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這位周厲王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是西周第十位君主,周厲王在位期間,曾命虢仲征伐淮夷,又伐戎,均不克。
第853章、這也太坑了
他又聽信榮夷公之言,任之為卿士,對民實行專利(壟斷山澤物產(chǎn)),以聚斂人民之財。
又用衛(wèi)巫監(jiān)視國人,殺有怨言者,諸侯不向周朝見。于是“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其實他是個改革家,想要用這些措施扭轉(zhuǎn)王室衰敗的局面,然而他的所作所為,觸犯了舊貴族的利益,而民眾也不理解他的改革,將他視為暴君。
最后國人將他驅(qū)逐,逃到了一個叫彘地的地方,十四年后死于此地。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尚善道人對朝廷徹底失望,也很正常。
但時代已經(jīng)變了啊!
聞君止無語。
這三條,不管哪一條都是大坑啊。
三條要是加起來,那就是巨坑啊!
柏老爺子繼續(xù)解釋:“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大坑,但當時我已經(jīng)危在旦夕,生命已在垂危之間。只能選擇這條路�!�
“師父傳授我修煉法門,就像過去了很多年,可是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過只過去了一瞬�!�
“那些窮兇極惡的盜墓賊將我拎了起來,要把我的腦袋砍下來。”
“是的匆忙之間我使出了師傅所傳授的法術(shù)。原本還力大無窮的盜墓賊們頃刻間就變成了土雞瓦狗。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玄術(shù)師的面前,普通人是多么的弱小�!�
“只可惜,這些人明明都是極為兇惡的暴徒,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上。而我卻不能殺了他們,也不能將他們交給警察�!�
“師父修行的道是‘善’,如果我殺生,就是破了他的‘道’�!�
聞君止面沉如水,道:“不殺他們。也有別的辦法�!�
“沒錯,我把他們?nèi)紡U掉了�!�
“我擊碎了他們的神識,將他們?nèi)甲兂闪松底��!?br />
“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用師父所傳授的法術(shù)行俠仗義,然而,事情遠遠并沒有那么簡單�!�
“這些年來,我拆穿了無數(shù)的騙局,揭發(fā)了無數(shù)人的惡行,幫助了無數(shù)無辜之人,卻因為師父的‘道’,留下了無數(shù)的禍患�!�
“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我可以將他們廢掉。讓他們再也沒有能力來找我報仇。但那些罪不致死之人,卻成了我最大的仇家�!�
“曾經(jīng)有一個玄術(shù)師,被有錢人家的后媽花重金收買,要暗害前妻的女兒,但她不直接動手,而是布下了各種風水陣局,讓前妻的女兒霉運連連、意識混亂,一次飲酒之后,竟然去攔路搶劫,被抓后判了三年。家族將她視為恥辱,將她趕出了家門,她出獄后也變得渾渾噩噩,差點淪落風塵�!�
“那天她喝醉了酒,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我的小店,醉醺醺地說要買一件壽衣,我問她是要買給哪位親人的,她說是買給自己的,她穿上這件壽衣,就表示以前的她已經(jīng)死了�!�
“我當時便看出她身上黑氣纏繞,被霉運纏身,肯定是著了道兒了,便出手破掉她身上的咒法,此人當時正好在達官顯貴們面前施展玄術(shù),卻突然遭到了反噬,當即吐血,而且渾身發(fā)黑,血液逆流�!�
“而那個想要暗害前妻之女的后妻,也在人群中,癥狀和他一樣,但更加可怕,雙眼噴出黑血,雖然沒有死,卻也和死人沒有多少差別了�!�
“那時在場的人中也有精通玄術(shù)之人,便喊出這是施展邪術(shù)害人被反噬了,達官顯貴們立刻舍棄了他,他從此身敗名裂,只能潛伏起來,遠走他鄉(xiāng),據(jù)說他離開之時曾發(fā)誓,一定會回來找我報仇�!�
“而他所犯下的罪行,不足以致命致殘,我也只能放他離開�!�
“這樣的事,不計其數(shù)�!�
柏舟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爺爺,難道你就不能不多管閑事嗎?”
“不行�!卑乩蠣斪诱Z氣堅決地道,“師父的‘道’是‘上善若水’,我若是不多行善事,舍己為人,積累功德,是無法在此道之上有所建樹的�!�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有今日之修為�!�
“我本來以為,以我今日的能力,震懾那群宵小,保護你,不在話下,然而一年之前,我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說我的仇人們已經(jīng)結(jié)成了聯(lián)盟,誓要殺我�!�
“那一日,他們的統(tǒng)領帶著手下最強的十個仇人前來找我尋仇,我將他們引到了靈域之中,與他們大戰(zhàn)一場,最終戰(zhàn)了個平手,他們的統(tǒng)領被我毀掉了丹田,徹底廢掉,但我也身受重傷,沒有能力再摧毀他們的組織�!�
第854章、這是什么緣分?
“于是我強撐著和他們達成了協(xié)議,如果我這次死了,他們就要放過你,若不然,我就算是拼盡了最后的力量,也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當時我受了極重的傷,若換了別的玄術(shù)師,必然會死。我運氣好,早年間救人之時得到了一件寶物,那件寶物護住了我的心脈,我又用替死人偶偽裝成自己的模樣,假死逃生�!�
“在你回來之前,那個復仇同盟的人來檢查過,不過被替死人偶騙了,他們遵守了約定,放過了你�!�
柏舟:“……”
爺爺,你這么聰明,有沒有算到我會被另一撥人給殺了?
如果我當時被復仇同盟的人殺死,也會死而復生嗎?
這時,聞君止開口了:“柏老爺子,您早就已經(jīng)料到會有這一天吧?”
柏爺爺?shù)溃骸皼]錯,那些人恨我入骨,卻又不能殺你,必然不會甘心,他們遲早會打開我的棺材,確認我是否真的死去。替死人偶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后就會化為灰燼�!�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柏舟皺眉:“那……爺爺您有什么應對之法?你什么時候回來救我?”
“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救了�!�
柏舟愣了一下:“爺爺,你挖了這么大一個坑,差點把我埋坑里,不會就這樣不管我了吧?”
柏爺爺卻道:“我舊傷未愈,來也無用。”
柏舟還想說什么,卻聽柏爺爺?shù)溃骸靶≈�,你已�?jīng)長大了,如今的你,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記住,你的身體之中,藏著巨大的能量,這種力量,不是那些宵小之輩可以匹敵的�!�
說罷,他的聲音就變得模糊,就像是信號不好一樣。
“等等,爺爺,你別走��!”柏舟抓起收音機,卻見那機器咔擦一聲,開關(guān)鍵跳了起來,一切聲音都消失了,然后音響處便冒出了陣陣濃煙,帶著一股焦臭味。
這臺收音機……竟然就這樣壞了?
坑爹��!
爺爺啊,你就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自己躲起來逍遙快活?
“至少你告訴我把你棺材板都給掀了,還要來找我復仇的人是誰��!”
聞君止道:“小舟,冷靜一點。老爺子已經(jīng)說了。”
柏舟愣住,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他:“說了?什么時候說的?”
聞君止微笑,他的笑容仿佛有著魔力,能讓人的心安定下來:“剛才老爺子不是講了一個被玄術(shù)師害得坐牢,還差點淪落風塵的女人的故事嗎?”
柏舟睜大了眼睛:“你是說……”
“沒錯,就是他�!甭劸沟�,“當初那個在眾人面前被反噬,從而身敗名裂的玄術(shù)師,就是那個打破老爺子棺材,又打算來找你復仇的仇家�!�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森然寒意:“達官顯貴之家,這樣的齷齪事多不勝數(shù),他若只是施法害人,根本不需要遠走他鄉(xiāng),這些達官顯貴會將他豢養(yǎng)起來,利用他除掉對手�!�
“他會逃走,是因為他的咒術(shù)一旦失敗,會反噬金主。而且那位金主比他還要慘,這樣的人,誰敢用?”
柏舟仔細一想,有道理啊。
還是聞先生的腦子轉(zhuǎn)得快。
“等等。”柏舟忍不住吐槽,“爺爺跟我直說不行嗎?為什么還要讓我去猜?他又不是謎語人!”
聞君止:“……”
柏舟試探著問:“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找那個姑娘?”
“不用了�!甭劸沟溃爱斈甑氖虑�,我也在場�!�
柏舟:“……”
所以……爺爺是知道你當時在,才沒有明說的嗎?
為什么這種事情,他都會恰巧在?
這是什么緣分?
她哪里知道,他們之間命運相連,與她有關(guān)的重大事件,他都會被那若有似無的命運之線牽引而往。
“那年我才十三歲。”聞君止坐回了飯桌旁,“邊吃邊說吧,飯菜都涼了。”
那年,聞君止跟隨母親去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晚宴,那場宴會正是那位被陷害的無辜女孩的家族所舉辦,當時后妻已經(jīng)在這個家族之中站穩(wěn)了腳跟,掌握了實權(quán)。
而那個玄術(shù)師正好想借著她的力量,徹底打入上流社會,在這群表面光鮮,私底下齷齪不堪的人之中賺個盆滿缽滿。
聞君止一眼就看出此人心術(shù)不正。
果不其然,他先是故作高深地環(huán)視四周,目光落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那人是樊家的人,樊家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那幾年房地產(chǎn)市場如日中天,那位樊老板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一度超過了聞家,成為大容市的首富。
第855章、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人直接就將首富當成了目標,可見他的野心之大。
他說樊老板身上有陰氣,是被一個小惡靈纏身了,而那個小惡靈有六七歲的樣子,肩膀上長了一塊黑色的胎記。
樊老板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當即大怒,還罵那玄術(shù)師是江湖騙子,一定是調(diào)查了他的過去,才會在這里裝神弄鬼。
原來那樊老板曾有個弟弟,比他小二十歲,他都成年了,即將接手家族的產(chǎn)業(yè),父母卻忽然給他生了個小弟弟,有次父子倆吵架,他父親還揚言要把所有家產(chǎn)都留給這個弟弟。
沒過多久,這個弟弟就在暑假的時候跟同學去河邊游泳,溺死了。
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已經(jīng)成了一個謎,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樊老板自己的做賊心虛。
那玄術(shù)師見他暴怒,只是淡淡一笑,便伸手從他身后一抓,就抓出了一團黑氣。
周圍都是一陣抽氣聲,眾人嚇得紛紛后退,而那黑氣之中忽然發(fā)出一聲小孩子的尖叫,一張被泡得發(fā)白的幼兒臉出現(xiàn)其中,痛苦非常。
但這景象只出現(xiàn)了一瞬,頃刻間便消失了,但眾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樊老板嚇得臉色大變,指著那團黑氣道:“真,真的有惡靈纏著我!大師!大師你一定要將它給我打得魂飛魄散!”
“放心,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只小惡靈,不在話下�!闭f罷,他手上用力,咔擦一聲,那團黑氣被捏爆,隨著一聲小孩子的凄厲慘叫響起,那黑氣飄散在半空之中,消弭于無形。
樊老板這才松了口氣,露出了笑容,周圍的達官顯貴們也從驚懼之中回過神來,紛紛為他鼓掌。
只有聞君止看見了,那團黑氣,是從那玄術(shù)師的袖子之中掉出來的,而不是從樊老板的身上抓出來的。
這是一場騙局,樊老板并沒有被惡靈纏身,那玄術(shù)師為了取信于眾人,故意去抓了一只水中惡靈,來演這場戲。
他冷眼旁觀,并沒有去拆穿。
惡人自有惡人磨。
像樊老板這樣的人,被騙些錢財,算是便宜他了。
達官顯貴們?nèi)紘松先�,對那位玄術(shù)師阿諛奉承,邀請他去自家做客,請他為自家看風水,驅(qū)邪避鬼。
那玄術(shù)師正春風得意,忽然間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然后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渾身的血液開始逆流,痛苦異常。
眾人都大驚失色,特別是那位暗害了繼女的后妻,正要上前詢問,卻突然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雙眼。
她的眼睛噴出兩股黑血,身上的血液也開始倒流,臉上出現(xiàn)了一條條黑色的血絲,就像是往身體里注射了墨水,將所有的血管都染成了黑色。
她倒在地上抽搐,場面極為凄慘恐怖。
這時,人群之中有懂行之人叫破了真相,他們這是被咒術(shù)反噬了,主謀因為承受了更多因果,受到的反噬更加強烈。
在場的人們一下子就懂了。
這位夫人肯定沒少讓那玄術(shù)師干壞事。
他們臉上帶著驚恐,爭先恐后地離開了宴會大廳。
柏舟聽到這里,不由得問:“那位夫人后來怎么樣了?”
“眼睛瞎了,身體廢了,需要坐輪椅。她丈夫跟她離了婚,將她送去了遠方的一座療養(yǎng)院,了此殘生。”
柏舟又問:“那個姑娘呢?”
“她去了國外,考上了哈佛法學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位很厲害的大律師了�!甭劸沟溃拔以诎⒚览蚩▏_的公司,就是請她的公司做法律顧問。”
柏舟:“……”
真是不一樣的緣分啊。
初二開始,喪葬一條街的人氣就開始興旺了起來,不少香蠟紙燭店紛紛開門,因為市民們要買這些東西去給故去的先人上墳。
聞君止一大早就被外面嘈雜的人聲吵醒了。
他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覺得煩躁,反而覺得溫暖。
只有在鬧市,才能感受到人間煙火氣。
這時他看到柏舟打開店門,朝著街對面的早餐攤走去。
柏舟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回過頭來朝著二樓的聞君止揮了揮手,指了指對面的早點攤,意思是今早就吃這個。
聞君止微笑著點了點頭,心愛的女孩子給自己買早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看著柏舟一步一步朝著那早點攤而去,早點攤是一對年輕夫妻開的,妻子在專心致志地包油餅,丈夫在炸油餅,椒香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蕩,勾起了人們的食欲。
就在這個時候,聞君止忽然看見柏舟的身影消失了。
第856章、九叔救我,聞先生要殺我
什么征兆都沒有,走著走著就莫名地消失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聞君止臉色巨變,在心中叫了一聲“不好”,正要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卻見柏舟又忽然出現(xiàn)了。
她若無其事地走著,仿佛剛才消失的那一瞬根本不存在,一切都只是聞君止的幻覺。
聞君止瞪大了眼睛,臉色卻更加的凝重了。
柏舟到那早點攤上買了兩個油餅和兩個麻圓,轉(zhuǎn)身又折返回來。
走到安樂壽衣店門口的時候,她抬起頭,看見聞君止正站在門檻前,冷冷地注視著她。
她微笑道:“聞先生,等不及吃早點了嗎?來,這個是買給你的,這對夫妻在這里擺了很久的攤了,他們做的油餅最好吃,皮薄肉厚,又香又脆。”
說著就往屋中走去。
聞君止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她身后進了屋,不動聲色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干嘛把門關(guān)上啊。”柏舟將早已經(jīng)做好的豆?jié){放在桌上,熱騰騰的豆子香氣在屋中彌漫,“聞先生,快來吃吧,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你是誰?”聞君止聲音冰冷。
柏舟歪了歪頭,露出疑惑的神色:“聞先生,你在說什么?我是柏舟啊,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聞君止忽然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給舉了起來。
柏舟滿臉驚色,死死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拍打:“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聞君止目光冰冷,仿佛一把鋒利的刀,下一刻就要直插對方的心臟。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占據(jù)了她的身體?”
沒錯,這具身體的確是柏舟的,但里面的芯子已經(jīng)換了。
在剛才二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聞先生,你,你瘋了嗎?”“柏舟”用力抓著他的手,拼命掙扎,“我沒有被附身!”
“不是附身,是占據(jù)了靈魂�!甭劸孤曇糁蟹路饚е�,讓人毛骨悚然,“我這輩子沒什么本事,但在生意場上縱橫多年,練就了看人的本事�!�
“你不是柏舟!”
“柏舟”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雙手忽然掐訣,一道金光便朝著聞君止的面龐擊來。
聞君止抬起自己的右手,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招,但掐著她的左手卻沒有動。
雖然右手被云母煉化,強如麒麟臂,但他的修為太低,硬生生接了這一招,手心中還是一片焦黑,冒起了黑煙,空氣中彌漫起皮肉燒焦的味道。
“說!柏舟在哪兒?”他根本顧不上手上的劇痛,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厲聲喝問,“否則我就……”
“否則你要怎么做?”“柏舟”臉上的表情徹底變了,臉還是那張臉,卻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