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郁庭川沒再和她兜圈子。
蔣寧點頭,承認的很坦蕩:“我們是在留學時認識的,玩得還不錯,郁總應該懂的,大家都是留學生,關系肯定親近�!�
說著,她看著郁庭川,眼里訝異:“是陳文詰得罪郁總了?”
郁庭川沒有接腔。
身后的許東單手按著西裝,越步上前,把一個牛皮文件袋擱在蔣寧的面前,蔣寧拿起來,拆開拿出里面的資料,邊翻看邊抬頭:“陳文詰以前和郁太太有恩怨?不過這些,算不上造謠,陳文詰頂多算是把真相公之于眾,你說是不是郁總?”
話音落下,她嘴邊是淺淺的梨渦。
郁庭川也跟著笑,隨后緩聲說:“陳公子年紀不小了,做事依舊沖動,蔣小姐既然跟他相熟,下次打電話幫我?guī)Ь湓挘贻p人喜歡挖掘真相,無可厚非,如果哪天把自己掘進去,到時候臉上難免不好看�!�
蔣寧放下資料,輕快的目光落在郁庭川五官上:“郁總說錯了,陳文詰會不會自掘墳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現(xiàn)在郁太太臉上肯定很難看,所以郁總才會來找我。”
“郁總對太太真的不錯,讓我羨慕�!�
蔣寧喝了口水,自顧自的說:“昨天傍晚沈摯來找我,和我吵了一架,他說他最愛的,就是您的太太,不管您太太是什么樣的人,在他心里永遠完美無瑕,是不是很忠犬?”
聞言,郁庭川不說話。
“我和沈摯是在酒吧認識的,后來他離婚和我在一起,我總覺得他不夠愛我,最起碼,肯定不像郁總對郁太太那樣,我們訂婚那晚,他喊了郁太太的名字,我就很好奇,郁太太到底是怎么樣優(yōu)秀的女子,可以讓沈摯這樣念念不忘。”
郁庭川問她:“所以你讓人去余饒查了?”
這一次,蔣寧沒否認,點了點頭:“我是去查了,結果嚇了我一跳�!�
她重新望向郁庭川,笑了一笑:“郁太太的經歷太豐富�!闭f著,她用手指點了點那疊資料:“您看,陳文詰不過就曝光南大的新生錄取名單和您太太檔案里坐過牢的事,后來那些關于您太太的新聞,可都是網(wǎng)友自己挖出來的,郁總與其怪別人,不如好好約束好您太太,她行的端做得正,別人哪里能找出這些事做文章?”
許東的眉頭微皺,覺得這位蔣小姐有些欺人太甚,只不過,未等他說什么,郁庭川已經開腔:“品行再端正,也抵不過暗放的冷箭,不過蔣小姐說的話,我也記下了�!�
蔣寧聽了這話,臉上隱隱有著得意。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郁庭川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輕輕啜飲一口,蔣寧接起電話,是她一個朋友打來的,剛要問什么事,那邊的人已經火急火燎的開口:“蔣寧,陳文詰剛才被人打斷腿了!”
“哪條腿?”蔣寧下意識的問。
“兩條都斷了�!�
對方說:“我和他凌晨三點從夜店出來,準備回住處,他喝了點酒,我去開車,等我回來他人已經不在門口�!�
說著,對方的聲音有些壓抑:“是在夜店后面巷子找到的,全身都是血,人已經說不出話,現(xiàn)在在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剛才捏了捏陳文詰的腿,說膝蓋以下的骨頭全碎了,以后……可能以后要坐輪椅。”
蔣寧握著手機的力道加重,鬼使神差的,她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郁庭川,郁庭川的神態(tài)從容,好像只是她自己在疑神疑鬼。
可是,蔣寧不相信,世上不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掛了電話,她告訴郁庭川:“就在剛才,陳文詰在紐約被人打斷了腿。”
郁庭川把茶杯放回桌上的動作停頓,對上蔣寧質疑的目光,他的眼神依然平和,上半身靠著椅子的姿勢閑適:“紐約的治安不比大陸,出門在外,還是要多注意。常在河邊走,總會有濕腳的時候。”
最后那句話,聽在蔣寧耳里才是重點。
然而,不等她反駁什么,郁庭川已經緩緩站起身,蔣寧抬頭,再去看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覺得有些面目可怖,尤其是對方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哪怕她見過風浪,突然得知陳文詰后半生都癱了,整個人跟著心神不寧。
郁庭川卻把話講得輕描淡寫:“已經是九月,蔣小姐不為自己考慮,也該想想家里的其他人,你說對不對?”
“如果我說不呢?”
蔣寧冷笑:“郁總不管好自己太太,把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也是讓我長了見識,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說他們會怎么想。”
說著,她的眼睛直勾勾看過來:“郁太太那么漂亮,我挺想看她哭起來是什么樣,是不是也讓沈摯念念不忘,不過我聽說,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哭�!�
郁庭川點點頭,看著蔣寧的眼神深不見底,眉眼反倒透著溫和:“這么看來,只有蔣小姐先哭起來,才沒工夫去看我太太的笑話�!�
“……”蔣寧心跳有些快。
這日,郁庭川離開健身中心,天色漸暗。
剛坐進車里,發(fā)現(xiàn)許東正在搗弄手機,郁庭川不免問了一句,許東側頭,欲言又止,最后說:“太太在直播�!�
第470章
陳先生不用和我道歉
聽到這句話,郁庭川把視線投向坐在駕駛室的許東。
許東秒懂老板的意思,把手機往后遞,一邊解釋:“是,太太可能是借了別人實名驗證過的賬號。”
郁庭川接過手機,屏幕上已經是直播畫面。
畫面背景,是別墅主臥的洗手間。
只一眼,不用再多的辨別,郁庭川認出洗手間里來回走動的人,的確是宋傾城。
她換了身棉質家居服,煙粉色的長袖衫和米色長褲,袖子被她擼到手肘處,戴著個發(fā)箍,沒經過打理的黑長發(fā)隨意披著,這會兒正在找皮筋扎頭發(fā),她碎碎念的聲音隨即傳來:“早上用過就放在這兒的,怎么會找不到……”
直播畫面的左下方,不斷彈幕出現(xiàn)。
在線觀看人數(shù)已經有52萬。
彈幕過去很快,郁庭川仍然看了幾條。
“郁總,要不要我……”
許東轉頭問。
太太現(xiàn)在直播,事情還沒過去,難免會被不明真相的網(wǎng)民噴,他剛才有注意到彈幕,內容算不上友善。
郁庭川關閉直播頁面,只叮囑許東:“先回家�!�
許東點頭,拿回手機就發(fā)動車子。
郁庭川不阻止宋傾城直播,是因為知道她不是沖動的人,如今這樣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在怎么對待宋傾城的問題上,他一貫采用的是‘放養(yǎng)’策略,不會過多約束她,哪怕自己有讓她活成金絲雀的資本,卻不愿意看著她真的失了本性。
即便是錯誤的決定,只要他在,總能在后面幫她兜著一些。
人在年輕的時候,應該去犯些錯誤,跌倒了,再爬起來,以后就知道怎么去避免再摔倒,哪怕多摔幾次,也是積累經驗的過程。
相反的,一路走得過于平穩(wěn),像老年人一樣墨守成規(guī),謹言慎行,戰(zhàn)戰(zhàn)兢兢,自然也無暇去欣賞沿途的風景。
有的時候,做錯事也是發(fā)現(xiàn)解決問題新途徑的一種方式。
……
宋傾城選擇直播,有經過慎重的考慮。
盡管沈徹不怎么贊同她這樣做。
見她堅持,沈徹只好讓步,又幫她借了個賬號,在宋傾城直播前,沈徹再三叮嚀:“你就對近期的不實言論做一下澄清,不要去看彈幕,也不用去理他們,說完就撤,別跟他們多廢話。”
等宋傾城開了直播,看到她站在洗手間的盥洗盆前,沈徹總有種自己被騙的錯覺。
沒多久,沈徹的錯覺成真了。
宋傾城沒做澄清,直播開始以后,她表現(xiàn)得很是隨意,沒有拘謹,也沒看攝像頭,她只是自顧自做著事,好像不知道這是在直播。
一時間,彈幕嗶嗶嗶的往上刷。
等宋傾城開始往臉盆里放水,她看了看手機屏幕,回答其中一個彈幕:“準備洗臉,剛剛睡醒午覺……因為在坐月子,洗臉用的是熱水。”
當然,彈幕肯定不是問她在做什么,對方的原話是——
宋傾城看了類似的諷刺言論,沒有不高興,就像在和熟悉的人聊天說話,邊擠洗面奶邊開口:“不會啊,醫(yī)生說坐月子可以洗臉,有母嬰專用的洗面奶,不相信?等你下次生孩子,可以問問醫(yī)生�!�
宋傾城專心洗完臉,拿著手機走去外間,沒有刻意炫耀家里多大,卻也沒遮遮掩掩:“坐月子不能玩太久手機,所以,我就直播半小時,想罵我的,或者想問我的,抓緊時間�!�
下樓后,把手機放在客廳茶幾上,宋傾城發(fā)現(xiàn)彈幕已經不全是攻擊性內容。
她看向屏幕的時候,恰好瞧見有網(wǎng)友說——
緊接著,也有人混進來發(fā)廣告。
彈幕內容,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宋傾城暫時都沒理會,她去廚房倒了杯溫開水,重新回到沙發(fā)前坐下,這才開口說話:“坐月子期間,需要保持適當?shù)倪\動,這樣不僅可以增加腹肌收縮,還可以促進子宮復原和傷口愈合,減少脂肪積蓄�!�
說著,她看向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微微莞爾:“不用謝,只是把醫(yī)生交代的話分享給大家。”
有人在彈幕里問:
宋傾城喝了兩小口的水,把玻璃杯放回桌上的時候回答:“多少錢一晚,我還沒有好好估過價,目前為止,好像也只有我老公出得起價,裝逼?我是在裝逼,有這樣的一個老公,換做你你也裝,可惜你沒有,眼紅了?那就眼紅吧,再眼紅也不讓給你�!�
此言一出,彈幕瞬間就爆了。
不知是因為她漫不經心的口吻,還是她‘囂張’的言語。
宋傾城的表情如常,并未因這些謾罵嚇得關直播:“我的臉不是你給的,也不會因為你罵我?guī)拙渚筒桓页鲩T,我現(xiàn)在挺好的,不勞您費心……您罵人都不顧及羞恥心,我有什么好丟臉的?”
說著,她瞥了眼彈幕。
看到那句‘坐過牢的事被捅出來,最近是不是都擔心的睡不著覺’,宋傾城反問:“為什么要睡不著覺,我是逃避刑事責任還是越了獄?就算坐過牢,我也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過責任,如來佛還讓孫悟空跟著唐僧取經改過從善,我為什么不能好好過日子?”
“需要我?guī)湍闫占耙幌聞诟姆傅亩x?下次提出質疑之前,先去多讀幾本書,還有,不是誰罵得兇就是有理,我丈夫為扶持南大的醫(yī)學項目捐款,如果他撤回這筆捐款,你可以補上么?如果你能補上三千萬捐款,過會兒他回來,我就建議他和南大商量一下�!�
宋傾城稍稍停頓,繼續(xù)說:“我高考有沒有作弊,進南大是不是走的后門,我只能告訴你,你自己做不到的,不表示別人同樣考不出高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屏幕左下方的彈幕,數(shù)量瞬間銳減。
在線觀看的卻有164萬人次。
宋傾城出聲提醒:“還有7分鐘,現(xiàn)在不罵,以后想看直播罵我,應該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
突然,有人發(fā)彈幕說——
宋傾城的眉眼始終平和,今年她不過23歲,就算已經做了母親,臉上仍然缺少老成和溫婉,見彈幕提及慕逸陽,她沒有心虛回避,只是道:“如果真有那么空閑,先把你家門口的雪掃干凈,別人家的家事,你以為自己了解得很透徹,其實不過皮毛而已。”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被人咔嚓一聲從外面打開。
宋傾城轉頭,發(fā)現(xiàn)是郁庭川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關閉直播平臺,郁庭川詢問的聲音已經傳來:“不在房間里休息,一個人坐在樓下做什么?”
男人低醇的嗓音,配著溫厚的腔調,平日里早就聽習慣,但是現(xiàn)在她在直播,猝不及防的一下,讓她心里生出些許的緊張。
“沒做什么。”宋傾城邊說邊去關直播。
這會兒,彈幕已經刷了屏。
……
宋傾城沒再去看彈幕。
郁庭川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結束直播。
“又在玩手機?”
郁庭川往茶幾上掃一眼,問她。
宋傾城沒否認,猶豫幾秒,還是如實告訴他:“我剛才在直播。”
“在向那些網(wǎng)民解釋?”
“沒,我在懟他們�!�
宋傾城說著,抬頭看向郁庭川:“可能我又會上熱門�!�
郁庭川已經在旁邊沙發(fā)坐下,聞言,五官上是饒有興致的神情:“知道這樣會上熱門,還拿話去和他們互嗆?”
宋傾城嗯了一聲,隨后道:“他們怎么說我都可以,但不該那樣說你,更不該牽扯孩子�!�
下午收到恐嚇郵件的事,她沒有隱瞞郁庭川。
看見那個嬰兒玩偶,郁庭川的眼里再無半點溫和,得知宋傾城已經報警,他拿手機和張明德打了聲招呼。
用過晚飯,郁庭川就接到一個私人電話。
對方自稱是陳文詰父親陳光。
陳文詰被人打成重傷入院,兩條腿算是殘了,以后就算能走路也是個瘸子,兒子在紐約遭遇這樣的意外,陳光心急如焚,這可是他的獨子,哪怕平時游手好閑,但是他陳家的香火,現(xiàn)在算是廢了。
警方那邊說線索不夠,無法展開進一步的調查。
陳光活了幾十年,哪里會看不出,這是有人涉、黑砸錢要他兒子的小命!
電話里,陳光問兒子的朋友陳文詰最近都得罪誰了,對方開始支支吾吾,后來被他逼問得沒辦法,實話實說,陳文詰這兩天在網(wǎng)上整一個女孩,沒瞞著他們,還在臉書上發(fā)了帶有侮辱性言論。
陳光問那女孩是誰,陳文詰的朋友如實相告,是南城首富郁林江的兒媳婦,也是原恒遠總裁郁庭川的現(xiàn)任妻子。
生意場上的,最了解圈內人的手段。
雖然兒子挑釁在先,但把一個大好青年的雙腿打斷,郁庭川的手段未免太過陰狠,陳光心有戚戚的同時,也怕郁庭川以后再找兒子麻煩,四下找人打聽這位郁家二公子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有了這通電話。
電話接通,陳光就在那端道歉。
五十幾歲的人,這會兒不得不低聲下氣,他在上海生意做的不錯,擺在恒遠集團跟前,那是蚍蜉撼大樹,哪怕郁庭川已經不再是恒遠的老總。
離開餐廳,郁庭川拿著手機緩步走去別墅的門口。
——幾分鐘后。
郁庭川站在草坪前,聽完陳光的話,開腔說:“陳先生不用和我道歉,據(jù)我所知,陳公子已經有29歲,這個年紀還不懂為人處世,在外得罪人,有個好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聞言,陳光不知道怎么接話。
第471章
你老公回恒遠了!
“人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天災人禍在所難免,趁著陳公子還算年輕,陳先生還來得及好好教一教他�!�
郁庭川單手插在褲袋里,夕陽映紅了半邊天,陳光飽含歉意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郁總,犬子交友不慎做出這種事,是我管教不嚴,他也是活該被人打斷腿,望郁總代我和犬子向郁太太致歉,也請郁總高抬貴手,不要再和犬子計較他的混賬行為�!�
“陳公子做的那些事,我就不再多做評價,是非如何,陳先生在給我打電話前,心里應該有了判斷�!苯Y束通話前,郁庭川又道:“陳公子遭遇這樣的意外,只能寬慰陳先生保持一顆平常心,人平和了,處世才會更理智�!�
“……”陳光握著電話語塞。
郁庭川回到屋里,鞏阿姨正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看到先生進來,交待道:“太太看您接電話一直沒回來,先上樓去看孩子了�!�
嬰兒房里,宋傾城剛把兒子放回床上,接到蘇綿的電話。
在網(wǎng)上輿論爆發(fā)后,蘇綿就聯(lián)系過宋傾城。
包括三中的班主任和其他同學,這兩天都有在QQ上詢問她的近況,特別是班主任錢老師,告訴她:“人活一世,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對你滿意,重要的是做真實的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咱們群里的同學都有注冊,可是那些人,好好跟他們解釋根本不聽�!碧K綿的語氣有焦急也有懊惱:“明明是他們不講理,還要說我們玻璃心是我們三觀有問題�!�
“還有一個特別婊的,說什么‘你們可以不同意我說的話,但你們必須誓死捍衛(wèi)你我說話的權利’,沒把歷史學好就敢隨便用伏爾泰的名言,連我都知道伏爾泰說這句話的前提是為民主政權作斗爭,而不是造謠生事的保護傘,現(xiàn)在就是多這種人,網(wǎng)上的言論才會這么亂。”
宋傾城問:“你們被網(wǎng)民攻擊了?”
“那倒沒有,就是他們以為我們是水軍,在網(wǎng)上撕了�!闭f著,蘇綿提到直播的事:“我剛才有看,別的同學也是,其實你沒必要理會他們,那些說你的人里,大部分不過是見不得你比她好�!�
其實不止是蘇綿他們,沈徹也認為她不該去直播。
宋傾城看著小床上熟睡的兒子,回答蘇綿:“只是不想再讓那些跳梁小丑繼續(xù)拿我的沉默做文章�!�
“可能這樣不理智,大家覺得沒必要,但在我心里,最起碼我不再躲在別人的保護下,看著別人為自己善后辯護,自己卻置身事外�!彼蝺A城頓了頓,又說:“與其讓有心人說我遮遮掩掩,不如直接當眾承認,就像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們想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了,不管是捧還是踩,全由他們。”
蘇綿想起那些自黑的明星,黑到深處自然紅,特別是那些喜歡顛倒黑白的網(wǎng)民,你越是沉默,她就越囂張,當你坦蕩蕩承認的時候,或許會被攻擊的更厲害,但最起碼,有些東西不能再作為對方攻擊的理由。
掛電話前,宋傾城叮囑蘇綿保護好自己:“還有別的同學,不要為我的事讓自己受到傷害�!�
“好�!碧K綿點頭應允。
宋傾城放下手機,坐在地毯上盯著睡相嬌憨的兒子。
小家伙身上蓋著毛毯,兩小手習慣性舉著,作投降狀,她把手從嬰兒床的圍欄縫隙伸進去,握住小家伙白嫩嫩的手指問:“你說,媽媽這一次,是不是真的沖動了?”
“沖動什么?”男人的詢問從身后傳來。
“……”宋傾城聞聲回頭,發(fā)現(xiàn)郁庭川已經上樓來了。
郁庭川進了房間,坐在孩子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坐在地上的妻子,他的眼里有縱容也有溫柔:“地板上硬邦邦的,這樣坐著不累?”
“不是墊著地毯么?”
宋傾城說著,放開兒子的小手,忍不住嘆息:“我剛才直播應該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