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兩個孩子都不在,應(yīng)該是跟著阿姨睡了,喬時宴在幽光里解開衣裳一邊看著床上的妻子,她獨(dú)自睡在大床上,室內(nèi)溫暖,她怕熱伸出一條白皙纖長的腿……
喬時宴看了半晌。
這才拉開浴室門,進(jìn)去沖洗,沖掉身上的香水味也沖掉酒意。
他睡在孟煙身邊。
她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些,但沒有吭聲,明顯不想面對他。
喬時宴沒有拆穿。
他睡在她身后,一只結(jié)實(shí)手臂摟著她的細(xì)腰,漫不經(jīng)心地握著把玩。
他更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tài),欣賞她身子顫抖,陷入情與欲的樣子。一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地解開所有,跟她深深結(jié)合在一起。
這一場情事,像是在審視。
從頭到尾,喬時宴并未有沖動的模樣,就那樣慢慢地弄著……她亦很沉默,除非他弄得有些狠了,她才會受不住地叫上一兩聲。
時間,太過冗長……
后來,喬時宴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握著她的纖腰草草結(jié)束……等到發(fā)泄過后,他心里的郁氣終于消散怠盡,于是伏在她耳畔呢喃:“我們再來一回?”
半晌,孟煙都沒有出聲。
他湊過去看――
她閉眼氣息均勻,竟然睡著了!
喬時宴不禁氣結(jié),他想他們之間的夫妻之事就乏味到這種程度了嗎,她在做的過程中竟然睡著了……
放在過去,他肯定把她搖醒了,按在身上狠狠地弄。
但如今他舍不得了。
他翻身,躺在她身邊,精實(shí)的胸膛起伏。
片刻,他起身走到浴室打開熱水。
在一片氤氳的熱氣中,他仰頭自瀆,將積累許久的男人需求全都釋放掉……
……
孟煙一大早就起來了。
臘月,院子里的梅花開了,孟煙拿著剪刀仔細(xì)修剪,張媽在一旁嘟噥著:“先生好不容易主動回來,您應(yīng)該陪著多睡一會兒。夫妻嘛都是那樣,床頭吵床尾合!您修剪這個死物,有什么用處啊�!�
“樹木有情�!�
孟煙又淡淡一笑:“張媽你說夫妻吵嘴……但我跟喬時宴算哪門子的夫妻?我跟他之間,比仇人好不了多少!”
張媽沒再說什么了。
二樓,喬時宴在露臺上吸煙,將對話聽了去。
他低頭,看著修長指間的香煙,
自嘲一笑!
他心中想:喬時宴,你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竟然以為她真的能拋棄前嫌跟你當(dāng)一對恩愛夫妻?
真是可笑!
理智告訴他,他該放棄孟煙了,這一輩子,她可能都不會再愛他。
但他舍不得。
他貪戀著有孟煙的家,他想即使不愛,只要她肯留在他身邊就好……那樣,她還是他的妻子,他們在外人眼里仍是恩愛的夫妻。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擰巴地過著。
他們冷淡對方。
男人在家里得不到溫柔,總想要在外面得到,會所里的年輕女孩子會撒嬌、會討人喜歡……但就是不懂男人。
喬時宴喝了幾天酒,心里卻越來越苦悶。
夜深,雨水停了。
暗灰色的馬路上,到處積著小水洼,映襯了霓虹的虛幻。
他驀地想起秦詩意。
黑色賓利的方向盤一轉(zhuǎn),喬時宴將車開往秦詩意入住的酒店,他按下套房門鈴時,其實(shí)也不確定……她有沒有離開。
片刻,秦詩意過來開門。
她看著他,呢喃出聲:“時宴今天是你生日,我準(zhǔn)備了生日蛋糕還有長壽面。我沒有想到你會過來……壽面只有一碗。”
這樣的溫情,哪個男人能拒絕?
喬時宴走進(jìn)去,
起居室的小圓桌上放著一個小蛋糕和一碗素面,看著溫馨。
喬時宴多少有些動容,他坐下來吃面,語氣淡淡的:“還記得我生日?”
秦詩意點(diǎn)頭。
她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慢慢地點(diǎn)了蠟燭又讓他許愿:“很靈驗(yàn)的!不要浪費(fèi)了這個生日。”
喬時宴沒有許愿,他不信這些。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瞧著她,半響,他很淡地笑笑:“女人家才相信這些。”
他吃完面,坐在沙發(fā)上默默吸煙――
他記得結(jié)婚的第一年頭,他的生日是孟煙給他操辦的,從大清早開始,她就給他制造驚喜,明明是那樣青澀的小東西,卻肯在一大早穿成那樣子,在他懷里磨蹭,只為了討他的歡喜。
她還要給他做小元宵。
情事過后,她坐在他的勁腰上,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每年你過生日,我都要給你搓小圓子,我還要學(xué)會下長壽面、做蛋糕……我會越來越厲害的�!�
他卻伸手,探到黑色襯衣下頭――
興風(fēng)作浪!
他把她按下來,熱燙地含住她的小嘴,一邊疼她一邊說著不干不凈的話:“剛剛就挺厲害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水娃娃……明明舒服偏偏又哭又鬧,纏得人死緊�!�
22歲的孟煙,青澀,臉紅心跳。
想起往事,喬時宴的黑眸微濕。
她早不記得他生日了。
深夜,雨水停歇,外面的夜色比前些天要光亮些――
秦詩意伏靠在他身邊,很柔順地說:“我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明早11點(diǎn)的航班!……時宴,我還是決定回柏林�!�
淡青色煙霧,籠在四周。
喬時宴眸子酸澀――
或許是太寂寞了吧,心容易軟!
他輕輕捉住秦詩意的手,語氣淡淡的:“想留下就留下吧!回頭我買一間公寓給你住�!�
第304章
我一夜沒有回去,孟煙會懷疑的
他這么說,秦詩意十分驚喜。
雖說她期待留下來,但她并未想到喬時宴會輕易同意,驚喜之下她向他保證:“時宴你放心,我不會再破壞你跟她的婚姻,我也不再跟你鬧……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diǎn)兒�!�
這話有討好的成分,卻也真實(shí)。
為了喬時宴,她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她只有他了。
秦詩意雙目微潤。
喬時宴靜靜看她,沒說什么,當(dāng)晚他也只是略坐了坐就離開了……
隔兩日,他送了她一套精華地段的公寓。
220平米,裝修奢靡。
這事兒沒有經(jīng)過金秘書的手,喬時宴親自辦的,公寓地點(diǎn)就在喬氏集團(tuán)的附近……
他給她請了一個阿姨。
偶爾,他會過去吃個飯,略坐坐抽一根香煙。
他沒有在那邊過夜,他也沒有跟秦詩意有身體上的往來,他似乎是在追尋孟煙不肯再給他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溫情。
他跟秦詩意的緋聞,
他也全都封鎖掉。
他減少應(yīng)酬,不再去會所。
在外界看來,喬總私生活干凈,生意場上不知情的人都羨慕他跟孟煙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滿。
但這些,瞞不過枕邊人。
喬時宴每天回家,也會把她按在床上做那個事情,他的脾氣更是好了許多,他待兩個孩子親近,偶爾還會抱抱小何歡,給她喂牛奶。
女人最是敏感,孟煙猜出他身邊有女人了。
至于是誰,她一清二楚。
傍晚,暮色四合。
別墅二樓的落地窗,蒙上了一層晚霜。
孟煙握著手機(jī)看著外頭的朦朧,語氣很淡:“我知道了!拍到的話立即同城快遞給我�!闭f完她掛上電話。
手機(jī)卻又響起。
這個電話,是喬時宴打過來的,他的嗓音十分溫柔:“今天公司尾牙,可能會遲點(diǎn)兒回家,你跟孩子們先睡。”
孟煙伸出細(xì)白手指,輕劃玻璃上的水汽。
她輕嗯一聲。
總歸,是有些冷淡的……
那邊的喬時宴沒有掛電話,他低聲告訴她:“今年集團(tuán)盈利上浮了十個點(diǎn),小煙,你想要什么新年禮物?別墅、首飾、游輪都可以�!�
別墅、首飾、游輪……
是他養(yǎng)女人的補(bǔ)償嗎?
孟煙不是小姑娘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這些東西對她而言只是身外之物。但是他要給、她也并不拒絕:“房子夠住了!我對游輪不感興趣!首飾吧,女人都是喜歡首飾的�!�
她愿意索取,喬時宴很高興。
手機(jī)掛上。
他靠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翻看珠寶畫冊,他給孟煙挑了一套價值8000多萬的紅寶,是知名設(shè)計師的唯一款。他又看上一枚羽毛胸針,用64顆海水珍珠鑲嵌而成,雖不名貴但很精致。
宴會結(jié)束。
喬時宴坐進(jìn)車?yán)�,他抬手看了下時間,準(zhǔn)備去一趟紅磨公寓。
副駕駛位置,放著兩個名貴的首飾盒,一大一小。
十分鐘后,他將車緩緩?fù)T谝淮惫窍拢萝嚂r拿了小的首飾盒。
他敲開門時,秦詩意樣子驚喜。
她拿了拖鞋給他換上,神情動作就像是尋常的夫妻般:“今天阿姨請假了,就我一個。不過我還是給你煲了你最喜歡的排骨湯,一會兒我盛給你喝�!�
燈下,她神情溫順。
喬時宴捉住她手腕,啞聲說:“這個給你!”
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放在她手掌心。
打開,里面是一枚漂亮的胸針。
秦詩意雙目微濕,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時宴,你不用這么用心的。”
喬時宴沒說什么。他像是男主人一般走進(jìn)廳里,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看著財經(jīng)新聞。
排骨湯香濃……
他享受著這里的一切。
其實(shí),這只是他心里幻想的跟孟煙的婚姻生活,她待他冷淡,于是他便在秦詩意這里得到具象……
他現(xiàn)在每晚都過來,享受,家的溫暖。
深夜,外面下起了暴雨!
竟然還打雷了。
秦詩意靠在他的肩頭,她眷戀不舍地把玩那枚胸針,聲音也綺蜷:“時宴,我真想一輩子這樣!沒有別人……就只有你跟我相愛著�!�
喬時宴正靠著沙發(fā),淡淡吸煙。
他蹙了下眉……
他并不愛秦詩意,他到她這里來,也不過是男人需要一點(diǎn)精神撫慰,跟愛不愛的沒有關(guān)系。
他沒有給她難堪,拿了西裝外套輕拍:“我先回去了!”
“外面那么大雨�!�
秦詩意坐起來,軟著嗓音勸著:“再待一會兒好不好?等雨停了再走�!�
應(yīng)景似的,外面雷聲轟鳴。
喬時宴重新坐下來,又漫不經(jīng)心地看新聞。
秦詩意不老實(shí)起來。
她靠在他的肩頭,一只手探在他的心口,碰觸男人的敏感之處,同時酡紅著臉親吻他的耳后根,她知道他這里最碰不得,一碰就跟禽獸沒兩樣了。
喬時宴黑眸微濕,低頭看她。
半晌他阻止她:“詩意,別這樣!”
秦詩意不想錯過機(jī)會,她嫵媚著雙眸,大膽地去安撫他躁動的男人需求,這樣的刺激鮮少有男人抵擋得住,何況他喝了酒,本身生理需求就旺盛。
是,他跟孟煙一直有夫妻生活。
但單純的身體發(fā)泄,男人是不滿足的,他亦渴望靈與肉的合一。
秦詩意哀求他:“就一次!時宴,我們就做一次�!�
喬時宴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情難自控,開始摸著女人身子。
他整副男性身體賁張叫囂著釋放,他想跟女人做那個事情,想瘋狂地弄那么一次。但是當(dāng)他摸到秦詩意的左腿時,生硬的義肢將他的情與欲打得七零八落的……
一時間,他索然無味極了。
“抱歉�!�
他松開女人的身體,沒有管自己半敞的襯衣,就那樣浪蕩地靠在沙發(fā)上摸出一根香煙點(diǎn)上。
他緩緩地吸著香煙,用來平息過多的情潮。
秦詩意十分挫敗。
她想討好他,蹲下身體想幫他解決,卻被他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