他。這也是她今天跟李長俊爭吵的原因,但兩人吵完后他就離開了,并不知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這個邏輯也算得上自洽,在場的人聽完沒有說什么。
前面五個人說完后,終于輪到了末位的蘇星桐發(fā)言。
全場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了蘇星桐身上,蘇星桐糾結(jié)了半天該怎么說,此刻被這么多人看著,他的腦子瞬間變得有些空白。
蘇星桐剛剛回房間換回了男裝,但是一些細(xì)節(jié)還沒來得及修改,之前化妝師在他鎖骨上點的細(xì)閃也來得及擦,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了綺麗無比,透著一股超越性別的美。
“我...我扮演的是梅氏集團(tuán)的大小姐�!碧K星桐斟酌著開口道,“她是一個比較嬌縱的人,來參加游輪宴會是為了......嗯,和死者交好。死者李長俊算是她父親生意上的朋友,所以梅小姐想拉攏他,為自己將來繼承家業(yè)打下基礎(chǔ)�!�
這個邏輯其實圓的過去,但蘇星桐說得實在是太慢了,以至于這段話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害怕自己說漏嘴的感覺。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蘇星桐實在是不會編謊話,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眸子,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別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對于莫君弈這種專業(yè)到不能再專業(yè)的人士來說,蘇星桐撒謊的能力在他眼里還不如某些幾歲的小孩子。
于是蘇星桐越說莫君弈越想笑,等他說到最后的時候,莫君弈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
感覺到身旁人的目光后,蘇星桐忍不住扭頭瞪了他一眼。
莫君弈見狀立馬收了笑容,但眼底的笑意卻是遮不住的。
蘇星桐見他這副表情,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的瞎話沒編好,但這已經(jīng)是他絞盡腦汁編出來的,再想圓也圓不起來了。
于是蘇星桐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這話顯然是跟笑個沒完的莫君弈說的,莫君弈聞言忍不住笑道:“我肯定信啊,不過你得讓別人也信才行�!�
蘇星桐撇了撇嘴不說話,彈幕見狀紛紛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蘇老師說謊也太明顯了吧”
“蘇老師:你從頭到尾都在笑我,就沒停過!”
“一句話卡三次殼,這不就是我小時候跟我媽編瞎話的樣子嗎”
“笑死,蘇蘇也太倒霉了,不會說謊的人找了個刑警老公,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怪不得莫隊喜歡逗蘇老師,這換誰誰不逗�。�!”
“眼神閃躲、說話結(jié)巴,蘇老師就差把我在說謊話幾個大字貼臉上了”
蘇星桐的發(fā)言離譜成這樣,其他人肯定是不信的。
第一輪自我介紹完畢,第二輪的情況就沒第一輪那么平淡了。
依蘭直接了當(dāng)?shù)貙μK星桐問道:“你既然是想拉攏死者,那為什么會和偵探兩個人呆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儲物柜里?”
這是個繞不開的話題,畢竟莫君弈和蘇星桐從儲物柜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蘇星桐聞言不知道該怎么說,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莫君弈。莫君弈見狀立馬開口道:“我們兩人在儲物柜里時,聽到了分尸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便被他拉偏了,張程灣忍不住道:“你們聽見了?那尸體呢?”
“具體來說,不止是分尸�!蹦囊庥兴傅乜戳艘谎酆誊�,隨即繼續(xù)道,“兇手將尸體分尸后,又用破壁機(jī)將尸塊進(jìn)行了分解,之后的尸漿應(yīng)該是通過排除口被排放到了湖水中。”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這個劇本居然如此離譜,臉色霎時都變了。
過了半晌,劉繼傲才勉強(qiáng)找回言語能力:“你們聽的這么仔細(xì),難道就沒聽出是誰嗎?”
其實莫君弈和蘇星桐是聽出來了的,分尸的人正是禾苒。
但聽出來的原因卻是禾苒不經(jīng)意說出的抱怨,這種理由已經(jīng)有點接近場外了,按劇本原本的要求,他們其實不應(yīng)該聽出來的。
想到這里,莫君弈搖了搖頭:“沒聽清,但能拖動尸體并且完成這么復(fù)雜的分尸行為,兇手應(yīng)該是一個成年男子。”
他這話其實就是在刻意引導(dǎo)了,在一般人的思緒中,既然“兇手”在這里分了尸,那么將尸體拖到廚房的也應(yīng)該是這個“兇手”。
但實際上把尸體拖到這里的卻是莫君弈和蘇星桐,等于說莫君弈利用人們思想的慣性,掩蓋了他們拖尸的行為。
這一段話說得是滴水不漏,搞得蘇星桐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其他嘉賓并未察覺出異樣,但這不代表視角和他們一樣的觀眾們也察覺不出,彈幕立刻就對莫君弈剛剛那段話做出了激烈反應(yīng):
“好家伙,這才叫劇本殺高級選手”
“???尸體不是你們倆拖的嗎?牛逼啊莫隊,不動聲色就偷換了概念”
“艸,不說我也沒想起來,對啊,尸體不是你們倆拖的嗎!”
“睜著眼睛說瞎話,臥槽高手”
“哈哈哈哈蘇蘇那個眼神好像在說:撒謊真的能這么順滑?”
“不愧是刑偵隊長,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屬于是”
在場的其他嘉賓因為莫君弈剛剛的那段話,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其他“男性”。
因為除了莫君弈,剩下的人都是反串,故而可疑的就變成了禾苒以及依蘭。
依蘭見狀立馬舉手道:“我有不在場證明!舞會的時候我一直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她的“女朋友”張程灣立馬道:“確實,這個我可以作證。”
莫君弈反問道:“那如果是你們兩人完成的謀殺呢?說不定你女朋友就在門口望風(fēng),等你分完尸出去后,他再故意進(jìn)來發(fā)現(xiàn)血跡,進(jìn)而營造一種你們兩人未參與進(jìn)來的假象�!�
這個邏輯把在場的人說得啞口無言。
然而這其實是莫君弈和蘇星桐干的事情,蘇星桐就是在門口負(fù)責(zé)把風(fēng)的,而莫君弈則是負(fù)責(zé)“行兇”的。
莫君弈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干的事往別人頭上栽贓,美名其曰“合理質(zhì)疑”,搞得蘇星桐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一個眼神就露餡了。
莫君弈這個人從始至終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都是沉穩(wěn)又正直,以至于在場嘉賓潛意識非常信任他,聽到他這么說居然真的陷入了思考,張程灣和依蘭面對著這種情況百口莫辯,依蘭最后被逼得哭笑不得道:“我確實是下手了......但也只是下了個藥,現(xiàn)在尸體都沒了,后來肯定有人去補(bǔ)刀,不可能是我啊。”
劇本殺很少有這種搜證還沒開始就有人自爆的情況,彈幕看得目瞪口呆:
“我靠,這一輪搜證還沒開始呢,怎么就承認(rèn)了?”
“莫隊這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真他媽牛逼”
“專業(yè)對口了屬于是”
“莫隊:你可以選擇沉默,但你做的一切都將成為......后面的忘了”
“好家伙,莫隊這也太順滑了,蘇老師能不能出來說句話啊!”
“蘇蘇就躺著等人硬帶是吧”
“蘇蘇:少說少錯就完事了”
“蘇老師:開擺,躺平就完事了”
莫君弈抓住依蘭的這句話立刻問道:“你投的是什么藥?”
依蘭遲疑了片刻道:“安眠藥�!�
莫君弈挑了挑眉:“只有安眠藥?”
依蘭硬著頭皮道:“對,只有安眠藥�!�
張程灣見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君弈:“那什么,我覺得這么問也不是個辦法。就算是依蘭動了手,也不能確保之后沒有別的人動手,我們不如開始一輪搜查?”
他這明顯是在為依蘭打掩護(hù),周圍的人聞言紛紛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不過最終大家還是答應(yīng)了這個請求。
于是眾人開始從第一層對每個角色的房間進(jìn)行搜查。
第一個房間就是莫君弈的。
房間內(nèi)的床鋪非常整齊,因此,上面那件西裝便顯得非常顯眼了。
劉繼傲上前拿起了那件西裝,于是大家都看到了上面已經(jīng)干涸的奶油。
“莫隊,這是怎么回事��?”張程灣指著那塊奶油問道。
“蘇老師想吃奶油蛋糕,我就給他拿了一塊上去�!蹦闹苯犹固故幨幍貙嵲拰嵳f道,“這應(yīng)該是吃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
剩下的人聞言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也沒再往下追問是怎么蹭上的。
之后他們又在柜子中發(fā)現(xiàn)了一打照片,照片都是死者李長俊和他人交流的景象。
不過這也符合了莫君弈之前所說的偵探人設(shè),眾人見狀也沒有起疑。
莫君弈的屋內(nèi)格外干凈,眾人又搜查了一圈發(fā)現(xiàn)實在沒什么東西后,便抬腳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之后的幾個房間就非常熱鬧了。
在張程灣的房間內(nèi)眾人發(fā)現(xiàn)了一把匕首;在禾苒的房間內(nèi),眾人找到了一把又長又重的刀,還有一張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禾苒飾演的中年男子的兒子身材挺拔,臉卻被蓋住了,看不清晰;上樓后,在劉繼傲,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女企業(yè)家”房間內(nèi),眾人發(fā)現(xiàn)了一份簽過名的協(xié)議、一把□□還有一盒白色粉末;在依蘭,也就是私生子的房間內(nèi),大家發(fā)現(xiàn)了一份偽造的遺囑、幾片不明的藥還有一盒白色粉末;最后在蘇星桐的房間里,眾人發(fā)現(xiàn)了明顯被□□過的帶著奶油的床鋪、一個只剩奶油的蛋糕碟還有他登船用的邀請函。
節(jié)目組貼心地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個能推的箱子,防止他們拿不住那么多東西。
只不過在前面幾個房間的時候還能把東西帶走,到了蘇星桐房間,看著明顯凌亂的床鋪還有上面不知道怎么搞上去奶油,在前幾個房間里還在互相質(zhì)疑的眾人見狀罕見地沉默了。
蘇星桐見狀臉色驟然變紅了,他臨出門的時候?qū)iT把床鋪收拾好了,眼下這個狀況肯定是節(jié)目組故意搞得。
但他和莫君弈的任務(wù)中又都提到不能暴露兩人角色之間的關(guān)系,最終蘇星桐只能紅著臉忍了下來,全當(dāng)沒看見。
全程以他們倆視角觀看直播的觀眾見狀自然知道是節(jié)目組做的手腳,但是別的觀眾就不一定了,他們見狀立刻激動了起來,剩下的幾個分屏直播間難得有了彈幕滿屏的盛況:
“???這個床,這個奶油,我靠?”
“啊啊啊啊媽的節(jié)目組,你為什么不讓我換視角,我只是手抖點錯了而已啊啊啊”
“可惡啊,程程誤我,早知道去嗑cp了!”
“確實,程程穿裙子什么時候都能看,但cp不嗑說不定就嗑不了了”
“?你在放什么屁,他倆明天就結(jié)婚!�。 �
“到底是什么體位才能把奶油抹成這樣啊,嘶哈嘶哈”
“想想蘇老師之前穿的那兩件裙子,合理推測是把奶油抹到背上,躺下去的時候蹭上了”
“??好家伙,有畫面了,抹到背上是為了做什么呢?”
“不可以澀澀��!”
“我不管,就要澀澀就要澀澀”
“停車�。�!現(xiàn)在正在非常嚴(yán)肅地討論碎尸案!”
面對著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莫君弈咳嗽了一聲刀:“先看那張邀請函吧,我們的邀請函都不是線索,唯獨梅小姐的事,其中肯定有些貓膩。”
劉繼傲忍不住道:“您二位就不打算解釋一下這床是怎么回事嗎?”
蘇星桐的臉更紅了,他實在頂不住這壓力,想解釋其實是節(jié)目組偽造的,但莫君弈恰在此刻開口道:“如你們所見,當(dāng)時走得太急沒來得及收拾�!�
大家關(guān)注的重點顯然不是這個,聞言紛紛露出了曖昧的神情,莫君弈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補(bǔ)充道:“蘇老師臉皮有些薄,具體細(xì)節(jié)就恕我無可奉告了�!�
蘇星桐此刻低著頭就差在地上找個縫把自己塞進(jìn)去了。
眾人聞言也沒細(xì)究,畢竟在劇本殺這個游戲中,搜查這個環(huán)節(jié)主要搜查的是能拿起來的物證,像床鋪這種不可移動的東西,上面的情況很有可能確實與本案無關(guān)。
最終眾人只帶走了蘇星桐屋內(nèi)的那個蛋糕碟還有他的邀請函。
回到大廳座位上,眾人一件一件開始分析從剛剛的房間內(nèi)搜查出來的東西。
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蘇星桐,畢竟他全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整個人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可疑了。
張程灣建議道:“那就按莫隊說的,先看從蘇老師房間拿出來的這個邀請函吧�!�
邀請函猛地看上去和大部分人沒什么不同,但是仔細(xì)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在邀請函的抬頭處有一處微妙的不對勁,“尊敬的梅小姐”五個字看起來有些奇怪。
眾人發(fā)現(xiàn)了這處細(xì)節(jié)后連忙將邀請函遞給了莫君弈,莫君弈舉著邀請函在燈光下照了照,隨即清晰地發(fā)現(xiàn)這五個字是被人為修改過的,而原本的抬頭實際上應(yīng)該是“尊貴的梅少爺”。
“解釋一下吧,蘇老師�!蹦陌蜒埡f到了他面前,“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星桐無可奈何,只能如實回答。
原來,原本受邀的并非梅小姐,而是她的哥哥梅少爺,但是梅小姐急功近利,迫切地想要知道李長俊的秘密,于是她便截下了哥哥的邀請函,并且進(jìn)行了修改。
蘇星桐在闡述的時候想要瞞下梅小姐的真實意圖,但莫君弈卻開口道:“照這么說,你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為了單純地接近李長俊吧?”
蘇星桐沒想到莫君弈會戳穿自己,他愣了一下后對上了莫君弈意有所指的眼神,他瞬間便明白了莫君弈的意思。
“嗯......確實。”蘇星桐點了點頭,“其實李長俊和我父親在商業(yè)上除了合作還有競爭的關(guān)系,所以我也是為了找到他的把柄,以此在我父親那里加碼......現(xiàn)在看來,這個把柄指的應(yīng)該是李長俊的私生子�!�
蘇星桐最后靈機(jī)一動,移花接木般把話題引向了依蘭那邊。
莫君弈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么機(jī)敏的時候,沒忍住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莫君弈的視線,蘇星桐有些驕矜地朝他揚了揚下巴,宛如貓咪在向主人邀功。
蘇星桐對于邀請函的解釋勉強(qiáng)得到了其他嘉賓的認(rèn)同,但之后的幾個物證就沒這么平緩了。
劉繼傲和依蘭的屋內(nèi)都有那種白色粉末,眾人質(zhì)問他們這是什么,兩人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這時候節(jié)目組的人貼心地給出了答案:“一種新型毒.品�!�
在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被氣氛逼得無奈,劉繼傲只得承認(rèn)道:“好吧,我這個角色其實不是什么女企業(yè)家,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李長俊做毒.品交易�!�
莫君弈聞言眉心一跳,從一堆物證中找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由禾苒飾演的中年男性笑得燦爛,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材挺拔但面容卻難以識別的青年。
“原來如此......”莫君弈肯定道,“這應(yīng)該是一位緝.毒警,所以他的臉才不能公之于眾�!�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唯獨莫君弈直直地看著禾苒:“你的兒子作為緝.毒警,恐怕是犧牲在了一線。而死者剛好一個毒.梟,無論他是否是導(dǎo)致你兒子犧牲的罪魁禍?zhǔn)�,你上船的目的都只有一條,那就是為了給你兒子報仇,我說的對嗎?”
第一輪搜證才走完,眾人甚至連死者的房間都沒進(jìn),莫君弈卻憑借著一張沒有臉的照片,直接推出了禾苒的作案動機(jī)。
禾苒本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驚呆了,甚至連反駁都忘了:“莫隊...您怎么知道的?分毫不差......這也太神了!您開上帝視角了吧?”
觀眾們聞言連忙回了神:
“我靠,居然是真的��?手握劇本的男人”
“分毫不差??離了大譜了”
“這他媽破案速度也太快了,第二輪搜查速度還沒開始呢,在場一半的人都被莫隊扒光了”
“可不敢,蘇老師可聽不得這種話”
“哈哈哈哈哈蘇蘇:扒誰?”
“捏媽,跟莫隊這種人談戀愛肯定是沒有秘密吧,直接開讀心術(shù)了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