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開車去自己常去的酒吧,剛到酒吧門口,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路邊攔車。
好幾輛出租車都呼嘯著從她身前開過去,一個也沒有停。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畫著妝,皮膚很白,有著一頭長長的卷發(fā),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婀娜多姿。
哪怕陶辭在脂粉堆里滾過好幾回,也從沒見過這么吸引人的美麗女人。
她長得很清純,但配上這一身打扮,給人一種又純又欲的魅惑感。
他將車停在了女孩的面前,搖下車窗,笑道:“美女,要去哪兒?我送你啊�!�
第89章
、失蹤的女尸
那美女抬頭向他看來,朝他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笑容。
那個笑容將陶辭俘獲了。
他的那些一二三號女朋友,還有那些一夜情的露水妻子,都像是破曉后的朝露,消失了。
他的眼里心中都只剩下了這個女孩。
她實在是太美,太誘人了。
為了這個笑容,他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女孩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陶辭心花怒放,將之前的所有不快都拋到了腦后,喜滋滋地開著車,朝自己家而去。
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一早,陶辭準(zhǔn)時來到了聞氏集團(tuán)的總部大樓。
他打了個哈欠,將剛剛準(zhǔn)備好的幾份文件拿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他看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聞君止,見他還穿著前幾天的那套衣服,心想這位大老板不會一直住在這里加班吧?
沒有女朋友陪,好可憐啊。
他又想起自己剛剛交的那個女朋友,想起她的溫柔嫵媚,嘴角不由得勾起。
聞君止忽然抬頭看向他,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陶辭愣了一下,抬起胳膊聞了聞,道:“沒什么味道啊,我今天沒有噴香水�!�
聞君止道:“你身上有一股腐臭味,還夾雜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陶辭疑惑地說:“不會吧,我這套衣服剛剛送去洗過了,難道洗衣店那邊用了劣質(zhì)的洗衣液?”
聞君止微微瞇了瞇眼睛,說:“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臉色怎么越來越差了?”
陶辭摸了摸臉:“有嗎?”
“去照照鏡子,現(xiàn)在的你就像得了癆病一樣。有沒有去檢查過身體?”聞君止問。
陶辭無語,老板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他的身體了?
不會是想要把他給裁了吧?
就在他心中忐忑之時,忽然有秘書走了進(jìn)來,眼神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聞總,有兩位警官來了�!�
“警察?”聞君止問,“他們來干什么?”
“他們……”秘書頓了頓,道,“是來找陶助理的�!�
“找我?”陶辭驚道,“我沒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聞君止道:“請兩位警官進(jìn)來�!�
兩名警察面色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向聞君止打了招呼之后,便徑直來到陶辭面前,道:“陶辭,你涉嫌盜竊侮辱尸體,請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陶辭被帶走了,聞氏集團(tuán)總部的員工們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我還以為他只是花心,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變態(tài)!”
“我這個變態(tài)都覺得他是個變態(tài)!”
聞君止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終于又有機會了。
柏舟又努力了一個星期,終于進(jìn)了一次通靈境界,她的修為長進(jìn)了不少,血條也達(dá)到了65。
正在她艱苦修煉之時,敲門聲忽然響了,打開門,竟是聞君止。
“聞先生?”柏舟奇怪地問,“你那邊又出事了?”
聞君止無語,不出事就不能來找你是吧?
但他很識相,沒有說出來,只是道:“沒錯,我遇到了一件怪事,想要請你幫我調(diào)查。”
又有私活?
柏舟臉上立刻就有了笑容:“請進(jìn)�!�
她熱情地給他端茶遞水,對待客戶,而且是出手闊綽的大客戶,一定要如春天般溫暖。
“聞先生,你說說,到底是什么怪事?”柏舟熱心地說,“只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聞君止喝了一口她泡的茶,雖然茶不是好茶,但她泡茶的技術(shù)倒是不錯。
“是我的助理,他叫陶辭�!甭劸沟�,“他被女朋友背叛了,受了情傷,到酒吧喝悶酒,在酒吧門前遇到了一個漂亮女人,就將那女人帶到酒店,兩人過了一天一夜�!�
“哦�!卑刂刍腥淮笪�,“事后他發(fā)現(xiàn)那女人有病,傳染給他了?”
聞君止頓了一下,有時候他實在是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認(rèn)真詢問,還是在冷嘲熱諷。
“若只是這樣,或許還好一點�!甭劸沟�,“他被警察帶走了,因為那女人死了�!�
柏舟奇怪地道:“他們玩了窒息之類的小游戲,玩過火了?”
“不是……”聞君止有些無語,你怎么這么懂?
“那個女人在他們相遇的前一天就已經(jīng)死了,淹死的,她的家人給她設(shè)了靈堂,尸體也放在冰柜里,但就在那天晚上,她的尸體失蹤了�!�
“陶辭那天上班之后,酒店打掃房間,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的尸體,尸體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尸斑,斷氣多時�!�
“酒店立刻就報了警,警察當(dāng)著我的面,將陶辭帶走�!�
第90章
、去把精氣要回來
“后來警方也調(diào)查了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錄像只錄下了陶辭一個人的身影,并沒有那個女人,也沒人見他搬運女尸。”
“但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卻一口咬定自己當(dāng)時真的見過那個女人,還和那女人說過話。那女人除了皮膚白一點、皮膚冷一點之外,和活人并沒有兩樣�!�
“甚至連當(dāng)時和他們搭乘同一趟電梯的酒店客人,也都說自己見過那個女人。”
“警方又調(diào)取了殯儀館的監(jiān)控錄像,看見那女人的冰棺在半夜的時候自己打開了,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里面爬了出來�!�
“但監(jiān)控中沒有拍下任何人影。”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柏舟的反應(yīng),殺死張偉的那個神秘人,監(jiān)控也沒有錄到她的身影。
柏舟會不會知道點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沒有看到,柏舟臉色平和,聽得很認(rèn)真。
他嚴(yán)肅地說:“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說我的助理是變態(tài),這對我的公司和我本人的名譽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柏小姐,希望你能接下這個案子,我可以配合你調(diào)查。”
他循循善誘道:“我的人脈還算不錯,我和你一起去調(diào)查,不會遇到太多阻礙。”
“至于傭金,二十萬你看怎么樣?”
柏舟心中一喜,心想這位客戶也太好了吧,不僅出錢還出力,這樣的客戶上哪兒找?
必須同意啊。
心中興奮不已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聞君止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證據(jù)不足,陶辭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但他在公司里的名聲已經(jīng)徹底毀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
聞君止帶著柏舟來找他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這是聞總的女朋友?
長得挺好看的嘛。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藏得很深。
就是看著有些土?還有些呆?
“陶辭,這是柏女士,精通玄術(shù),我請她來調(diào)查你的事。”聞君止開門見山地說。
陶辭再次驚了。
這女人是個玄術(shù)師?
看著不像啊,是不是太年輕了?
聞總會不會被人騙了?
陶辭正胡思亂想,卻聽見柏舟道:“你快死了�!�
“��?”陶辭嚇得差點從沙發(fā)上摔下來,“柏,柏女士,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他和一具女尸顛鸞倒鳳了一天一夜已經(jīng)夠可怕了,她居然還用這種話來嚇?biāo)?br />
她要不是老板帶來的,他已經(jīng)忍不住要揍人了。
柏舟看了一眼他的血條,陶辭,4點。
后面還寫著:與行尸茍合,精氣損耗殆盡,壽元還剩3天21小時12分55秒。
倒計時還在不停地跳動,柏舟說:“你還有不到四天的壽元了,三天后的凌晨三點,你必死無疑�!�
陶辭那雙被大大黑眼圈包裹著的眼睛又驚又怒:“你,你胡說……我上次才體檢過了,健康得很……”
聞君止忽然打斷他,道:“陶辭,你最好相信柏女士的話,她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
陶辭驚疑地看向他,他繼續(xù)說:“我的性格你也清楚,我從來不胡說八道�!�
陶辭沉默了,他老板在工作上是個很嚴(yán)謹(jǐn)?shù)娜�,從來不像有的老板那樣,滿嘴跑火車,給人畫大餅。
他從不輕易許諾,許諾的都會做到。
他對付生意場上的敵人手段毒辣,但信譽卻很好。
商場上流傳著一句話:當(dāng)聞君止的朋友則昌,做聞君止的敵人則亡。
他忽然害怕起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聲音也變得顫抖:“為,為什么?我為什么會死?”
“你和行尸做了茍且之事,你的精元被她給吸收了。”柏舟道,“你就算沒有見過,也應(yīng)該看過《聊齋》之類的書吧?妖鬼精怪喜歡吸食人類的精氣用以修煉。”
“那我該怎么辦?”他焦急地道,“柏女士,有沒有什么辦法救我?我,我不想死啊,我才二十七歲,我還有大好的未來,我連孩子都沒有呢�!�
他幾乎要流下淚來。
這幾天他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整個人都仿佛要崩潰了。
“我有辦法。”柏舟道。
陶辭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驚喜地道:“真的?”
聞君止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拂開,然后朝柏舟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說:“我上次說過的話,你忘了嗎?”
他曾提醒柏舟,不要輕易讓人知道她有治療傷病的本事,否則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也不知道柏舟看沒看懂,朝他點了點頭,然后道:“既然你的精氣是被那具行尸吸走的,去找她要回來就行了。”
第91章
、夜探火葬場
聞君止奇怪地問:“被吸走的精氣還能要回來?”
柏舟道:“如果是被妖鬼狐仙吸走的,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它們體內(nèi)的靈氣,自然找不回來了,但行尸不一樣。”
“行尸,又叫行尸走肉,它沒有靈魂,也不是鬼怪,只是一具軀殼而已。從你身上吸走的精氣全都儲存在行尸體內(nèi),等待著煉化�!�
聞君止聽出了她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有一個幕后黑手在操縱著這具尸體,吸走別人的精氣,然后那個幕后黑手又會吸走這些精氣進(jìn)行煉化?”
“沒錯,行尸只是一件工具罷了,真正作祟的另有其人�!卑刂鄣�,“此人既然練了這邪功,肯定不會只做這一起兇案,此前必然還有類似的案件。”
聞君止微微頷首:“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給他發(fā)了一個文件。
他打開文件,瞇起眼睛,道:“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三期了�!�
十七天前,大容市城郊一個很偏僻的村子里曾丟了一個年輕男人的尸體,一天后尸體在一處玉米地里找到了,身上所穿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似乎和男人做過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當(dāng)?shù)鼐揭詾槭潜I尸辱尸案,一番調(diào)查之后找到了那個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村民,但那村民已經(jīng)死了。
暴斃而亡。
十二天前,也是在某個偏僻的村子里,一個喝農(nóng)藥死亡的中年婦女的尸體丟了,三天后在同村一個姓張的老光棍家找到,尸體腐爛,老光棍已經(jīng)心臟驟停,也是暴斃。
那老光棍以前就和這中年婦女相好,他剛從外地打工回來,還不知道那中年婦女已經(jīng)喝農(nóng)藥死了。
六天前,大容市城西一個在外租房的男研究生被人發(fā)現(xiàn)暴斃在家,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個漂亮少女,詭異的是那少女已經(jīng)死亡快一個星期了,而男研究生才死了三天。
那少女租住在他樓上,也是一人獨居,死因是心臟病突發(fā)。
這些恐怖故事越聽陶辭越害怕,他就差給柏舟跪下了:“柏女士,不,柏大師,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們這就去找那個女人的尸體,一定要把精氣拿回來。”
柏舟正要答應(yīng),聞君止卻道:“等一下�!�
陶辭急了:“聞總,不能等啊,再等我就沒命了啊�!�
聞君止冷靜地說:“那些行尸只是精氣的存儲工具,事情發(fā)生之后,這些尸體要么是被警方作為證據(jù)帶回警局,要么是被家屬收回,肯定會嚴(yán)加看管。你們且想想,那個幕后黑手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吸收煉化他們體內(nèi)的精氣?”
柏舟沉吟了片刻,道:“火葬場!”
“沒錯�!甭劸沟溃斑@些尸體都詐過尸,他們的家屬肯定不會給他們土葬,以免再次詐尸。只有一個地方,家屬會毫不懷疑地將尸體交給他們。”
火葬場。
他再次打了個電話,面色凝重地說:“我讓人盯著那具女尸,剛剛得到的消息,女尸已經(jīng)被送到了火葬場�!�
時不我待。
聞君止又打了個電話,他們下樓時,一輛法拉利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
柏舟有些無語:“聞先生,這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
“來不及了。”聞君止道,“上車。”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半個小時后,法拉利在火葬場附近停了下來。
為了避人耳目,隔了五百米。
柏舟目瞪口呆地看著汽車的表盤,半個小時開到,居然還沒有超速,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陶辭在一旁低聲道:“聞總有鈔能力,清了馬路,沒有堵車,才能這么快�!�
他一臉的感動:“聞總為了我,竟然付出這么多,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謝他才好,我以后一定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柏舟看他說得情緒激昂,心中也暖融融的,聞總真是一個關(guān)心下屬的好領(lǐng)導(dǎo)啊。
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
此時有一輛運送尸體的面包車開進(jìn)了火葬場,進(jìn)了門,家屬便將車內(nèi)的尸體抬了下來。
那尸體身上裹著裝尸袋,家屬們臉上帶著晦氣和懼意,將尸體交給了火葬場的燒尸工,便匆匆出了燒尸車間,恨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真是晦氣,咱們家怎么出了這樣的事。”家屬們聚在一起抽煙,“聽說那個偷尸體的人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