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想到他媽媽居然現(xiàn)在就把戒指給了周聽荷,周聽荷還糊里糊涂地收下了這個戒指。
聽著沈栩杉這樣說,雖然覺得他的神情有些怪異,但是周聽荷也不再問什么了,慢悠悠地哦了一聲。
沈栩杉不知道他親愛的母親是用了什么方法讓周聽荷收下這個戒指的,但是他希望小荷能心安理得地收好它。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眼周聽荷手上的鉆戒,好想她這一輩子都能陪他戴這個對戒。
第11章
好喜歡小荷11
等回到家的時候,周聽荷又枕在沈栩杉的肩上睡著了。沈栩杉先是像蹭貓貓一樣用臉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再準備把她叫醒。
她睡得沉,叫了一次沒醒。沈栩杉又故技重施地下車試圖從車里把她抱回家,正當他弓著身子攬住她腰際的時候,周聽荷突然睜開了雙眼。
眼前只有沈栩杉的背著光的臉,因為要把她抱起來,沈栩杉挨得很近,周聽荷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溫熱。
周聽荷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在車上睡著了,而且沈栩杉現(xiàn)在大概是準備把她從車上抱下來。
她下意識地推開了沈栩杉,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我自己下車就行�!彼焓置嗣约旱陌�,挎在肩上下了車。
沈栩杉一時間像在做壞事被幼兒園老師抓包的小朋友,有些許手忙腳亂地收起了扶在她腰上的手。
兩人一同下車沉默地回了家。
周聽荷回了家才有時間刷手機,洗完澡后的她敷著面膜躺在了沙發(fā)上,和尋常在父母家一樣。
抽了兩張紙巾將手上的面膜精華擦干凈,她瞇著眼睛優(yōu)哉游哉地刷著手機,她最近追的劇正好快更新了。
大概是因為大數(shù)據(jù),她的手機接連跳出了很多和她結(jié)婚有關(guān)的新聞。
周聽荷一時有些驚訝,她以為自己一直是個默默無聞的存在,沒想到那些媒體也會那么在意他們這些和娛樂圈沒有關(guān)系的人的私生活。
當然也有可能她的結(jié)婚對象沈栩杉是個備受關(guān)注的人,所以連帶著她和沈栩杉結(jié)婚這件事情也受到了很多關(guān)注。
周聽荷隨意地點開了瀏覽器跳出的新聞稿,這些標題無外乎都是什么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豪門聯(lián)姻。
話雖不假,但是媒體是怎么腦補出他們早戀、異地戀、多年愛情長跑這些劇情出來的。
周聽荷這位當事人在想,撰稿人的名字是不是甄會編。
她好奇往新聞稿底下滑,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配圖。周聽荷有些遲疑地打開了那張穿著中學(xué)校服合照的配圖,周聽荷自己都不記得這張合照是什么時候拍的了。
沈栩杉這會正巧洗漱完從房間出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周聽荷舉起手機面向沈栩杉,“這是我們什么時候拍的照片�。俊�
沈栩杉一手撐在沙發(fā)上,欺近身子看向她的手機屏幕,回憶了幾秒后,他說:“高二下學(xué)期的運動會吧�!�
“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周聽荷將手機收回,退出了那個新聞稿的頁面。
“這些媒體也真是厲害,怎么那么快就報道我們結(jié)婚的消息了�!彼D了頓,“這幾年我倆一張合照都沒有,他們居然還能找到我們以前中學(xué)時的照片�!�
沈栩杉低著頭,很想說他們最近明明有一個合照,結(jié)婚證上的合照也是合照啊。
Alpha和Beta是能在一所中學(xué)念書的,Omega則按照地區(qū)被分配在專門的學(xué)校里。
所以無論是分化前還是分化后,周聽荷和沈栩杉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讀書,高中一開始他們還不是同一班,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栩杉又調(diào)來她的班級。
沈栩杉笑了笑,“照片后面有一排虛化的人,他們比拔河比賽呢�!�
他坐到周聽荷身旁,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氣味,她那陣獨特的體香,還混雜著沐浴露和護膚品的香味。
沈栩杉有些不自覺地靠近了些。
“誒終于更新了!”周聽荷很是興奮地坐起身看著面前的投影幕布。
“你最近在追的新�。俊鄙蜩蛏茧S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投影幕布上正在播放片頭曲。
“嗯嗯�!彼c點頭。
連帶著發(fā)間的香味溢出。
沈栩杉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他默默地嘆了聲氣,側(cè)頭看了眼只在看電視的周聽荷。體內(nèi)快要抑制不住的躁動讓他格外難受,以至于落在腿側(cè)的拳頭握緊了一下。
本來和她獨處的時間就不多,除去工作和吃飯的時間,只有晚上睡前這段休息的時間。但是身體的異常告訴他今晚不能和她待在一起了。
沈栩杉有些慌亂地站起身,“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慢慢看。”
周聽荷揚起頭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嗯,那么早就休息了?。”
沈栩杉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因為頭有些昏昏沉沉,腳還被沙發(fā)絆了一下。
等沈栩杉坐在房間的床上的時候他的額角布滿了汗珠,他閉著眼睛有些痛苦的呻.吟著。他知道,是因為他的易感期快來臨了,這是易感期來臨前期的生理反應(yīng)。
他會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克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大概因為周聽荷最近一直在自己身邊,他的反應(yīng)更劇烈了。
他端起床頭柜上的冰水猛喝了一杯,隨后爬起身從柜子里找到了抑制劑。
怕被周聽荷發(fā)現(xiàn)異常,他有些忙忙迭迭地拿起注射器迅速地插到靜脈中,皮膚因為針頭的插入微微凸起。抑制劑緩慢地從注射器注入血管中。
他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拔下注射器的時候,手臂上溢出了一顆血珠,血珠很快就凝固留下一個暗紅色的點。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抱起了放在床頭上那個周聽荷送給他的娃娃,將自己抱成團。明明身體是發(fā)熱的,但是他感覺自己好像很冷,好想抱著些什么東西。
每次易感期對于他來說都很煎熬,之前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他還能單純靠著抑制劑度日。
但是現(xiàn)在周聽荷就在他面前,即使她連會吸引Alpha的Omega信息素都沒有,可是沈栩杉現(xiàn)在連聞到她體香的氣味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沉靜的房間內(nèi)只有他喘.息以及布料摩擦的聲音,口中忍不住想咬住什么東西,他只好將鋒利的犬牙咬到虎口處,手上被落下了牙印。
注射用的抑制劑藥效很快,沈栩杉漸漸地感覺自己身體沒有那么熱,頭也有些昏沉只想入睡。他側(cè)身將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周聽荷披著長發(fā)正對著鏡頭的位置笑。
沈栩杉的指尖落在照片上蹭了蹭。他的小荷就在一樓。那么近,可是他連擁抱她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整個人在往下墜一般,沈栩杉現(xiàn)在感覺自己難受得有些過分了。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他沉默地望著天花板,左手的手背下意識地擦掉從眼角順著太陽穴滑落的淚。
戒指的金屬感剮蹭到敏感的眼窩。沈栩杉將手舉到半空中愣愣地看了半分鐘。
他兀自笑了一聲。沒關(guān)系,起碼他們現(xiàn)在還有一個合法的夫妻關(guān)系。
誰也不能從他面前奪走周聽荷。
沈栩杉將舉在半空中的手放下,隨著藥劑的作用,波動的情緒總算開始慢慢變得平緩,連帶著整個人抱著娃娃安穩(wěn)地睡了過去。
還好現(xiàn)在只是易感期來臨前的征兆,還不至于讓他真的失控。注射了抑制劑又睡了一覺之后,沈栩杉感覺身體自在了許多,和尋常的感覺差不多。
今天依舊是工作日,他又起了個早,在廚房準備早餐的時候周聽荷也起床了。
周聽荷習慣沈栩杉負責早餐這件事了,洗漱過后便趿拉著拖鞋走到了廚房,探了個腦袋在看沈栩杉今天做的早餐是什么。
周聽荷吸了吸鼻子,“怎么好像聞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沈栩杉回頭望了她一眼,“嗯?沒有做巧克力的東西啊,是不是聞錯了啊。”
她摸了摸鼻尖,干笑了兩聲,“可能一早起床還沒睡醒吧。”
她依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在廚房里左看看右看看,廚房這邊的設(shè)備大概都是沈栩杉看著弄的,里面什么工具都有。
周聽荷想起自己那個小公寓,里面除了有個鍋一套碗具之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沈栩杉感知到她的靠近,周聽荷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身后,他清甚至能晰地感受到她的氣息和氣味。
好香好想抱一下……
“你這怎么紅紅的,是被什么蟲子咬到了嗎?”周聽荷沒有感受到沈栩杉的異常,她只看見他后頸的位置有塊紅腫,下意識地伸手用指尖碰了碰。
沈栩杉猛地捂住了后頸,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是蟲子咬的。”
周聽荷不能理解他的反應(yīng)為什么那么強烈,目光又瞥向了他的脖子,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他的腺體,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彼嬷约旱哪樎浠亩铀频仉x開了廚房。
隨后周聽荷有些尷尬地坐在餐桌上,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叫你多手戳人家干什么�!�
沈栩杉端著早餐出了廚房,“吃早餐吧�!�
周聽荷迅速地和他對視了一下,然后只低著頭吃早餐。但是她眼尖,她剛剛看見沈栩杉胳膊上好像有塊什么東西。
她抬頭再看過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胳膊上的淤青。沈栩杉的襯衫衣袖正好挽到了肘窩上面,淤青有些若隱若現(xiàn)。
周聽荷慢悠悠地端起了牛奶喝了兩口,沈栩杉卻神情自若的樣子。她又瞥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這怎么有個淤青,最近有抽血嗎?”
沈栩杉隨著她的目光瞥過去,臉上一熱,他搖搖頭,如實告訴她,“不是,是注射抑制劑留下的痕跡�!�
第12章
好喜歡小荷12
周聽荷微微一怔,“哦,這樣的啊�!彼似鸨訉⑴D倘亢韧�。
沈栩杉分化得比她要早一些,他本來就比她要早了近一年出生,他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分化了第二性別,和所有人預(yù)想的那樣,他是一個Alpha。
雖然他們以前一直在同一個班級,但是為了區(qū)分開Alpha和Omega,分化之后的青少年會按照第二性別轉(zhuǎn)校,Alpha和Beta會轉(zhuǎn)到學(xué)校分部,而Omega則全都轉(zhuǎn)移到國家Omega公立學(xué)院。
并且分化后的青少年會上學(xué)校特地開設(shè)的生理課,這個生理課程和他們之前上的普通生理課不大一樣,只有第二性征相同的同學(xué)會上同一個生理班。
而自從他分化了之后,周聽荷也隱隱感覺他的身體有了一些其他的變化,在她自己還沒分化成Beta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加留意。
直到自己也分化了第二性別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之間的差別好像越來越大了。
A和O一般一個月有一次易感期,每次易感期大概維持一周的時間。
但是周聽荷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她似乎從來沒見過沈栩杉易感期時的模樣。
雖然A和O的易感期都很磨人,甚至容易發(fā)生一些傷害性的事件,但是周聽荷覺得自己一個Beta應(yīng)該是影響不到沈栩杉的。
她最多只能感受到他易感期初期散發(fā)出的信息素味道。
然后他每個月都會準時在自己面前消失一周的時間,周聽荷雖然沒有特意地留意沈栩杉易感期的樣子,但是她的記憶里自己確實從來沒見過他易感期的模樣。
他肘窩的淤青看著像是最近才弄到的,所以他這個月的易感期是快來臨了嘛?
周聽荷默默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抽起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飽了,準備去上班了�!�
沈栩杉抬頭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周聽荷,點點頭,“好,等會我來收拾桌面就行�!�
等周聽荷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她正背著包徑直往大門走去。
沈栩杉從身后跟了過來,“聽荷,等一下。”
她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沈栩杉,他略彎了下腰,長臂一伸從她身前越到她的身后。
他整個人幾乎要將她裹住了。
周聽荷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懵懵的,一時之間沒有做出反應(yīng)。
隨后沈栩杉的手落在她后頸的位置,翻了翻她的衣領(lǐng),“衣領(lǐng)沒弄好�!�
周聽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因為等會有個早會要開,所以她換衣服的時候有些心急沒留意到自己衣服的領(lǐng)子。
“謝,謝謝。”她拎著包轉(zhuǎn)了身出了大門走向通勤用的車子。
沈栩杉站在她身后看著她那光滑白皙的脖頸,心里突然一陣空落落的。
周聽荷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有些疑惑,她剛剛好像聞到沈栩杉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
她摸摸自己的鼻尖,又回憶起今早的沈栩杉,好像也沒什么異常。
周聽荷心想,他易感期,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事實同她所料的一致,沈栩杉看起來和正常人無差。
因為她剛剛從公司回到家的時候,沈栩杉也已經(jīng)下班了,而且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飯了。
下午的時候沈栩杉就有問她今晚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飯。想著最近也沒有什么應(yīng)酬,周聽荷便應(yīng)承了。
沈栩杉還問了周聽荷晚上想吃什么,她隨意回答了幾樣菜,沒想到晚飯是他親力親為地做。
周聽荷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沈栩杉雖然回國有一陣了,但是他那邊的工作絕對不比她的輕松,
為了做早餐早上他還起得比周聽荷要早,晚上還要留時間給她做晚飯。
她走進屋子換了鞋洗了個手后就徑直走向了廚房,一走進去的時候她只看見他系著圍裙的背影。
周聽荷突然起了玩心,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踮著腳尖放輕了腳步聲走了過去,正當她準備嚇一嚇沈栩杉的時候,他忽地轉(zhuǎn)過身來。
反而把周聽荷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左腳絆右腳險些將自己絆倒。
沈栩杉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臂,無奈地笑著,“菜還沒開始炒,可能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吃晚飯。你先在外面等吧�!�
“沒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周聽荷依舊探著頭看著灶臺上的工具。
沈栩杉搖頭,“沒有,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去外面等我做飯吧�!�
周聽荷沉默了一陣,但是依舊沒有走出廚房。
沈栩杉回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等他看清周聽荷臉上的表情時,他沒忍住笑了一聲,“真的不用幫忙,我一個人能行。以在國外待了那么久,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那我在廚房看看有什么能學(xué)的�!�
“以后有我一直給你做飯,也不用你去動手�!�
“又不能做一輩子�!敝苈牶上乱庾R地回了他。
兩人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他們這個婚姻本來就只協(xié)商維持五年的夫妻關(guān)系。
“好吧,你看著,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我�!鄙蜩蛏纪讌f(xié)般嘆了聲氣,小荷啊,永遠都能在無意之間戳到他的心坎。
然而事實上周聽荷也只看著他做飯,沒實操的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學(xué)到什么技巧。
但是她知道,沈栩杉做的菜很香,她的肚子沒忍住咕嚕嚕叫了一聲。
“我想吃這個葡萄�!睘榱搜陲椬约憾亲禹懥耍苈牶芍钢郎弦呀�(jīng)用鹽水泡了一會兒的葡萄。
“等我再過水洗一遍�!鄙蜩蛏嫁D(zhuǎn)身將葡萄又洗了一邊,剝了顆塞到她口中。
周聽荷皺了皺眉,“好酸�!�
“酸嗎?”沈栩杉剝了一顆放到自己口中,“我感覺還挺甜的啊�!�
“我不會那么倒霉隨便吃了一顆就是最酸的吧�!�
沈栩杉又轉(zhuǎn)身翻炒了一遍鍋里的菜,然后又在砧板上切菜和水果準備做飯后的沙拉。
周聽荷不信邪地又吃了一顆葡萄,她皺著眉吸了一口氣,“就是酸的�!�
隨后她剝了一顆葡萄走到沈栩杉身側(cè),“你再吃吃�!�
見著她塞過來的葡萄,沈栩杉乖乖張嘴,卻未曾想到她的指尖不小心從他的牙間剮蹭過去。
沈栩杉心下一亂,手上的刀沒留眼一手切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嘶�!彼畔碌囤s快摁住了手。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敝苈牶梢娝膭幼鞅阒浪械绞至�,她趕緊把沈栩杉拉出了廚房,按著沈栩杉的肩膀讓他坐下,“等等我去拿個藥。”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個小的藥箱出來,手直接拽過他受傷的那個手,先給沈栩杉消個毒止了血。
“痛嗎?”她其實有點害怕看到流血的傷口,即使傷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她也會莫名地覺得很痛。
這傷口不小,單一張止血貼都貼不住,周聽荷一邊擦藥一邊倒吸一口氣。
沈栩杉的手是好看,但是不代表上面沒有傷疤�?蛷d明亮的燈光打了下來,將他的手上的紋路照得分明,連帶著手上一兩條不小心留下的傷疤也照得很清楚。
沈栩杉本想說不疼的,但是看著周聽荷緊鎖著眉頭的模樣,她好像很久沒有那么關(guān)切他了。
他顫了顫自己的手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