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也覺得幸福多過恐懼。
聽著他絮絮叨叨,我又覺得累起來,背過身去睡覺。
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他隱忍的哭聲。
20
慕家為了我的名聲將這件事瞞得很死。
我休學半年,他們對外只說是生病。
徐家也是,說正在服刑的徐厲出國留學。
聽說他們花大價錢打點關(guān)系,最后還是判了五年。
徐家從前和我們還有生意合作,后來老死不相往來。
徐厲能被教育成這樣,和他的父母也有莫大關(guān)系。
「孩子們之間鬧著玩,至于把這事鬧這么大嗎?」
「再說了不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嗎?何必傷了兩家和氣?」
讓我惡心。
如今徐家如日中天,已經(jīng)不是我們家能抗衡得了的。
我聽見哥哥在門外很大聲地打電話:
「徐苒,我最后警告你,別他媽讓你弟弟那個畜生再靠近我妹,如果再有下次,他就不只缺一條腿了!」
他的腿為什么會瘸?
還有他的臉,為什么全是傷疤?
慕彥從來沒和我說過,在慕家,徐厲的名字就是禁忌。
我想問慕彥,可看到他握住電話顫抖的手,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高中見過徐苒,她是徐厲的姐姐,慕彥的同學。
很漂亮的一個姐姐,即使家庭重男輕女,她也活得肆意灑脫。
出事那晚,電話那頭慕彥說的是:
「你哥正表白呢,就是那個徐苒姐姐,你見過的,雨不是很大,你自己去打個車�!�
后來我就沒再見過她了。
我想慕彥此時也不是很好受。
在家休整了一個月,我想我好了不少。
沒有必要再用過去的事折磨現(xiàn)在的自己。
我提出要回去工作。
磨了爸媽很久他們才同意,給我雇了保鏢司機接送上下班。
我在他們的殷切目光下坐上后座,左右兩側(cè)的彪形大漢擠得我騰不出手告別。
保鏢的任務(wù)把我送到公寓門口,不看著我開門進屋就不走。
可剛進電梯,我就碰見拎著大包小包的時昱年。
他目光有些閃躲,偏過頭去假裝不認識。
我有些無語道:
「你怎么在這兒?」
他支支吾吾:
「這兒方便…離公司近,對了,我搬到你樓上了,以后咱就是鄰居,有什么不對勁你第一時間喊我�!�
……他們家公司與這兒南轅北轍。
到達樓層,我出電梯。
他還在身后喊:
「我在你家地墊下放了我的鑰匙,你要是害怕就上來找我�!�
我沒理,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
對面的入戶門卻突然打開。
聞宴生,提著垃圾,和我四目相對。
我一愣,電梯里的時昱年也一愣。
「我就說怎么對面開多高價都不賣,你…」
話沒說完,電梯門合上。
我打發(fā)走保鏢,和聞宴生打招呼:
「小叔,你怎么從這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