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張媽給他下了一碗小餛飩。
小餛飩是手工做的,顆顆飽滿,湯上滴了幾滴麻油。
聞著很香。
張媽讓他快吃,說要是太太在家里,她可不敢把這樣的好東西喂給他……
喬時宴沒有胃口。
他說:“下次吧!下次過來吃!”
他離開時,張媽送他出門,她又向他打聽:“我不懂外頭的事情,先生,太太的事情是不是不順利,不然她怎么半個月都不回來?”
喬時宴一怔。
半晌,他勉強一笑:“太太很快就回來了。”
……
張媽的追問,讓他疲于應付。
他很快下樓坐到車里,回到別墅里,當他從車上下來時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他特別地蒼白頹廢――
他朝著樓上走的時候,
他在想,是不是該把這一段忘掉,是不是該再給孟煙一個機會重新開始,畢竟他是愛她的、他們還有孩子一起撫養(yǎng)。
但午夜夢回時,
孟煙跟那個年輕男人擁吻的畫面,總在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他真的無法接受,接受她曾經(jīng)肆意承歡于他人身下……
喬時宴待孟煙,總歸有幾分寬容。
但是那個男的,他要剁了!
到了二樓,他推開臥室門,一室清輝。
孟煙跟從前一樣,靠在床頭,整個人蜷縮著一副防備的樣子,他知道她是怕他強迫她做那個事情,但是一周以來,他根本沒有興致。
他靜望著她。
她亦回望過來,她的聲音平靜無波,沒有一絲的情緒。
孟煙說:“你可以放了我嗎?我們這樣的婚姻,還有意思嗎?你傷害了我,我也背叛了你……我們兩不相欠!”
“好一個兩不相欠!”
喬時宴坐在沙發(fā)上吸煙。他一邊抽著香煙一邊死死地盯著她,他冷笑:“至少,我要將那個男人找出來,再決定怎么處置你�!�
“你找不到的!”
孟煙淡道:“他已經(jīng)出國了!我給了他500萬�!�
喬時宴怒斥:“孟煙!”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保鏢站在門口,輕聲開口:“喬先生,那個男的找到了,還在國內�!�
喬時宴立即站起來。
他沖著孟煙冷笑:“我現(xiàn)在就把那個牛朗抓過來,活活剮了�!�
保鏢卻面有難色。
他擠出一抹特別勉強的笑,說:“喬總,那個男的不是牛朗!他是沈老的長房嫡孫……怕是不能活剮!”
喬時宴一愣――
什么,竟然是沈老的嫡孫?
第314章
鴻門宴:不婚主義沈辭書!
半晌,喬時宴才咬牙問道:“你是說……沈老的孫子?”
保鏢硬著頭皮說是。
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喬總,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沈家,結果恰好被沈老聽見……沈老他不但沒有訓斥沈辭書,還將喬總大罵一頓,說要向喬總討個公道哩!”
“沈家的車輛,現(xiàn)在就停在別墅外面。”
“沈老說,說……沈辭書是童男子,他要找喬總負責!不,是要找太太負責。”
……
喬時宴黑眸微瞇。
他這個苦主還沒有說話,沈老倒先找上門來,這是什么道理?
保鏢支支吾吾:“喬總怎么辦?人車還在外面等著呢!沈老……您最近重視的那個項目可是在沈老手里過的呀,后續(xù)您還有很多項目要經(jīng)沈老的手呢!他老人家要是指頭縫里不漏一下,您這一兩年布的局可算是泡湯了�!�
喬時宴皺眉:“你知道的倒是多�!�
保鏢連忙說:“金秘書就在外頭,她讓我?guī)г捊o喬總的,她生怕您沖動�!�
喬時宴沒再說什么。
他揮手,示意保鏢先出去――
稍后他并未為難孟煙,而是直接走進浴室里清洗自己,他回來的時候臉上嘴角是有傷痕的,但是小煙卻沒有一字片語,可見有多恨他。
他沖了澡,換上體面的衣裳,衣冠楚楚。
一樓,金秘書聽見腳步聲,仰頭喚了一聲:“喬總!”
喬時宴嗓音微�。骸案胰ヒ惶松蚣摇!�
金秘書神色收斂。
她是喬時宴的心腹,心知其中的厲害,她也沒有想到孟煙招惹上的會是沈家的長房嫡孫……沈辭書。
沈辭書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沈家位高權重,有多少生意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而沈辭書的母親則是南方大城市的大家閨秀,比書香門第又高那么一層。
可以說,沈辭書是權勢的結合。
金秘書鮮少的,跟喬總并肩坐著。
半晌,喬時宴淡淡開口:“到了沈家,我一個人進去。如果一個小時我沒有出來,說明談得不好。項目那邊你該知道怎么做,該自斷一臂時就該自斷一臂。撤資、雖然損失巨大,但總比命門一直被人捏在手里來的強一點!”
金秘書看不慣他私事,
但于公事,她還是站在集團立場的,她謹慎點頭說是。
喬時宴輕輕合眼:“金秘書,我很信任你�!�
正因為信任,所以她多次幫孟煙,他都高高舉起輕輕放過了,他叫她不要叫自己失望了。
金秘書點頭:“喬總放心�!�
……
說話間,車子緩緩駛進沈家大宅。
沈家的宅子是一座占地頗廣的西式別墅,紅白相間,看著莊重古樸。
車子繞過中心花園,停在別墅門口。
喬時宴一夜未睡,但他下車時,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沒有一絲疲態(tài),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沈家傭人相迎:“喬先生,老爺子正在等您。”
喬時宴一整衣冠,皮笑肉不笑。
他跟隨傭人,走進沈家待客的小花廳。
沈老正在喝茶。
晨光透過彩色的琉璃,輕柔照進小花廳里,讓沈老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容都不那么的嚴厲了……
喬時宴跟他打交道,也有三五次。
這次最為溫和。
而沈老的身邊,坐著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大約22歲的樣子,
雪白襯衣、文靜美好。
他坐在沈老的下首,一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
喬時宴看過視頻,他可不認為沈辭書規(guī)矩。
他壓抑體內的暴戾因子,沖著沈老淡淡一笑:“聽聞沈老有事找喬某!不巧,我也有一個公道想請沈老主持�!�
沈老放下茶盞,靜靜望著喬時宴。
喬時宴沒讓步。
沈老笑了,“時宴,你這么嚴肅干什么呢!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撐腰做主呢!我現(xiàn)在就叫我這個不成器的小畜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要是他敢有半句欺騙的話,我當著你的面兒就打斷他的狗腿,叫他再不敢去勾引別人的老婆�!�
他嘴上公道,實則護短。
喬時宴哪里不知?
但,他確實想知道一個真相――
喬時宴思忖時,沈老已經(jīng)暴喝一聲:“小畜生還不跪下!好好地把事兒老老實實地交代一遍�!�
沈辭書正待跪下。
門口,沈辭書的母親就過來了。
她拉著兒子的手,埋怨沈老:“爸,辭書身子弱,您還這樣折騰他!您真想懲罰他也得等事兒弄清楚,若真是辭書的錯……我絕不姑息他!”
沈老罵她:“慈母多敗兒!”
他對喬時宴抱歉:“時宴,讓你看笑話了!”
喬時宴暗暗冷笑: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當他傻子看不出來呢!
他不動聲色。
沈辭書開口了――
他說話亦很斯文,他說一切是個誤會,他跟孟煙并沒有真的發(fā)生什么……他進酒店套房,前前后后也不超過十分鐘。
他說完,沈老狐疑:“真的?”
沈辭書彬彬有禮:“是真的老爺子!喬太太是正經(jīng)女人!她只是被丈夫傷透了心,才會出此下策�!�
沈老點點頭。
他對喬時宴保證:“辭書從不撒謊!”
一旁,沈夫人神情復雜:兒砸!真沒用��!
喬時宴得到想知道的。
他又喜又悲。
喜的是,他的小煙沒跟旁人好過。
悲的是,她真的跟沈辭書親過。
喬時宴光看著沈辭書,就膈應得慌,他很快就跟沈老道別,走出沈家大宅坐到車上――
才坐定,金秘書忙問:“談得怎么樣?”
喬時宴揉著太陽穴,聲音略顯疲憊:“沈老那個老狐貍明顯不想跟我撕破臉面,若說為了項目的那點兒油水,我想不至于……那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呢?”
金秘書是女人,女人心細。
她輕聲提醒喬時宴:“剛剛我使了點兒錢出去,打聽到一點消息。沈家的嫡孫沈辭書……是不婚主義!22歲了還從未談過女性朋友,沈家上上下下可急壞了,特別是沈夫人娘家那頭,那可是指著沈辭書承了香火,鞏固兩家的姻親關系呢!”
喬時宴狹長的眸子,看向金秘書。
目光凌厲。
金秘書硬著頭皮說:“總之,沈家是想兒媳婦想瘋了!我真怕他們想不到,就明搶了。”
喬時宴倒向椅背。
半晌,他舌頭頂了頂口腔――
是了!
沈辭書字字句句未發(fā)生什么,但是他并未保證,以后不見孟煙避嫌。
沈辭書在打孟煙主意。
不,是整個沈家,都在打孟煙主意!
第315章
他心里充滿疼愛:小煙,為什么騙我?
半小時后,車子回了別墅。
喬時宴下車,快步朝著玄關走去,此時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孟煙,但同時他的心情也極為復雜。
沾染上沈家,以后怕不得安生。
可是,當他推開臥室,看見孟煙在床上熟睡時,他心里的那抹焦躁又莫名地抹平了!
他和小煙,曾有那么多過去,
一個沈辭書,怎么就能讓他方寸大亂了?
沈家確實有勢,但他喬時宴也是一方梟雄,否則今天沈老就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幾秒時間,喬時宴想了許多。
他走到床邊,看著孟煙沉睡的容顏,這些天她一直防備著他,很少有這樣不設防的樣子,就那樣柔柔軟軟地睡在他的床上。
喬時宴一邊看她,一邊抽掉領帶。
他躺在她身邊,本來沒想做什么的,但是孟煙醒了她眼里滑過的悸動讓他心頭惱火又心酸,于是一下子扣住她薄而圓潤的肩頭,將她身子擁在懷里接吻。
“唔唔……”
她總歸不愿意,掙扎得厲害,一雙細長的腿兒被他抱在懷里也死命地踹著,不小心踹到了他的心窩。
下一秒,她整個被他按住。
他居高臨下,黑眸盯著她的小臉――
白白粉粉的,眼皮有些微腫,看著哪里像是生過津帆的媽媽,反而像20出頭的樣子!
喬時宴聲音微�。骸皠e亂動!小煙,我怕傷著你。”
“放開我�!�
孟煙小臉別到一旁,小巧秀挺的鼻尖微微泛紅,蹭在柔軟的枕頭上,聲音帶著一抹濃重的鼻音,“喬時宴,你又要強迫我的嗎?”
幾次不好的經(jīng)歷,讓她有了應激。
她拼命反抗,但男女力量涇渭分明,她根本抵抗不了……
當喬時宴跟她深深結合,
孟煙崩潰大哭:“我不要,我不要!喬時宴你放了我……”
但他怎么可能放?