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然上火了口腔潰瘍可怎么辦。
口腔潰瘍這東西,理不理它都要好些天才能好,而且但凡嚴重些,僅剩的一點點飲食自由都沒了,嘴巴張開大一點都痛。
“我說你能別在我面前吃荔枝嗎?”
她聞著那股荔枝味就犯饞,還沒法吃。
小的時候吃荔枝吃到發(fā)燒的事可還歷歷在目,更別說是現在已經發(fā)燒了。
“你花了錢的,要是連個味道都不能聞,那我心里過意不去�!痹S青滿一邊說,手上動作也不停,一顆接著一顆。
“……隨便你�!�
發(fā)了燒的鹿小姐沒了脾氣。
過了會,許青滿把鹿枕溪趕回房間里躺好,別在外邊沙發(fā)上躺著躺著,睡著了。
又沒個被子,又沒床舒服。
生病的鹿小姐乖乖回房間休息去了,許青滿倒是想出門溜達會,但家里有個發(fā)燒的,不太放心。
房間吧,估計已經成為病毒窩了,他進去遲早要被感染。
得提醒她開窗通風,老悶著不好……
想著想著,他的視線飄到那個被鹿枕溪用一個展示盒保護起來的羊毛氈。
看久了其實也還是能把它和虎皮蛋糕聯(lián)系起來的,就是怎么說呢,可能這個家里就虎皮蛋糕本貓不知道這是它。
許青滿過去把它拿了下來,放到茶幾上,仔細端詳。
這里面除了用來做羊毛氈的材料以外,還有虎皮蛋糕自己的毛,所以這算不算是一種扎小人,呃……小貓?
愚蠢的鹿小姐:“可以開空調嗎?”
手機彈出來一條新信息,是前幾天才改的新備注。
許青滿:“?”
這問的什么話?
愚蠢的鹿小姐:“我知道不能開,我就問問。”
許青滿:“睡覺去。”
愚蠢的鹿小姐:“。”
過一會許青滿看見了這人分享過來的斗地主吃低保鏈接,沒兩秒,撤回了。
嗯……一覺睡到了斗地主里頭去。
剛好,他也去忙一下自己的事情,比如說——戒指。
雖然指圍還沒弄到手,但是沒關系,他可以先了解了解哪邊買求婚戒指比較好。
說起來,為什么是求婚戒指?
你情我愿的事,用求這個字眼顯得很奇怪。
一種,想到就會覺得好奇怪的儀式感。
不過,作為普通人的一員,別人說求婚那他就也說求婚,要不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逼婚?
把刀往對方脖子上一架,問她愿不愿意嫁給自己,不愿意這一刀可要噶下去了!
逼婚。
……
“我好像復活了,快幫我看看!”
傍晚,吃過飯的鹿枕溪從胳肢窩下面拿出一根體溫計給許青滿。
“沒好�!�
“哦�!�
鹿枕溪又蔫巴了下去。
免疫系統(tǒng)能不能給點力啊。
“不是說免疫系統(tǒng)提高體溫是為了殺病毒嗎?有必要殺這么久?”她摸摸自己額頭,不可置信。
她都不知道怎么的就感冒了,再再然后發(fā)燒了,都可以理解,吃了藥,睡一覺,還是沒有好,幾個意思呢?
殺了半天沒殺光是嗎?
將體溫計裝好,收了回去,許青滿說:“你的免疫系統(tǒng)提可能想讓你死�!�
“啊?”鹿枕溪捂嘴:“那你豈不是要當寡夫啦?”
“寡夫門前是非多哦,以后連出門都麻煩了�!�
“對,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別真的讓我變寡夫了�!�
“我也想啊……”
扒著枕頭哀嚎,鹿枕溪真想給自己的免疫系統(tǒng)來一巴掌,姐姐,實在殺不死你跟我講一聲,我去醫(yī)院掛個號也是可以的,別硬撐著。
病毒還沒死,我快死了。
嚇!
她猛地縮進被子里,只露出個眼睛來,盯著許青滿說:“你快出去!別一會傳染給你了!”
她懷疑這個感冒病毒不同凡響,不然免疫系統(tǒng)大姐不至于要殺這么久,都快要把她給殺掉了。
眨了眨眼睛,許青滿坐到床上,將被子拉下去一點,“那我今天是不可以上床睡了嗎?”
鹿枕溪沒說話,指了指墻。
那邊還有一個房間呢。
許青滿點了下頭,他明白了:“好,那我今晚在那邊站崗�!�
鹿枕溪:“……”
嘆了口氣,鹿枕溪正想讓這個不太看得懂手語的人看看什么叫生龍活虎的病人,就見許青滿俯下身,吧唧一下,額頭有點涼。
“……”
�。�
趁著我生病搞偷襲?
哇這個狗男人!
“那我今晚去隔壁湊活一晚,不要想我哈�!�
偷襲完的許青滿很麻利溜了出去。
嘿,雖然這么想有點不太好,但額頭燙燙的親起來還挺舒服,暖暖的,挺好。
咳,對病人不太友好了這個想法。
“誰要想你啊�!甭拐硐粗S青滿順手帶上門的背影,撇撇嘴。
單人大床!
一個人睡雙人床!
想怎么滾就怎么滾!
橫著睡,直著睡,不穿衣服睡!
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
先斗兩句地主再說。
還要開好友房拉好姐妹進來一起玩,不僅玩還要開麥,讓她們聽自己那鼻音超重的聲音。
——我都這樣了,你們就放個水吧。
……
“所以……”
回到外面的許青滿看著那個展示盒里的羊毛氈版虎皮蛋糕,犯了難。
就是,怎么說呢,和之前相比,這個羊毛氈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仔細看,四條腿,其中有一條是斷的。
許青滿也不知道它那么脆弱啊,他就按自己以前玩機器人玩具的經驗去玩這個東西,想試試看腿啊頭啊能不能動。
結果……
虎皮蛋糕喜提斷手。
他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呃……一不小心。
“喵嗚啊”
真正的虎皮蛋糕在他腳下滾了圈,提醒著他,該喂晚飯了。
許青滿于是就,心生一計。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羊毛氈是虎皮蛋糕弄壞的?
看著這個扒拉他褲腿的蠢蠢小貓,許青滿還是沒能忍下心來將這個鍋推給虎皮蛋糕。
所以他悄悄地,將貓腿安了回去。
不出意外的話,鹿枕溪應該是不會發(fā)現的。
將虎皮蛋糕抱了起來,和里面那個羊毛氈對比了下。
“……”
唉。
不忍直視搖搖頭。
算了,還是不要讓虎皮蛋糕多看,對孩子心理狀態(tài)不好。
順便也不能讓鹿枕溪發(fā)現羊毛氈同學出問題了,不然對鹿枕溪的心理狀態(tài)和自己的身體健康都不太好。
吾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
萬一給他來了一拳,許青滿怕自己沒頂住。
處理好羊毛氈,天衣無縫,一般鹿枕溪也不會去碰這個東西,都是當做擺設,裝飾品。
所以,只要他運氣好。
哪天悄悄找個機會補回去吧。
餓著肚子的貓張牙舞爪,鬧著要飯吃,這會倒是和那個羊毛氈看起來像了。
“你說說你,是不是兇人家讓人家給記下來了?”
許青滿邊從柜子里拿貓糧出來,里面有一個和米缸類似的大盒子,是專門用來裝虎皮蛋糕貓糧的。
一開始有考慮過要不要把這個裝貓糧的放在外面,方便些。
但又怕虎皮蛋糕學聰明了給扒拉開來,直接當自助餐大吃特吃。
畢竟這可是橘貓啊。
所以還是要藏起來比較好。
嘩啦啦——
用擓貓糧的勺子給虎皮蛋糕的貓食盆裝好糧食,蠢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路跟在許青滿腳跟后頭,喵喵嗚叫個不停。
邊給它將貓食盆放到固定的位置,許青滿邊數落它:“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女主人生病了都不知道關心兩句,養(yǎng)你啊,還不如養(yǎng)塊叉燒�!�
“喵嗚啊——”
蠢貓一頭扎進了貓糧里。
許青滿:“……”
他也是閑的,跟一只貓說這些。
收拾收拾客廳,看看哪里臟了隨便擦擦,去洗了個澡,然后在沙發(fā)上枯坐一會。
許青滿才漸漸回憶起,原來一個人在家,是這樣的感覺。
明明當初一個人住在教師宿舍時不會這樣的,那時候獨居其實住的也很開心。
這會卻是有些不適應了。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以往這個時候在干什么來著?
看電視?
跑完步回來按摩?
湊在一起寫教案?
吐槽學生上課開小差的小手段?
汲著拖鞋,許青滿回了那個許久沒回的房間。
里面不臟,還是干凈的,雖然這段時間都不在這個睡,但該有的打掃還是一直有,不然積上了灰以后打掃起來更麻煩。
還有許多他原先的東西都還放在這,搬過去麻煩,還占地方,于是便放這兒了。
許久沒有的——獨守空房。
“啊……”
在偌大的床上滾了圈,鹿枕溪開始無聊了。
精神不振還睡不著,一伸手,床上除了自己以外沒另一個人,好不習慣。
救命,這床也太大了吧。
她把被子一踢,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好白的墻,好高的天花板。
叮咚——
手機響了聲,她在床上摸索兩下終于摸到手機,舉起來,漆黑的屏幕反射出她的面孔。
好好看一美女。
伊人憔悴呀。
大拇指按上去解鎖。
笨蛋許青滿:“不要踢被子。”
鹿枕溪:“???”
嚇的她坐起來,扶著床頭整個房間都看了個遍。
他怎么知道自己踢被子了?
有監(jiān)控?
許青滿有透視眼?
還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