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敵人恨陳清元殺了他們那么多人,砰砰砰地沖他開槍,一個又一個子彈打的他身上冒出血花,滿身的血窟窿緩緩淌著血,他倒下去的瞬間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恍惚地看向了一邊。
他已經看不清了,再怎么睜大眼睛,也只能看到那一道穿著白色長衫的模糊影子,向他奔來。
好遺憾啊……
陳清元還想再看看他的臉。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電影院的音響里忽然響起一道男音哼著的垓下歌,沒有任何的配樂。眾人泣不成聲,他們讀懂了陳清元的遺憾,不停抹掉臉上的淚。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姬虞姬奈若何�!�
他倒在了一片殘肢廢墟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執(zhí)拗地不肯閉上眼睛,一直看著他的方向。
阮行之睜大了眼睛,心臟窒息一般的疼痛,疼得他痛不欲生,滿臉淚地張了張嘴:“啊……啊�!眳s發(fā)現(xiàn)自己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他雙腿發(fā)軟,幾次摔倒在地,想要爬到他的身邊,被阮玉泉給一把攔住。
頭頂還飛著敵人的轟炸機,過了這個坡就暴露在射程了,阮玉泉不忍心,可只能大吼:
“哥!哥!你不能過去!”
阮行之哪里聽得到他的聲音,他狠了狠心砍暈了阮行之,抱走了想要爬向廢墟的男人。
阮玉泉一直沒回頭,后面轟炸機又投下了一枚炸彈,轟隆一聲,瓦礫飛濺。
13年月2日,北平淪陷,第二十九軍副軍長,132師長誓死堅守陣地,殉國。
二十九軍軍長陳清元,帶傷率領副官,等近千名士兵,為保護百姓撤退戰(zhàn)死,尸骨無存。
五千多名普通軍人血灑北平。
血淋淋的人命變成了黑白的字,出現(xiàn)在了一張張報紙上,觀眾們看得心中抽痛。
阮行之醒來后失了聲,看著那一份貼著陳清元的黑白照片,寫著他尸骨無存的報紙,在弟弟的照顧下渾渾噩噩地了幾日,和弟弟一起加入了通州起義官兵的隊伍,過了半個月才能發(fā)出些嘶啞的聲音,后又輾轉進入了情報系統(tǒng)。
他似乎變了個人,冷漠的沒有人氣,這八年來,他把自己磨成了最快的刀,最鋒利的劍。
觀眾們看著他第一次殺人,都覺得不忍心。
阮行之多嘴硬心軟的一個人,染著鮮血的手還在抖,可后來,他便越來越熟練了。
他幾次受傷差點撐不過去,躺在病床上恍惚地露出解脫的笑,阮玉泉跪在床邊痛哭,拉著他的手說,哥我們不干了,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阮行之并未同意,他好像只有這一口氣了。
十四年的腐蝕讓這片大陸到處充滿了戰(zhàn)火的痕跡,滿目瘡痍。
驚心動魄的戰(zhàn)鼓在14年月1日那天,停了下來。
14年月2日,一輛停泊于東京灣的美國戰(zhàn)列艦上,日本代表向聯(lián)合國投降,在各國代表的注視下,簽下了投降書。
月3日,政府下令舉國慶祝,放假,并懸旗3天。
一張張茫然的臉活了過來,百姓們抱在一起痛哭,沖上街大喊著,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而梨園的一處破敗小樓,也在這時被一雙手給推開了。
吱嘎一聲,灰塵浮在夕陽中。
阮行之瘦的嚇人,長衫穿在他身上,竟都顯得空蕩,靜靜地看著荒涼蕭瑟的舊地。
空蕩蕩的小樓許久沒人進來過,風吹的落滿灰的紅燈籠在地上滾了一圈,桌子和瘸了腿的椅子歪倒著,戲臺子上的布被扯下來一大半。
記憶中似還能聽見熱水倒入茶壺的聲音,臺上咿咿呀呀地戲腔,在這一瞬間褪色。
萬物寂靜,不見當年半分熱鬧。
阮行之關上了門,走進后面一間房間,在床板底下摸了摸,拿出來一個落滿灰塵的箱子,拂走上面的灰,緩緩打開。
里面放著一套虞姬的衣服和頭面。
他拿到了自己找的東西,坐在梨園后臺碎了一半的鏡子前,素手描眉,對鏡上妝。
舉國歡慶,游街吶喊,外頭慶祝著解放勝利,沒人注意到這早就破敗不堪的梨園。也沒人看見扮著虞姬的戲子,在臺上舞的最后一次劍。
戲臺上無人為他配樂,阮行之卻并不在乎,唱著唱著,鑼鼓絲竹忽然重新響了起來,底下的客人們坐在嶄新的紅桌旁,津津有味地吃著瓜子,喝著茶,跑堂的端著盤子在看客中穿梭,他似乎聞到了一點溫熱的茶香,聽見后臺的班主在罵小弟子唱錯了詞,要罰他去練一個小時基本功。
阮行之一陣恍惚,目光看向了二樓。
桌子上的一杯茶散發(fā)著熱氣,一位穿著軍裝的男人倚在太師椅中,含著笑看他。
阮行之怔怔地看著那人,眸中蓄滿了淚,張了張嘴,繼續(xù)著自己的唱詞。
詞至末尾,他抽出一把雪白的寶劍,橫在自己脖子上,看向二樓的方向。
那處哪里還有什么人呢,垂下的紅綢隨風晃了一瞬,底下的人和茶香也如煙一般散去了,徒留冷清。他用戲腔唱出了最后一句:
“……妾妃何聊生�!�
寶劍用力抹過脖子,屏幕忽然一黑。
電影院里響起一片驚呼。
眾人流了滿臉的淚,一雙雙眼睛哭的通紅,迷茫地看著一片黑的屏幕,現(xiàn)在還沒反應過來阮行之是不是用那把寶劍抹了脖子。
一聲很輕的嘆息從音響中傳出來,眾人聽得出來,那是阮行之的聲音。
“日落了,我該去找我的霸王了�!�
這句話讓大家崩潰地哭出聲,阮行之從未和陳清元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只有在最后的最后,他才說出了口,可惜……陳清元卻聽不見了。
有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退場后,還沒等踏出電影院的門,就罵了一句。
“編劇,你沒有心吶!明天過年�。 �
其他人也控制不住嚎了起來。
“大過年的,我罪不至此��!”
“嗚嗚嗚be了,竟然be了�!�
電影院里的其他人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集體變異了呢,結果發(fā)現(xiàn)只是看電影看的。
他們覺得好笑的同時,也對那部讓人失態(tài)的電影升起好奇,沒穩(wěn)住蠢蠢欲動的手,掏出手機買下一場,轉身回電影院又看了一部。
這次春節(jié)檔的幾部電影質量挺高的,童易煙雖然人不行,但劇本寫的不錯,不過最近也有傳言,說她寫出來的劇本其實都是找槍手寫的,還威脅了人,鬧得轟轟動動的,童易煙沒辦法就說她現(xiàn)場直播給大家寫一本,估計現(xiàn)在在寫了吧。
他們不關心這個,反正上一部沒看過癮,總覺得有點事沒交代清楚,干脆換一部接著看。
抱著這個心態(tài)來看的,拿著上個電影剩下的爆米花進了影廳,一邊吃,一邊看。
不過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吃爆米花的動作變慢,床戲那塊讓在場男性驚掉了下巴,“他……他倆怎么”滾到一起了,還沒說出口,就被同伴塞了一口爆米花,只能悲憤地繼續(xù)看下去。
吃爆米花的動作變慢了,掏紙巾的動作頻繁,那一聲泣血的“陳清元!”刀的他們心臟一抽一抽,放映廳里男男女女的抽泣聲不斷,等到屏幕大亮,眾人哭到精神恍惚,終于明白了上一場的人為何集體變異,一邊哭一邊罵地出了電影院。
他們受不了這個刺激,拿出手機翻到編劇的微博,發(fā)現(xiàn)評論區(qū)都是全國各地看完電影的人,第一時間來哭嚎的評論。
電影院里的觀眾一看大家都被刀子捅的面目全非,心里莫名其妙好受多了,也留下來一條評論,剛一退出去,就不小心點進了童易煙的,她竟然真的在直播寫劇本證明自己。
文中提及的和歷史有一定差距。
2軍副軍長和132師長是殉國了,同時戰(zhàn)死的還有南苑一千多名學生。
陳清元和阮行之只是我虛構出的人物,并沒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就當他們是在平行時空,那個動蕩的時期掙扎過一回的普通人,奉獻過自己的力量,解放后,舉國歡慶,阮行之也能放心地去找陳清元,說出他一直未說出口的話了。
走吧,放煙花去(結局)
童易煙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她參加節(jié)目前,讓工作室把那個疑似原作者穿越過來的人處理一下,別讓她亂說話,結果被爆出來后大家都覺得她表現(xiàn)的太著急了,不過是一條分析電影的文章,她先在網(wǎng)上嘲諷人家畫蛇添足,又去威脅對方,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找槍手為她寫文,或者那些人把稿子投到她工作室,想要應聘作者,卻被她霸占了。
童易煙百口莫辯,她一直認為穿越后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對,她是一路坎坷爬上去的,那些人也被她報復回來了,雖然用了別人的文,但原作者又不在這個世界,用了怎么了,里不是也經常有借用古詩和一些流行音樂的么。
看著網(wǎng)上的聲討,她只覺得委屈,卻忘了自己收獲名利、受人崇拜時的沾沾自喜,發(fā)現(xiàn)原作者穿越過來后懊惱的情緒,恨不得對方不存在在這個世上,所以第一時間做的不是補償,而是斥責對方亂改她的東西,威脅她不要亂說話。
一夜之間好像所有人都在抵制她,童易煙沒辦法,只能說自己直播當眾寫一本證明自己。
原本一切都還好好的,一些冷嘲熱諷的評論看她下筆如神也靜下來了,紛紛發(fā)彈幕。
童易煙正得意洋洋的時候,就看見有一條評論冒了出來。
童易煙手下一滑,一下打錯字了,震驚地扭頭看向她經紀人。
她經紀人也愣了,童易煙太出名了,她工作室經常有很多作者投稿,想要和他們簽約,要是對方真投了,他們還真不知道。
更讓經紀人震驚地是童易煙從哪兒看見的,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寫出來了!她瘋了嗎��!
觀眾們可不管這些,在他們眼里這就是證據(jù)確鑿,大家都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小作者被威脅,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作品記在童易煙名下,還被她倒打一耙,氣得把她和工作室罵了個狗血淋頭。
童易煙一下關掉直播,顧不上耳邊經紀人怒聲問她“你怎么回事!”,急切地在網(wǎng)上搜起來。
片刻后,她頹然地卸了力,只覺得腦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她記得名字的那些都出現(xiàn)了,有的在微博,有的在外網(wǎng),冠名的都是她那個世界的原作者。
這些原著,也同樣出現(xiàn)在了她工作室的郵箱里。
直播關了,大家的怒火卻沒熄,首當其沖的就是童易煙的劇和她身上的代言,正在拍攝的劇都停下,代言產品也一再降價,受到波及的公司要求童易煙賠償他們的損失。
童易煙當初簽約的時候根本沒在意那些違約金的條款,結果賠完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剩下了剛穿過來時,那套老小區(qū)的房子。
之前的一切像一場美夢,太陽出來了,就在陽光下化成了泡沫。
不過這是后話了,還有十多分鐘就到新年夜了,電影廳里的《落日》還在虐的觀眾們死去活來,,憤怒地狂踩,混著吃瓜群眾,看著就熱鬧。
這么一對比河邊的風景就顯得冷清了。
河水里的冰結了厚厚一層,一側是是星星點點的燈光,映著地上的一層白雪,把眾人虐哭的倆男主穿著黑羽絨服,正在河邊散著步。
默默無言地走了一段路,聞玉書終于忍不住一停:“你究竟叫我出來干什么?”
他才結束工作回來,就被程鴻雪叫出來走了好幾圈,沒好氣道:“我真是瘋了才有家不回,大過年的出來和你散半個小時步,還不如去看春晚。”
程鴻雪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帶著他往前走:“春晚有什么好看的,前段時間在網(wǎng)上買了倆十萬塊錢的煙花,車上放著呢,叫你出來看看�!�
他倆腿都長,沒多久就走到一輛越野車邊上。
程鴻雪打開后備箱,搬出來兩箱定制的煙花放在雪堆旁邊,一抬頭,就看見聞玉書從他那個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手持煙花。
身上的長款羽絨服敞著懷兒,聞玉書下巴搭在一條灰色圍巾上,襯得臉龐更加白皙,眼下的淚痣,唇上的顏色也更明顯,說話時帶著一點熱氣:
“你還挺童心未泯�!�
程鴻雪撇了撇嘴,摸出兜里的打火機,給他把煙花棒點燃。
刺啦一聲,耀眼的火花映著聞玉書的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睜大了些,盛滿漂亮閃爍的光。
程鴻雪忍不住問:“好玩么�!�
煙花棒漂亮,在手中燃放的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棍子,聞玉書瞥了一眼程鴻雪:“什么時候把我家的打火機揣走的。”
程鴻雪哼哼了一聲:“前天�!敝敖游堑臅r候都嘗出來點煙草味了,他抱怨地嘀咕幾句又抽煙,第二天中午走的時候就把打火機揣走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嘲道:“粉絲對你的濾鏡八百多度,說你雖然毒舌,但人老實,呵,誰知道你這位老實人私底下煙酒都來�!�
連粉絲說了什么都記得這么清楚,恐怕沒少在。聞玉書把棍子扔進之前裝著大煙花的空紙箱,輕飄飄地回擊:
“是不如你老實,一杯酒就倒,聚會都要坐孩子那桌喝可樂�!�
程鴻雪一哽,可能是還有幾分鐘過年了,心情好,反常地不和他繼續(xù)斗嘴下去,哼道:“說不過你。走吧,放煙花去�!�
他倆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聊著天。
“明年有什么工作安排?還接戲么�!�
“接,最近在挑劇本,有一部無cp的仙俠電影還不錯�!甭動駮舫鲆豢跓釟猓退驹诤舆�。
程鴻雪給靠在雪堆里的煙花調了個最佳位置,待會兒放起來才好看,聽他提起有無cp的仙俠電影找他,忽然想起來昨天看過的一部劇本:
“《仙緣》?”
“也給你發(fā)劇本了?”聞玉書有些意外,后來想著,應該是他和程鴻雪綜藝效果好,找他倆一起合作的人更多了:“哪個角色?”
程鴻雪就笑:“男一,浮黎仙尊的徒弟�!�
他蹲下來準備給煙花點火,聞玉書站在一邊睥睨著他:“巧了,我演你師父�!�
程鴻雪嘆了口氣,沒頭沒尾地道:“……那不就差輩了么�!�
他嘀咕的聲音太小,聞玉書沒太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程鴻雪手中打火機的火苗接觸煙花的引線,他拉著聞玉書的手,后退了一段距離:“我說——”
一束光飛向半空,砰地炸開一大片,光點向四周擴散,絢麗的顏色照亮了河邊的夜空。
聞玉書的目光被煙花吸引,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十多萬的煙花放起來很壯觀,一道接著一道,雖然轉瞬即逝,卻讓人覺得驚艷美好。
他耳邊忽然一熱,是程鴻雪偏頭湊過來了,在一片煙花炸開光芒的聲音中笑著喊了一聲:“新年快樂!”
聞玉書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已經過了凌晨,新的一年了,他也笑起來:
“新年快樂……”
尾音剛一落下,程鴻雪忽然低頭在他唇上碰了碰,聞玉書所有的話忽然一停。
四周的煙花聲已經停下,顯得比之前還要冷清,淡淡的硫磺味漂浮在寒冷的空氣中,聞的人不知不覺心中悸動,心臟跳動的加速。
聞玉書口鼻呼出了冷氣,唇上微濕,很意外他突然的動作,用眼神問他“干什么”。
程鴻雪神情有些不太自在,他和聞玉書昨天還在微信上互相陰陽,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但他就是忍不住屁顛屁顛湊過去,為了能光明正大留宿,不大晚上的被聞玉書揣走。忍不住舔了舔唇:“……剛剛問你新的一年有什么工作安排,是想問新的一年,聞影帝有官宣的打算嗎�!�
聞玉書靜靜地看了他幾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要給我介紹一個?”
程鴻雪咳了一聲,耳朵莫名有些熱:“你看我行嗎……”
“你……”聞玉書才開口。
“你們兩個,誰放的煙花爆竹�。 �
除夕夜大家都在家里吃餃子看春晚,凌晨的河邊十分冷清,只有他們兩個傻蛋出來挨凍放煙花,遠遠傳來一人中氣十足的呵斥,聞玉書和程鴻雪一扭頭,只見一輛摩托車上下來個穿制服的。
“靠!”程鴻雪一見他虎虎生威地過來,猛地拉了一把聞玉書:“還看什么!跑��!”
他拿出了被粉絲追過兩條街的架勢,拉著聞玉書的手就開始狂奔,后面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傻了眼,下意識追上去氣急敗壞地喊。
“站�。�!”
八點檔的愛情劇變成被追到就要上新聞的追逐戰(zhàn),驚天的反轉讓聞玉書張口結舌半天,和程鴻雪一起玩命地往前跑,大聲喊了一句:
“你剛才放煙花的地方是禁放區(qū)??往那邊跑干什么!上車�。�!”
“不是啊��!”
“不是你跑什么!��!”
除夕夜的餃子散發(fā)著團圓的香味,電視上的春晚放著應景,網(wǎng)友們熱熱鬧鬧地和家人們吃了飯,拜了年,準備翻翻手機就去睡覺,畢竟按她們的記憶今天不管睡得多晚第二天都一定要早起,剛躺床上,把手機打開,就見官方推送了一條視頻。
他們好奇地點進去,看到了兩個不該出現(xiàn)在視頻里的人。
程鴻雪和聞玉書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羽絨服,站在派出所的暖氣片前面,微晃的鏡頭對準他們兩個,倆人略帶尷尬地偷看一眼鏡頭的方向,垂頭喪氣地,讀著手中的字條。
“春節(jié)期間不要在禁放區(qū)點燃爆竹煙花,工作人員詢問時要配合,不要撒腿就跑,給工作人員帶來麻煩,希望大家引以為戒�!�
官方痛批地配了一段話。
今日零時程某某,聞某某在指定區(qū)域燃放大型煙花時碰到工作人員進行詢問,忽然拔腿就跑,工作人員狂追了一千米,念在二人后來認錯態(tài)度良好,罰兩百元,拍視頻反省錯誤。
網(wǎng)友們點開視頻看了好幾遍那倆人的臉,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紛紛留下評論。
大家嘻嘻哈哈嘲笑了倆人半天,最后困得實在撐不住了,蒙著被子,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