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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光啟帝的聲音帶著狂喜。

    第217章

    宋熹之聽見皇帝的話，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熟悉的臉。

    是中午在洞穴里救了她和神秘男人的那位老人。

    他居然就是傳說中的圓慧法師？

    宋熹之回憶著上午在山洞里兩人的對話，內(nèi)心更是泛起了波濤洶涌。

    圓慧法師在鶴延山十余年，而辛夫人從前也曾經(jīng)說過，太子殿下便是年幼時(shí)就被送去了白馬寺修行。

    所以圓慧法師早就認(rèn)識太子殿下，甚至關(guān)系匪淺。

    今日洞穴里的那一面或許根本不是恰逢，而是圓慧法師特意出手相救。

    宋熹之想到這里，眼眸晦暗了一下。

    所以她猜測的沒錯(cuò)，那個(gè)神秘的男人就是太子無疑，可他對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動作是那樣的熟稔……

    不僅是宋熹之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因?yàn)閳A慧法師的出現(xiàn)而感到意外，他們各懷心思的眼眸交匯，卻沒有一個(gè)人敢輕舉妄動。

    閉關(guān)了那么多年的圓慧法師，居然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突然出現(xiàn)？

    要知道，在封禪大典之前，陛下和太后兩人親臨白馬寺，卻都沒有見到圓慧法師一面，無功而返。

    就是因此，所以圓慧法師圓寂的消息甚囂塵上，良妃才讓趙夫人千辛萬苦的找來了一本他親手抄錄的佛經(jīng)，想要借此獲得暫代皇后儀仗的可能。

    譽(yù)王思緒紛繁，可想到了在最后的時(shí)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他輕輕咳了一聲，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臉色，聲音沉沉：“難道是因?yàn)樗戊渲畬?shí)在不吉，所以把圓慧法師都驚動了？”

    趙慶舒聽見這話，簡直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助自己。

    他掩下了自己欣喜若狂的神色，急急道：“天降異象，山崩地裂，都是宋熹之害的，甚至影響到了白馬想必圓慧法師也是因此而來，如今三方佐證，能證明宋熹之是妖孽中的妖孽，那就一定要把她祭天��！”

    趙慶舒說完，重重的跪了下去：“陛下！請您不要猶豫了！嚴(yán)懲妖孽��！”

    他的話極具煽動性，也讓其他的老臣互相對視了一眼，急急開口：“陛下！請您不要再猶豫了！”

    可就在此刻時(shí)候，圓慧法師卻突然上前了一步，阻止了眾位大臣的話。

    他對鉗制宋熹之的兩個(gè)使臣吩咐：“你們把她放了�！�

    眾人一愣。

    卻見圓慧法師眼眸平靜：“老衲今日前來，確實(shí)是因?yàn)楫愊��！?br />
    趙慶舒瞇了瞇眼眸，一片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但是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只聽圓慧法師繼續(xù)道：“地動山搖，說明鶴延山的龍脈在此刻覺醒。也就是說明大乾的兩位真龍?zhí)熳樱�此刻都在鶴延山上�！�

    “而宋熹之救了這么多的人，功德無量，便是龍脈覺醒的契機(jī)，她是龍脈的守護(hù)神，是大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等圓慧法師講完了全部，整個(gè)營帳幾乎是鴉雀無聲。

    原本鉗制住宋熹之的兩個(gè)使臣，也猛地回過神來，十分慌亂的放掉了宋熹之的手。

    畢竟就算是他們在吐蕃，也同樣是敬重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他的預(yù)言無一失敗。

    宋熹之聽見圓慧法師的話，心中也實(shí)在是驚駭。

    不過她沒有時(shí)間再想太多終于得到了機(jī)會，沒有猶豫的沖了出去，繼續(xù)對著圣女進(jìn)行剛剛沒有完成的施救。

    營帳里很安靜，所有人都扭過頭，望向了宋熹之那張專心致志的臉。

    就連皇帝眼眸都猛地一縮，他詢問似的看了圓慧法師一眼，隨即又扭頭審視著宋熹之的方向。

    “兩位真龍?zhí)熳樱恳簿褪钦f下一任大乾皇帝，此刻也在鶴延山上？”林丞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吶吶道。

    眾臣聽見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被驚駭?shù)秸f不出話來，心中更是思緒萬千。

    只有跪在地上的蘇紹元，猛地抬起頭來，一咧嘴就笑了出來：“嘿嘿嘿，我外孫女是龍脈的守護(hù)神？”

    圓慧法師點(diǎn)頭：“是的，宋熹之是龍脈的守護(hù)神。”

    蘇紹元得意的一抖肩膀，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的掃過了身邊的官員：“我就說！我就說我的外孫女絕不是等閑之輩！”

    一聽圓慧法師如此篤定的話，譽(yù)王和趙慶舒對視了一眼，臉色完全白了起來。

    圓慧法師閉關(guān)了那么久，如今一出關(guān)，居然是為了宋熹之破例？

    而宋熹之這個(gè)賤人，居然真的成了什么龍脈的守護(hù)神？

    蘇明禮瞧見他們煞白的臉色，冷笑了一聲，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原來方才羅大人、趙大人，還有譽(yù)王殿下，詆毀的是大乾龍脈的守護(hù)神�。俊�

    “若不是因?yàn)楸菹旅髦�，你們此刻就是害了大乾的守護(hù)神，害了江山社稷！”

    皇帝聽見這話，也目光沉沉的望向了羅大人的方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推測與圓慧法師的話南轅北轍，更是險(xiǎn)些要害死了大乾龍脈的守護(hù)神！”

    羅大人一聽這話，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嘴皮一張一合的發(fā)著抖，他六神無主的跪了下去：

    “陛下明鑒！陛下明鑒！老臣推測的星象絕無問題�。　�

    就在此刻，卻見宋熹之氣喘吁吁的從圣女的身邊站了起來，她的眼眸里帶著幾分猩紅：“絕無問題？”

    “那你為什么與這位巫醫(yī)異口同聲的說我是災(zāi)星？”

    眾人聽見她的話，便順著她的方向望去，就看見圣女安靜的躺在原地，感覺胸口有了起伏，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吐蕃王子見狀，急急的跪倒了圣女的身邊，顫抖著手去試探她的鼻息：“有呼吸了！真的有呼吸了！”

    圓慧法師向宋熹之投去了一個(gè)贊賞的目光，可宋熹之的眼眸里卻滿是冰霜：“三次，我斷斷續(xù)續(xù)的進(jìn)行了三次�！�

    “可是因?yàn)槟銈兊膭e有用心，導(dǎo)致耽誤了太多的時(shí)間，所以她現(xiàn)在醒不過來了�！�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什么時(shí)候才能醒來。”

    吐蕃王子一聽這話，渾身一僵，原本喜極而泣的笑容，在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他嘶啞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絕望：“怎么回事？什么叫不知道她什么時(shí)候能夠醒來？”

    宋熹之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凌厲的射向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就是她成了活死人�！�

    “若不是我一開始便毫不猶豫的沖上去進(jìn)行搶救，她現(xiàn)在早就沒氣了。你們方才阻攔我的所有人，都是害死圣女的兇手！”

    宋熹之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大臣，都是臉色一變。

    吐蕃王子更是在一瞬間怒意滔天，他雙眸含淚，嗜血的目光望向了巫醫(yī)的方向：“怎么回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既然想要我的女兒去死，我便會按照你的說的方法，處決你和你的家人，讓你的輪回永世都不能再回吐蕃！”

    吐蕃王子咬牙切齒的說著，一瞬間又是將眼神射向了羅大人的方向：“還有你！”

    第218章

    當(dāng)羅大人與吐蕃王子滿是殺意的眼神接觸，他渾身一下子軟了下去，牙齒也止不住地打戰(zhàn)，發(fā)出咯咯的細(xì)微聲響。

    “大乾陛下，圣女的事情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其余的我不追究，但是我要他死。”

    吐蕃王子面容因?yàn)閼嵟�而扭��，聲音就像是一頭咆哮的獅子，他仿佛在怨恨自己方才的猶豫與懦弱。

    “我要讓他按照他方才說的話，受盡人世間極端的痛苦，最后死去！”

    宋熹之始終注視著羅大人的臉，似乎看懂了他眼眸里的恐懼，于是低低的發(fā)問：“羅大人，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你，陷害我？”

    “若是你能供出幕后主使，戴罪立功，或許陛下將會赦免你？”

    宋熹之說著，又是微微瞇了瞇眼眸，將視線挪向了角落里的譽(yù)王處。

    譽(yù)王只是抿著唇，死死的盯著羅大人的方向，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也是沉默著沒有說話，像是等待著羅大人的回答。

    不得不說，宋熹之的話極具誘惑性，但是羅大人不過是猶豫了片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便咬著牙道：“沒有！沒有人指使！”

    “一切只是因?yàn)槔铣紝W(xué)藝不精，一切都是老臣看錯(cuò)了��！”

    羅大人膝行了兩步，哭得老淚縱橫：“老臣絕無二心，也絕沒有想過危害大乾！從來沒想過��！”

    他真的怕了，這話也多了幾分真情實(shí)感：“求陛下看在老臣從前為大乾鞠躬盡瘁的份上，放過老臣吧！”

    光啟帝冷漠的聽著他聲淚俱下的哭訴，只是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你求錯(cuò)人了�！�

    “司天監(jiān)羅守敏，玩忽職守，危害朝廷，擇日祭天�！�

    皇帝輕飄飄的幾句話落下，讓整個(gè)人營帳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幾個(gè)老臣慌亂的開口：“陛下！萬萬使不得！”

    “將三品的朝廷命官活生生祭天！大乾開朝來就從未有過！如此暴戾之行驚世駭俗，恐怕會讓天下非議！”

    又是有其他老臣也道：“別的暫且不說，若是將她燒死了，又是有誰來負(fù)責(zé)封禪大典，占卜天下兇吉呢？恐怕一切都是要亂套了�！�

    蘇紹元胡子一翹，怒目冷笑：“從前你們跪下懇求燒死大乾的守護(hù)神，可不是這副說辭，現(xiàn)在才覺得暴戾？”

    光啟帝只是扭頭望向了圓慧法師的方向，見圓慧法師沒有拒絕，于是便開口：“日后便由圓慧法師暫代此職，封禪大典擇日舉行�！�

    “有他出關(guān)，談何民心不穩(wěn)？”

    光啟帝甚至連后路都想好了？

    羅大人聽聞這話，渾身已經(jīng)冷汗淋漓，他用余光又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譽(yù)王。

    自知大勢已去，渾身軟的像是一坨爛泥，他一個(gè)箭步就沖上前，跪倒在了宋熹之面前。

    “求求您，您是大乾的守護(hù)神，寬宏大量又慈悲，求求您放過我……”

    他對著宋熹之砰砰的磕頭如搗蒜，涕泗橫流的時(shí)候，看起來落魄又狼狽。

    羅大人心中覺得這不過是個(gè)閨中婦女，原本就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如今又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只要自己求一求，她就會心生憐憫。

    可當(dāng)他滿懷希望的抬起頭來的時(shí)候，看見的卻是宋熹之冷酷無情的眸子。

    “我放過你，可又有誰放過我和那個(gè)女孩？”

    宋熹之說完這話，又是輕輕撇了一眼一旁昏迷的圣女，有些嫌惡的后退了一步。

    羅大人一怔，心臟又是狂跳了起來。

    緊接著便有侍衛(wèi)上前，將求饒的羅大人和發(fā)狂的巫醫(yī)通通拖了出去。

    無論是吐蕃的使臣還是大乾的大臣，紛紛噤若寒蟬的瞧著這幕，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就在此刻，原本緊閉的門簾再一次被人掀開了。

    光啟帝蹙著眉往外看，等看見來人的時(shí)候，神情算是緩和了下來：“母后，您怎么來了這里？”

    “您不是上午受到驚嚇，此刻正在營帳中休息嗎？”

    太后穿得極厚，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斗篷，進(jìn)入營帳時(shí)還能感受到她從外面帶來的冷意。

    宋熹之聞言抬起頭，便看見了一個(gè)長相端莊溫婉的中年婦人。

    她穿得簡單素雅，頭上只有稍些素色的珠翠點(diǎn)綴，卻也掩蓋不住她的絕色容貌。

    看著太后大致年過五十，歲月的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倒是為她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她雖久居深宮，宋熹之很難在她身上看出良妃和麗妃那樣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正相反，大概是因?yàn)槌Ｄ晷欧穑�洗盡鉛華，她的眼眸里帶著平靜與溫和。

    只是在望向圓慧法師的時(shí)候，神情中更是多了幾分期盼和欣喜，水汪汪的眼眸亮得出奇。

    太后雙手合十，朝著圓慧法師微微致意，語氣里帶著幾分尊敬：“圓慧法師，許久不見�！�

    “哀家知曉您剛剛出關(guān)，便深夜趕來，希望沒有冒昧�！�

    圓慧法師與閉關(guān)前，與她也是老熟人了，也是微笑的微微躬身：“太后娘娘安好�！�

    太后聽見這話，臉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幾分。

    不過她環(huán)顧四周，又是蹙眉對著皇帝開口：“眼下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情況？”

    光啟帝一個(gè)眼神，申公公便將事情粗略的對著太后解釋了一下。

    太后一邊聽著，視線又一邊急急忙忙的搜尋，最后落在了宋熹之的臉上，眼眸里滿是慈愛：

    “你說這是圓慧大師親口定下的守護(hù)神？她還救了吐蕃的圣女？”

    申公公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呢，太后娘娘，就連今日封禪大典都是她及時(shí)疏散了人群，通知了陛下，救下了許多的性命�！�

    太后眼睛又是一亮：“原來就是她來通知的呀！這真真是救苦救難、慈悲為懷，簡直是功德無量，難怪圓慧法師這樣說。”

    她說著，又是微微蹙眉，轉(zhuǎn)頭望向了光啟帝：“既然她救駕有功，又得了圓慧法師的贊譽(yù)，皇帝都沒有打算嘉獎(jiǎng)一番，昭告天下嗎？”

    皇帝還未說話，便聽見太后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帶著幾分興致勃勃：“哀家瞧她有緣，有佛家的慧根，然后她又是有功，哀家便認(rèn)她做義女好了�！�

    “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維護(hù)了兩國的邦交，還得了圓慧法師的金口玉言，就算是封個(gè)公主也是值當(dāng)?shù)��！?br />
    第219章

    太后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shí)響起。

    是寧王和皇帝異口同聲的道。

    只見寧王在外營帳外嘹亮的吼了一聲，又急急的掀開了營帳的門簾，走到了里頭去。

    太后扭過了身子，一雙含了水的眸子睜得老大，此刻正十分意外的瞧著自己的兩個(gè)兒子。

    “為什么不行？你們兄弟倆還是第一次這樣統(tǒng)一�！�

    寧王聽聞了營帳處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此刻還在氣喘吁吁，胸膛猛烈起伏著。

    而他聽見這話，只是略微張了張嘴，又是伸手捂住了胸口，一時(shí)有些語塞。

    光啟帝感受著眾人疑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朕只是覺得宋熹之已經(jīng)嫁作人婦，封她為公主實(shí)在是有些輕率，也于理不合�！�

    寧王話聽一半，便欣喜扭頭，望著自己的皇兄，眼眸里多了幾分神采。

    從未想過自己的皇兄，這次竟這樣給力。

    只聽皇帝繼續(xù)道：“倒是不如她做太醫(yī)，太醫(yī)院的副院判，如此也算是各司其職，讓她一手的好醫(yī)術(shù)繼續(xù)救人�！�

    皇帝此話一出，倒是讓宋熹之的眼眸一亮。

    相比成為太后的義女，做一個(gè)沒有實(shí)權(quán)、沒有封地的掛名公主，先不說其中將會遭遇的重重阻力，就是皇室繁多的規(guī)矩，她就不喜歡。

    還不如做個(gè)太醫(yī)，不僅有了一個(gè)名正言順的名號，日后治病救人時(shí)，遇見的阻力也小。

    光啟帝的話簡直比太后的話還讓他們震驚，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大臣們，又是急急的跪下去反對。

    “陛下三思��！太醫(yī)院從未有過女子做太醫(yī)，更何況是個(gè)副院判！那可是一個(gè)六品的官職！”

    吐蕃王子一聽這話，原本哭得紅腫的眼睛，一下子就璀璨了起來：“大乾沒有，可吐蕃有！”

    “若是大乾官員不允許，倒是不如讓尊敬的醫(yī)女前來吐蕃，就憑你拯救了圣女，我定是讓你做所有醫(yī)者的領(lǐng)袖！”

    原本跪在地上的頑固老臣們，聽見這話，皆是眼角抽了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光啟帝心中疲倦，也實(shí)在是不想理會他們，于是直接開口：“方才所有阻撓的官員，全部罰俸半年，再有異議的，便直接與羅大人去了�！�

    官員們張大了嘴，一想到羅大人的結(jié)局，倒是再也不敢說話了。

    “至于蘇家兄弟，勸諫有功，及時(shí)挽救了大乾龍脈的守護(hù)神，全部官升一級�！�

    這次他們還想要?jiǎng)褡�，可感受著皇帝的眼神，卻再也不敢說話了。

    光啟帝瞇了瞇眼眸，望向了一聲不吭的蘇家人：“怎么？你們蘇家人還有宋熹之，怎么都不領(lǐng)旨謝恩？”

    蘇紹元壓下內(nèi)心的狂喜，面上仍舊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他低著頭扁著嘴，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回稟陛下，老臣這兩個(gè)兒子寧愿什么都不要，也只要想一個(g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