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劉子夷又仔細觀察了下仇天寶,只是他的表情變化并不明顯,眼中也沒有那種見到未來新娘子的那種興奮,所以劉子夷不敢斷定二人真有婚約。難道仇天寶也不喜歡烏玲兒?或者說他不喜歡女人?極有可能呀!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仇天寶看向自己時,也表現(xiàn)得很平淡。
“哦~~那你們聊!我先進去了!”仇天寶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便朝學堂里面走去,走了幾步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我也進去了!”徐罡將木盒交給烏玲兒,看了看二女,便轉(zhuǎn)身往學堂走去。
“哇,好多梨子,桃子呀!”烏玲兒一進院子,便看到了樹上的梨、桃子,她把手中的木盒遞給劉子夷,走到樹下隨手摘了一個梨子,便吃了起來。
“玲兒妹妹,你和仇天寶是?”回到堂屋,劉子夷為她倒了杯水,問起了他和仇天寶的關系。
“哎~~~不瞞子夷姐,他便是和我指腹為婚的人!”烏玲兒嘆息一聲。
“那你想嫁給他嗎?”劉子夷繼續(xù)問道。
“我當然不想嫁給他,看到他就煩!”烏玲兒說起這話時,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說完后,又想起父母以命相逼,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可是我不得不嫁呀!子夷姐,你說我該怎么辦?”
“哎~~~”劉子夷也跟著嘆息一聲,她完全能夠體會到烏玲兒的心情!怎么辦?難不成殺了仇天寶?但是他也只是遵從父母之命而己。
“姐姐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劉子夷有些慚愧的道,突然她眼前一亮,嘴角出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
烏玲兒一見,頓時認為她想到了辦法,趕緊追問:“了夷姐,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劉子夷沉思了下,微微點了點頭。
“什么辦法,快說給我聽!”烏玲兒見她不說話,伸手搖著她手臂,準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的好姐姐,你就快說吧,我真的不想嫁給仇天寶!”
劉子夷看著她,陷入了深思。哎,我當然知道你想嫁給徐大哥……罷了,便宜徐大哥總比便宜仇天寶好。
劉子夷暗嘆一聲,緩緩說道:“玲兒妹妹,姐姐想到的法子,有點暴力!”
“不管了,只要能夠不嫁給那個仇天寶,還可以讓我父母不再以死相逼就行了!”烏玲兒見她說了半句,便停頓了下來,急忙補充道。
劉子夷看了看一臉急迫的烏玲兒,終于說出了自己想到的辦法:“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讓徐大哥假裝山賊來搶親!”
“什么?”烏玲兒聞言,頓時驚呼一聲,虧子夷姐姐想得出來,仇天寶可是八卦門的少門主,整個門中有兩百多號人呀!
“子夷姐姐呀,你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你可知道,仇天寶是八卦門的少門主,他們門派在眉州根深蒂固,派中高手眾多。要是徐大哥因此受了傷,甚至被他們殺了,那可怎么辦呀!”烏玲兒搖了搖頭,說起了自己的顧慮之處。
第八十四章原由
聽烏玲兒這么一講,劉子夷覺得有些難辦了。除非動用探事軍的力量,可是這事若被上頭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真是麻煩呀!劉子夷咬著嘴唇,面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子夷姐姐,不用費神了,先就這樣拖一天是一天了!”烏玲兒其實早就認命了,因此也沒有強求。
“對不起,玲兒妹妹!等徐大哥回來了,問下他有沒有好辦法吧!”因為劉子夷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想為她解決這個煩惱,卻又實在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子夷姐姐,你和徐大哥在一起了是吧?”烏玲兒眨了眨眼晴,臉上浮起一絲略顯牽強的笑容,以掩飾內(nèi)心的失落。
“玲兒妹妹,我”劉子夷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看了烏玲兒一眼,便微微低下了頭,不敢和她對視。
“子夷姐姐,恭喜你了,你不用因為我,而感到內(nèi)疚�!睘趿醿和蝗焕∷氖�,笑了笑安慰她道:“你們能走到一起,我真的很高興,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
劉子夷微微點了點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只見烏玲兒眼中含淚,嘴角卻又含笑,真是我見猶憐呀!
“玲兒妹妹,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徐大哥在一起的!”劉子夷咬了咬牙,眼神之中盡是堅定!
烏玲兒聞言搖了搖頭,緩緩的道:“我本姓王,喚作清碧,我爹爹是眉州的一個巨賈,年少時在外結(jié)識了仇天寶的父親,引為知己!后來他們二人在一次家庭聚會時,正好倆人的夫人都懷了孕,我爹也多喝了些酒,非常興奮,指著我娘親的肚子便說便說”
說到這里,烏玲兒變得有些難以啟齒,隔了許久才說出來:“我爹爹便說:‘仇兄,以后她們?nèi)羰菓训膬赡谢騼膳�,便結(jié)為金蘭;若是一男一女,便結(jié)為夫妻,你看如何?’,仇天寶的父親也喝高興了,一聽我爹爹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道應承了下來�!�
“那為什么你不愿嫁,你父母便要以死相逼呢?”劉子夷對這一點很想不通,就算女兒不同意,一般也是威逼利誘,像這種以死相逼的真不多。
“我爹爹近些年來,生意越做越差,還欠了一大筆債而仇天寶他爹卻在門派中越混越好,已經(jīng)成為了一門之主�!睘趿醿赫f著說著便抽泣起來:“我爹爹為了巴結(jié)他,就想讓我盡快嫁過去,可他根本就是一廂情愿,別人現(xiàn)在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家!”
“那你又是怎么成了陰苗宗弟子的呢?”一個商賈之女,怎么會接觸到江湖門派,劉子夷非常好奇。
“我”談到這個問題,烏玲兒突然變得更加傷心,眼淚刷刷的往下落。
“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爹爹為了談成一筆生意,便將我送給李員外,做他們家的童養(yǎng)媳。”烏玲兒抽了兩下鼻子,隨手接過劉子夷遞來的手絹。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xù)道:“我在李員外家過了半年多,經(jīng)常被他們虐待。后來有一次陪李員外上街上買東西,因為我掏錢的速度太慢,便被他們當街抽打!我?guī)煾嘎愤^時,發(fā)了善心,將我救走!而她便是陰苗宗的宗主�!�
“既然你都被你師父救走了,你又回來做什么?”劉子夷聽了她的故事,眼中也含著淚水,臉上卻又有些憤然,想不到玲兒妹姝的父親居然如此可惡!
劉子夷暗嘆了口氣,又何止烏玲兒的父親如此!
“這個事情還得從年前說起�!睘趿醿旱皖^看了看桌面,開始回憶:“我奉師父之命,往返眉州,跟那些城中做生意的同門聯(lián)絡,下達任務�?删驮谂D八的時候,我在一個員外家談事,卻遇到了我爹爹,被他認了出來!他不停的說著諸如他和娘親都很想我,那個時候很對不起我,還說以后一定好好待我這類的話”
“最后我心一軟,便和我爹爹一起回家過年,然后他們便提出了讓我盡快和仇天寶完婚的要求�!闭f到這里,烏玲兒又哭了起來:“若是我不答應,他們便要死在我面前,我”
“哎!”事關孝道,劉子夷也不好多說什么,等徐大哥回來再說吧,或許他有辦法呢!
烏玲兒從小在師父的教導下,學會了許多道理,雖然刁蠻任性,卻也知仁孝禮義信。所以父母雖對她不好,可她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nèi)ニ溃?br />
雨越下越大了,徐罡進了學堂后,便徑直走向后院,找到了劉夫子。
“先生早安!”徐罡拱手施了一禮,向劉夫子請了個安。
劉夫子此時坐在走廊邊的長凳上,見徐罡來后院找自己,定然有什么急事,便直接問道:“正元呀,有什么事吧?”
“先生,學生想請幾天假,出去辦些事情!”徐罡看著劉夫子,恭敬的道。
“正元呀,這馬上就要秋試了,你還到處跑,若是影響了考試,可怎么辦呀?再說,等考完了去不行嗎?”劉夫子的眉頭輕輕皺了下,非常擔心他誤了考試。
“先生,事關學生性命?”徐罡的話說得很嚴重,不過卻是真的。
“到底怎么回事?”劉夫子驀地站了起來,面帶驚色。徐罡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超越了蘇軾兄弟,排到了第一位,聽聞徐罡說得如此嚴重,他頓時擔心起來。
徐罡見此非常感動,簡單的給劉夫子解釋了下:“先生,學生不久前身體不適,去看了大夫后,說我命不久也,若是能找到幾味罕見的藥物,便可救我一命。直到今天才找到那幾味藥材,大夫建議我早點治療,擔心拖得久了,夜長夢多!”
“既然關系到你的小命,你便早點醫(yī)治吧!”劉夫子可不想自己這個得意弟子出任何事,于是準了他的假,但卻又提醒了一句:“記住早去早回,最好別誤了這次秋試,不然明年朝廷可不一定開科舉仕�!�
“謝謝先生,學生一定盡快趕回來!對了,先生。劉子夷會陪學生一起去�!彼f完后,劉夫子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罡拱手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后院,沿著走廊出了學堂,往家趕去。他打算今天便去重瞳觀,請出觀中煉丹高人,為自己練丹,早點解決性命之憂。
剛回家中,徐罡便看到子夷和玲兒妹妹在堂屋中說話,他沿著屋檐去了過去,誰知剛剛走到堂屋邊上,便聽道玲兒妹妹說她姓王,喚作清碧
第八十五章驚喜
徐罡靜靜的站在堂屋外面,內(nèi)心之中五味雜陣!聽到玲兒有婚約時,非常失落;聽到她被賣時,很是憤怒;聽到她被救時,松了口氣;聽到她父親逼婚時,他皺了下眉,沉吟半晌,然后走了進去……
“玲兒,如果你不想嫁,那便不嫁!”后面的話徐罡沒有說出來,也不能說出來!雖然他覺得烏玲兒的父母以死相逼,僅僅是做做樣子而己,并不是真要去死,但為人子女,誰又敢用父母的命來賭氣呢?
二女聽到徐罡的聲音,都轉(zhuǎn)過頭望著他。
“徐大哥,你有什么好辦法嗎?”劉子夷聽他口氣如此堅定,以為他有什么好的辦法,于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她見烏玲兒傷心時,自己心里也很難過。
哎,能有什么好辦法呢?徐罡心里有些煩躁,卻又不想表現(xiàn)在臉上,以免增加他們心中的壓力。他看著二女,面帶神秘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計!”
“哼,妙你個頭呀,有什么辦法快說行嗎?”烏玲兒一見到徐罡,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這個大難題自然地就甩給了他,她頓時便感覺輕松了許多,恢復了一絲本性,她說完后,還走到徐罡身邊,握起拳頭在他身上輕打了他幾下。
“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徐罡看著梨花沾面的烏玲兒,腦中驀地一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呀!”烏玲兒猝不及防,驚呼一聲。
劉子夷看到后,心頭卻泛起一絲酸味,不過深呼吸幾下后,便舒服了許多!
“砰砰砰~~~”
“咦?這么大的雨,會是誰呢?”聽到屋外傳來門環(huán)敲擊的聲音,劉子夷疑惑的自語道。
呀!聽到劉子夷說話的聲音,烏玲兒頓時一驚,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使勁從徐罡懷中掙脫出來,一臉羞澀的埋著頭,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嘿嘿!”徐罡摸了摸腦袋,看了一眼劉子夷,尷尬的笑了笑。
劉子夷甩了一個白眼給他,便往屋子大門走去。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白色儒衫的漂亮男子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徐兄,冒昧打擾!還請見諒。”剛進來的這個男子,正是仇天寶。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里的?徐罡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抱拳還了一禮,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原來是仇兄,請坐�!�
“多謝!不用客氣,我來此的目的,只是想和清碧妹子說兩句話,說完便走了”仇天寶婉拒了徐罡的邀請,站在那里看向烏玲兒。
烏玲兒聞言,舒緩了下情緒,便抬頭看了下他,點在點頭,示意他說。
仇天寶此時微微一笑,緩緩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清碧妹子,我來此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所以真的不能娶你,想和你商量下解除婚約……”
烏玲兒聽到這里,腦中突然“轟”的一聲,至于仇天寶后面說的什么,她全然聽不到了。
“好了,我先去準備了,弄好后便聯(lián)系你,到時候你記得配合下,我相信我們父親看到我們這樣,一定會同意我們解除婚約的!”仇天寶很快便說完了,向徐罡他們施了一禮,便告辭離去了。
“玲兒,你怎么了?”遠遠看著劉子夷將仇天寶送到門口后,徐罡便轉(zhuǎn)過頭看向屋內(nèi),發(fā)現(xiàn)烏玲兒正站在那里發(fā)呆,他以為她出了什么事,趕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烏玲兒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眼前晃了晃,身體微微一顫,便清醒過來,看著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頓時有些疑惑的道:“徐大哥,他們?nèi)四�?�?br />
“呃~~”難道玲兒妹妹是被幸福沖暈了頭嗎?不然為何視身旁如無物!徐罡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子夷送仇天寶去了,你剛才到底怎么了?”
烏玲兒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聽到他說,不能娶我,而且還要和我解除婚約時,我一下子便懵了!對了,徐大哥,他后面還說了些什么呀?”
暈~~徐罡頓時感覺被她打敗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都沒聽到。他苦笑了下,開始跟她講起仇天寶的意思。
原來,仇天寶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而且只喜歡她一個,但是父母之命又難為,便想聯(lián)合烏玲兒,演一出二人特別不合的戲,比如一見面就打起來,搞得周邊雞犬不寧。讓父母們頭痛,逼迫父母同意解除他們的婚約。
“仇天寶還說,他先去準備一下,很快派人過來通知你去演戲!”徐罡慢慢的將仇天寶的意思,講給了她聽。
“太好了~~”糾結(jié)了烏玲兒好幾個月的問題,如今終于解決了,只見她高興得手舞足蹈。徐罡坐在一旁看著高興的烏玲兒,他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劉小娘子,你請回吧!我先走了。”仇天寶對劉子夷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一禮,取過門邊的傘,便消失在了雨中。
看來這家伙真的不喜歡女人,不然為何玲兒妹妹這么漂亮的女人,他都不愿意娶?呃,好惡心!劉子夷瞧了一眼仇天寶離去的方向,轉(zhuǎn)身關上了大門!
本來徐罡想冒雨前往重瞳觀的,被二女阻止了,她們都一致認為,他不必急于一時半會兒的,再說重瞳觀又不遠。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烏玲兒想到解除婚約在即,自然非常高興,精神十足。而劉子夷也替她高興,于是二女商量了下,決定弄一桌好吃的午飯來慶祝一下。
于是他們便去廚房忙去了,留下徐罡一人在堂屋中,他只有選擇看看書了!
很快,二女便張羅了一大桌好飯好菜,三人開開心心的享用了一頓美味的午餐。
下了一上午的雨,也終于停了,徐罡三人帶著藥盒便往重瞳觀趕去。
“徐公子,你來了呀!”早早接到傳訊的道遠,此時正站在重瞳觀門口,笑看著徐罡三人。聽說烏玲兒將徐罡需要的藥找齊了,道遠也為他高興。
雖然鴻蒙子并沒有正式宣稱徐罡是他的弟子,但重瞳觀眾人也不敢怠慢了徐罡,觀主破塵也親自接見了他。
“徐公子,這位便是觀中最厲害的煉丹術(shù)士浮生,你將要煉的丹給他先說說吧!”破塵坐在蒲團上,指著他右手邊的一個中年道士。
那名叫浮生的道士見徐罡看向自己,趕緊起身抱拳施了一禮,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敢問徐公子你想要煉的是什么丹?貧道先看下能否有把握。”
徐罡見他如此客氣,他也起身還了一禮,從烏玲兒手中接過盒子,緩緩打開,還沒等他說話,一個驚訝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九轉(zhuǎn)回魂草�。。 �
第八十六章前往開元觀
“道長,這一截是千年何首烏,這些是通經(jīng)活絡的藥材。該煉什么丹,小子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丹主要用來強化我的經(jīng)脈!”媼未告之要煉的丹名,他當時也未多問,因此徐罡自然不知道丹名,滿臉的無奈。
“九轉(zhuǎn)回魂草,千年何首烏……”浮生捋了捋胡須,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道:“徐公子,用這兩種藥材為主藥煉的丹,只有一種,便是九轉(zhuǎn)補心丹!”
浮生微微一頓,輕嘆了口氣:“這種丹貧道煉不出來,當世恐怕只有太師叔,也就是傳你武功的鴻蒙先生能煉此丹!你只有去找他老人家了!”
啊~~~不是吧,師父他閉入死關了!怎么辦?徐罡聞言,頓時就懵了!
“既然如此,多謝師叔了!”道遠見徐罡發(fā)呆,趕緊代他作了一揖。
劉子夷見此,輕輕碰了下徐罡的手臂,他頓時便反應過來,趕緊向浮生道長致了謝。
重瞳觀大門外,四人牽著馬,沿著山林小道而下,雨后的樹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五彩繽紛……
“徐都頭,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開元觀找太師叔祖?”道遠走在徐罡身后,朝著徐罡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在閉……閉關,不太好去打擾他!”徐罡本來想說師父在閉死關的,但感覺道遠好像并不知道,于是趕緊改了口。
“去試試吧,畢竟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太師叔祖說不定已經(jīng)出關了呢!反正打個來回也就五六天時間�!钡肋h繼續(xù)勸道,畢竟關系到徐罡的生死問題,他也非常擔心。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樹葉上的雨滴,就像一顆顆光彩奪目的珍珠,在風的吹拂下?lián)u晃,時而滾到這一端,時而溜到那一邊,有幾顆小雨點合在一起,成了顆“大珍珠”。那片葉子似乎撐下住它的重量,一個勁兒地把頭往下低,葉上的“大珍珠”也隨勢地往地上掉。
吧嗒!
那顆“大珍珠”落在了徐罡頭上,他摸了摸頭頂,突然眼前一亮,像是被這顆冷冷的水珠點醒了一般。是啊!這么久過去了,都沒收到師父飛升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情況如何?再說來回也用不了多少天,何不去看看呢!
徐罡止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道遠:“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便去開元觀看望下師父他老人家吧!”
然后,他又看了看烏玲兒和劉子夷,對后者道:“子夷,麻煩你在家里陪下玲兒,幫她把解除婚約的事情辦好!”
什么婚約?道遠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徐罡他們,不過卻沒有多問!
“那你路上小心些,快去快回!”烏玲兒走到徐罡身前,輕聲說道。
徐罡對烏玲兒點了點頭,分別看了看二女,眼中盡是溫柔。
徐罡、道遠二人在眉州坐船,順流而下,經(jīng)瀘州、恭州、峽州等地,花了兩天,終于趕到了江陵府。又走了小半天,才來到江陵府城西位置的開元觀山下。
開元觀山門面闊三間、進深一間,兩側(cè)有撇山影壁,屋頂為重檐,上為廡殿頂,下為懸山。山門前熙熙攘攘,都是前來朝拜的信徒。
守門道童約十歲左右,一看到道遠,便興高彩烈的迎了上來:“道遠師叔,你終于回來了呀!”
道遠親昵的摸了摸他的頭,笑了笑道:“嗯,法定師侄,半年不見,你又長高了!對了,你知道我?guī)煾冈谀睦飭�?�?br />
“太師叔出觀游歷去了,都離開一個多月了!”法定伸了下手,將道遠摸在他頭頂?shù)氖謸蹰_,嘟囔著嘴巴道:“哎呀,師叔,你老摸人家腦袋,以后長不高的!”
道遠聞言哈哈大笑兩聲:“胡說!那破空師伯在觀里嗎?”
法定指著山門后方道:“太師父在祖師殿!”
辭別法定,道遠引著徐罡進入山門,經(jīng)過雷祖殿、三清殿,來到了一個臺階下面,臺階兩側(cè)有石雕欄桿,欄板內(nèi)外均有瑞獸、花紋及人物浮雕。
二人沿臺階而上,一個單門道三屋頂?shù)慕ㄖ�,便映入了二人眼中,門上刻有天門二字,從天門進去,便看到祖師殿了,面闊進深各三間,重檐歇山頂。
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道長,正站在祖師殿左邊的耳房前面,望著緊閉的房門,一動不動。
“破空師伯!”道遠快步走上去,對著那個老道長施了一禮。
老道長聞聲,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發(fā)現(xiàn)是道遠后,笑了笑道:“原來是道遠呀,什么時候回來的呀,你師父出觀游歷去了!”
“回師伯,剛剛才回來,聽說師父不在,便先來拜見下您!”道遠滿臉恭敬的道。
“道遠,這位是?”破空看著道遠身后的徐罡,疑惑的問道。
“哎呀,忘記給您介紹了!這位是徐公子,太師叔祖在眉州時曾傳授他武功!徐公子,這位是我破空師伯�!钡肋h恍然醒悟,趕緊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下。
“哦,原來是徐公子,貧道有禮了!”破空聽了道遠的介紹,頓時一驚,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居然能得到鴻蒙子太師叔的親傳,不可輕視呀!
“道長您好,小子這廂有禮了!”徐罡趕緊還了一禮。
“師伯,太師叔祖出關了嗎?”道遠知道徐罡還要趕回去參加秋試,便直接問起了太師叔祖的情況。
“你小子回來得正好,你太師叔祖今天早上剛剛出關!現(xiàn)在正在耳房中休息�!逼瓶照f完,指了指他身前的耳房。
“哦,這么巧?”道遠聞言頓時一喜,想不到他們剛回來,太師叔祖便出關了。
師父不是閉入死關了嗎?怎么還真的出關了?徐罡面色有些凝重,很是擔心,總覺得他師父突然出關,有些蹊蹺!
“破空!”突然,耳房中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
“太師叔,弟子在,請問您有什么吩咐?”破空趕緊往房門靠近了幾步,對著門內(nèi)作了一揖。
師父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好像受了傷。徐罡摸了摸下巴,眉頭緊皺。
“是不是道遠和徐罡來了?”鴻蒙子的聲再度響起。
“回太師叔的話,正是道遠和徐公子來了!”破空回頭看了看徐罡二人,面向門中回道。
“你讓徐罡一個人進來”
第八十七章鴻蒙子的傷
“是!”破空應了一聲,便轉(zhuǎn)身看向徐罡,朝著鴻蒙子所在的耳房,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徐公子,請!”
“有勞了!”徐罡向他微微點了點頭,還了一禮,便輕輕推開了耳房的門。
吱呀~~~
陽光透過門縫透進了屋內(nèi),照亮了整間屋子。鴻蒙子身著水藍色金絲邊道袍,頭戴紫金冠,盤坐于板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面容略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