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橘貓稍稍松了口氣。
楚元縝掃了一眼皺眉沉思的李靈素,笑道:
“我記得那位琉璃菩薩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不如派圣子出馬吧,對付女人他最在行了。”
李靈素不服氣的說:
“為什么不是許寧宴,明明他才是最薄情寡義,風流好色的男人�!�
不不不,我是走精品路線的,面向的是年輕貌美的優(yōu)質女性,而是只是一輛共享單車,姑娘們輪流騎……許七安心里吐槽完畢,反手一巴掌把袁護法拍翻在地。
袁護法捂著臉起身,委屈的說:
“為什么打我。”
許七安歉意道:
“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袁護法默默的縮到孫玄機身邊,在這個冷漠的中原,只有孫師兄能給他一絲絲的安全感。
孫玄機看他一眼,袁護法心領神會,讀心道:
“我記得當初許寧宴殺貞德時,監(jiān)正老師打傷了琉璃,他是怎么做到的。”
許七安略作沉吟,回答:
“不出預料,是靠‘蠻力’強行打破,當時琉璃身處中原,監(jiān)正能調動眾生之力�!�
術士的手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天命師的神通是窺探未來,那么監(jiān)正的破敵手段其實并不多。
橘貓晃了晃尾巴,道:
“換而言之,只要擁有當時監(jiān)正的戰(zhàn)力,就能破開琉璃的無色領域�!�
眾人一起看向許七安。
橘貓搖著頭:
“許寧宴調動眾生之力時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超越監(jiān)正,但若是在西域,還是差了些�!�
聞言,桌邊眾人愁眉不展。
琉璃菩薩非常棘手,是能真正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存在。
在場除了阿蘇羅和許七安,其他超凡都有生命危險。
這時,許七安緩緩道:
“配合鎮(zhèn)國劍的話,我應該能打破琉璃菩薩的無色領域。”
眾人吃了一驚。
阿蘇羅有些難以置信:
“你修為精進這么快?”
他不信許寧宴踏入一品后,還能繼續(xù)高歌猛進,這不可能。
怪物嗎?就算國運加身,也不可能如此夸張吧……楚元縝等人一陣咋舌。
“倒也不是!”許七安解釋道:“我的七絕蠱已經(jīng)晉升超凡,力蠱的‘血祭’能讓我在短時間內提升戰(zhàn)力,配合鎮(zhèn)國劍,戰(zhàn)力應該不會差當時的監(jiān)正�!�
差點忘了這小子還是會蠱術……阿蘇羅心里好受多了。
七絕蠱會不會有隱患啊,找機會提醒他一下……李妙真更擔心七絕蠱這件源自蠱神的物品會帶來反噬的危險。
橘貓道長帶著幾分期待,道:
“或許,這次能徹底查清楚佛陀和神殊的關系。”
聽到這里,天地會成員都有些期待,他們即將揭開一位超品的神秘面紗。
又商議了半刻鐘后,苗有方抓住機會,提出質疑:
“有沒有可能,巫神教的超凡會埋伏在西域?我們以為猜到了他們的計劃,結果他們猜到了我們猜到他們的計劃。”
沒人說話。
“不會!”許七安打破沉默,替弟子挽尊,說道:
“巫神教和佛門都覬覦中原,彼此是競爭關系,一旦去了西域,誰能保證佛門不對巫神教出手?要知道,佛陀早就掙脫了封印,祂是能出手的,而巫神卻鞭長莫及。
“薩倫阿古會抓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出手對付大奉,但絕不會為了殺我們鋌而走險�!�
苗有方環(huán)顧一圈,見眾人臉色如常,就知道這群家伙早就想到這一點。
我還是不夠聰明啊……苗有方慚愧了一秒。
“孫師兄,有什么辦法能提煉出一品高手的精粹嗎?”許七安突然問道。
袁護法在旁讀心、翻譯,道:
“我只知道煉血丹的陣法,但這無法煉出一品的血肉精華,你是打算……”
桌邊眾人眉頭一挑,看著許寧宴,心里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許七安頷首:
“我打算趁這個機會,斬殺伽羅樹,提煉他的血肉精華,踏入一品中期。
“當然,這不是主要目標,不必強求。伽羅樹的防御過于可怕,我們能打敗他,卻未必能殺他。況且你也說了,煉制血丹的手段煉不出一品高手的血肉精華�!�
這是九尾狐替他從神殊那里打探到的,最快晉升一品中期的方式。伽羅樹走的是禪師、武僧雙修體系,本身算半個武夫,恰好與許七安契合。
但粗魯?shù)纳萄�,能吸收的精華有限,并不足以支撐他晉升到一品中期。
楊千幻沒好氣道:
“愚蠢!
“這種動腦子的事情交給宋卿就好了,給他一個提煉一品血肉精華的機會,他會開心的七天七夜不合眼,研究出一套方案。
“如果宋卿也沒轍,那就不用考慮了�!�
對啊,還有宋卿這個鬼才,生物領域的煉金術,是他的專業(yè)……許七安眼睛一亮。
監(jiān)正的這些弟子,雖然一個個都是怪胎,但確實很好用……眾人心里感慨。
許七安為這場談話蓋棺定論:
“那么,今天到此為止,兩日后于司天監(jiān)會合,攻打阿蘭陀�!�
……
第821章
監(jiān)正的著作
商議結束后,眾人打算離開。
李妙真狐疑道:
“你們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不會……”眾人連連擺手:
“我們不是那么無聊的人,先前只是關心你的處境罷了�!�
李妙真左看右看,還是不太信任天地會成員的節(jié)操,道:
“你們先走,我最后一個。”
許七安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妙真,我替你監(jiān)督,我?guī)麄円黄鹱�。�?br />
你最不可信好嗎……李妙真淡淡道:
“勞煩許銀鑼了�!�
許七安身軀膨脹開來,化作一張遮蔽眾人的“陰影幕布”,裹挾著橘貓阿蘇羅等人,消失在房內。
李妙真沒走,坐在桌邊喝了一盞茶,見始終沒有人返回,這才安心的離開。
大概在她走了半刻鐘后,桌底的黑暗里,一大團“陰影”膨脹,原班人馬返回了。
袁護法目瞪口呆。
許七安搓搓手:
“快說快說,妙真入魔時內心想的是什么?”
“是啊是啊,我挺想知道飛燕女俠入魔后心里會想些什么�!泵缬蟹礁胶�。
大佬們又一次默默的注視袁護法,給予無聲的壓力。
果然……袁護法嘆了口氣,然后伸手又摸出一只香囊,在眾人僵硬的目光里打開。
一縷青煙升起,化作蘇蘇的模樣。
蘇蘇瞪著屋內的人,嘴里發(fā)出李妙真的咆哮:
“給老娘滾!”
操縱陰魂,道門很常見的手段,其實李妙真給袁護法的錦囊是兩個。
溜了溜了……天地會成員一哄而散。
……
許府。
許七安回到屬于他和臨安的房間,屋子四角點著高腳燈籠,書桌上放著一碗涼透了雞湯。
臨安蓋著薄被,側身蜷縮,呼吸綿長的沉浸在夢鄉(xiāng)。
她臉蛋圓潤,軟軟綿綿的,掐起來手感很好。長長的睫毛濃密微卷,閉上了這雙嫵媚風情的桃花眼后,她看起來端莊許多了。
許七安沒有立刻上床,走到書桌邊坐下,端起雞湯剛要抿一口,忽然愣了愣,他從雞湯里嗅到了幾味補腎壯陽的藥材。
是因為近來開墾新田過于頻繁,擔心我腎虛?
看不起誰呢……許七安“咕嚕�!钡暮裙怆u湯。
男人對這方面的食物總是來者不拒,哪怕它們對一品武夫來說毫無用處。
喝完雞湯,他鋪開宣紙,把佛門超凡強者的特點原原本本的寫出來,然后吹干墨跡,折疊好。
接著推開窗門,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夜幕,俄頃,一只野鳥振翅著落在窗沿上。
許七安遞上折疊好的宣紙,野鳥叼在嘴里,撲棱棱的振翅而去。
野鳥的目的地是浩氣樓。
他打算征詢一下魏淵的意見,雖然大青衣現(xiàn)在是“弱雞”,但謀略、眼光和智商還在,給出足夠多的信息后,就能進行推演。
然后給出具備參考價值的建議。
目光野鳥消失在夜幕里,許七安坐回書桌邊沉思起來。
“首先,神殊的頭顱一定要救出來,這直接關乎到大劫來臨時我方的抗壓能力。沒有半步武神坐鎮(zhèn),中原就是韭菜,隨便西域和巫神教割。
“其次,大劫之前,我必須把修為提升到半步武神。單憑一個神殊,要應付超品還是有些勉強。所以,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吃掉伽羅樹。但這樣很可能引來佛門的瘋狂反撲�!�
之前在他的預判中,佛門未必愿意為了神殊的頭顱和大奉超凡死戰(zhàn),這樣只會讓巫神教漁翁得利。
所以很可能會做一定的妥協(xié)。
但如果大奉的超凡目標是伽羅樹,那多半就不死不休了。
“如果這次沒能斬殺伽羅樹,那我就要另想辦法了,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培養(yǎng)一只力蠱類的超凡境蠱獸。二:出海尋找相同領域的神魔后裔。”
“最后,解開佛陀和神殊的關系,徹底搞清楚這位超品背后到底隱藏什么秘密。
“佛門屢屢欺我,逼人太甚,是時候討債了�!�
他和西域的矛盾極深,可以說,許七安踏入超凡后,遇到的所有危機都是佛門參與。
此仇必報。
至于失敗,他從未想過,因為失敗就意味著他死在阿蘭陀了。
換而言之,不搶回神殊的頭顱,他就和佛門玉石俱焚,讓佛陀變成光桿司令。
這是一位一品武夫的自信。
……
第二天,蒙蒙亮,他睜開眼,把臨安搭在他肚皮上的長腿挪開,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撲棱棱……”
一只野鳥落在窗沿,嘴里咬著折疊成豆腐塊的宣紙。
許七安接過宣紙,展開:
“到了這個層次,計謀的意義已經(jīng)不大,統(tǒng)籌和布局方面你們做的很好。但是否有曾想過,你可以用體系之間配合來針對佛門和巫神教。
“對手同樣可以如此,若是巫神教和佛門互換一位二品,只是微小的調整,卻有可能左右京城的戰(zhàn)局,甚至是阿蘭陀的戰(zhàn)局。
“薩倫阿古不會親赴西域冒險,三品作用有限,是誰會去,我想你心里有數(shù)了。而佛門三品、二品幾乎盡數(shù)凋零,只有一位二品的度厄羅漢。
“沒記錯的話,他極為推崇大乘佛法,想做大乘法佛的奠基人,此人可以利相誘。
“巫神教對大奉恨之入骨,在利益不大的情況下,絕不會和大奉合作,所以不必想著與阿倫阿古結盟。
“你且安心西去,京城有我。”
呼,雖然魏公現(xiàn)在是弱雞,但他的承諾總是莫名的讓人心安……許七安吐出一口氣。
簡單的洗漱之后,他一個陰影跳躍到了夜姬的房間。
狐貍精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烏黑靚麗的頭發(fā),察覺到氣機屏障封鎖了房間,她嫣然道:
“臨安殿下不會有意見嗎?”
許七安撇嘴:“那我走?”
“奴家只是隨口說說嘛。”
夜姬哪里肯放他走,連忙搖著小腰過來,把圓滾挺翹的臀兒送到他大腿上,順勢攬著許七安的脖頸,邊看水漏邊說道:
“只有半個時辰哦。”
說話的同時,很懂得勾人的扭著翹臀,讓情郎感受她的豐滿。
大不了一秒六刀嘛,時間不變的前提下,加快平a也是一樣的……許七安摟著夜姬倒向大床。
半個時辰后,早操結束,用過早膳的許七安前往司天監(jiān)。
到七樓煉丹室尋找宋卿,意外的是,把煉丹室當家的宋卿并不在這里。
“宋師兄呢?”
許七安問丹室里的術士。
“不知道,宋師兄今天沒來,奇怪,他平時都是住在煉丹室的�!�
那名白衣術士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們沒有去找嗎?”許七安覺得奇怪,一個人突然反常的消失,難道不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
“找人多浪費時間,影響做煉金實驗。”那名術士如此回答。
……許七安朝他拱了拱手,一個陰影跳躍來到伙房,看見了干飯人褚采薇。
褚采薇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