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喬熏下樓,坐進(jìn)車內(nèi)。
司機看出她心情不錯,側(cè)身問她:“太太,咱們現(xiàn)在是回別墅?”
喬熏靠在后座椅背上,她用手機給自己訂了一張明早飛往h市的機票,她還發(fā)了條微信給陸澤
她發(fā)完信息,
淺淺的笑,多少有些甜蜜。
司機再問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來,輕聲說:“去寰宇大廈!我去買點東西�!�
后天是陸澤的生日。
明早她飛往h市,是怎么也沒辦法給他慶生了,買份禮物給他,應(yīng)該會讓他高興一點吧!
喬熏花了半小時,為陸澤挑了一對精致袖扣。
16萬,有點兒小貴!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
陸澤還沒有回來,微信倒是回了,說是要遲一點兒讓她先吃。
喬熏不太餓。她索性先洗了個澡,把小雪莉抱過來玩了半天,小雪莉趴在她懷里拱時,喬熏的臉蛋泛著淡淡薄紅……
沐浴過后,她穿了件黑色的真絲浴衣。
黑色柔軟的料子,貼著雪白肌膚,十分誘人。
結(jié)婚好幾年了,她從未穿成這樣引誘陸澤,一方面是他那方面的需求大根本不需要她這樣做,另一方面是彼此感情不好,她也沒臉這樣做。
喬熏酡紅著臉……
她想她穿成這樣,多少是有些取悅他的意思,深愛一個人那必定是希望對方高興的,陸澤在這方面的喜好,她一直知道。
她等了很久,陸澤都沒有回來。
后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小雪莉也疲憊地趴在她心口打著小呼嚕,一人一狗睡得香甜。
深夜里,書房電話響起,劃破了夜的平靜。
喬熏醒來!但陸澤還沒回家。
她在半夢半醒之中望向落地窗外,黑夜中細(xì)雪飄舞,竟然又下雪了……
書房電話再次響起。
喬熏以為是陸澤打回來的,她便抱著小雪莉去書房接電話。推開書房門時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喬熏打開壁燈,燈光大亮,照亮了所有。
陸澤的辦公桌很干凈,只有零散的幾份文件。喬熏習(xí)慣整理,她便過去想收拾一下,但是細(xì)長手指碰到那東西時,她目光微頓,血色從她臉上褪去。
這竟然是心理醫(yī)生,對她的分析報告!
而委托人是陸澤!
是她穿著性感浴衣,一心想討好的丈夫!
她的丈夫竟然找了心理醫(yī)生來對付她,這上面……這上面有這些日子以來她跟陸澤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他們做過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她的每一次身體反應(yīng),竟然都有詳細(xì)的指導(dǎo)……甚至他們在病房那次的私密接觸,也都被一一描述!
輕薄紙張,從指間滑落……
落地很輕,但是喬熏卻聽見了心摔得粉碎的聲音。
外面的過道,響起腳步聲……
那腳步聲喬熏很熟悉,是陸澤。
片刻,陸澤站在書房門口,他看見他的妻子站在那兒,他看見地上散亂的紙張……是他忘了收起來的心理報告和賬單。
第94章
陸澤,你用心理醫(yī)生對付我?2
喬熏抬眼,望進(jìn)陸澤的眼里。
他的眸色,比夜色還要深沉,她竟看不清他心中在想什么!
半晌,他淡聲問:“你看見了?”
喬熏指著地上那些,全身都克制不住地顫抖:“你用心理醫(yī)生研究我、對付我?陸澤,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妻子、還是你的私人玩物?你說你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在10來個心理醫(yī)生面前將我剝光了一樣分析?”
“你買了一只狗來討好我!我以為你多多少少懂我,原來只是心理分析!狗……也只是你的道具!”
“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原來全是步步為營,就連什么時候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你都算得仔細(xì)精準(zhǔn)!”
“陸澤,你讓我沒有了隱私、沒有了尊嚴(yán)!其實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變態(tài)地想占有我!陸澤,你根本不會愛人!”
……
喬熏說完,滿眼都是淚水。
太難堪了!真是太難堪了!
當(dāng)她每次鼓足勇氣離開他時,他總是糾纏總是不放手,他一次次地讓她相信他的真誠,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她甚至開始期待孕育他的孩子。
原來,真相這樣殘忍。
在他心里,她不是妻子,而是隨便花點心思就可以唾手可得的女人,他一直冷眼看著她沉淪,一次又一次!
……
書房內(nèi)靜謐極了。
落地窗的玻璃,蒙上一層薄薄霧氣,但仍能看見外頭在繼續(xù)飄著小雪。
相對喬熏,陸澤一直顯得冷靜。特別是她說那句時,他的眸子漆黑如墨,深不可測。
良久,他走進(jìn)書房彎腰撿起那幾張紙。
他放到碎紙機里絞碎,在碎紙機細(xì)碎聲中,他挺淡地反問:“我不會愛人!那誰會?賀季棠嗎?”
問完,他靜靜注視喬熏。
喬熏本能退后一步。
她跟他當(dāng)了幾年夫妻,到底是了解他的。陸澤現(xiàn)在的樣子很像他們才結(jié)婚的那會兒,會不動聲色把她按在床上,用那些手段折磨她、征服她,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些反對他的話。
但是她才動了下,細(xì)腰就被他摟住。
接著她被他扔到了深色原木的辦公桌上,因為他粗魯?shù)膭幼�,她浴衣下擺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細(xì)腿……她整個人的姿態(tài)很不堪!
陸澤堪堪擠在了她身體中間,
他腰間的皮帶硌得她細(xì)嫩的腿,生生地疼。他沒有憐香惜玉,他握著她尖美的下頜,迫她抬起身子。
她的樣子不堪,像是把自己往他身上送,主動投懷送抱。
陸澤緊抵著她的身子,他盯著她的眼,吐出的字眼難聽又殘忍。
“你說玩物?”
“陸太太,對待玩物需要花這么多的心思?”
“我需要給玩物的哥哥花錢打官司?我需要背玩物的爸爸下十層樓?我需要顧及玩物的心情……哪怕再想上你,也把褲子拉鏈給拉上了�。俊�
……
喬熏不住顫抖。
陸澤輕捏她下巴,迫她啟開紅唇……
他輕摸那絲絨般的唇瓣,帶著薄繭的指腹蹭著柔嫩紅唇,很快就將那兒弄得一片紅嫩,瞧著不堪。
陸澤拉開她浴衣帶子,冷聲嘲諷:“陸太太,你不能既要又要還要!我是讓心理醫(yī)生分析了你,討好了你,但是你不也享受到了便利嗎?你整個家庭因為我得到好處,還有你身上穿的用的,哪樣兒不是我給的?就連這件你用來勾引我的性感浴衣,也是花我的錢買的!”
浴衣大敞,她的身子在書房燈下,瑩潤白皙。
陸澤緊緊地錮住她的細(xì)腰,他甚至羞辱地輕拍她腰臀一下,冷冷一笑:“現(xiàn)在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叫被玩弄的女人!”
喬熏小臉?biāo)�,她逃不開。
她在明亮的燈下被他擺布,被他粗魯?shù)貙Υ�,那些方式連最廉價的女人都不如。
燈光晃蕩刺眼。
她的身體很疼她的心更疼,她緊緊抓緊辦公桌的邊緣,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承受著陸澤的怒氣……
手心一個硬硬小小的東西。
硌著生疼。
無法承受時,喬熏扭過頭松開手,她汗?jié)竦淖笫终菩奶芍粚滦淇邸皇窃竟獠蕣Z目的鉆石,現(xiàn)在染上一絲淡紅。
那是喬熏指尖的一滴血。
……
外頭的風(fēng)雪,慢慢停下。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陸澤松開喬熏,他一邊看著她不堪的樣子,簡單整理了下自己的襯衣西褲。
手機響起,是秦秘書打來的。
陸澤接了電話,淡聲道:“我馬上過來!三點半繼續(xù)會議�!�
他掛上電話離開時,喬熏仍橫呈在書桌上沒有起來,她身子瑩白,長發(fā)披散在他常用的鎮(zhèn)紙上,整副身子看著香艷。
或許是因為發(fā)泄過了,陸澤的脾氣收了些。
他在旁邊點了根香煙,抽了一口后語氣還算是溫和:“穿上衣服回房睡!”
喬熏靜靜的,沒有出聲。
他又睨她一眼,拿了大衣離開。
他想,喬熏是聰明人,她知道怎么選擇。
再說,當(dāng)夫妻那樣較真做什么,那些年輕男女的情愛游戲并不適合他們……金錢、權(quán)勢財富,才是最重要的!
……
陸澤離開后很久,喬熏仍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動不了!
她全身都在疼,不光外面的皮和肉疼痛,她的胃里更是翻江倒�!裢淼囊磺凶屗鲊I!她曾經(jīng)的天真也讓她作嘔!就因為他的花言巧語,她輕易相信了他,相信了一個折磨她冷淡她三年的男人。
他說非她不可,其實,只是因為她能滿足他的需求。
跟愛無關(guān)!
他不會愛人,也不打算愛人!
他給她的喜歡,為她買的小雪莉,其實都是他給她打造的精致牢籠……他篤定她舍不得走,因為牢籠里太舒適了!
是啊!他請了一個團(tuán)隊的心理醫(yī)生分析她,對付她。
她那點心思,他了如指掌!
喬熏輕輕閉眼,她太累了!
她任自己墜入到黑暗中,她告訴自己……她只是休息一會兒,只休息一會兒。
睡夢中,陸澤的話卻反復(fù)響起,反復(fù)糾纏不休……
喬熏全身都是冷汗,她不停地囈語:“不要!不要!陸澤……我不要再愛你!”
第95章
陸澤,你讓她住進(jìn)特殊病房?
臨近中午的時候,喬熏被家里傭人發(fā)現(xiàn)。
大白天,書房的燈光還亮著,喬熏身子橫呈在深色的原木書桌上,只掩了一件黑色的浴衣,她身上很多痕跡已經(jīng)干涸了。
眼睛緊閉,淚水干涸。
她躺著一動不動,臉蛋有著不正常的潮紅,一摸身子滾燙。
傭人大驚失色:“太太發(fā)燒了呀!”
傭人上了年紀(jì)又是過來人,一看這種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弄出來的,她連忙撥打陸澤的手機,但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人接起。
此時,陸澤正跟陸氏高層開會。
集團(tuán)有個很大的項目,陸澤準(zhǔn)備開發(fā),但高層和股東是保守派,覺得激進(jìn)冒險,接近一半不贊成……為這事情已經(jīng)開了10多個小時的會議。
傭人找不到他,便只能叫了司機。
總歸是顧及太太的體面,兩個傭人小心翼翼為喬熏把衣裳穿好,又給套上大衣保暖……這過程中她們幾乎不敢看太太的身子,只覺得先生太狠了,沒有個男人的輕重!
喬熏被扶起的瞬間,掌心有東西滾落。
赫然是一對袖扣。
它們跌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散著奪目的光芒,像是情人的眼淚。
……
上了車,喬熏就半昏迷了。
傭人給她量了體溫,40度2。傭人嚇壞了又撥打陸澤的手機,但仍是沒有人接聽,上了年紀(jì)的傭人不禁落淚,她們預(yù)感這次先生太太是真的走到頭了。
司機踩了油門,車子開得飛快。
半小時后,總算是將車開進(jìn)陸氏醫(yī)院,醫(yī)院是陸家自己開的,按照以往只需要住進(jìn)特殊病房就可以,不需要掛號排隊,但是司機給辦理的時候卻被通知說是陸氏醫(yī)院的特殊病房現(xiàn)在住了人。
至于是什么人,護(hù)士不肯說。
司機扶著喬熏,想要罵街:“我們太太是陸氏集團(tuán)的夫人,這病房她沒有資格住,那誰有資格?”
喬熏燒得很難受很難受,但是心里卻有一根弦繃緊,支撐著她想進(jìn)去看一看,或許答案她早已經(jīng)知道,但她就是想親眼看一看,好叫自己心死。
推開門的瞬間,她看見了病床上的白筱筱。
看著馬上要香消玉殞的人,表情卻是恬靜的,一邊吃著白母遞過來的果肉,邊跟母親撒嬌:“陸澤說傍晚抽空過來看看我!媽,我覺得他心里還是有我�!�
喬熏輕輕眨眼。
她整個人快要繃不住了,但她沒有打擾,她只是轉(zhuǎn)身對司機說:“林叔,辦理普通病房吧!”
司機傭人眼含淚光,同情她的遭遇。
喬熏由人扶著,她步履艱難地走在過道里,她每走一步都很疼痛。這份疼痛是陸澤帶給她的,而他細(xì)心呵護(hù)的人卻住在特殊病房里,哪怕要死了也覺得跟他甜甜蜜蜜。
太惡心了!真是太惡心了!
陸澤說白筱筱不是他的情人,但他卻讓她住在特殊病房里,那她這個妻子對于他來說……算什么?算什么!
喬熏步子頓住。
她忽然朝著窗外看,冬日的樹枝上堆積著薄雪,顯得肅殺。
她又恍然想起那晚的秦園,臘梅花開,嬌嬌嫩嫩。
就在那晚,她悄悄動心。
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淪陷!
當(dāng)年她被陷害又怎么樣,他知道了又怎么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始終跟從前一樣,只是發(fā)泄的工具,只是一個長得漂亮的玩物而已!
喬熏,你真是太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