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細高的高跟鞋托在樓聽肆寬大的掌心中,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細高跟。
他目光溫柔綿長:“喜歡嗎?”
喬楚楚有點笑不出來了。
她感覺尷尬比驚喜多,禮貌點頭:“喜歡,謝謝�!�
樓聽肆置若罔聞,又遞給她一個盒子:“打開這個看看?”
喬楚楚將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又是眼前一亮。
竟然是冠冕。
它閃耀地待在盒子里,一看就價值不菲,還點綴著一顆紅寶石。
她受寵若驚:“這上面的都是真鉆石嗎?”
樓聽肆接過盒子,挑眉道:“你覺得我有可能送你假鉆嗎?”
他湊近她,像循循善誘的狐貍:“如果你有冠冕,你會想成為公主,還是想成為女王?”
喬楚楚背靠著墻,被他困在逼仄的空間,不禁頭向后靠:“那肯定是女王啊�!�
樓聽肆笑意加深,后退一步,俯下身將盒子遞到她面前:“那好,我的女王陛下,請您佩戴冠冕�!�
喬楚楚一怔,忍俊不禁:“你也太會做戲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冠冕戴在頭上,期待看著他:“怎么樣?好看嗎?會不會太做作了?”
她的眼睛閃爍著比鉆石還要閃耀的光。
樓聽肆歪頭看著她,滿眼都是她:“喬小姐是最適合鉆石的人。”
喬楚楚更開心了:“你可真會說話!”
她從桌子上跳下來,跑到鏡子前照自己:“是好看,你這款式選的也很適合我!”
她開心看向樓聽肆:“下次我出國我也給你帶禮物,你放心吧!”
樓聽肆挑起眉,知道喬楚楚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占他便宜。
他開口:“不如你幫我個忙吧�!�
喬楚楚忙著欣賞自己,聽到這話來了精神:“什么忙?”
“樓月絕有個家庭作業(yè),說是需要家庭成員幫忙完成一幅畫�!�
樓聽肆拿出一個平板:“可我不會畫畫,你能幫我畫嗎?”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拿平板。
樓聽肆手突然舉高。
喬楚楚臉一變,踮腳去搶:“干嘛啊?給我呀�!�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喬楚楚戴著他精心挑選的冠冕,穿著他特意去商場買來的鞋,像小兔子一樣,一蹦一蹦地湊近他的臉。
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清脆噠噠聲,刺激著他的聽覺、
他不知怎么,竟然有些愉悅。
理智告訴他這樣逗她是不對的。
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攬住她的腰:“穿高跟鞋還這么嬌小,真可愛�!�
喬楚楚:“?”
喬楚楚直接要給他肚子一拳!
樓聽肆條件反射地俯身防備,她順勢將平板收回來,得意勾唇:“不好意思,雖然體型是天生的,但腦子不是。”
樓聽肆驚喜睜大眼:“好好好�!�
他坐到她身邊:“喬小姐這么聰明,肯定能滿足我的需求�!�
他指了下平板上面的畫:“我想親手給我兒子畫畫,但我自己又不會畫畫,你說我該怎么畫?”
喬楚楚聳了聳肩:“很簡單啊,我來給你畫,你撒謊說是你畫的。”
樓聽肆:“?”
樓聽肆微笑:“不行,我兒子就我這么一個親爹,這就這么一個童年,我想親手給他畫。”
喬楚楚嘶了一聲:“那你就畫嘛,頂多難看一點啊�!�
“難看就丟我兒子臉了�!睒锹犓岭p腿交疊,高傲地揚起下巴:“我不能讓我兒子覺得,我這個爸爸除了臉蛋一無所有�!�
喬楚楚:“……”
但她明白了:“我教你,你來畫,OK?”
“OK!”樓聽肆拿起pencil,解釋道:“畫的是我們的家庭,我兒子已經畫一半了,現(xiàn)在就輪到我了,我只要把我兒子畫好就行�!�
畫面是一個看起來很奢華的客廳,沙發(fā)上坐了三個人。
中間似乎是個女生,只畫了大概長發(fā)和輪廓,并沒有細化。
女生左邊是身著西裝的樓聽肆。
這樓聽肆明顯是樓月絕畫的,畫風稚嫩,但畫上的人與本尊七分相似。
女生右邊空了個位置,應該就是樓月絕的位置了。
喬楚楚疑惑:“中間這個是樓月絕的媽媽?”
樓聽肆嘴角一勾,意味深長地道:“不是,是樓月絕很喜歡的姐姐,這個姐姐你不用管,樓月絕到時候會細化的,你只要教我怎么畫月絕就行。”
喬楚楚點點頭,拿過筆勾勒:“你先這樣,然后這樣,最后這樣,會了嗎?”
隨便勾勒幾下,人物的基礎姿勢就出來了。
樓聽肆:“?這誰能學會��?”
他試著畫了畫,畫得歪歪扭扭,嫌棄道:“……好難看,這畫明天就要交了,我這現(xiàn)在學也來不及了啊。”
喬楚楚嘆了口氣:“行吧,那你拿著筆�!�
樓聽肆點頭,將筆握住。
喬楚楚走到他身后,握住他拿著筆的手:“你看著我畫,感覺著我的手�!�
樓聽肆渾身一顫:“感覺著你的手?”
他看著她溫熱的小手包著他的,她的掌心甚至都包不住他,但還是艱難畫畫:“這也算是你親筆畫的,對吧?”
樓聽肆沒回答。
因為他在極致地感受她的手。
第275章
因為太喜歡了,就還想要更多樓聽肆心猿意馬,偷偷看向她的側臉。
她離他好近。
近到能嗅到她頭發(fā)上的香氣,看到她卷翹濃密的睫毛。
他視線下移,在她嬌俏的鼻尖上停頓,再落到她的唇上。
喬楚楚筆尖停頓,思索著咬了下唇。
他眼眸一黯,無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喬楚楚思考了下,腳步無意識挪動。
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咔噠聲讓他呼吸一滯,目光愈發(fā)灼熱。
喬楚楚渾然不知,一邊畫畫一邊道:“你是個好爸爸,比我看到過的很多父親都要好�!�
他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對愛的人好難道不是常識嗎?”
喬楚楚筆鋒一頓,側目看他:“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常識�!�
樓聽肆笑了:“你說得對。”
他看向喬楚楚握著他的手:“以前我看我父親和母親之間的相處,還以為感情就是那樣互相折磨,可真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
喬楚楚一邊畫畫一邊豎起吃瓜的耳朵:“什么不一樣?”
樓聽肆仰頭看著她,不疾不徐地說:“我會做夢夢見她,看到好東西會想買給她,根本就做不到傷害她分毫,畢竟是真正喜歡的人,怎么會忍心傷害她呢?”
樓聽肆喉結上下滾動,被她的香氣蠱惑,緩慢靠近她:“我會忍不住對她好,控制不住地對她笑,甚至因為精神上太喜歡了,還會渴望她的身體,指尖觸碰也可以,因為一點點就足夠回味了�!�
他視線逐漸變得迷離,慢慢湊近她的唇:“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回味……”
“咚咚咚�。 �
激烈的敲門聲讓樓聽肆猛然驚醒!
喬楚楚吃瓜的興致被打斷,走到門口開門:“嗯?門什么時候被反鎖了?”
她嘀咕著將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裴澈殺氣騰騰的眼神。
不僅僅他在,所有發(fā)燒的人都在。
她一怔,還沒等說話,就被裴澈扣住了腦袋:“你倆干嘛呢?”
他手粗暴地扣著她后腦,死死盯著她的唇和脖頸:“沒做什么吧?!”
喬楚楚莫名其妙:“我們倆在畫畫,什么也沒做,樓聽肆送給了我一雙高跟鞋和冠冕�!�
她小心地將冠冕拿下來:“你們怎么都醒了?”
其他人都陰郁地盯著她的冠冕。
裴澈沒有看到親密的痕跡,長舒一口氣,壓著怒火道:“睜開眼看到你不在,所以我們就都出來找你了�!�
實際上是因為等半天沒見她回來,著急了。
他望向樓聽肆。
樓聽肆坐在沙發(fā)上,懶散搭著腿,一副好事兒被打斷的樣子,不爽看著裴澈。
裴澈眼一瞇,沉聲道:“喬楚楚,回去睡覺去。”
喬楚楚遲疑:“可畫還沒畫完�!�
裴澈目光銳利地看向她,又重復了一次:“回去睡覺�!�
她一怔,感覺裴澈生氣了,看向裴淵:“大哥?”
裴淵摸了摸她的頭,笑不達眼底:“去睡覺吧,你辛苦了。”
她猶猶豫豫,顧忌地看了樓聽肆,邁步走了。
裴澈冷眼睇向樓聽肆:“你倒是會見縫插針,趁著我們發(fā)燒過來找人�!�
樓聽肆一怔,笑得愉悅:“你們又不是沒有單獨接觸過,何必對我這么如臨大敵呢,我對你們就挺豁達的。”
他拿起pencil,右手將其挽了個花,左手托著下巴慵懶道:“好奇怪,大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yōu)槭裁匆槐菊浀呐艛D我�。坑羞@功夫做點實事兒不好嗎?”
他們眉心緊鎖,臉色隱隱有些變化。
裴風弄站出來,沉著臉問:“既然你這么豁達,那你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接受是吧?”
樓聽肆點頭:“當然�!�
裴風弄指向窗外:“裴沐裴辭,把他從二樓丟出去�!�
樓聽肆:“?”
-
翌日清早,喬楚楚從趙醫(yī)生那里得到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發(fā)燒的十一個人退燒時間維持到了早上八點。
壞消息,發(fā)燒的十一人在十點的時候又陸續(xù)燒起來了,并且還新添了一個人。
喬楚楚:“……別告訴我新發(fā)燒的人是樓聽肆。”
趙醫(yī)生慎重點頭:“還真是樓聽肆,聽說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昨天在陽臺上待了好三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徹底被傳染發(fā)燒了,不過也不稀奇,這個流感傳染性很強,基本上得了就發(fā)燒�!�
喬楚楚眉心緊鎖:“道理我都懂,只是樓聽肆沒事兒到陽臺上待著干什么?”
醫(yī)生搖頭:“這就不是我該知道的領域了。”
她沉著臉走到“大病房”內。
房間多了一張床。
樓聽肆紅著臉睡覺,眉心緊鎖,虛弱得很。
這下變成了十二個人虛弱地躺在床上。
喬楚楚:“……”
趙醫(yī)生說:“因為復燒,所以他們的身體會比第一天更虛弱一點,今天會比昨天更沒有精神,請記得補充水分�!�
她點點頭,叮囑小謝:“你去準備十二人份的熱水放在保溫杯里,讓他們隨時就能喝,早餐就要白粥,別有什么味道,小菜多備一點�!�
她發(fā)燒的時候不太喜歡有味道的東西,保險起見還是清淡飲食補充能量。
另一個家政道:“八小姐,您有客人來了。”
躺在床上的十二個人顫顫巍巍地睜開眼:“誰……”
喬楚楚:“?都發(fā)燒了還有心情問是誰呢?”
家政嘴角抽搐:“是林深先生�!�
喬楚楚嘆了口氣:“好,我去接�!�
可別再被傳染一個了。
林深緊張地站在門口,終于等到門開。
他喜出望外:“楚楚?”
難道她是特意來接他的?
喬楚楚穿著一套溫柔的乳白色家居服,站在門口對他笑得很抱歉。
林深覺察出她表情不對,但還是驚艷得眼前一亮:“好久不見,楚楚�!�
他拎起精致的購物袋:“我給你買了禮物。”
喬楚楚訝異。
林深:“?”
也?
除了他還有誰送了禮物?
喬楚楚側身示意他進房,順手從門口抓了個獨立包裝的口罩遞給他:“進來吧,我家現(xiàn)在生病的人太多了,你趕緊把口罩戴上,別傳染了�!�
林深接過口罩:“你哥生病了嗎?”
“不僅僅有我哥�!眴坛䶮o奈地嘆了口氣。
林深:“?”
十二個人?!
他戴上口罩迫切道:“我可以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