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瘦了!”
霍宇看著胖了兩圈的閨女,配合道:“對對對,瘦啦!”
樂瑤生氣地拍打他,“你還知道回來啊�!�
“爹的錯,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走啦。”
霍宇抱著樂瑤往府里走去,兩父女正寒暄著,許久不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這時,常年在外征戰(zhàn)沙場的霍宇眼神銳利,一眼就看見躲在暗處的男孩正悄咪咪地打量他。
他眼神緩和了幾分,將樂瑤放下,招手讓霍淵過來。
霍淵慢慢移到樂瑤身邊,忐忑地看著他。
霍宇敏銳地察覺出了霍淵與樂瑤的關(guān)系有些不一樣了,緩和了不少。
兩個小崽子的關(guān)系好了,他這個當?shù)淖匀灰矘芬狻?br />
霍宇:“霍淵在家過得可好。”
“好著呢,不和你說了,我得教霍淵學(xué)習(xí)�!睒番幉遄�。
她走幾步,又忽然轉(zhuǎn)頭看著霍宇:“爹,你去看看婷姨吧,她在等你�!�
霍宇微愣,他很意外樂瑤能說出這樣的話,之前她很討厭他們待著一塊的。
自家女兒變化得太快了些,讓霍宇鼻頭微酸。
第48章
哭包病嬌小將軍和惡毒繼姐(9)霍淵牽著她的手,抬頭望向樂瑤:“阿姐,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
他們走的方向不是平時學(xué)習(xí)的地方。
樂瑤:“我們?nèi)フ覀沒人的地方,婷姨在那,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
樂瑤把小杏支開,將霍淵帶到了偏殿。
這里平時是給客人居住的地方。
可霍府常年無客,這里也空蕩蕩的,但有人定期打掃,很干凈。
樂瑤讓霍淵將書拿出來,擺在桌上,兩人便坐在一起看書�?膳紶枠番幏噶藨校纱鄬⒒魷Y當成人形靠枕,慢吞吞看著書,漸漸地,眼睛無意識發(fā)酸,眨眼的頻率也變高了。
最后甚至連眼睛也閉上了。
霍淵轉(zhuǎn)頭望著樂瑤,試探性的問了聲:“阿姐?”
肩膀上傳來她平穩(wěn)的睡熟的呼吸聲,霍淵大氣都不敢喘,看著她白皙可愛的小臉,精致的五官略顯緊張。
霍淵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
接著他輕輕的將她的臉放在桌上,起身慢吞吞的將她背起,動作緩慢,生怕將女孩弄醒似的。
光憑將她背在背上,就已經(jīng)使這個小正太滿頭大汗了。
霍淵心里默默唾棄自己太弱。
在小步挪動到床榻上,又將她輕柔的放下,蓋好被子。
可做完這一切他還沒走,趴在床榻上,撐著腦袋好奇地盯著樂瑤。
女孩睡得很熟,不知夢見什么還砸吧砸吧著小嘴,口水順著嘴角落下。
霍淵一頓,拿衣袖替她擦了擦。
阿姐老是說他可愛,其實自己也是可愛的很。
霍淵撐著頭傻笑的望著她,似乎有一個隱形的尾巴在他屁股后面歡快的搖擺。
看了許久,霍淵的眼睛也有些發(fā)酸,他打了個哈欠,盯著她看了兩秒,抿唇似乎下了好大的決心,將被子掀開一角,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貼近女孩,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兩人就這么對著,一起進入了夢鄉(xiāng)。
然而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人找他們找瘋了,幾乎要把整個霍府翻了個遍。
可當終于找到這時,霍宇微微愣住,看著這兩小只溫馨的睡在一塊兒,心里是說不出的發(fā)笑。
江婉婷也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與霍宇對視片刻,笑的溫和。
兩人都沒打擾,替他們捻好了被子,便離開了。
*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而過七年過去了。
在這時間里,霍宇和江婉婷成了婚,霍淵這個小團子也長大了。
他跟著霍宇去了營帳和校場,武功也進步得飛速,身上多了些凌厲的氣質(zhì)。
在前年,霍淵甚至去面圣,封了個小將軍的稱號,在沙場上,霍淵陰險毒辣,手段高強,殘暴噬血,是方圓百里聞風喪膽的存在,而霍宇作戰(zhàn)剛韌,驍勇善戰(zhàn),狠厲方剛。
霍淵和霍宇兩父子的名聲算是在敵方打得響亮,無人不怕。
什么嘛?
樂瑤在一棵巨大的樹干上躺得十分悠哉,她手里拿著一本書,另一只手捧起一壺酒,時不時給自己喂上幾口。
當看見書上對霍淵殘忍的描述時,少女眉頭微蹙,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憤慨。
她嘴里默默嘀咕著:“什么嘛?哪有這樣寫的,是夸還是罵�。俊�
在樂瑤眼里,霍淵雖然長開了,但還是一往如常的黏人,時不時那雙小狗眼看她時,她總會莫名其妙的心軟,哪里有半點將軍的模樣。
所以她對于這書上寫的謠言是斷然不信的,霍淵雖是武功高強了些,但遠沒這么夸張。
樂瑤抿了一口酒,還想再翻一頁書看時,一只大手便抽開了她的書,連手里的酒也消失不見。
樂瑤滿眼不耐,她甚至不用看便知是誰,索性閉上眼裝睡。
霍淵低低笑出聲。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低音婉轉(zhuǎn),沉穩(wěn)而又深情,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那樹干很矮,樂瑤躺在上面,霍淵笑時幾乎是貼在她耳旁,帶起一陣酥酥麻麻。
樂瑤有些不自在,轉(zhuǎn)頭望去,霍淵眉眼含笑與她貼得極近,那放大版的俊臉使樂瑤暈乎乎的。
他五官精致,眼神清澈純真。眼尾微微下垂,無辜又惹人憐愛,睫毛濃密微翹,高挺鼻梁讓面容立體。粉嫩嘴唇常帶笑意,兩旁隱隱約約露出的小虎牙,白皙肌膚細膩光滑。
此刻,他漆黑的眸子里映著她發(fā)呆茫然的面孔。
樂瑤心頭微軟,心想這怎么可能是那像閻王存在的人呢?
霍淵將書和酒壺放在地上,看著還在發(fā)呆的女孩,嘴角上揚:“阿姐,我抱你下來吧。”
樂瑤沒拒絕,任由他抱她入懷。
男人雖長著一副精致小白臉的模樣,可力氣比誰都大,他粗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將她抬起,穩(wěn)穩(wěn)地將嬌小的小人攬入懷。
樂瑤愣愣地看著他,眨了眨眼:“你猜這本書講什么了?”
霍淵搖搖頭,示意她往下說去。
“這本書說你手段狠厲,殺人如麻,從不心慈手軟,是閻王中的閻王,還說要是誰與你為敵,扒皮抽筋不為過。”
樂瑤嘖嘖搖頭,“怎么可能嘛?小淵兒可好了對不對?”
霍淵不語,眼眸亮晶晶地點頭。
霍淵將她放下,樂瑤走進亭子里,抱起一旁的睡覺的白貓。
霍淵眉頭微皺,眼神冷冷地盯著那貓。
小白貓已經(jīng)變成老貓了。
樂瑤抱起它,它也只是耳朵動了動,尾巴象征性地搖了搖,算是打過招呼了。
它沒精力再去應(yīng)付樂瑤,連稍微走幾步都累得直喘氣。
樂瑤有些心疼,她知道離別的一天很快就會到來,可還是舍不得。
女孩嘆氣,轉(zhuǎn)頭看向霍淵,他一身青衣,筆直地站那,像在寒風中挺立的大樹,此刻眼神直勾勾注視著她不發(fā)一言。
可樂瑤知道,他是在時刻等待著她的召喚,但凡和他說一句話,他眼神便亮幾分,立馬朝她走來。
樂瑤開口:“霍淵,我想吃西瓜�!�
霍淵眼眸微亮,“好�!�
他大步走出院子,不過一會便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走來。
走過去,無比自然地坐在她身旁,給她喂西瓜。
樂瑤見這么大個帥哥給她喂西瓜,也有些不自在,躲過他的手,接過勺子,一邊說道:“我自己來吧�!�
第49章
哭包病嬌小將軍和惡毒繼姐(10)她沒看見霍淵眼里有一瞬間的陰暗掃過。
霍淵抿唇,湊上前,眼圈紅紅地看著她,說出的話滿是委屈:“阿姐何時與我生分了?以前都是我喂你的�!�
他本身都長在樂瑤的審美上,此刻那原本就惹人憐愛的眼睛微紅,可憐巴巴的,讓樂瑤無端生起罪惡感。
樂瑤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霍淵,我們都長大了就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玩了。”
“怎么不能了?我就想和你這樣相處�!�
本來樂瑤也沒覺得不妥,可小杏無意識點撥了她,讓她也意識到了這層關(guān)系�?伤是沒考量好,突然的疏遠讓霍淵肯定無法接受。
但既然說出來了不如就將計就計,樂瑤咬咬牙說道:“霍淵,我是你阿姐,你我年齡都不小了,之后你會娶妻,我會嫁人,到時候你夫人看見了肯定不妥�!�
一滴清淚順著他的臉龐落下,樂瑤一愣,慌了神,連忙捧起他的臉替他擦淚。
輕聲哄道:“我之后不說了好不好?別哭了霍淵,我沒有與你疏遠的意思,罷了罷了,之后你想怎樣都行好不好?”
霍淵不說話,眼圈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像一個垂頭喪氣的小狗,身后的尾巴也悄然落下。
雙手不動聲色的將樂瑤輕輕的圈住,讓她逃不出自己范圍之內(nèi),在旁人看來,他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下來,將女孩摟入懷里。
可樂瑤完全沒發(fā)現(xiàn),還在不停地安慰著。
霍淵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女孩看不見的地方眼神陰鷙極了,透著一股濃濃的病態(tài)�?商ь^時,又是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
小杏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心里的不安越發(fā)強烈。她總覺得他們的相處太過親密了些,不像是姐弟了……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強行掐滅,不可能的,霍淵不可能這么沒分寸,要是真這樣,這不就是亂lun了嗎?
所以她只當他太過黏小姐了。
也不知抱了多久,霍淵還沒有放手的意思,在樂瑤腿上的白貓感覺到了擁擠,它強撐著衰老的身軀,慢吞吞走到別處,繼續(xù)呼呼地睡大覺。
樂瑤最后還是吃了他投喂過來的西瓜。
霍淵被哄好后,又變得和從前一樣的開朗了,他像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了幾個小玩具。
是樂瑤從前都沒見過的。
總是這樣,霍淵幾乎占據(jù)了她的所有生活,時不時給她帶小玩具解悶,明明他是弟弟,卻總是能將樂瑤打理得很好,照顧她的生活也是毫無怨言,甚至歡喜得很。
要是突然抽離這個人樂瑤恐怕還真不一定能適應(yīng)。
山間綠影中,古舊亭子靜立,四周繁花簇擁,水波流轉(zhuǎn),微風徐徐。
亭子里的兩人就在一張桌子上研究拼玩具。
女孩全神貫注地看著這稀奇古怪的玩具,大腦也在飛速思考,而一旁的男人直勾勾盯著她,一手慢騰騰地撐在她的椅子上,不動聲色地靠近,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好聞的馨香。
霍淵眼神微瞇,將頭靠在女孩的肩上,靜靜地看著。
樂瑤對于他這行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面不改色地繼續(xù)研究。
可這時,她忽然臉色變得難看,眉頭微微蹙起,只覺得小腹一陣抽痛。
她瞬間臉色像吃了蒼蠅似的,連忙起身。
霍淵抬頭,疑惑看去,見她面色蒼白,立馬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忙過去扶著她。
“來月事了?”
樂瑤抿唇,點了點頭。
霍淵垂眼,“怎么提前這么多?”
小杏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連忙趕過來,扶著樂瑤,擔憂道:“小姐,跟我來。”
樂瑤不語,也跟著去了。
霍淵對于這樣的事他幫不上什么忙,就往膳房走去,熟練地煮著姜湯。
他端著碗到了樂瑤院子里,盯著女孩閨房大門,抿唇不語。
他敲了敲門,小杏從里面打開,接過姜湯,道了聲謝,又重新關(guān)上房門。
霍淵透過緊閉窗戶的燭光,盯著倒映在窗戶上的樂瑤的影子,心里愈發(fā)煩躁。
他雖然與她親近,但再怎么也不能進她的閨房,每次她來例假,就不肯出門,霍淵也就見不到她。
只有這時,霍淵才知曉他無論做什么,都只能打上一個弟弟的標簽。
這一扇門像是一種沉重的阻礙,將他和她隔絕開來,仿佛他做出什么改變都無法撼動他們那親情,可這不是他想要的。
那名義上的姐弟幾乎要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霍淵,我是你阿姐,你我年齡都不小了,之后你會娶妻,我會嫁人,到時候你夫人看見了肯定不妥�!�
想到她說的話,霍淵的眼里泛起一抹冷意,周身的氣壓驟然變得冰冷。
嫁人?她也想嫁人?
這種話題就不該出現(xiàn)在他們身上。
一想到她以后身邊會出現(xiàn)別的男子,霍淵就暴戾的想殺人。
她身邊只能是他……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可怕,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
*
夜晚,樂瑤已經(jīng)熟睡。
小杏小心翼翼地將蠟燭熄滅,輕輕地帶上房門,然后讓一個守夜的婢女跪在地上,自己悄然離去。
夜風吹過,萬物俱寂,那小婢女也昏昏欲睡,不知聞到什么,她猛然倒下,便沒有再蘇醒的意思。
黑夜中,不知從哪里走出一個健壯的男子,冷眼瞧了眼地上的人,便推開門大步走向里面。
房門被關(guān)上,與外隔絕開來,好似永遠無人知曉里面骯臟腌臜之事。
霍淵眼眸深邃,一身黑衣籠罩全身,完全沒有在樂瑤面前撒嬌的模樣,看向床上女孩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和病態(tài)的偏執(zhí)。
他緩緩走去,掃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香,將其掐滅。
‘阿姐,我找到了一個安神助眠的香,可好聞了�!�
霍淵垂眼,撫摸著女孩的臉龐。
在睡夢中的女孩格外乖巧,但因為月事而眉頭緊蹙,卻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阿姐,你難受嗎?我?guī)蛶湍愫貌缓茫俊?br />
他的話在深夜里如同惡魔低語。
他將熾熱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著。
樂瑤似乎察覺到小腹處的溫暖,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