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難道，他篤定師長不會嚴懲于他？
第28章
冤有頭，債有主
姜珩并沒有如柳長青所愿地送他回宗門，而是將他倒吊在樹上，隨手布下一個禁錮陣，確保他逃不了。
至于那幾個跟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姜珩平地立起一座冰棺，將那些人全都困在里面，叮囑婉玉不準殺。
姜珩這時才有空看向不遠處睜著無辜大眼的小寒，她向小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將手上的玉鐲拿下來放在她手里：“小寒，你能感覺到嗎？”
小寒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玉鐲：“仙子姐姐，我能感覺到，我......就是它�！�
婉玉不可置信地抬眼看著小寒，卻聽小寒繼續(xù)說：“我能看見，這個鐲子里面，有很多姐姐，她們在哭�？蘼曇恢痹谖叶叄秃孟裨谖殷w內(nèi)哭一樣�！�
此言倒是把姜珩驚了一下：
“小寒，我想這只玉鐲大概是一件殘缺的寶器。
你和你的母親是第一個墜入這井中之人，從你死去的那一刻起，你就和這玉鐲融為一體。
你的靈根修補了寶器的殘缺，你的靈魂彌補了破碎的器靈。
但是這個寶器一直深埋在井底，你們只是在靈魂上達到了初步的融合。方才你觸碰到了它，才得以與它完全相融。
寶器選擇了靈魂純凈無雜念的你，做它的器靈�！�
初見小寒時，她就發(fā)現(xiàn)這個小鬼身上摻雜著一絲靈氣，卻猜不出來源。
現(xiàn)在看來，那是寶器與她靈魂相融的地方。
而今她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鬼氣，只有靈氣，不論是否愿意，小寒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玉鐲的器靈。
“小寒，里面那些姐姐，你可以放她們出來嗎？”姜珩溫和地看著小寒。
小寒點點頭：“可以的，仙子姐姐，需要我把她們放出來嗎？”
“等一會兒，我自有安排�！�
把婉玉和小寒留在這里看守村民和柳長青，姜珩帶著跳跳再度來到了村長的家里。
這一次，姜珩翻找地十分仔細，將村長家搜了個底朝天。把那個用于聯(lián)系的木觀音和燒了半截的請神香一起收入了自己的芥子袋中，又在村長的床底下找到一本“記賬本”。
翻開記賬本，字體丑陋，歪歪扭扭。卻也能勉強看清，這本子上記錄著或拐或買來的女子的姓名。
以日期隔開，似乎是按“進貨”批次匯總記錄著，日期并不固定，有時兩三個月，有時一兩年。
姜珩發(fā)現(xiàn)這本名冊倒著翻還記著一份名單，同樣是女子的名字，還以不同顏色的墨在名字后面隨意點了幾個彩色的點，大部分的名字后面都點了三或四個不同顏色的彩點，極少數(shù)點了兩個點。
想來，這些名字就是他們拐到的有靈根的女子。
確定村長家里已經(jīng)沒有遺漏的了，姜珩回到“吃人井”的位置。徑直走進困著柳長青的禁錮陣中。
“好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聊一聊，那位張仙人了�！�
長時間被倒吊著，柳長青面色漲紅，雙目充血。
大腿上的傷勢沒有得到治愈，姜珩方才看似輕飄飄的一戳，實則霸道的冰元素早已入侵他的傷處。
此刻那條腿傷口處泛著詭異的青紫，冒著寒氣，如身中寒毒。
姜珩一躍而起，坐在吊著柳長青的枝椏上，甩動著雙腿像個活潑的少女，實則每一腳都恰到好處地踢在了他的傷處，疼的他一抽一抽。
手指百無聊賴地繞著一縷鬢發(fā)，姜珩璀璨的黑眸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柳長青的臉色：“那位張仙人，其實就是你的師尊吧？”
柳長青的臉色果然一變。
姜珩繼續(xù)輕笑著說：“其實也不難猜，你身處宗門之中，能讓你任勞任怨出來跑腿的，無非就是掌門、長老、師尊。
而歸元派掌門姓林，長老各司其職各自管束自己的親傳，你為之賣命的，只能是你的師尊了�！�
柳長青緊咬牙關(guān)，心中卻早已慌亂無比。
少女輕飄飄的鈴音妙語，在他聽來卻如毒蛇吐信：“你們歸元派竟然藏著這么一個為禍蒼生的大老鼠，真是......好大的膽子。”
“現(xiàn)在，把你知道的，你師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清楚，若故事聽得我高興，我就留你一條狗命逃生去，若是膽敢誆騙我......”
姜珩笑瞇瞇地伏身看他，“你會死的很難看。”
待姜珩自禁錮陣中走出來，困在冰棺中地村長等人早已凍得牙關(guān)打顫，面色發(fā)青，眼看就要一命嗚呼。
姜珩抬手撤了冰棺，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村長凍僵的老臉：“你們已經(jīng)沒用了�！�
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姜珩站起身來對小寒說：“將困在鐲子里的靈魂，都放出來吧�！�
小寒依言揮手，一道道白光自鐲子中竄出，落地化成一個個纖瘦的女子，正是此前死于井中的女子們消失的魂魄。
待看清那些女子的樣貌，村長等人更是掙扎著幾乎沒有知覺的手腳想要后撤逃走。
“冤有頭，債有主。”
姜珩背對著青巖村，慢慢往前走，跳跳亦步亦趨地跟隨在一側(cè)。
村長一家背負著婉玉的命，婉玉也背負著那些被她勸導自殺的女子的性命，而所有死于青巖村的無辜冤魂的怨和恨，要整個青巖村來背負。
這是他們的因果，要他們自己了結(jié)，姜珩不會插手，免得給自己沾染無謂的因緣。
身后的青巖村火光沖天，怨鬼索命。
無辜被囚者沖出火海，罪孽深重者永墮地獄。
這也是她第一次，背對殺人，冷眼旁觀。
吃人的從來不是井，是險惡的人心。
看著身邊殺紅眼的婉玉和其他姐姐們，小寒害怕地后退了半步。
她已化為器靈，心中沒有為鬼的怨恨，也沒有無意義的殺念。
她覺得，她不應該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小寒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婉玉的衣袖。
婉玉將手從村長的心口處抽回，鮮血映照著她興奮快意的雙眸，唇角濺染了仇人的鮮血，婉玉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唇瓣。
感受到袖口的拉拽，回頭看向小寒。
小寒被婉玉的神情嚇得一愣，隨后鼓足勇氣對著婉玉說道：
“母親，對不起，小寒不能陪著你了。血仇已報，您和諸位姐姐應當去鬼界，若逗留人間，遇到其他修士，會被打散魂魄的。
可是小寒已經(jīng)不是鬼了，無法跟著你們?nèi)ス斫纭Ｎ?.....我想跟著仙子姐姐，留在人間�！�
婉玉伸出沒有血的那只手，輕輕撫了撫小寒的頭：“乖女兒，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純凈的靈魂，會有光明的未來。去吧，孩子�！�
小寒撲進婉玉染血的懷抱，哇地哭出聲，婉玉撫著懷中孩子的頭，也合上雙眼，緩緩淌下血淚。
第29章
師尊，您要為弟子做主�。�
當小寒追上離去的姜珩時，發(fā)現(xiàn)姜珩就在不遠處，停在原地沒走。
姜珩眸中閃著狡黠的笑意：“和母親道過別了？我還想著你若不主動跟著我，我就回頭去把你擄走了�！�
小寒呆呆地看著笑得像個反派的姜珩，咽了咽口水：“我......我愿意跟著仙子姐姐，做您的寶器�！�
接過小寒雙手奉上的碧玉鐲子，姜珩拍拍小寒的頭，咬破手指將血抹在玉鐲上，血痕迅速消失，而姜珩的靈識與手中的鐲子之間似是連上了一根看不見的線。
抬手，鐲子自動套上姜珩的手腕，調(diào)整成了合適的大小。
小寒化成了一縷白光，附到了鐲子上。小姑娘的聲音在姜珩的腦海響起：
“主人，我是一件防御類的寶器，可以完全防住和反彈與您等級相同的攻擊，遇到等級高于您的，則是削減一定程度的傷害。
靈能充盈的情況下，可以無視等級完全防御一次敵人的傷害，當然，若是敵人過分強大，也無法做到完全防御，有被擊碎的風險。
同時我也是一件儲存類的寶器，不過我可以儲存的是活物，這可能與我有儲存和溫養(yǎng)靈魂的功能有關(guān)。
我還可以自動聚集靈能輔助您修煉，也可以自主修煉升級。
我能感覺到，目前我還是處于成長中的狀態(tài)，有很高的潛能，可以變得更強�！�
姜珩聞言驚喜不已，寶器品級可分為法器、仙器、神器，有下品、中品、上品、極品之分。
她的青鹽槍擁有擬態(tài)，是仙器，而這件寶器擁有器靈，無疑是神器的象征，只是處于哪個品級還不好說。
沒想到竟然還是成長中的狀態(tài)，能跟著她一起修煉變強，這回真是撿到寶了。
騎在跳跳的背上，姜珩開始思索方才在柳長青那里得到的信息。
據(jù)柳長青所言，那個張仙人確實是他的師尊。他是歸元派五長老張至真的親傳弟子，而五長老張至真，確實背著宗門悄悄地在四處購買有靈根的女子，年齡八歲以上。
至于那些買走的女孩，并沒有被帶到歸元派，而是送往了別處，此事由張至真的大弟子負責，具體地點他并不知道。
但是他吐露了一個有價值的信息，宜川城內(nèi)，有一個青楓學堂，專門收有靈根的女子。
待培養(yǎng)到十五六歲，天資出眾者就會被送到總舵好好培養(yǎng)，踏入仙途。然這個青楓學堂，也是他負責的“供貨商”。
姜珩沒有殺柳長青，再過一個時辰禁錮陣就會自動解除。
修仙界雖盛傳她的大名，卻鮮有人知曉她的靈根屬性，也不清楚她的具體修為，更遑論見過她容貌的幾乎都是不朽仙門的內(nèi)門和親傳弟子。
況且只要她不主動暴露冰元素，無論怎么測，都只是水系單靈根，她并不害怕會暴露身份。
再度來到宜川城的大門前，姜珩將跳跳收進玉鐲之中，有了這個可以儲存活物的玉鐲，以后若是她還有別的仙獸，也不愁沒地方放了。
這回進城，姜珩先去成衣店買了幾套衣裙。
換上了一套鵝黃色的裙衫，將頭發(fā)扎成雙髻，簪上鵝黃的絨花，顯得她年紀更小了些。將青鹽化成的發(fā)簪收入芥子袋中，一個無害的漂亮少女就這么走出了成衣店
她沒有去客棧，而是隨便找個包子攤主打聽了青楓學堂的位置，啃著剛買的包子，向著學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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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柳長青正跪在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前，痛哭流涕。
“師尊，您要為弟子做主��！那女修實在可惡，不僅重傷了弟子，還搶了弟子的芥子袋嗚嗚嗚......”
中年男子正是歸元派五長老張至真，村長口中的張仙人。
看著弟子狼狽的模樣，張至真皺緊眉頭：“長青，不是讓你去青巖村解決掉那個麻煩嗎？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柳長青抹了一把眼淚，將受傷的大腿給張至真看：“師尊，那個女修是金丹修士，弟子......弟子無能，打不過她。”
張至真身側(cè)的大弟子看著柳長青被寒氣侵蝕，發(fā)黑潰爛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好霸道的冰元素，此女竟然是罕見的冰靈根？凡是稀有靈根，其靈根品質(zhì)至少是天級，你不過凡級土靈根，打不過她也是常情�！�
被大師兄的言語刺到，柳長青不甘地握了握拳：“如今青巖村已經(jīng)死絕了，唯有那個女修一人知道內(nèi)情�！�
張至真危險地瞇了瞇眼：“那女修有何特征？”
“不過十五六歲模樣，使槍，冰靈根，會用陣法，身邊有一只虎仙獸，穿藍衣，為人狠辣狡詐，生得......極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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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來到青楓學堂的門前時，恰逢一對父母送女兒前來。
父母接過門使的一個沉甸甸的錦袋，卻沒有多看里面有多少銀錢，只是不舍地攬著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千叮嚀萬囑咐，又將那袋銀錢塞入了姑娘的手中。
在門使的驅(qū)趕下，一步三回頭，不舍地抹著眼淚離開了。那個少女也含著淚目送著父母地背影。
姜珩看著那個姑娘被里面的一個年紀大些的姑娘領(lǐng)著，正要往里走。
姜珩忽然出聲：“那個......門使大哥，我也想進青楓學堂�！�
里面的兩個姑娘回頭看她，兩個門使瞧見姜珩的模樣，眼睛一亮：“多大了？測過靈根嗎？”
姜珩怯生生地回答：“十......十五了，單系......水靈根�！闭f著，就伸出手指，凝出一個小水球。
兩個門使眼神中精芒乍現(xiàn)：“單系靈根？你沒有撒謊吧！單系靈根的珍貴程度你清楚嗎？”
姜珩乖巧地點頭：“沒有撒謊，我小的時候，村里來過一個仙人，他給我開啟的靈根，還說我是天才。不過那個時候我才十歲，村里的叔叔阿姨不讓我跟他走。
門使了然，又問道：“你有父母親人嗎？”
“我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沒有父母親人，村里面湊錢給我買了一身新衣服，讓我來青楓學堂碰碰運氣，若是日后修了仙，再報答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苯竦椭^，語氣聽起來甚是可憐。
門使點點頭：“跟著那兩個姑娘一起進去吧，為了證明你沒有說謊，再去測試一下靈根。”說完就領(lǐng)著姜珩進了學堂大門。
先前在里面等著的兩個女子，都朝著姜珩友善地微笑。年紀大一點的姑娘領(lǐng)著姜珩和方才的少女一起往里走，邊走邊說：
“妹妹，我叫蔣魚兒，是青楓學堂的學生。這是今天剛進學堂的趙明珠，先前明珠妹妹已經(jīng)測過靈根了，我先帶她去住的地方，然后再帶你去測靈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姜珩朝著蔣魚兒甜甜地笑：“魚兒姐姐，我叫姜玉行，叫我阿玉就好了�！�
“阿玉妹妹生得真美，名字也好聽，以后咱們就可以一起修煉了�！�
“謝謝魚兒姐姐，你也很漂亮......”
“阿玉小嘴兒可真甜�！�
第30章
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姜珩陪著蔣魚兒將趙明珠安頓好，蔣魚兒就帶著她來到了青楓學堂的靈根測試處。
面前的測靈珠無比巨大，與青巖村那個巴掌大的測靈珠不是一個量級。效果也顯而易見，會更加精準。
姜珩在蔣魚兒的指導下，伸手觸碰那個透明的巨球，感受周圍水元素的活躍。一個藍色的光球出現(xiàn)在測靈珠的中心，除了閃亮的藍色，沒有其他雜色。
毫無疑問，單系水靈根。
姜珩勾了勾唇，雖然她可以使用水和冰兩個元素，不過她確實是實打?qū)嵉膯戊`根。
負責記錄的其余人員齊齊吸了一口氣，看著姜珩的目光變得無比熾熱。
天才！單系靈根的天才！
蔣魚兒羨慕地看了一眼姜珩面前的測靈珠，真心地恭喜她：“阿玉，你真厲害。青楓學堂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遇到單靈根的天才了。
你今年直接就可以跟著修煉到金丹的師姐們一起去總舵了�？磥恚覀兡芟嗵幍臅r間不會太久了�！�
姜珩也狀似難過不舍地看著蔣魚兒，心中暗暗高興，看來不需要在這個學堂里浪費太多時間了。
蔣魚兒把姜珩帶到了住的地方，是一個不錯的單間，生活所需一應俱全。
待蔣魚兒走后，姜珩召出跳跳。跳跳依然是小貓的模樣，好奇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又回到姜珩腳邊蹭來蹭去。
姜珩也不理它，此刻她正在專心地描繪著手中的陣圖，她要在這個房間里布置一個隔絕靈能波動和妖獸氣息的法陣。
不確定這個學堂之中修為最高之人能達到什么等階，為防萬一，她布置陣法格外用心，幾乎耗空了她的靈力。
“呼~大功告成！”姜珩食指一點，繁復的陣圖落入腳下，瞬間展開后又隱去。
姜珩心情頗好地跳到床上盤腿坐下，朝著跳跳揮了揮手。跳跳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她腳邊，睜大期待的虎眼看著她。
姜珩賊兮兮地取出一個陌生的芥子袋，正是從柳長青那里奪走的那個，沒錯，姜珩壓根就沒有還給他。
先前在芥子袋中翻找時，姜珩就發(fā)現(xiàn)了，柳長青的芥子袋中最有價值的就是一顆金丹后期的妖獸妖丹。
憑他的本事不可能獵到金丹后期的妖獸，此內(nèi)丹大概是師門的獎賞。
姜珩出門之前，老頭子和澧蘭真君給她裝了不少靈玉和幾件法器級別的寶器，項月容給了她各種有用沒用的奇奇怪怪的丹藥，她又從小氣符修裴思衡那里坑了不少符咒，但是妖丹卻沒有。
妖獸是可以直接通過吞噬妖丹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姜珩直接將那顆妖丹拋給了跳跳。
對于目前筑基后期的跳跳來說，吞噬了這顆金丹后期的妖丹，完全可以晉入金丹期，覺醒一定程度的種族天賦能力，真正成為她身邊有用的戰(zhàn)力了。
跳跳張開大嘴，一口把妖丹吞下，盤臥下來，閉上大眼睛，認真開始吸收修煉。
姜珩將跳跳收回了手鐲中，小寒具有聚靈的能力，平日里在她手腕上就一直在為她聚集身邊的元素能量，輔助她吸收修煉。
姜珩令小寒將聚集的元素靈能全部供給跳跳，輔助它晉升。
其實姜珩自己也是可以通過吞噬妖丹進階的，但是由于她本身屬于妖族的那一半血脈太過強悍，等閑血脈的妖獸內(nèi)丹于她而言只是糖丸，沒有任何作用，因此妖丹基本是拿來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